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個夢中,我好像見到了這樣一個男人,一身的黑衣,可是那之後他就消失不見。


    如今他的出現,代表著什麽?


    “你到底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背對著我坐在那裏。


    他不說話,我也隻好沉默下來看著那水麵的流淌。


    周圍格外的安靜,我有一些無奈,呆在這裏很壓抑,我不知道該做什麽。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有什麽東西在動,可是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那裏什麽也沒有。一連看了好幾次,到最後我歸結為自己的實在是神經敏感。


    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我沒有轉過有去看,而是靜靜的坐到了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因為在通道裏拍照的時候已經快要沒有電了,現在拿出來,隻是想要看一看什麽時候了。


    手機開機之後,我就等待這時間的跳出,但是沒有想到在我打開手機畫麵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時間,而是一副我非常熟悉的照片。


    那是之前我們拍一組宣傳照片裏的一張,可是後來我們沒有用這張照片去做封麵選傳。


    我記得那是在我們拍完照片回到家之後,因為平時我就喜歡搗鼓這些東西,所以洗照片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來弄了。


    那天我們找了五個孩子和我們一起去拍一組動車工程的宣傳照片,五個孩子對新引進的動車很好奇。


    我們安排著五個孩子排列成我們小時候玩的開火車,從這裏開始去拍廣告,因為是新工程,所以除了時機操作的工作人員,別的人員幾乎是進不了裏麵的。


    五個孩子聽話的排列成一拍,各自拉著前麵一個人的衣服,開始了我們小時候玩的開火車,孩子們很容易進入到遊戲裏,所以我跟著攝影師準備牌照,這是,最後一個孩子突然停下來對著身後說了一句:“你不要跟在我身後,我不跟你玩。”


    因為忙著條相機,所以我並沒有在意,工作人員以為是這小家夥玩累了,所以想要任性的休息一下,好好地哄了一陣,那孩子乖乖回到了隊伍中。(.無彈窗廣告)


    我已經調好了相機,抓拍了好多孩子們的笑臉。


    因為孩子們很配合,所以那一天照片的拍攝很成功,我們早早收工準備離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跑到我的麵前,指著動車問


    “哥哥,那個小朋友他一直冷著臉,都不會笑一下,所以我們五個人決定不要和他玩。”我摸著那小男孩的腦袋高速他不要這麽孤立別人。


    在我這裏得到了一把水果糖之後,那孩子開心的走了,我背著東西準備離開,但是在轉身的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非常冰涼。


    回到了照相機的房間裏,我將洗照片的水調好,打開了黑色的膠卷筒,第一張照片,第二張照片,第三張照片。


    在這紅色的光線下,我細細的看起照片來,想要挑出兩張合適的。


    可是,我的手停留在照片繩上的一張照片,取下了照片,我對著光源看了幾次,在這張照片裏,我看到了六個孩子連在一起變成一個小火車,他們的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隻有最後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低著頭,整張照片的快樂似乎到了他那裏就沒有辦法渲染過去。我一看心裏就說可惜了,這照片挺好的呀,可是就因為最後的哪一張沒有笑臉的地方,整張照片看起來就有一些不協調。


    找了好多,我終於找到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裏的孩子總算抬起了腦袋,我看清了那孩子的臉上滿是一跳條紅色的裂紋。


    我一看,對自己的洗照片技術狠狠得的托起了一句,後來有連續洗了很多張出來,但是每一張照片上,最後的那一個小孩子臉上都有東西。


    最後我將底片拿到了照相館請專家來洗照片,照片洗好之後,那個照相館老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拿著這些喜好的照片我回到了辦公室裏,打算叫同事們一起選一張。


    那天一起去拍照的一個同事在拿到照片的時候就發出了一聲驚呼,我們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顫抖著將手中的照片放到了我們的麵前,手指指在了那最後一個孩子的臉上。


    我伸頭一看,就發現了,那個照相館洗出來的照片看上去竟然比我的還差,這臉上居然不僅僅是有血絲,還有一片一片從裂紋裏流出的紅色,就好像是一張支離破碎的臉。


    “我去,這技術比我還差啊,看來我也可以去開店了。”我說完就準備撕了這一張照片,那個和我一起去拍照片的同事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照片。


    “小趙,你這是幹嘛?”


    “我說的不是洗照片的技術。”小趙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還有一些猶豫。


    “那你說的是什麽,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


    “那天,我們約好的小孩是五個,不是六個。”小趙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指著照片上的第六個孩子說:“那天我們看見的隻有五個孩子,這第六個是哪裏來的?”


