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西徇問了兩遍,見他不說話,便氣嘟嘟的說,“爸爸你這還沒開始跟人家在一起就不想搭理我了,要是你跟別的阿姨在一起了,再生個小弟弟,肯定把我給扔了,我就是那小白菜,娘不疼爹不愛……”


    “嗯哼,說完了嗎?”


    鍾西徇吐出倆字,“沒有。”


    “沒有就別說了。”鍾禦琛威脅道,“不然以後不給你見媽媽。”


    鍾西徇不滿的瞅了他一眼,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當前麵的出租車來到車站不遠的酒店停下,鍾禦琛和鍾西徇一起下了車。


    尾隨著她,直至看到她進入了某一簡房間。


    這才到樓下詢問了她的身份信息。


    看著身份信息,他轉身拉著兒子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他的車開的十分的快。


    到了錦繡花園,車開進莊園,他立刻將隊長叫到了跟前。


    “少主……”


    “你去查查杏花村裏一個叫傻妞的女人,今晚我就要知道全部她的一切。”


    “是。”他家少主若想知道什麽,必須就要知道。


    鍾西徇趴在扶欄上喊,“爸爸,你不上來睡覺嗎?”


    “你先睡,功課做完了嗎?沒做完等做完再睡。”


    “唔……”鍾西徇轉身回屋。


    這邊是寂靜的等待,醫院裏,鴻塘還沒離開。


    “給你送花的到底是誰?”他似乎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孫丹丹歎口氣,“你放心好了,不是男的,具體是誰以後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既然不是男的,說說名字都不行嗎?”


    江小咪抱著花好一會兒了,然後也說,“等過段時間我再告訴你,真的不是男的。”


    “行了行了,回去吧你。”孫丹丹將他推出門外。


    鴻塘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下了樓。


    回辦公室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他順著走廊朝著婦科看一下,剛走到門口,裏麵的婦科醫生的話讓他屏住了呼吸。


    “你說的是真的?”a醫生開口。


    “我還會騙你不成,這個事情咱們婦科的誰不知道啊,做手術那天,還是我親自和另外的兩名護士一起做的,她送過來的太晚了,當時那個血啊根本止不住,傷勢嚴重,不僅僅是這個,還有皮外傷混在一起,以後啊,想懷孕我看有的調理了,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治愈,也可能即便懷孕了,會習慣性流產。”b醫生搖頭歎息。


    “那這樣,咱們科長還能跟她結婚嗎?科長是咱們院長唯一的兒子呢。”


    b醫生輕笑道,“這你就別瞎操心了,不是還有代/孕嗎?有錢什麽法子不能想啊,不過,我也覺得,這是咱們科長趁機擺脫江小咪的途徑,而且光明正大,讓對方無話說,江小咪那家境也不行,哪兒配得上鴻家。”


    “說的也是。”


    鴻塘一張臉鐵青,站在門口,兩個醫生看見他,臉色分外尷尬,麵麵相覷,十分不自然的打招呼。


    “科……長。”


    他走進來,站在辦公桌前,“你們倆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


    “你敢保證?”


    “敢,是我親自手術的……我從事婦產科也這麽多年了,哪兒能看錯。”


    “這件事傳到我爸的耳朵裏了?”


    醫生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他轉身,大步的出了門。


    剛到樓下,鴻母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沒接聽,而是開車直接回到鴻家。


    車子停到院內,走到客廳門口,看見他,鴻母開門見山便問,“你知道小咪不太能懷孕的事情了嗎?”


    他坐下,“剛知道。”


    鴻母氣急敗壞,“這可怎麽辦才好啊,我第一個孫子就這麽沒了,這以後是要永遠抱不上孫子了麽?”


    鴻塘抬頭,“媽,又不是真的不能,需要調理,調理個三五年看看。”


    “三五年你知道你都多大了麽?”鴻母看他,“萬一調理不好,那可該怎麽辦?”


    “我才三十幾歲,小咪年輕啊,比我小六歲,三五年,她也不過三十,我相信能好起來的,我跟她都是婦科的醫生。”


    鴻母擔憂,“我怎麽覺得,小咪好像都沒想過要嫁給你啊,你們交往了五年多,她才告訴她爸媽,鴻塘,不是我對她有意見,她這樣的女孩子我第一個見,要是別的女孩,巴不得趕緊結婚安定下來才好,你看看,你們剛在一起,我的態度如何?就希望你們趕緊結婚,然後生個孩子,好好的忙事業,要是早結婚早生孩子,不也沒這麽多事兒了。”


    “現在不是說什麽也晚了嗎?如果要知道這樣,我肯定會早些娶她。”鴻塘說道,“不怪她,我尊重她的任何決定。”


    鴻父開口了,“你是尊重她的決定了,誰尊重你的決定了?我給你說,既然她現在不想結婚,就別提結婚,先看看她的情況,雖然我們還是希望你們倆在一起,畢竟這麽多年了,但是,如果真的不允許,那這件事要慎重考慮,我們也要現實一點,為了你打算。”


    “先看病要緊,養好身子呢再說。”鴻塘說道。


    鴻父鴻母點了點頭。


    這邊廂,孫丹丹將病房的門反鎖上,然後快步回到病床前,說道,“這筆跡是大姐的筆跡,對吧?”


