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貪歡,紈妃不好壓,v005: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一切發生在千鈞一發之際,快得讓人無法思考,就連被奪了劍的蕭衍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舒愨鵡琻


    李氏連滾帶爬的躲到一旁,生怕波及到自己。


    燕瑾淡淡望著蕭天齊的劍尖直逼向自己,並不以為意。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紅影一閃,在他正準備動手之際,擋在了他的身前。


    蕭天齊似乎沒想到司徒函會挺身而出,隻是他出劍太猛,想要收勢已經來不及了。


    “傻瓜!”燕瑾低咒了一聲,語氣中卻不難聽出有著一絲喜悅。下一刻,想也不想的摟住司徒函的腰,一個旋身把她護在懷中,將自己的背麵向了蕭天齊刺來的利劍。


    回過神來的蕭衍看著這一切,視若無睹。


    “噗!”


    司徒函閉著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然而利器穿透皮膚的聲音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卻並沒有感到絲毫疼痛,頓時睜開眼睛,抬眸望向燕瑾,見他神情雖是痛苦卻是含笑望著自己。


    她心中感動。此時此刻,想到他在密室對自己說過的話,已然相信他定會遵循說過的話去做,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但是眼下蕭天齊想要他的命,根本不是感動的時候!忙地一把摟著燕瑾倒退了好幾步,同時自袖中劃出幾枚銀針,直逼蕭天齊的眼睛。


    蕭天齊一怔,來不及細想,縱身躲過銀針襲擊。插在燕瑾背上的長劍同時被他抽出,鮮血頓時噴薄而出,室內的血腥之氣更加濃鬱了。


    燕瑾剛剛運功給司徒函逼毒,身體本就虛弱,這會又經此一劍,終於不支的暈了過去。


    “燕瑾!”司徒函痛呼。她因為沒有內力不能點穴,趕忙以手壓住燕瑾的傷口,好在傷口雖深,但在偏離心髒一寸外,並不以致命。


    蕭天齊見燕瑾此時軟趴趴的倒在司徒函身上,心知若不趁此時殺了燕瑾,他此生怕是再無機會,於是再次揮劍直刺向燕瑾。


    蕭衍見狀,也不阻攔,嘴角反而掛起一抹邪佞笑意。


    透過燕瑾的肩,司徒函見到蕭天齊再次襲來,來不及細想,心中雖是抱著跟燕瑾一起死的態度,卻不認命的大聲喊道:“暗夜,救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兩道黑影同時通過窗欞跳了進來,一人動作迅捷的抓過燕瑾與司徒函,避開了蕭天齊的襲擊;一人則揮劍迎向蕭天齊。


    “輕歌,快為你主子點穴止血!”司徒函與拉過自己的人一起將燕瑾扶坐在一邊的貴妃榻上坐好,一邊對他道。


    “嗯。”輕歌點頭,先為燕瑾點了穴,然後自懷中摸出一綠一白兩隻玉瓶,將綠瓶遞給司徒函道:“喂兩粒給主子。”


    話落,自己拿著白瓶倒出些白色粉末在燕瑾背部的傷口上。


    綠瓶打開,異香撲鼻。


    司徒函捏著燕瑾的兩頷,將兩粒碧綠的藥丸丟進了他的嘴裏。


    不多時,燕瑾靠坐在司徒函懷中,悠悠醒轉,眉目含笑的側望著她,好像剛剛暈過去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司徒函見他醒轉,吊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嗔了毫無血色的他一眼,別扭的將頭扭向一邊。


    燕瑾莞爾一笑,望向蕭衍,後者連忙別過頭,眼神中似有不甘。


    那方,蕭天齊與暗夜纏鬥在一起,起初還能應付幾招,到十招之後,便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很快便被暗夜挑掉手中武器,長劍直指他的咽喉。


    碧瑤公主這時恰恰蘇醒過來,見到自己的哥哥被人拿劍指著,失聲叫道:“哥哥!”


    燕瑾對暗夜微一示意,暗夜撤下抵在蕭天齊脖子上的劍,退到了燕瑾身後。


    蕭衍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麽不中用,心中暗道了句可惜,緊走兩步上前,對著蕭天齊“啪啪”就是兩耳光:“大膽蕭天齊,竟然對安王殿下出手,真是膽大包天!”


    蕭天齊吐了一口血沫道:“父皇,此人心腸歹毒,設計害死母後,兒臣隻恨技不如人不能殺了他!”


    “明明是你母後不守婦德,無顏苟活人世自行了卻殘生,又怎能怪安王殿下?”蕭衍冷冷道:“今兒你私自對安王殿下出手,不顧兩國建交,實在有違太子身份,朕特廢除你儲君之位,貶為王爺,賜齊王名銜,你可有異議?”


    蕭天齊閉了閉眼,這樣的處罰對自己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跪下拜謝道:“兒臣謝過父皇恩典。”


    碧瑤公主自知父皇親眼見到母後與他人的殲情,哥哥的太子身份必然不保,很識時務的沒有開口。


    蕭衍點點頭,轉向燕瑾微笑問道:“安王殿下對這個處罰可滿意?”


