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戰遼東(三)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唯一永遠的話題就是利益!這句話是真理,利益的大小,決定了國與國之間是友是敵。


    如今大唐想滅高句麗,其實也是利益使然。第一、高句麗太大,又與扶餘、靺鞨等北方少數民族關係密切。加上高句麗向來不買大唐的帳,之前的高建武、到現在的泉蓋蘇文,一個比一個蠻橫,若是真讓高句麗坐大,等於在大唐東北又放了一個吐蕃。這一東一西的,稍微有點兒腦子的帝王都得頭疼,更別說在李大帝手裏了。所以,滅高句麗勢在必行。第二,高句麗地裏位置重要。在唐初,現在咱們的東三省等於有三分之二被高句麗霸占在了手裏。這事兒一牽扯就的扯到周朝末期的戰『亂』上,咱就不掰扯了。如今突厥實力大傷,北方沒有那股勢力能單獨抵抗大唐。可地裏大家都知道,比起渡沙行軍,從東北、或西北走更劃算。而且如今西域有安西都護府,若遼東滅了高句麗在建一個都護府,等於卡死了北方部族侵略大唐的東西兩條要道。說的更好聽點兒,就等於用鉗子一東一西的夾住了北方部族。其戰略意義重大。你說,就憑這兩點好處,李大帝能容高句麗安睡與臥榻之側?


    而對於新羅來說,高句麗等於住在身邊的一頭餓虎,偏偏憑新羅的實力還真拿這頭餓虎沒辦法。說的簡單點兒,如今高句麗等於北朝鮮,而新羅、百濟加起來等於韓國,高句麗實力穩穩壓過新羅百濟,想拾掇他們就拾掇他們,還就打的新羅百濟沒脾氣。你說,新羅能不把高句麗恨到骨頭裏?好吧,靠自己是打不過了,自然就得找幫手不是,可是就新羅處的這地方,能找誰?百濟?世仇!高句麗打過來的時候大家不相互拆台就不錯了!倭國?先不說隔著汪洋大海的,就是倭國那點兒實力,除了百濟義慈王喜歡跟倭國勾勾搭搭的,新羅還真看不上眼!往北,往東都不行了,往西那就是高句麗,怎麽辦?隻能往南了不是。


    既然大唐也要打高句麗,新羅也要打高句麗,雖然利益不同,但目標一樣啊!所以新羅善德女王遠遠跟李大帝玩起了小曖昧,在新羅刻意奉承之下,你說大唐能不跟新羅湊一塊?照說,新羅的策略還真的很成功。李大帝征高句麗,雖然沒滅了高句麗,但重創了高句麗的實力,給了新羅蓄力之機。之後,善德女王的接班人真德女王繼續跟李大帝的兒子李治玩曖昧,結果李治真的就給百濟先滅了,這下半島局勢一下成了新羅一家獨大,最終給唐軍也騙出了半島,統一了遼東三國。不得不說,新羅之所以能從一個小國,完成統一遼東三國的壯舉,跟新羅幾代帝王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他們的這一條國策得到了很好的延續。


    好吧,既然大家目的一樣,但既然讓我『亂』入到了大唐,那新羅這招借力打力的把戲就得改改。至於怎麽改,還得跟金春秋、金庾信這兩位大拿商量著來。


    回到唐元殿,盤腿坐了**擺個老僧入定的架勢開始謀劃。讓新羅把家底兒掏出來,那是不可能地,俺也沒這麽大本事。但是,讓他湊個一兩萬兵馬還是應該可行的。隻要說通了金春秋和金庾信,讓他們堅信,這點兒本錢花的值得,那他們還是能做的了這個主的。


    既然花了本錢,那就得吊大魚,大魚是誰?泉蓋蘇文!想要引出大老虎,那準備工作還真得做做充足。


    心裏一路想好了套路,笑眯眯的起身,去寫了三張拜帖,然後走到房間門口叫了一聲:“來人!”