    “千真萬確。”


    江小咪反問,“我覺得,今天送花的百分之**十就是大姐,大千世界,什麽都有,這個我也相信有。”


    “我也相信有,小咪,我看鴻塘也挺在乎你的。”孫丹丹小心翼翼的問。


    江小咪將花兒遞給她,“丹姐,你幫忙插在花瓶裏。”


    “哦,好。”孫丹丹起身接過。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別的,但是這是一個最實際的問題,鍾嘉麗跑了,會不會知道我沒死繼續找我報複?丹姐,我思來想去,還是最擔心這個,晚上做夢也是夢見的這個,你看大姐三番五次出事都跟女人有關,丹姐,我現在心裏很亂,若你沒在這陪我,這些話我也不知該對誰說。”


    “況且……”孫丹丹開口,“你最擔心的還是懷孕的事情……這些事情真是越想越覺得棘手,那鍾嘉麗到底是怎麽想到,一開始鴻塘喜歡她,她鳥都不鳥,現在人家不鳥她,她倒是巴巴的跑來犯賤。”


    “女人心,海底針。”


    ***


    過了淩晨三點,鍾禦琛還在客廳裏。


    他躺在沙發上,眼睛卻未閉上。


    終於門口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他熟悉不過,是隊長回來了。


    “少主。”


    隊長進來輕喚了一聲。


    他坐起身子,“唔,調查的怎麽樣了?”


    “調查清楚了,這個傻妞是個輕微智障女,隻有十七歲,從小沒有父母,被放在一戶老人家門前,才被收養長大,前幾年,老兩口相繼去世,家裏就剩下了她一個人,聽村長說,昨晚傻妞簡單了收拾了一下,說要進城打工,家裏的地讓村長種著,院子也讓他看著。”


    “輕微智障女?”他反問,“你沒問怎麽個智障法?”


    “問了,村長講了她很多事情,說,有一次不知道村子裏誰逗她,說一個兩米的水井裏,裏麵能挖出金子,那井雖然深,井口又大,但水並不深,到人胸前差不多,她說,別人讓她往裏麵跳,她就真的往裏麵跳,差點被淹死。”


    “她說話如何?”


    “有時候結巴,說話有點不利索,有時候又好好的,不過,村長誇她肯吃苦耐勞,她的地都是她自己種的,雖然傻乎乎的,但村裏還算幫她。”


    “讀過書嗎?”


    “村長說,簡單的字她認識,比如數字,和錢啊,都認識,沒上過學,知道的這些都是活著的老爺爺教的,像難的字和稍微難的事情,她都不認識。”


    鍾禦琛站起來,“好,隊長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


    鍾禦琛兩手被在身後,神情愉悅了不少,抬腳上樓。


    回到臥室,一眼便看見鍾西徇穿著小內ku四仰八叉的睡覺。


    他攏了攏薄被給她蓋上,躺在他身側,看著他的臉,雙手枕在腦後。


    輕微智障女?


    在洗手間的她伶牙俐齒,怎麽看怎麽不像智障的模樣啊?


    看著沒什麽異常,仔細想想,到處是漏洞。


    她真的是小愛嗎?


    是不是,她要好好鑒定了才知道。


    即便懷疑,也要拿出證據。


    睡了三四個小時,他便起來了。


    換了一身西服。


    鍾西徇因為要上補習班,也跟著爬了起來,他倒是睡得精神飽滿。


    “爸爸,幾點了?”


    “六點五十。”


    他趕緊穿上衣服,急匆匆的去洗漱,然後跟著下樓吃早餐。


    看他吃的很快,鍾禦琛提醒道,“今天你不用去補習班了。”


    鍾西徇動作一頓,“為什麽?”


    “今天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


    鍾西徇一眼便看出來,“爸爸,你該不會還要去看那位阿姨吧?”


    他仔細的看著兒子,“小徇,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麽交易?”


    “今天你按照爸爸說的去做,爸爸答應你一個要求,無論是什麽,隻要爸爸能做到,當然,如果想讓你爺爺活過來和要你媽媽現在回來或者摘星星月亮我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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