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貪歡,紈妃不好壓,v008:蕭天齊的美好藍


    夜色,濃黑如墨,隻有幾顆星子點綴著如黑幕般的夜空。舒愨鵡琻


    蕭天齊出了自己母後的寢殿,便施了輕功往宮外趕去。他要去問問,李月兒明明在服喪,怎麽就躺倒自己父皇身下去了?


    皇宮離丞相府不算很遠,他因為心中有火,腳下也快了些,平常半個時辰的路,這會兒竟是一刻鍾就到了。


    繞到後院,避開丞相府的守衛,輕車熟路的摸索到李月兒的院子外。


    探頭朝裏望了一眼,不見有守夜的丫頭婆子,李月兒的臥房內燈火通明,隱約有李月兒母女的哭聲傳出,想來下人都被支走了。


    蕭天齊不作細想,施了輕功跳到屋頂,輕手輕腳的掀開一片瓦。


    下方,李月兒靠坐在被窩裏不停的抽泣,丞相夫人坐在床沿跟著抹眼淚,李丞相則端了隻茶杯坐在一旁歎氣。


    許久,李相府才擱下茶杯,起身走到床榻前道:“事已至此,哭也不頂事,這大約就是咱月兒的命吧!”


    “相爺,你說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月兒擄進宮中的?”李夫人抹了把眼淚,不甘心的道:“嫁給皇上縱然不錯,可皇上他比相爺你還長了兩歲,還能活幾年呢?到時候……嗚嗚,妾身真為月兒不值啊!”


    “可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咱們又能怎麽樣呢?”李丞相慍怒道:“走了,月兒今晚也累了,別耽誤她休息了!”


    李夫人瞅了瞅自己女兒神情疲憊,將要出口的話給咽了回去,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別哭壞了身子,便跟著李丞相離開了。


    等李丞相夫婦走遠,蕭天齊才將瓦片複位,跳下屋頂,徑自推開大門進了李月兒的屋子,並反手將門給閂上。


    “誰?”李月兒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裏屋傳出。


    蕭天齊沒有出聲,走到她的臥房門口,神情哀慟的站在那裏凝著床上的李月兒沒有再往前移動的打算。


    “殿下!”李月兒顯然沒有想到蕭天齊這個時候會來,顧不得穿鞋,赤腳奔向他,撲進他的懷中,雙手圈著他的腰身,失聲慟哭了起來。


    蕭天齊不動如鬆。


    若是從前,他早被她的眼淚融化,摟著她溫聲細語的安慰著了。可是現在,她即將成為父皇的女人……


    “殿下?”見蕭天齊不為自己的哭聲所動,李月兒聲音淒楚的仰頭望著蕭天齊,美人垂淚,真正是我見猶憐。“莫非殿下嫌月兒髒了?”


    蕭天齊心中一酸,一把摟住李月兒道:“告訴我,為何……為何你會出現在宮中?”


    “嗚嗚嗚,月兒也不知道啊!”李月兒哭訴道:“因為懷孕的緣故,我最近很是嗜睡,所以早早便歇下了,哪知醒過來時,竟然……竟然躺在龍榻上!我當時嚇蒙了,心想若是我已不是處子的事被皇上知曉,特定會沒命了!所幸的是司徒靜嫻也在,你父皇正與他……床上淩亂,落紅點點……我發現你父皇似乎有些不正常,像是用了什麽藥……要不是司徒靜嫻大叫,他可能還沒認出是咱們來!你可知道,皇上他看清咱們容貌時,是存了殺心的!當時若非我機靈,說願意侍候他一輩子,我與司徒靜嫻隻怕已經被他滅口了!”


    蕭天齊單是聽著,也不由為她捏了把汗。


    “對了,你說父皇看起來有些不正常。”蕭天齊想到宴會匆匆宣布結束,父皇帶著薛公公急急離去,猛地醒悟:“莫非他也中了‘合歡散’?”


    “他也……?”李月兒收起哭聲問道:“難道宮中還有其他人中了合歡散?”


    “司徒函與燕瑾!”蕭天齊咬牙道:“妹妹因為心儀燕瑾,所以給他的茶水中下了藥,司徒函不小心喝了。但是父皇的藥又是誰下的呢?”


    “聽聞皇後她……你且告訴我今晚所有事情的經過。”李月兒心思細膩,聽出了今晚的不尋常,她一定要弄清楚是誰將她擄到宮中。


    李月兒沒問出口的話,蕭天齊自然明白。


    “說來話長。”蕭天齊看了看李月兒單薄的衣衫,打橫抱起她,走向大床將她放到床上,又仔細為她蓋上被子。


    李月兒拉著蕭天齊的手期盼的道:“殿下,外麵涼,你也進被窩來。”


    蕭天齊稍稍猶豫,便脫了外袍躺了進去,攬著李月兒,大致將所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不過他自是略過了李二公子被自己母後設計害死的事,以及後來想要求娶司徒函的事,隻說司徒函想要以李月兒要挾他退婚。


    李月兒聽得瞠目結舌,尋思良久才恨恨的讚道:“好個安王,心思縝密,運籌帷幄,真是好手段!還有那司徒小姐,何德何能,竟然得了安王燕瑾這般為她?!”


