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砸聲和那蹩腳的發音,葉文甚至都不需要去口看就知道敲的是哪個家夥了?除了托米-約翰遜這個從美國帶回來的記名弟子還能有誰?


    華衣已經起身去開而葉文則是偷偷的在打量北河居士的表情,他注意到在托米喊出那句師父之後,北河居士的目光似乎不自禁的往那邊瞄了一下,雖然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控製住了自己轉頭的y望,不過還是被現了。**


    “想來這北河居士是來探查我蜀山派的實力的,這樣說來我叫華衣出來倒是正對下懷了?”


    不過身也是想要略微展示一下蜀山派的實力,所以兩個人倒也算的上是各取所需,至於托米的出現則有點意外,這個黑人徒弟待會兒進來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這個幾百歲的老家夥。


    因為葉文不確定這些人是不是有那種‘自家技藝絕不外傳’之類的觀念,要是這北河居士覺得葉文收一個外國弟子是大大不妥的行為,那麽……“不過,也大可趁這次試探試探修行界中的情況。若是北河居士反應巨大,想來修行界的大環境也差不多,那樣的話自己就不好帶著托米或者克裏斯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眾多修士麵前了!”


    “若是北河反應很不大,那麽就證明那修行界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看重……”


    葉文在這邊暗自尋思,此時華衣已經引著托米走了進來——跟在華衣身後的托米倒是顯得恭恭敬敬的,他知道這是自己師父的nv人,他連正眼都不敢瞧上幾眼,每次都是低眉順眼的好生恭敬。


    等到托米轉到了葉文麵前之後,北河居士終於看清楚了這個蜀山派‘弟子’究竟是個什麽模樣,而在第一時間北河居士就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同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北河居士轉頭對葉文道:“葉掌這弟子是剛收的?”


    葉文見狀心中咯噔一下,隻當修真界容不下外族人,卻不料北河居士隨後就笑稱:“葉前輩倒是給自己找了好大一個挑戰……”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不解,好在北河居士也沒賣關子,隨後就說道:“因為外族人不通我華夏諸多習俗和一些傳統知識,甚至連一些人盡皆知的理論他們也很難理解,所以教導起來很是困難,往往幾十年下去才能堪堪入


    北河居士將事情細細一這才明白,感情修真界裏早就有派招收外族人做弟子了,隻是除非這些人的根骨悟非常之好他們才會動收徒之念,否則帶回來還需要基礎中的基礎開始教導,尋常修士哪裏受的了這般麻煩的事情?


    加上華夏別的不多就是人多,他們也沒必要特意去外麵找徒弟,所以異族弟子雖然也有,但是少之又少。


    “當今各派中,哪些派有外族弟子?”葉文也挺好奇,卻不知道這些老怪物中哪個比較開明?


    “據聞,現下少林、武當都有幾名西方弟子,少林那個倒是這十幾年前招收的,武當那些卻是已經入上百年了……”北河居士摸了摸下巴,最後實在想不起還有哪派當中還有,便道:“除此之外大派當中應當沒誰了……對了,峨眉派據說也有一位,而且那位應當是修為最高的外族修士,據說已經在峨眉派中修煉超過兩百年,一手飛劍也是威力極為強橫,可惜在下始終未曾得見!”


    葉文倒不在意這些外族人的修為高低如何,他在意的是這些名大派既然也有西方人做弟子,那麽他帶一黑一白兩個歐美人去參加那個什麽聚會,也就不會顯得古怪了,至多就是引人注意罷了。**


    將十分自覺跑去冰箱裏翻啤酒的托米喊了過來,然後給北河居士略微介紹了下:“這是我前幾年收下的弟子,叫做托米-約翰遜,你喊他托米就是!”


    然後指著北河居士:“這位乃是昆侖山昆侖派的客卿長老北河居士,你以後見到記得要喊前輩!”


    托米雖然也想恭恭敬敬的施禮,隻不過他這禮行的十分古怪,北河居士見了就知道這黑人絕對是個現代人,一言一行有著非常濃鬱的現代氣息,便笑著道:“既然別扭就不用這麽了,按你習慣來就好!”


    這話一出來托米還有什麽口氣的,直接上去一個擁抱,然後將手裏多出來的啤酒遞了過去:“夥計,要來點啤酒嗎?”


    北河居士倒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打開後就來了一大口:“還是這樣好,隨心所y一點才開心!”


    葉文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成了古板的老家夥,而這北河居士才是現代人。偏偏北河居士一身長袍,頭戴頂冠,正宗的古裝扮相,此時要是再給他一個拂塵,一出去估計都會有人找他看個手相什麽的。


    反過來,這邊坐著的葉文則是一件薄衫,下身是一條藍黑的牛仔褲,腳上還穿著一雙阿迪王的運動鞋,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老怪物。


    當然,北河居士與托米之間雖然看起來隻是很隨意的說話,不過有意無意的還是被葉文瞧出了一點端倪,感情北河居士在揮手投足間一直在不停的試探托米的實力,加上北河實力比托米強出了許多,所以托米幾乎是在自己不清楚的情況下就被北河試探出了個大概。


    “身體很強壯體力量很強橫。體內似乎有一種很奇異的力量,感覺有點像是內氣,但卻又有一些不同,而且以這內氣的強度似乎並不應該有這麽強橫的身體……這蜀山派果然是一個武修派!”


