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要”


    晏安的妻子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小土豆清澈的眼睛飽含淚光,他還小,不懂什麽,但他知道,他就快要失去父親了,一直抓著晏安的衣角,雙眼淚光的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我鼻子一酸,連忙轉過頭去不讓他們看見我眼角的淚光。


    “嗚嗚嗚嗚”


    卓娜是女孩子,看到這樣的一幕,捂著臉偷偷抽泣。


    “我們走吧,留給他們一些空間。”


    我攬過卓娜的肩膀,這一次她沒有扇我,任由我摟著離開了。


    老文走時,也一並把晏畫的石雕帶走琉璃。


    這也許是晏安和他的妻兒最後一次相擁了。


    “嗚嗚小土豆好可伶嗚嗚”


    卓娜伏在我肩膀上泣不成聲,她沒有發現,我的眼睛也濕潤了。


    不能讓小土豆沒有爸爸!


    不能拆散這個家!


    這一刻,我腦中忽然冒出兩句話。


    晏家已經千瘡百孔了,小土豆已經很可伶了,不能再把他們唯一擁有的東西毀滅!


    我暗暗發誓,我要保護好晏安,我也要保護好卓娜,我摟著卓娜,把青玉真人的琉璃青玉放在嘴邊。


    “青玉真人,這次靠你了。”


    第二天一早。


    晏安的妻兒坐上唯一的一頭黃牛背上,帶著行李,踏上了遠離家鄉的道路。


    我和晏安一路向送,並且我告訴她們,讓她們出去後就住在一個酒店,無論結果怎麽樣,我都給親自去找她們,親口告訴她們。


    “老婆,照顧好兒子,原諒我”


    晏安把二人抱的很緊很緊!


    “對不起!”


    “走吧!”


    晏安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在轉身的一刹那,我看見,晏安的眼角分明留下了兩行清淚。


    那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愛凝結而成的淚,代表了他最無私、最後的愛。


    送走了晏安的妻兒,我們該商量如何對付司徒雷了。


    晏畫告訴我們,司徒雷並沒有表麵的這麽簡單,他的實力,很恐怖。


    這一戰關乎全村人多的安危,我不得不認真對待。


    坐在晏安家門口的草地上。


    我先說出了我的想法,司徒雷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所以進入古墓這個方法是行不通了,在司徒雷的家裏消滅他,等同於自尋死路。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營造晏畫回來的假象,憑借司徒雷對晏畫的仇恨,一旦知道晏畫回來了,必定會傾巢出動,圍剿晏畫。(.)


    而隻有司徒雷出來了,憑借青玉真人的琉璃青玉和乾坤袋,這場戰誰贏誰輸還是未知數。


    “晏畫前輩,司徒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必須要充分了解他。”


    我還是比較擔心晏畫說過的:司徒雷沒有表麵的這麽簡單。


    至今為止,我們對司徒雷可謂是一無所知,這是兵家大忌!


    晏畫的石雕放在草地上,我和卓娜、老文、晏安圍坐在一起,晏畫放在中間。


    “司徒雷本身並不可怕,當年為了對付他,我使用的方法錯了,導致他在古墓裏滋養了數千年,數千年的時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晏畫的言語中帶著深深的自責,要不是當年自己意氣用事,希望報複司徒雷,讓他生不如死,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


    所有人都不說話,靜靜等待晏畫的下文。


    “不過司徒雷你們大可不必太過擔心,別忘了還有我這個老家夥在,司徒雷就交給我,你們要留意的是依附司徒雷的邪物,雖然和司徒雷比起來不算麻煩,可奈何他們數量多,對於你們來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對了,晏畫不說我還忘了,依附司徒雷的邪物可不在少數,上次進入司徒雷的古墓時遇見的那幾個就是例子。


    恐怕這是一場惡戰!


    通過商量,晏畫和我決定,晏畫主要對付司徒雷,我和卓娜、老文、晏安的任務是抵擋其他陰煞之物,不求消滅,隻要不打擾到晏畫就行。


    “那個我什麽都不會”


    晏安弱弱的說了句。


    對啊!把晏安給忘了,老文我自然不用擔心,卓娜跟著老文這麽長時間了,至少報名是有把握的,可是晏安呢?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讓他去對付陰煞之物,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晏安,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搞定。”


    我這幾天一直在聯係畫符紙,現在也算畫的比較正規。


    一切商量妥當之後,今天和明天準備一天,後天早上行動!


