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最好。”嚴奕風冷漠的開口。


    他倒是希望沒有誤會,可小東西這麽反常,讓他免不得多想。


    安妮揪著被單的,感覺被單都快被她撕破了,可她聲音聽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柔和。


    “奕風……”她在他掛斷電話之前,喚了聲,“如果我的回來給你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擾,那我這幾天就交接下工作,回國外去。”


    她這樣,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不用,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冷冷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嚴奕風掛了電話,目光有些深邃。


    雖然安妮回去,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煩,可他更相信,他和小東西之間,能夠經得起任何考驗。


    安妮掛了電話後,就把手機給摔了。


    她一臉怒氣,陰柔的神色猙獰的扭曲成一團。


    她惡狠狠的將床單用力的撕開,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優雅。


    她不甘心,為什麽他的眼裏心裏都隻有那個女人,她算什麽?


    那些日子,他到底把她當做了什麽!


    “嚴太太,我才應該是嚴太太!”她近乎瘋狂的嘶吼,一雙杏眸一片猩紅,充血的瞪視著,宛若夜間的野獸,透著凶狠的殘佞。


    嚴奕風在陽台又站了好一會,才進屋。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毫無睡相的小東西,忍不住寵溺一笑,彎腰撿起地上的被子,給她重新蓋好,才拿著睡袍進了浴室。


    男人挑眉,看著鏡子中盯著一頭鳥窩的腦袋,還有頸項難以避免的被她抓到的紅痕,略顯狼狽。


    難怪回來福伯要問怎麽回事,怎麽看,都好像是發生了大事的。


    他湊近又看了看,嘴角一點點勾起,上揚的弧度勾勒著莫測感。


    他從浴室出來,剛躺上去,小東西便窩了過來。


    嚴奕風有些自豪,對於嚴太太的這份依賴,很是受用。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呢喃:“可我隻想招惹嚴太太,怎麽辦?”


    很顯然,男人這是回答之前在車上的問題。


    寧清一睫毛顫了顫,小嘴微微張開,呼著氣,確實沒有醒來。


    嚴奕風聞著,依舊是一股的酒氣,他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子,輕聲碎了句:“小酒鬼。”


    他擁著到睡,隻是到了後半夜,就開始不安生了。


    男人被她吵醒,皺著眉頭將台燈打開:“怎麽了?”


    “我想上廁所。”她還沒完全醒,隻是喝了那麽多,這會嘴巴也幹,尿也憋的急了。


    嚴奕風這才鬆開她,看著她晃晃悠悠的走著,真擔心一個趔趄,自己摔個底朝天。


    這不,他剛心中想完,寧清一當真直接撞上了浴室的門,踉蹌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嚴大少看著,不禁覺著好笑,竟然也沒在第一時間趕過去把人給扶起來。


    他笑了會,見著她坐著依舊沒要起來的意思,這才下床走了過去,伸手將她抱起:“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喝。”


    “大晚上的幹嘛把浴室的門關上,不知道這樣起來上廁所很容易撞到的啊。”她有些委屈,剛剛那一下,可不輕。


    “嚴太太,這還能怪我?”他抬眸,這才瞧見,小東西的額頭都有些紅腫了,看來真撞的不輕。


    不過,浴室的門一直都是關著的,也沒見著有什麽,今晚還不是喝醉了,才撞上的。


    嚴大少本來想教訓一下的,可看著那額頭的包,沒一會又比剛才腫了些了,心疼的很,也就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了。


    他將她抱到馬桶邊,這才出去,還不忘提醒一句:“一會記得看路。”


    寧清一撅撅小嘴,腦袋耷拉著,整個人不在狀態。


    嚴奕風走了兩步,回頭看一眼,覺著不太放心,索性等她上完了,直接將她抱回床上,這才下樓找冰塊去。


    他將冰塊用毛巾包好,將床上的人抱起,讓她枕在自己懷裏,用冰塊先消腫。


    “不要,好涼。”她抗議的搖頭,腦袋直接往他懷裏鑽,就是不讓他敷。


    “乖,一會就不涼了。”他知道太冰,所以都用毛巾包裹了,這樣會稍微好一點。


    寧清一滴溜溜的眼眸轉著,看著他,抿著小嘴抗議。


    嚴奕風還是堅持,稍微的敷了一下,額前那麽大的一個包,看著都心疼。


    “這就是喝酒的下場,下次還喝不喝了?”


    “喝。”她故意氣他。


    “那就腫兩個大包。”


    她輕哼了聲,才不信呢。


    兩人這麽折騰下來,也都沒什麽睡意了。


    寧清一酒也醒了,腦袋這會隻覺著冰冰涼涼的。


    她趴在他懷裏,小手把玩著他的睡袍領子:“嚴奕風……”


    “嗯?”男人應了聲,餘光瞥了她一眼。


    “我睡不著,你給我講個故事吧。”她琢磨著,要怎麽問他,他和安妮的事,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麽開口,索性從故事開始。


    “嚴太太,就算要胎教,現在也有點早。”男人一本正經的回答,“等寶寶在你肚子裏的時候,再講故事給她聽,也來得及。”


    “胡說什麽呢。”她一拳砸了過去,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咬著唇,眼珠子轉在轉的,原諒她就這麽點智商,實在是不知道迂回政策得怎麽來。


    嚴奕風大概猜到了她想問什麽,可既然她不說,他也就裝糊塗。


    “其實吧,是我想聽,你就說一個,好不好?”她撒嬌的扯著他的睡袍,軟軟糯糯的聲音,男人聽著很受用。


    “說什麽?”他輕笑,眸光了然,卻順著她的話往下。


    寧清一聽著他接茬了,也來勁了,重新在他懷裏選了個舒服的睡姿趴著:“比如說,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之前相愛了,還成了男女朋友,後來還訂婚了,可再後來兩人又因為某些原因吵架了,就取消了婚禮,之後不在聯係。”


    嚴大少黑眸微眯,幽深如墨的眼眸深處,閃著諱莫如深的光芒。


    他淡淡勾唇:“嚴太太,你這個故事不就講的很好,我覺得我可以聽你講故事。”


    “不不不,我那個隻是舉例說明,其實,你可以在我說的基礎上稍加潤色的,比如他們是怎麽相愛的,又是怎麽後來分手的。”她眸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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