    這一次,我明白了小趙在說什麽,可是我不相信有那麽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


    於是我讓人事部的人去找出了那天的名單,當名單拿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名單上隻有五個人,沒有六個人,甚至這五人的相貌的一清二楚,隻有最後遇的那個人,他的麵容我沒有一絲印象。


    沉重的氣氛一直存在辦公室裏,我看著手中的資料,我知道我們真的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就在那動車工程開始進行施工的時候,我在那裏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每次我都會去靠近,但是每次都會再快要靠近的時候不見了。


    在動車的建設工程做好的那一天,我看到了有人在動車邊燒紙祭奠,一張黑白照片在微風中搖晃著。我看到了那照片上的人臉。


    那就是我們在拍攝照片時的第六個孩子,隻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裂紋,沒有鮮血,很幹淨的一張小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我走了過去,和那個有些佝僂這後背的老人交談了起來,才知道那個孩子叫明明,一年前在放學的路上因為來著裏玩耍,一不小心就摔了下去,就再也沒有起來。


    “明明一直說自己最大的遠望就是能夠看著這裏建設一條動車,那樣每次他上學就可以節省了而很多時間,今天是明明的陰辰,所以我帶他來看看。”


    老人說完後就拿著東西走遠了。


    我想起了桌子上的那幾張照片,心裏突然有些害怕起來,我看了一眼已經完成的動車工程,好像看到了一個孩子在動車邊歡快的歡呼著。


    我打了一個冷顫,不要命的跑回到辦公室裏,看到我桌子上的那些照片,讓所有拿著照片的人將照片交回來,在廢紙間,我將這些照片都點燃燒了。


    那個跟著我一起去拍照的小趙站在我的身邊欲言又止。


    “李焱,那第六個孩子。”


    “沒有第六個孩子,從來都沒有。”回敘是我嚴肅的語氣,小趙愣在那裏沒有說話。


    接著我看到小趙對我擠了擠眼睛,示意我的身後有人,我一回頭就看了在我們的門邊,有一個低著頭的小孩子,他正在安靜的站在那裏。


    我說不出一句話,因為我的舌頭在打顫。


    事情並沒有按照我希望的那樣發展著,那個孩子抬起了頭,我們看到他的臉上是一條條裂紋,在哪洗惡劣汶上還有一塊塊的玻璃片。


    那玻璃片上泛著冷冷的寒光,那些玻璃片就好像是一把快刀,那個孩子的臉被快速的劃成了五塊,鮮血淋淋的站在我的麵前。


    他的脖子軟軟的垂著,看上去這已經不能夠算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團沒有支柱的肉。


    我聽到了那孩子快樂的笑聲,咯咯咯,那一團肉緩緩地化為了一團鮮血。


    我緊緊地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就連手掌被那焚燒盆裏的火焰灼燒也沒有感覺到。直到辦公室的門被吱呀一聲的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看到我坐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就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後來領導就讓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在回到家裏的時候我睡了四天,這之間我一隻夢到了那個孩子的笑容,他的麵孔被分割的畫麵,他化成一灘血水的畫麵。


    後來是我老媽去廟裏找了一個高僧討了一個開過光的護身符,在那護身符怪在我身上的第二天我就行了,除了自己感覺沒有力氣之外,身體沒有其他的問題。


    現在我的後背上有東西在不斷地撥弄著,我的記憶裏突然翻出了曾經的記憶,是不是要告訴我,我感覺到的那種感覺也是那東西所弄出來的結果。


    那護身符,因為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清被我扔到了那裏,現在我的身上就隻有一匕首和那枚古銅錢。


    說道古銅錢,我從自己的褲包裏拿出了這一枚古銅錢,自從得到這枚銅錢我感覺自己的陰氣減弱了一些,至少那些東西不會那麽容易的找上我。


    我沒有看到背對著我的那個黑衣人,他在我拿出了古銅錢的時候,後背有那麽一絲顫抖,就好像是在害怕這東西。


    我食指微屈,叮的一聲癱在了手中的銅錢上,周圍的地下河流水居然停留了一瞬間,好像這裏的一切都停止下來。


    當然這一切,我並沒有發現,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枚古銅錢的身上,如果這時候我早一點發現了這麽一個神奇的現象,我想在後麵很多時候我會更加容易一些。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我的身後在沒有那奇怪的感覺,四周的地下河寒氣也變得沒有那麽寒冷,我看到在我們的不遠處,那一條小船又漂浮了過來。


    經曆過一次,我就不想再去碰觸。


    就在我準備比起眼睛睡覺的時候,那一個黑衣人站了起來,在小船飄過的時候,他快速的跳了上去,那條小木船就這樣停留在水麵。


    沒有聽到水流的聲音,我抬起了眼睛,就看到那個黑衣人站在小船上,他身下的河水都變得安靜。


    “走?不走?”我的心底突然感覺到那黑衣人在和我說話,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


    看不到他的麵容,我見到的就隻有背影,但是僅僅是背影,我卻覺得這個人不會傷害我,他既然能在這裏找到我,那就一定可以將我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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