    “李大人有何吩咐?”一個新羅侍衛立馬過來問道。


    “你拿這三張拜帖去趟皇城,一張送給武烈王大人,說我晚上沒事兒幹,想到他家喝酒。”先遞給人家一張拜帖。然後又給兩張:“這兩張直接給金庾信將軍和閼川將軍,說我請他到武烈王家裏喝酒。”說完拍拍他肩膀:“記得直接往皇城裏送,一準兒能送到。省的你跑兩趟了!”


    新羅侍衛張大嘴看看我,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李大人,要是這樣送去怕是會害我被打一頓的。”


    “放心,不會!記得問金春秋大人要賞錢!還有讓他派車來接我,說我不認得道兒!”我笑著搖搖頭,然後看看這個侍衛:“愣著幹啥,去啊!””


    徐羅伐皇城禦書房。(也不知道有沒有,編的。)就四個人,善德女王、金春秋、金庾信和閼川。


    “陛下,這個李逸怕是有備而來啊!”金春秋開口說道。


    “難道唐朝皇帝看破了我們的策略?”善德女王皺眉道。


    沒人吭聲,因為誰也不肯定。


    “要我說,不如給這小子宰了!看看唐朝皇帝的反應就知道了。”閼川看看屋裏幾人說道。


    “糊塗!”金庾信直接出言嗬斥:“切不說這李逸是唐朝皇帝的女婿。就憑這小子的身份,要是他真在咱們新羅出點兒事兒,斷了與大唐的盟約還是小的,若是大唐下令征討我國,那豈不正合了高句麗心思?到時候就真的是滅國之禍了!”


    “不錯!”武烈王金春秋也點點頭說道:“李逸膽敢一個人孤身赴遼東,肯定也算準了這一點!若說沒有後手布置,以大唐皇帝對他的寵信,肯定也不會放他來。”


    “你們說,大唐皇帝派這個李逸來,究竟是什麽意思?”善德女王用手『揉』『揉』額頭:“如今我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要說咱們求援,唐朝皇帝要麽就該派大軍救援。要麽就是不救,失個名聲,欠我新羅一個人情。可如今你說他不救,他卻派了個有身份的人來。你說他救,這一個連武藝都不會的人能救得了什麽?”


    房間裏一陣沉悶,大家都在苦思,卻越想越想不明白。


    “篤篤篤”有內侍在外輕輕敲門。


    “什麽事?”閼川喝斥道。


    “啟稟陛下,唐使李逸遣唐元殿的侍衛送了三張拜帖來。”內侍回答道。


    “哦?”幾人相對望望,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讓那個侍衛進來!”金春秋想了想說道。


    “是!”內侍退下,一會兒就帶著那個唐元殿的侍衛來了。


    “參見陛下,參見各位大人。”侍衛進來先磕頭。


    “李逸讓你給誰送拜帖?”善德女王直接問道。


    侍衛也不敢起身,就跪著回道:“那個李大人讓我直接把拜帖送至皇城。一張給武烈王大人,李大人說他晚上沒事兒幹,讓武烈王大人請他喝酒。還有兩張是送給金春秋將軍和閼川將軍的,說他請兩位將軍到武烈王大人家喝酒。他還讓武烈王大人派車去接他!”說完,恭恭敬敬的給手裏三張拜帖舉起來。


    金春秋上前直接拿過三張拜帖,看看信皮兒,衝其他幾人點點頭,然後對侍衛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自己去領賞!”


    “是!謝謝大人!”侍衛很高興。


    “你為何如此高興?”金庾信看到了侍衛的表情問道。


    “回金將軍,我本來擔心這樣冒冒失失的送信會被打。但是李大人跟我說,肯定不會被打,武烈王大人還會給我賞錢。故此我才大著膽子來了。如今武烈王大人真的賞了賞錢給我,所以我很高興。”侍衛趕緊老實回答道。


    “行了,你下去吧!”金庾信點點頭。


    侍衛退下後,金春秋把三張拜帖都放在善德女王麵前,然後看看金庾信和閼川,笑道:“這個李逸,是個妙人!膽子之大,行事之奇,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


    善德女王看看麵前三張拜帖,再看看麵前三個人,搖頭歎道:“這個李逸,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徐羅伐的晚上天黑的比長安晚點兒,什麽?為啥?有時差啊!


