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一下午,今兒這行程也算是結束了,總之一句話,一場歡宴,人人滿意。,,


    臨了,程福之和尉遲寶琳給我拽一邊兒,程福之賊笑著問道:“沒被倆公主打?”


    “打?”我一愣:“這怎麽說的,她們疼我都來不及呢!”


    “你小子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你癡呆的時候,那貂蟬姑娘可去過你家,倆公主當時疾病亂投醫,加上李忠的麵子也就將就著裝不知道了,這會兒你好了,她倆能不找你麻煩?”


    腦子裏“嗡”的一下,看看尉遲寶琳和程福之。


    尉遲寶琳點點頭,麵有為難的看看我道:“賽貂蟬姑娘的事兒,李忠跟我們說了,但是樂休啊,不是我幫著妹妹說話,以這姑娘的身份,實在不宜進你府中。要不哥哥我幫你在長安城裏置個別院,你給人安排過去?閑了當個消遣去處。前陣子你在悟道也就算了,但如今好了,也不能一直讓李忠替你把人藏著不是?”


    好吧,我承認,這事兒躲是躲不掉的,該辦還得辦。衝程福之和尉遲寶琳拱拱手:“兩位哥哥,這事兒我有主意了,你們放心,等我忙完這幾天,我就安排操辦。”想想又說道:“麻煩兩位哥哥若是看到忠哥,跟他說一聲,就說大恩不言謝,這段日子麻煩他了。我稍後會親自去道謝。”


    程福之和尉遲寶琳點點頭。


    尉遲寶琳拍拍我的肩膀,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兒我明白,是個釋懷、放心的眼神。


    重回宴席,幾個老魔頭們已經開始喝茶閑聊了。


    老妖精嘬著牙花子,笑眯眯看看看我道:“樂休啊,菜可還對胃口?”


    老妖精這屬於誠心的,他就這號人。


    “好!”我用力點點頭:“老爺子家的青菜就是好吃,碧綠,水煮的,沒放油吧!”


    “哈哈哈!”老妖精樂了,連旁邊坐的幾位都笑。


    “想吃肉了?”老妖精直接問。


    “想的頭發都白了!”我眼巴巴的點點頭:“老爺子您的好心我明白,我才緩過來沒幾天,不適合吃油水。但饞蟲它不明白啊,不瞞幾位老爺子,今兒我這饞蟲就在喉嚨口打轉,沒少折騰我啊!”


    哈哈哈哈,又是滿席大笑。


    “看見沒有,這話也就這小子敢在咱們麵前說。”老妖精得意的看看在座諸人:“別人還沒這膽兒!”


    說完老妖精話語一轉:“小子,別說我沒教你啊,有時候心癢,在外麵偷吃一口,那也沒啥,但偷吃就得有偷吃的路數,手腳得幹淨。畢竟這偷吃不怎麽上台麵不是?憑你小子的腦子,這點兒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啊,偷吃完了,收拾幹淨,這樣家裏就算知道,也不至於跟你計較。否則,想不計較你都沒個理由,你說是吧?”


    呃……,老妖精這明顯話裏有話啊?


    眼光瞄一圈兒,我倆老丈人和程婓氏都在點頭。


    這意思還能不明白?


    點點頭,應道:“老爺子您的教誨,樂休受教了。該怎麽做,樂休自認明白。”


    “嗯!”老妖精一副老資格的點點頭:“知道就行,這種小事兒,也別太當真。”


    唉,能說啥?自己屁股沒擦幹淨,被人說也沒辦法。


    一席終了,跟尉遲剛倆人並騎走在回莊的路上。


    本來想問問尉遲剛的,但一想這事兒問他不合適。等於讓他夾在我和尉遲紅中間當三合板啊?這個是好當的?以尉遲剛的性子,幹不了這個。所以,幹脆別問。


    一路回莊,給丈母娘白夫人請了安,然後跟尉遲紅、李雪雁、雙兒一起聊了一會兒,又逗了一會兒小雲裳和小月瑤,暗中仔細觀察,也許是功力不夠,反正沒從尉遲紅和李雪雁臉上看出什麽來。


    回書房,想了想,給剛孜找來。


    吩咐道:“剛孜,你這兩天幫我城裏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麽客棧想盤出去,或是有沒有適合改建成客棧的地方。檔次規模和開價都不是問題,隻要地段好點兒就行。”


    “公爺,這是……?”剛孜挺納悶,好端端的難道我要開客棧?


    “沒事兒,去辦吧,這事兒別耽擱,這幾天裏得給我個消息。”我搖搖頭,笑了笑道。


    “是!”剛孜看我的樣子,也沒繼續問,點頭去了。


    這事兒交給他辦我是放心的,他的采辦能力,那絕對專業水準。


    剛孜去了沒多久,書房門吱呀開了,雙兒挺著肚子端著碗茶進來了。


    “雙兒。”我趕緊過去給茶接過來,扶著雙兒坐下:“你是有身子的人,這種事兒讓別人做就行了,咋還自己做呢?”


