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但這時上課鈴聲已經打響了,我也沒有多問,在珊珊來遲的程剛拉扯下,朝著教室飛奔而去。[]


    “葉默,你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程剛氣喘籲籲地扭頭看著我。


    “什麽?”


    我被這無厘頭的問題問得滿頭霧水。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你發神經了!”


    程剛說話不經過大腦:“我今天正準備跟顧老師商量讓你停課一段時間送你去精神病院呢。”


    “你才發神經!”


    我臉黑,一巴掌打掉了程剛的大手,自顧自往前跑。


    “等等我啊!”


    萱萱和程剛一起在背後大喊,我隻當沒聽見,一路疾奔。


    這一天的日子過得還算順利,顧老師這個老古董昨天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對我還有些發怵,見我今天還老實也就沒有批評我了。


    也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些不愉快。


    萱萱囔囔著要吃大魚大肉,要吃糖葫蘆。


    大魚大肉還好說,糖葫蘆?這心雨小城就沒有聽說過有賣糖葫蘆的。


    “我不管。你昨天已經答應過我了。你說要給買好吃的東西,你不能食言!”


    萱萱看著食堂裏電視機上播放的糖葫蘆廣告,滿臉饞相,嘴角都要流涎了。


    “暈!”


    我繃著臉吃飯,不搭理她。到後來實在被煩得受不了,隻能妥協:“好好好!等會我去給你買糖葫蘆!”


    做人要一諾千金,誰叫自己已經答應她了呢。


    糖葫蘆心雨城哪裏有賣?


    借程剛手機上網百度一下,幾經周折才打聽到在某個夜店的門口處就有個老王小賣鋪,裏麵就有糖葫蘆。


    下午放學後,我和萱萱坐公交車直奔老王小賣鋪。


    五點半,月煌夜店門口。


    “老王小賣鋪怎麽關門了?”


    我隨手拉住一位大媽,指著小賣鋪,有禮詢問。


    “哦。你說老王啊。他去吃飯了。要到六點才會過來。”


    “六點?”


    我皺了皺眉。六點是我在明月大酒店打工的時間點,雖說昨天那些混混們已經答應過我會幫忙掃廁所,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看那些混混不敢食言。”


    萱萱在旁笑嘻嘻的,跟著旁邊音像店的音樂翩翩起舞:“他們昨天都被我打怕了。你不用擔心!”說到這兒,她話題一轉:“葉默,這都是些什麽歌啊。怎麽這麽好聽?”


    2010年是華夏古典歌曲爆發的一年,幽蘭操、如果有來生等等讓人聽後,都覺得心中似有一股清泉流過。


    我隨口解釋了兩句,就站在老王小賣鋪麵前等起老王。


    來都來了,不能白走一趟。


    半個小時後,一位穿著古雅,麵貌和善的老人走到了小賣鋪前,他抬頭瞥了我一眼,隨後哼著小曲,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想必他就是老王了。”


    萱萱等了半個小時,肚子裏的饞蟲已經在泛濫了:“叫他快點,我要吃糖葫蘆!”


    “等等。你別吵。”


    我盯著老人的側臉仔細看了幾秒鍾,猛然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


    那身影身穿道袍,滿臉神秘兮兮,滿嘴的之乎者也無量天尊!


    漸漸的這身影和老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是你這老家夥!”


    我臉色漲得潮紅,大步朝著老人走去,一把擰過他的胳膊:“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神棍,你可還認得我?”


    “無量天尊。”


    老人本能地喊出了一句道號,正準備推開我青筋暴露的大手,不過當他看清了我的這張臉後,心中一‘咯噔’,暗叫不好,急忙改口。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想必是認錯人了。貧僧法號空靈,自入世以來,一直勤勤懇懇,本本分分的待在我這小賣鋪的三分地上,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談何認識施主?小施主你肯定是認錯人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還請小施主高抬貴手,貧僧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我勒你個老神棍!還貧僧?”


    我沉著臉把老人及肩的長發拉到他眼前:“禿驢有你這麽長的頭發?有開口就叫無量天尊的?你少裝蒜了!你就是那神棍!快點把錢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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