    果然,在戌時剛過的時候,金春秋派來接我的馬車到了。四匹馬的車架,全套的儀仗,實在太給麵子了!


    一路吹吹打打,晃晃悠悠的到了武烈王府。


    金春秋、金庾信、閼川三人已在府門口等我。


    衝三位抱抱拳,我從車上下來笑道:“各位大人能給李逸薄麵,李逸倍感榮幸。叨擾之處,萬望海涵!”


    “李大人說的哪裏話,李大人初臨新羅,我卻沒及時為李大人接風,已是我的不對。如今李大人能看上我這小小府邸,前來喝酒,我是高興還來不及,何況李大人還請來了我的兩位好友,思慮之周,另我自愧弗如!來來來,快裏麵請!”金春秋是主人,自然要上來客氣,於是大家說說笑笑就來到後院中庭。


    嗬嗬,不錯,野餐,庭院裏假山流水,百花吐信的,加上皓月當空,美酒當席,倒也是一番雅趣!


    四人落座,武烈王率先舉杯敬酒,大家哈哈一笑給酒幹了。


    “不知李大人今日相邀,有何見教?”閼川老實人,自然是先出頭的好人選。


    我笑笑舉杯敬酒道:“閼將軍,今日大殿之上,我李逸代表的是我大唐顏麵,自然針鋒相對,言辭犀利。此乃國事,大義所在,縱斧鉞加身,亦不退讓分毫。以閼將軍之忠肝義膽,必能體會。”


    閼川捋須點頭,舉杯與我相敬。


    仰脖一杯喝完,然後哈哈笑道:“今晚冒昧相邀幾位大人,乃是我李逸『毛』遂自薦來了!”


    結果一句話說的幾人麵麵相覷,不知我是何意。


    “李大人此言何意?”金庾信看著我正『色』問道。


    我也不說話,隻是看看四周侍衛和侍女。


    “啪啪!”金春秋一拍手,所有下人走了個幹淨。


    “李大人有何話,可大膽而言!”金春秋笑笑道。


    “好!”我點點頭,持杯站起,盤腿坐著累,不習慣這個。


    “三位大人是新羅頂梁之臣,如今形勢,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李逸多言。李逸今天之所以『毛』遂自薦,一來解此大局,二來解自身小局。不知各位大人可願聽李逸分說?”舉杯敬酒。


    “我等自然洗耳恭聽。”三人舉杯點頭。


    “如今新羅之困境在於兩麵交兵。高句麗大軍壓境,百濟趁火打劫。以一國之力,應對兩國之兵,自然力有不濟。若正兵合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怕是就算能退兩國之兵,新羅亦將元氣大傷。此乃幾位將軍之顧慮,不知李逸所言是否有理?”


    “高句麗勢大,與我國交兵已有百年。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過來,我新羅已被他磨的苦不堪言。所以才向大唐求援,若此次大唐再不派兵相救,我新羅怕是真要滅亡了。”金庾信沉痛的說道。


    嗬嗬,不錯,這時候也還記得演戲,果然有一套。


    “所以我李逸『毛』遂自薦來了!”我正『色』抱拳道:“李逸願在三位將軍麵前立下軍令狀,隻要貴國借閼川將軍和三萬雄兵,我李逸願獻泉蓋蘇文人頭於女王陛下階前。若是做不到,我也無顏去見我朝陛下了,李逸就自刎於漢江之前。”我擲地有聲的說道:“泉蓋蘇文若死,高句麗必『亂』,自然無力再侵略新羅。而隻要金庾信將軍坐鎮百濟前線,百濟必然無力再進。至此大局可解!各位將軍認為如何?”