    燕瑾虛弱一笑,睥睨著蕭天齊:“瑾小小傷勢換得齊王失了儲君之位,怎麽會不滿意呢?”


    他故意將蕭天齊失儲之事扯到蕭天齊刺他的事件上,反而讓蕭天齊恨意濃濃。


    “哈哈哈,安王殿下滿意就好!”蕭衍斂去笑意,揮手示意蕭天齊站起來。望向燕瑾身邊的司徒函,眼中鷙冷一閃即逝,沉聲道:“司徒小姐,你雖然提出與齊兒解除婚約,朕也說了隻要你拿到司徒大將軍的親筆退婚書,朕便允準。隻是你一日沒有解除與齊兒的婚約,一日便是他的未婚妻,男女授受不親,你怎能與別的男子如此親近?”


    司徒函聞言心中惱火,剛要反駁,碧瑤公主在她之前開口道:“父皇,隻怕司徒小姐已非處子之身!”


    “哦?”


    蕭衍心中也覺得司徒函已非處子之身,隻佯裝不知情,挑眉望著司徒函,以眼神詢問著她。


    司徒函眯眼望向碧瑤公主,閉口不語。


    碧瑤公主狠了狠心道:“宴會結束時,女兒見她臉色潮紅,一臉媚態的倒在安王殿下懷中,顯然是中了什麽不幹淨的藥。”


    她口中這“不幹淨的藥”,眾人自然明白指的是什麽。


    “當時女兒想著哥哥好歹與她有婚約在身,委婉的想將她叫到女兒的明珠閣,讓哥哥勉為其難的為她解毒,也算是救她一命!”碧瑤公主繼續道:“哪知她沒有領情,讓安王殿下將她帶走,哥哥追去都沒能追上。原以為他們已經出宮,哪知一個時辰後,她與安王殿下竟然沒事人似的出現在父皇的寢殿外……是以女兒敢斷定,司徒小姐已非處子之身!”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出這些話來,顯然是已經豁出去了。


    蕭衍問道:“司徒小姐,可是這樣?”


    司徒函起身筆直站著,凝視著蕭衍半晌,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敢問皇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蕭衍斜了燕瑾一眼,淡然道:“是嘛,自然最好!不是的話,朕定然不會再顧及司徒大將軍的麵子,治你一個藐視皇室、侮辱皇子之罪!想來司徒大將軍定不會因為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女兒而怨怪朕的!”


    “皇上真是好做派!”司徒函麵色一冷,譏笑道:“你對人一套,對己又是另一套,傳出去也不怕被人詬病!”


    蕭衍怒極,厲聲喝道:“司徒函你大膽!”


    “臣女一向大膽!”司徒函也豁出去了,冷聲道:“難道皇上以為臣女說得不對嗎?你作為一國之君,玷汙臣女身家清白的姐姐,這筆帳又該怎麽算?姐姐一向心意齊王,如今被你糟蹋,你可問過她心裏是否願意?!”


    “你……”蕭衍被她說得滿麵羞怒,啞口無言。


    “臣女適才的確中了‘合歡散’!”司徒函可沒打算就這麽算了,大方承認道:“隻是皇上,臣女在宮中用宴,何以會中了‘合歡散’呢?你是否該給臣女一個交代?”


    碧瑤公主麵色極為不自然,更不敢再看司徒函。


    蕭衍神情訕訕的道:“朕怎麽會知道你如何中了合歡散?”


    做賊心虛!


    司徒函將二人的神情望進眼中,心中好笑。明眸瞪視著蕭衍,咄咄逼人的道:“借用剛剛安王殿下的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司徒函!”蕭衍被她看得心虛,惱羞成怒的道:“朕隻問你,你可還是處子之身?”


    司徒函揚眉道:“如果臣女說臣女依舊是處子之身,皇上是否會讓人驗臣女的身?”


    蕭衍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要驗的!”


    “若是臣女不答應呢?”司徒函淡淡問道。


    蕭衍被她淡然的神情激怒,“騎木驢,遊街示眾!”


    燕瑾聞言,頓生一股寒意。他雖是受了傷,氣勢卻不減反增,足見他是真的怒了。


    司徒函回首對他搖搖頭。


    燕瑾強壓下心中怒意望著蕭衍,神情變得冷漠,蕭衍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眼神。


    對於司徒函與燕瑾二人的互動,碧瑤公主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她恨極了司徒函得了燕瑾的心。


    “唉!”司徒函歎口氣道:“去了一個處心積慮想要臣女命的皇後,如今又多了個一心想要治臣女罪的皇上!皇上,一直以來,臣女隻求自保,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皇上又何必揪著臣女是不是處子之身不放呢?再說臣女遲早要解除與齊王的婚事,皇上你高抬貴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蕭天齊再次跪了下去道:“父皇,兒臣以前被豬油蒙了心,覺得三小姐容貌普通配不上兒臣,如今兒臣想通了,容貌再美,終有老去的時候!如今兒臣不想解除與司徒小姐的婚事了,兒臣定會善待於她,望父皇成全!”


    “哦?”蕭衍凝眉:“就算她已不是處子之身,你也不會嫌棄?”


    蕭天齊誠懇的道:“兒臣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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