    自從上次見到他就認為葉文乃是已經消失了三百年的武修,如今見了葉文這個弟子心中卻是更加篤定,那蜀山派定然就是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斷了傳承的武修一脈。而更讓北河居士吃驚的是,這托米才入幾年而已……等到托米走了開,北河居士突然道:“葉掌可否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說話不過是一個托詞,真正的含義就是咱們找個沒人聽的見的地方聊聊,也或者叫周圍的人都退避開來。


    這話一出來,寧茹雪和華衣就自動自覺的找個借口離去了,廳裏就隻剩下了葉文和北河居士。


    直到這時候,北河居士才開口問道:“前輩……應當是武修一脈吧?”


    葉文也沒回答,反而是隨手一揮,那不遠處的冰箱打了開後,運起紫氣大羅從裏麵取了一瓶飲料,然後那冰箱又被關了上。####


    隻看這一手,恐怕任何人都不認為個練武之人,因為這種技藝和大家一直以來認為的武功似乎大相徑庭,這種技藝似乎更像是術法。


    但是在北河居士這內行人眼中,一下就看出了葉文這一招與術法的差別這一手明顯是以自身勁氣外放而做到的,而術法中例如五鬼搬運法則是以自身靈氣差遣遊離在附近的一些無意識魂魄過來幫忙完成。


    當然,也有很多人可以調動周圍的大地元氣做到這一切,不過卻都與葉文這一招不同。


    更重要的是,葉文使用紫氣大羅的時候,對大地元氣特別**的北河居士能夠判斷出葉文施放出來的非是他們這些修士所修煉的靈氣,而是武者的真氣。


    “前輩果然是武修!”


    以前都隻是懷疑,雖然震驚但是心裏多少都會尋思也許是我猜錯了!畢竟武修斷了傳承這事情,當初在修行界裏也是掀起了好大一番波動。


    葉文倒是沒覺得驚訝,這武修的名頭反正就是事實,他也沒必要去分辨——何況自家修行的能力特異一些,對於蜀山派在修行界尋到立足之地也有好處。


    “很稀奇麽?以前不是很常見嗎?”


    北河居士重新坐了回去,畢竟也是修行了幾百年的人了,再吃驚也不會持續太久,這片刻的功夫已經恢複了過來。


    這時候葉文又問道:“對了,當今這修行界的勢力我已經有了大致了解,卻不知道這修行界中還有哪些老人?”


    北河居士隻當葉文出山後一直在世俗當中走動,所以不了解當今修行界的情況也不算什麽怪事,何況幾百年的時光足以讓很多事情發生翻大覆地的變化,便很詳細的介紹一下當今修行界的高手和人物。


    這一通介紹,不但讓葉文知道了當今修行界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都有哪些人,甚至還要他大致曉得了這個修行界中的修行目標。


    原來這個修行界是沒什麽金丹啊、元嬰啊之類七八糟的東西的,葉文在ā口試探的時候才曉得,金丹、元嬰之類的是某些派的修行功法,而非是所有人都這麽練,得虧葉文ā口的時候用當今的iǎ說做了掩飾,否則這一下就叫北河居士瞧出了破綻。


    當時他是這般說的:“前陣子無事,看了一些iǎ說,發現有很多描寫修真的iǎ說,隻是都一窩瘋的築基、金丹、元嬰之類的東西,覺得很是有趣……”


    隻說到這裏,北河居士就也笑著接道:“若修真界的功法境界都這麽清楚明了,那也就沒有那許多的紛爭了,若是真的倒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隨後葉文就明白了,那金丹、元嬰倒也不是沒有,不過那屬於丹鼎派的修煉方式,當今的幾大派還都不是走這個修煉套路的。


    比如那昆侖派,人家就是崇尚道法自然,一切隨而為,同樣的功法在不同人手上就不一定會練出什麽效果,昆侖派的入法訣便是昆侖道訣,這一套法訣既是入也是最終功法,能夠練到什麽程個人。