    金春秋三人大驚失『色』,相顧看看,再看看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咳!”金春秋咳嗽一聲說道:“李大人要帶三萬人去刺殺泉蓋蘇文?”


    “嗬嗬!”我笑了,看看金春秋道:“金將軍說笑了,要刺殺的話還用得到三萬人?”


    “那李大人的意思是?”金春秋繼續問道。


    “陣殺!”我昂然道:“打痛泉蓋蘇文,再配合些小計謀,『逼』泉蓋蘇文與我決戰,堂堂正正取其『性』命!難道我一個唐人都有此豪氣,與高句麗有國仇家恨的新羅,就無人敢去麽?”說完我看看閼川:“久聞閼將軍勇武過人,不知可敢去看看我李逸究竟做不做得到?”


    “好!”閼川啪的就拍案而起叫道:“就衝李大人這份豪氣,隻要你真敢立此軍令狀,便是此去是黃泉地獄,我閼川也奉陪到底!”


    嘿嘿,要激將,就得激老實人,沒見金春秋和金庾信都急著給閼川打眼『色』麽?嗬嗬,可惜閼川不接眼『色』啊!


    “來人,拿筆墨來!”我也不客氣,高叫一聲,仰脖幹了半壺!


    下人立馬就給筆墨端上來。


    “呲喇!”一聲,也不要紙,我直接給青衫前襟撕了下來,提筆就唰唰唰的給軍令狀寫完。內容當然要寫清楚,新羅舉雄兵三萬,角幹閼川為輔。這是條件,否則我才不理泉蓋蘇文呢!


    寫完直接遞給閼川:“若李逸違了此軍令,自刎之時,請閼將軍為我守禮!閼將軍可敢簽名?”


    “啪!”閼川衝我一抱拳:“閼川自當奉陪!”說完也不拿筆,接過我的軍令狀,直接咬破食指,以血簽名。


    金春秋和金庾信相顧搖頭,歎息一聲。


    閼川簽完軍令狀後,直接給軍令狀遞到金春秋麵前,抱拳行禮道:“還請武烈王發兵!”


    金春秋看看眼前這東西,無奈的搖頭笑笑,衝我抱抱拳道:“不知李大人說的解自身小局又是何意?”


    “嗬嗬,李逸不才,蒙我朝陛下賜婚,可這婚期將近,卻被派來遼東。這美人恩重,翹首以盼,我李逸怎敢不用全力?隻盼給泉蓋蘇文老賊早日宰了,我也好快些回去『操』辦婚事啊!”我自嘲的笑笑,反正大家都演戲,大家看誰演的好。


    “看來李大人對娶泉蓋蘇文老賊首級信心十足啊!”金庾信笑道。


    “這個還請各位將軍拭目以待!”我自信的說道。


    “此戰可還是為善德女王陛下揚名的打好時機哦!”我神秘兮兮的笑道。


    “此言何解?”幾人訝然。


    嘿嘿,把自己的小計策說出來,連金春秋和金庾信都撫掌大笑。閼川更是激動的熱血澎湃!


    別的不敢說,這泉蓋蘇文進兵新羅的戰役,後世遼東三國史記中可是有的,別的我不多說,隻要能掌握了幾場關鍵戰役的套路,我還真有那麽七八分把握呢!


    貞觀十七年七月二十日,新羅大將金庾信前往新羅與百濟的前線坐鎮,抵擋百濟兵馬。


    貞觀十七年七月二十二日,新羅善德女王通令全國,發檄文征討高句麗泉蓋蘇文。起兵三萬,親征高句麗。同時發了兩封國書給高句麗,一封給泉蓋蘇文,罵他篡權奪位,禽獸不如。弑主謂之不忠,殺國臣謂之不義,欺壓百姓謂之不德,攻伐鄰國謂之不道。善德女王雖為『婦』人,卻也恥於與這樣的人渣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所以傾國與其一戰,若他泉蓋蘇文還有半分男子陽剛之氣,請來一戰。否則送他一把閹割用的閹刀,讓他自己切了,做個不男不女的算了!