    “月兒,你意思是你被擄進宮中的事也是燕瑾所為?”蕭天齊猶疑的問道:“他這麽做,是為了幫司徒函報複那些想害她的人?”


    “不是他還能有誰?”李月兒忽地捶著蕭天齊的胸口道:“說到底,我也是被你所累!”


    “被我所累?”蕭天齊有些不明白的反問。


    “自是被你所累!”李月兒歎口氣道:“皇後娘娘設計司徒函,險些讓她沒命,燕瑾便將皇後娘娘的醜事大白於天下!以至讓她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司徒靜嫻害過司徒函,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你,所以燕瑾不讓她如願,偏將她給送到了皇上的龍榻!而你一心想與司徒函退婚,我又懷了你的孩子,所以燕瑾便將我也送上皇上的龍榻,否則,司徒函足不出戶,怎會知道我與你有過肌膚之親,又怎會以我來要挾你退婚?”


    “難怪母後臨死前會指問是不是燕瑾所為!”蕭天齊被李月兒一點撥,當即心中透徹,又問道:“那以你之見,父皇的藥又是誰下的?”


    “除了燕瑾,誰還敢在皇上身上下藥?”李月兒道:“我且問你,你父皇是否有意讓碧瑤公主接近安王?”


    “是有此意。”蕭天齊點頭道:“燕昀才是東臨的儲君,按說煙兒嫁給燕昀豈不是更好?為何父皇會讓煙兒接近燕瑾這個沒幾年好活的人呢?”


    “嗬嗬嗬!”李月兒笑道:“所以說,你父皇並不是個像他表現出來那般簡單的人!”


    “此話怎講?”蕭天齊還是不解。


    “安王燕瑾十年不出府,證明他病得不輕,十年後出府來,說明什麽?說明他的病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李月兒肯定的道:“而且他還看出燕瑾並非池中之物!”


    稍頓,李月兒目露讚賞的道:“從今晚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來看,證明你父皇的眼光沒錯,燕瑾的確不是一般的人物!別看東臨現在的儲君是燕昀,我敢斷言,燕瑾遲早會有奪回屬於自己一切的一天!”


    蕭天齊聽到此處,心中極為不甘。


    母後一死,自己立馬就被貶為王,燕瑾的好日子卻似乎才剛剛開始!而造成自己母後死去的始作俑者,恰恰就是燕瑾!他好,自己怎能甘心?


    “如此我敢斷言,燕瑾的藥並非隻是你妹妹所下,還有你父皇!”李月兒又道:“合歡散須得以合歡花粉為媒介,誰有本事讓聶門的人將合歡花花粉造進煙花中?碧瑤公主做不到吧?!”


    蕭天齊想了想,若有所悟的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煙兒是將合歡花花粉放到手絹裏的,準備伺機而放,奈何燕瑾一直很謹慎,加之他那任何人不得近身三尺的規矩,煙兒都沒法出手,後來煙花放完,我卻聞到了合歡花香氣。”


    “嗚嗚嗚。”李月兒突然再次哭起來:“我與他無冤無仇,他怎可以因為你便這般害我啊?!”


    蕭天齊心中酸楚,在她額上親了一口道:“月兒,讓你受委屈了!”


    “月兒受些委屈倒沒什麽,隻是咱們的孩子怕是不保了!”李月兒嚶嚶哭泣道。她覺得,趁自己服喪其間,將孩子打掉才是最保險的做法,否則一旦被蕭衍洞悉,不單她的小命不保,自己的父母乃至李府眾人都會受到牽連!


    來的路上,蕭天齊是想著要將孩子給打掉,可是現在,他想要讓孩子生下來了!


    “月兒,咱們的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來!”蕭天齊懇求道:“母後死了,我又被貶為王,如今我隻有你了!”說著,手撫上李月兒的肚子道:“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就這麽打掉他,我不忍心啊!”


    “我又何嚐忍心?”李月兒難掩心疼的道:“可是月份不對,皇上那麽機靈,到時候隻怕難以交差!”


    “無毒不丈夫!”蕭天齊狠心道:“月兒,你服完喪後便安心跟了父皇,如今後宮無主,你爭取在半年內將皇後之位給拿到手,到時候,咱們再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父皇!咱們的孩子出生後,便是未來的皇上!誰敢質疑他是早產還是足月?到時候你垂簾聽政,我做攝政王,豈不美哉?”


    李月兒真心被蕭天齊勾畫的美好未來給心動了,隻是……


    李月兒歎口氣道:“陳貴妃資格老到,皇上怎會容我年紀輕輕就坐上後宮之主的位置?”至於司徒靜嫻,她並未放在心上。


    “你這麽聰明,自然知道怎麽去籠絡父皇的心了!”蕭天齊道:“你放心,我會從旁助你的!必要的時候,讓陳貴妃死也不無可能!”


    “可是……”李月兒撫著自己的肚子問道:“肚中若是小公主又怎麽辦?”


    “將她換掉不就好了?”蕭天齊輕點她額頭笑道:“我不相信這麽簡單的事,你都不會解決了!”


    “殿下!”李月兒一聲嬌嗔,身子一軟,倒進了蕭天齊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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