    峨眉派、青城則屬於劍修一脈,每個弟子都會選擇一柄法寶飛劍然後好生溫養淬煉,一身修為大半都在這飛劍上,當然練到人劍合一之境之後就不會分那麽細了。


    百草幫的功夫則是以入道,這派的功法頗有特但是外人卻很難得知詳情,北河居士也是因為當初救過一位百草幫的人所以才大略有所知曉。


    少林自不必說,武當走的也不是修金丹之類的功法,據說武當是諸多派中最接近武修的一派,不過依舊偏向於修真。


    華山派這個派則是養氣,據說那口氣從入就開始淬煉,若能練到極致就可以反粹自身,白日飛升!倒是有點像七鬥氣,隻是不如七鬥氣這麽霸道。


    總的來說,各各派都有各自的功法,幾乎很難找到什麽共同之處,唯一能夠讓大家明白雙方實力差距的,恐怕就是那所謂的兩劫。


    葉文並沒有從北河口中聽到太多關於兩劫的信息,隻是從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來的這兩個所謂的大劫。


    這兩劫,幾乎就可以將當今的修行中人的實力徹底給切割成了兩部分。


    隨著北河居士的話,葉文大概曉得了從開始接觸修行功法的時候,這個人就算做修士,隻是這些修士的實力有限,而且就算在世俗為也難以掀起大的風隻有度過了第一道劫難,那麽才算做跨入了高手的行列。


    這一道劫難一過,那麽就都可以稱為地仙,這地仙自然取陸地神仙之意,北河居士順勢ā了句:“前輩定然是跨過了那地仙的檻,就是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年?”


    葉文笑而不語。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應當如何說,難不成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劫難?甚至他連自己算不算得仙都不清楚。


    北河居士隻道葉文不願作答,便隨口接著道:“晚輩倒是二十年前才過了那一關,恢複得這一身年輕皮囊!延了幾百年的壽元,若無意外,還有五百年可以逍遙……”


    原來修士們隻要跨入修行界的行列,隻要潛心修行就可以增加壽元,至少也能活他個三百餘年。


    若是跨過了這道檻成了地仙,那麽就又可以多活至少五百年。但這個五百年不是固定的,這五百年裏你若是疏於修煉可能才過兩三百年就壽元耗盡,若是一直潛心修行並一直都有進步,可能就會一直活下去。


    當然,若是能夠跨過那第二次劫難。


    “那便白日飛升,去到那傳說中的大仙之地……”


    北河居士說到這裏也頗為低落:“晚輩今生已經不指望能夠成就大仙位業,卻不知道當今修行界第一人張三豐張老前輩能否做到這一點!”


    自從地球靈氣越來越稀薄之後,修行界中人不免覺得有點失落,因為始終無人能夠飛升讓他們突然沒有了奮鬥的動力。現在一些老一輩的人都希望張三豐能夠飛升,因為張三豐飛升與否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甚至關乎到整個修行界的存亡。


    張三豐若是都無法飛升,那麽iǎ輩弟子們很可能會失去繼續修煉的動力,那麽修行界很可能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有了無人能夠約束的力量,加上沒有了奔頭,會發生什麽事情就算不動腦也能想到),而張三豐若是能夠順利飛升,那麽所有人都會繼續安安心心的修煉,自然不會有事情發生。


    葉文也曉得個中關鍵,不過這些事情現下還輪不到他來心。


    說了一陣,北河居士突然發現都是自己在說,他本來還想從葉文那裏多打聽點關於蜀山派的事情呢,不想說著說著竟然自己說了一大堆無用的事情(他自認為這些都是沒什麽意義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麽毫無顧忌的講出來),正事竟然忘了做。


    “瞧我,竟然說了這麽多廢話!”


    葉文心道一句:“沒事,我愛聽的很,你多說一點更好!”可惜的是北河居士隨後就不再提那些事情,隻是將話題控製在蜀山派上麵:“卻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見到中意的弟子?”


    葉文搖了搖頭:“中意的弟子哪這麽好找?而且我這學校也才開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觀察觀察!”


    北河居士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葉文這不是在觀察那些人的大賦——對於他們這般修為的人來說,大賦中根骨悟兩樣,根骨一眼就能瞧出好壞,悟這東西隻要相處一陣子也能瞧出個差不離,根本不需要這許多時間。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這位老前輩在考察這些學生的人品。想到如今這世界的情況,這人品的確需要好好考察考察。


    “老前輩果然謹慎……”


    葉文沒有回答,他此時腦袋裏想的依舊是北河居士適才說的那些東西,尤其是那句度過第一道劫難才可成就地仙位業以及對自己的實力應當是在地仙這一層次的評價。


    “我什麽時候渡劫了?”葉文撓了撓頭:“莫非我根本沒到地仙,這北河居士瞧走了眼?”可是隨即就覺得不可能,武修又不是沒存在過。既然北河居士能夠說自己達到了地仙境界,那麽定然是到了。


    葉文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在破碎虛空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了。


    “莫非那次奇怪的情況不僅僅是因為我這戒指,還有第一次劫難的關係?莫非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渡劫成功了?”


    想來想去,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了,而且他破碎虛空之後,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實力的確有很大提升,隻是因為環境原因他沒有很快的察覺出來。若是在原本那個世界,這樣的實力提升估計稍微一運功就能察覺到了。


    “那……師妹和華衣算不算渡劫成功的?”


    (未完待續)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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