單單看外表,萬藝蕾真的隻是個萌萌的妹子。


    尤其是她說話細聲細氣,身材嬌小玲瓏,五官也精致,看起來是一朵格外嬌柔的花。


    可惜這辦起事來,大自然還真沒什麽花能配得上她的言行舉止,隻能以奇葩來論了。


    就是不知道,這天底下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奇葩?


    三人一番感歎,何青這才想起來,接著給二人說道:“現在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了,我已經能猜出來這唇釉裏添的是什麽了。”


    “是什麽?”


    於丹丹著急的追問道。


    何青用牙簽撥弄了一下那被高溫加熱過的唇釉:“是瘟鬼孢子。”


    “……什麽包子?”


    於丹丹一開始沒聽明白。


    何青啞然,接著解說道:“其實校園裏學生們感染的這種病,在古代還有一個更響亮,也十分具有震懾力的名頭。”


    “――那就是瘟疫。”


    “瘟疫?!!!”


    於丹丹和陸邵丹對視一眼,俱都不可思議的大叫。


    瘟疫……這可不是小事啊……


    “對。”


    何青點點頭:“就是瘟疫。在古代,瘟疫一旦出現,舉國惶惶。它的種類非常多種,那個時候,但凡大麵積流行性疾病,通常都被稱為瘟疫,臨床表現也各有不同。按照咱們現在的說法,就是強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細菌、病毒引起的傳染病。”


    “但是……”


    她看著於丹丹和陸邵丹緊張的神情,寬慰道:“這次瘟疫,不是因為禽流感豬流感什麽的,而是由瘟鬼引發的。”


    不過……她說起這個,嘴角忍不住想要勾起:“現在咱們的衛生係統做的比以往不知要好多少倍,這隻瘟鬼,我估計也有許多年頭都沒有吸收到足夠壯大它自己的病菌了。所以,單純隻是一點孢子流落在外,所能帶來的病症也十分有限。”


    “更何況,你們別忘了。”


    何青含笑拍拍自己的胳膊:“咱們現在從小到大打過的疫苗,都不知有多少針了,那可不是白打的。隻要不是毒疫苗,從小到大打過的那些,總能將這些瘟鬼孢子所帶來的病毒遠遠的隔離開。”


    “咱們學校裏那些生病的同學,大部分的症狀,我想,都是瘟氣入體後,體內的抗體自然而然作出的反應。所以,我最開始也沒有注意。因為瘟氣到底不能被醫學手段察覺,所以,裏裏外外醫生檢查了那麽多遍,最終也沒得出結論來,這個很正常。現在我可以確定,這大麵積的感冒,其實就是一種另類的排斥反應罷了。”


    她話音落下,於丹丹和陸邵丹卻半天沒說話,似乎還沉浸在這個消息中沒有走出來――赫赫揚揚紛紛擾擾,讓一眾學生以及校領導心頭慌亂的,這一場流行病的先兆,居然隻是體內疫苗和外界病毒的抗爭反應?


    這真是――槽多無口啊!


    二人對視一眼,心裏幽幽地歎著。


    “不過。”


    何青將那隻唇釉攥在手裏,五指向內一握,便聽一聲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那支黑管的,線條流暢無比的唇釉,便整隻被團成了一團。


    偏偏裏麵的粘稠液體一絲也沒露出來,放在何青手心裏,活生生一隻黑色的包著紅豆餡兒的湯圓。還是凍過的硬邦邦的那種,根本不用擔心餡料露出來。


    於丹丹被她的大力金剛指震懾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過那枚唇釉,仔細打量那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縫隙的黑色圓球外殼,不由歎為觀止。


    “阿青,我發現你們天師這門手藝,真的是以後不愁吃喝呀。就算你以後沒了法力,還可以去做湯圓呀!你看,好圓,好勻稱啊,連縫隙都沒有!”


    何青不由黑線:什麽叫“以後法力都沒有了,還可以去做湯圓……”


    她拍拍胸脯,不滿的說道:“你是我的好閨蜜嗎?還說我以後沒有法力要去做湯圓。怎麽可能,我……”


    於丹丹自覺失言,連忙討好地笑著:“口誤,口誤。我是說你的本事,以後絕對不愁飯吃,不是說你以後會……”


    話還沒說完,卻聽何青接著說道:“我可是明大出身的,正經好學校呢!就算沒了法力,也不可能去做湯圓呀!”


    陸邵丹:……


    她看著這兩人,真不知道兩個人對這句話get到的點都不一樣,還怎麽溝通的這這話題。


    不過轉瞬,她又笑了起來:“虛驚一場就好,不知道上頭有多少人擔心,唯恐這裏又一次被傳染病侵襲……我跟家裏人報個信。”


    他們陸家家族龐大,人員眾多。明大的直係領導層裏麵,就不乏有自家的人。雖然關於阿青的事不好對他們直說,但陸邵丹的電話,隻需要打給知道阿青的,自己的爺爺就行了。


    何青微微一笑,渾不在意:“打吧打吧,替我向陸爺爺問好。”


    扭過頭來,她看著於丹丹手中那枚圓溜溜的黑色球體,神色慢慢冷靜下來。


    “這病雖然不傷人性命,可全校那麽多人都在感冒,身體難受是在所難免。罪魁禍首,我也決不能輕饒。”


    “無心之失也是失。”


    她看著忙不迭讚同點頭的於丹丹,說道:“偏偏對象是萬藝蕾,我一點也不想輕易放過。”


    於丹丹把那枚圓球還給何青,憤憤不平的說道:“對!就不應該放過她,憑什麽呀!還不知道她往那唇釉裏麵填的什麽東西呢,虧的我沒要。天天借東西借來借去,就不願意還,惡心死我了。”


    “你知道嗎?昨天下午,鬱淑新買的一件衣服還沒穿過,被萬藝蕾看到了,晚上就不問自取的借走了,還出去跟趙非廝混到大半夜……可把鬱淑給氣的,她還沒開始罵呢,萬藝蕾就在男生群裏邊兒哭了起來。說鬱淑一開始跟她說過:衣服什麽的隨便她穿沒關係……”


    於丹丹表情很是惡心:“鬱淑也是倒黴,她這話是才開學,還沒見識到萬藝蕾真麵目的時候跟她說過的,這都三年了,誰知道人家還拿這個當借口?她倒了八輩子黴跟萬藝蕾一個宿舍,天天白受了她多少氣……幸虧咱們三個在一起,不然就我這脾氣,我要跟萬藝蕾住一起,那簡直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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