    “沒事兒。”雙兒拉著我的手,搖搖頭笑道:“我做慣了,不做反而難受。而且少爺您也說過,適當動動沒壞處。”


    “那也得當心才行。”我坐了雙兒身邊,伸手輕輕摸摸她凸起的腹部:“你和咱們的寶貝,我可緊張呢。”


    雙兒俏臉一紅,小手覆蓋在我手背上,笑了。


    過了一會兒,雙兒輕輕道:“少爺,那個賽貂蟬姐姐……”


    雖然雙兒的話沒說完,但我知道她想問什麽。


    “是香荷和玲兒戳和你來問的吧?”我笑笑。


    “不是。”雙兒趕緊搖搖頭,又把頭低下了。


    “嗬嗬,傻丫頭,你哪裏有事兒瞞得過我。”我輕輕抱著雙兒,讓她靠在我懷裏,坐得舒服些:“紅兒和雁兒放不下這個身段兒來問,而依你的脾氣,根本不會問。那能說動你的,出了她倆還有誰?”


    “少爺……對不起。”雙兒像是做錯了什麽事兒一樣,囁囁道。


    “沒事兒。”我笑笑:“我沒什麽話是不能對你說的。”


    靜靜的,把跟賽貂蟬的事兒前前後後都告訴了雙兒,甚至連自己可恥的跑馬這事兒和賽貂蟬想開客棧的事兒都沒瞞著。


    “雙兒,這事兒前後就是這樣。蟬兒也是個奇女子,我曾想過讓她進府,但她拒絕了。”我自嘲的笑笑道:“我和她畢竟有過肌膚之親,這個是事實。這個責任我得付,畢竟人家好好一個姑娘,你說是吧?”


    “嗯!”雙兒點點頭。


    “大丈夫行事,自然要敢作敢當,所以不論誰來問我,我都不會回避這事兒。畢竟,它是事實。蟬兒的選擇我會尊重,所以我已經讓剛孜去長安城裏看看,有沒有客棧想盤出或是適合開客棧的地方。”頓了一頓,我自嘲的笑笑道:“雙兒,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哪有!”雙兒一陣搖頭,側過身,抱著我的腰:“少爺您本事那麽大,有女子喜歡您,那是很正常的事。怎麽能怪少爺您?”


    呃……這話問雙兒等於白問,她中毒太深,弄的我自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


    “行了,故事聽完了,早點兒去歇著吧。”我扶起雙兒:“總之,這事兒就是這樣了,我不想做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不可能不去管蟬兒的。但你們,我也同樣會用我的真心去愛護,去珍惜你們的。”


    親自給雙兒送回屋,盯著她休息,我才出來。


    想了想,玲兒、香荷的事兒,也該做個了結了。畢竟就如今的世道而言,她倆也算是大齡姑娘了。


    既然我真的無心娶她們,那也該跟尉遲紅和李雪雁表明心意,早早了斷。


    當斷不斷,自受其亂,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錯啊!


    但這事兒還是得和尉遲紅和李雪雁商量一下,這時機還是得找好,否則趕在賽貂蟬這檔子事兒上,很容易產生誤會。


    之後的兩天,繼續我的拜禮計劃。


    在我的計劃裏,還有幾家人家要走動走動的。


    侯君集府、褚遂良府、岑文本府、上官儀府、孫玄威府這幾家還是要去的。


    畢竟我和侯君集算是忘年交,加上侯承業這層關係,倆人如今也算稱兄道弟了。


    褚遂良更不用說了,我如今的上司就是他。這位也是個妙人,從來不給我布置什麽任務,應差點卯的事兒都沒過問過。哈哈,弄的我自己都有點兒過意不去。


    岑文本、上官儀、孫玄威如今也算是朋友,大家關係不錯,送條棉被也應該不是。


    李忠我也沒漏掉,但人家畢竟是內衛,長安城外無所謂,到了這裏,麵子上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所以就托福之送了兩床棉被過去。


    一路下來,棉被一詞已經成為長安熱議的一個話題。而我種的棉花,也因為其色白如雪而被冠以雪棉的雅號。


    貌似這生意還沒開始做,就已經先打下了良好的市場。


    等諸事停當,貞觀二十年十一月十五,錢公公帶著李大帝的口諭來了,意思也簡單,隻說既然我閉關出來了,身體也無恙了,那就該履行朝廷職務了。這早朝也該參加了。


    老規矩,紅封子加熱議禮品棉被兩條,讓錢公公笑的隻見牙不見眼。


    行了!既然是有工作的人,那光拿餉銀不幹活兒那是不行滴。也沒有吃閑飯,養閑漢的道理,偶爾偷偷懶也就算了,時間長了怎麽也說不過去不是。好了,咱正常上班……呃,上朝去咯!


    話算話,二更送上,夜遊也遊不動了,躺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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