    我讓晏安找了些黃紙和朱砂,我和老文畫符紙,符紙這種東西是越多越好,就怕要用沒有。


    我和老文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五十多張符紙畫好。


    因為晏安的自保能力弱,我把二十張符紙給了他,我和卓娜、老文一人十張。


    不過單有符紙不遠遠不夠的,還需要一個陣法。


    可是這個陣法不能隨便布置,因為克製陰煞之氣的陣法對晏畫也是有傷害的。


    晏畫和司徒雷同為陰煞之體,克製司徒雷的同時也會傷害到晏畫。


    這可讓我犯難了,如何才能單方麵克製到司徒雷呢?


    “我們可以把司徒雷引入陣法。”


    老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我怎麽沒想到,之前一直陷入了司徒雷和晏畫的死胡同裏了,往往複雜的事情換個思路,隻要用最簡單的方法就能解決。


    把司徒雷引進陣法,這樣既可以把陣法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對晏畫也沒有損傷。


    “晏安大哥,這附近有沒有桃樹?”


    “桃樹?”晏安略微思索了一下“有,不過不多,而且是村民自己種的。”


    “你不會是要”


    晏安似乎猜到了什麽。


    “嗯。”我也不否認。


    “好,我理解。”


    晏安走到門口的柴堆,提起一把柴刀“走,我帶你們去。”


    走了大約二十分鍾,晏安帶我來到一片桃樹林麵前。


    “我靠!這可是別人種的果園呐。”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經過果園主人的同意,貿然把人家的桃樹砍了似乎不太禮貌。


    “砍吧,我相信他們會理解的。”晏安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了他一眼,我打趣道“晏安大哥,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大了。”


    “嘿嘿這個”


    “開玩笑,砍吧,後果我會承擔。”


    我不想讓晏安為難,他是這個村子的人,帶著外人把別人的桃樹砍了對他包括他的家庭,在這個村裏名聲就不太好。


    “咚!”


    “咚!”


    “咚!”


    我和晏安兩個人砍了將近十顆桃樹,而且還都是挑大的砍。


    砍到最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晏安大哥,夠了夠了,這些應該夠了。”


    我拉住還想砍樹的晏安,晏安看到我冷汗直流,打趣道“哈哈,老弟,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切,什麽叫我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這是原則問題。”


    “我們稍微修一修,把這些桃樹拖回去,晚上布陣。”


    我和晏安兩個人,把十顆直徑均有十公分的桃樹拖回晏安家裏。


    “哇!李焱,你倆也太缺德了吧,把人家的桃樹砍了這麽多,而且還都是大樹。”


    卓娜出來調侃我和晏安,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別廢話,還不快幫忙。”


    “呼呼呼呼”


    卓娜這次才反應過來,連忙叫上老文一起,幫我和晏安一起把拖回來的桃樹整理。


    布陣用的桃木必須是要經過休整的。


    “李焱,留下樹心給我,記住都要!”


    “你要樹心幹嘛?”我不懂為什麽老文會忽然向我要樹心。


    “別多問了,照做就是,還有,記得把所有的桃樹樹皮也給我剝下來,不要短。”


    老文不顧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下達命令後,轉身直接進屋了。


    這個老文,做事從不按套路出牌。


    雖然老文的要求很難,但我知道他有用。


    拖回來的桃樹通過我們一下午的時間,該劈開的劈開,該長的長,該短的短,一樣一樣分類放好。


    途中,晏畫本想從石雕裏出來幫忙,靈魂體的他剛剛觸摸桃木,因為沒有任何防備,手指頭就被燒傷了。


    最後,這些桃木幾乎都是由我和晏安兩個人劈宛的,卓娜充當為我們端茶送水擦汗的角色。


    晚上,忙了一天的我還是不敢休息,強忍手臂的酸痛,握著毛筆在桃木上畫符文。


    忽然,老文走了過來“李焱,把青玉真人的那本書給我,還有,朱砂”


    “別說了,都在這。”


    我把我的背包直接塞給老文,隻要給我留下一支毛筆和一盒朱砂就夠了,雖然不知道老文在幹什麽,不過看樣子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老文看了我一眼,還真就把我整個背包直接拿回房間去了。


    送走老文,我不敢耽擱,抓起毛筆和桃木幹活。


    不過老文給了我一些啟發,青玉真人這麽多寶貝,說不定剛好就有製司徒雷的也說不定。


    我連忙放下手裏的活,把脖子上掛著的琉璃青玉抽了出來。


    這個琉璃青玉顯然不是一般的東西,青玉真人如此看重著琉璃青玉,說不定是他的看家寶貝呢。


    想到這裏,我連忙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我發現,琉璃青玉的正反瓶身上刻著一道符文,這道符文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乾坤袋裏那本專門畫符紙的羊皮書裏也是沒有的。


    我拿出電筒,借著燈光發現,這兩個不同的符文非常深奧,淩亂中帶著一股震撼天地的氣勢。


    “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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