    另一封國書給如今的高句麗王高藏,罵他懦弱無用,麵對弑殺自己兄長仇人,居然也能笑顏而對。實在是沒骨氣加沒誌氣,屬於為了苟全『性』命而喪失人倫大義的懦夫。身為一國之君,卻行懦夫之事,連善德一介女流,麵對禽獸不如的泉蓋蘇文,都敢奮勇而戰,高藏你連女人都不如,也送你一把閹刀,省的坐在那位置上替高句麗列祖列宗丟臉!


    兩封國書還不是派使節送的,而是滿天下張貼。前線陣中更是綁在箭上向高句麗軍陣中『射』。


    同時還有一封告高句麗國民書,內容說白了就是煽動。你們的王被人殺了,如今的王被視作傀儡,你們的國家被權臣掌握,你們卻自甘墮落的為這等『奸』臣賣命,你們的榮譽呢?你們的忠誠呢?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還有一絲做為高句麗人的驕傲嗎?等等之類。總之什麽話戳心窩寫什麽,什麽話刺激人些什麽,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打擊高句麗的士氣。


    結果還真很有效,不到三天,高句麗十二萬大軍士氣低『迷』到了極點。


    據說泉蓋蘇文當庭給案子都掀了,再次征集十萬大軍,要親自為帥,消滅新羅。


    而新羅三萬大軍帳中,坐在善德女王王旗之下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而一旁輔佐的正是善德女王的左膀右臂角幹閼川。


    “泉蓋蘇文次來,氣勢洶洶,樂休可有良策?”閼川看看我問道。


    “那就送他個見麵禮好了!”笑著指指麵前案子上的地圖。


    “哦?計將安出?”閼川湊過來問道。


    我指指地圖,嘿嘿嘿的『奸』笑著。


    貞觀十七年七月二十六,新羅善德女王掘了太白山下洛東江堤,由於正值夏季汛期,洛東江水沿太白山一路橫掃安東、榮州、新田等城,高句麗駐紮在太白山南側的六萬大軍一陣盡滅,損失戰將二十餘員。


    善德女王大軍一路揮軍掩殺,追高句麗逃兵至如今的堤川沿線。


    高句麗大將高延壽從原州、豐岩裏兩處軍營調兵,率高句麗、靺鞨聯軍三萬來救高句麗殘兵。結果在蒼洞裏被善德女王大軍伏擊,高延壽重傷引殘兵200餘逃竄至春川城,其餘兵馬盡皆被誅。


    經此兩戰,善德女王大軍士氣如虹,而高句麗軍士氣低『迷』,加之前線十二萬大軍如今隻剩三萬不到,不敢跟善德女王大軍正麵交鋒。全線龜縮至春川城。


    見此良機,新羅武烈王金春秋再起兩萬兵馬,與善德女王三萬大軍一路將原來被高句麗占領的四十餘城全部收回。然後兩路兵馬圍攻春川城。


    貞觀十七年八月二十四,善德女王大軍與武烈王金春秋配合,將春川城前後六座城門全部用巨石封死,然後勸降。但高句麗大將高延壽拒不投降。


    貞觀十七年八月二十六,善德女王大軍趁南風大作,引火燒城。高句麗軍無處可逃,嘩變,斬高延壽,獻頭而降。是役,高句麗軍被燒死一萬餘,剩餘一萬八千餘投降。大將高延壽被殺。至此,泉蓋蘇文派來入侵新羅的十二萬大軍全滅!


    從善德女王起兵征討泉蓋蘇文至今,新羅兵馬損失不足兩千人(主要是封春川城時候的損失。),一時間,善德女王名震天下,遼東三國形勢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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