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難道…”


    羌元青剛要在說什麽,羌橫天卻是擺了擺手:“二叔不要再說了,先跟我退去!”


    三人飛回了白雲派占據的山頭,便組織著眾弟子離開,陳曲軒又多看了牧塵一眼,欲言又止,也要轉頭離開——


    “軒兒,你等一下!”


    一道妙曼的身影飄來,是一名越三十餘歲的美婦,一身素衣裝扮,將姣好的身姿映襯的更加窈窕有致,簡單而不失大雅,白嫩如絲的清麗臉蛋上,以褪去少女般的青澀,顯現出絲絲的嫵媚,風姿卓越,猶如沾染了絲絲塵世的仙子,從天而降。


    “母親?”


    陳曲軒震驚之色寫滿了臉頰,一時間愣在了當下。


    “那女子正是二十年前名滿江湖的玉簫子鬆妙彤,是先天劍客陳華的婦人,傳說陳華隕落後,他的夫人便是銷聲匿跡了,今日竟然重現江湖了!”


    也不知道誰當先喊道,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集中在了那美婦的身上,來此觀看決戰的大多都是青年人,都對這個當年被譽為白雲國第一美人的玉簫子充滿了好奇。


    “母親,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曲軒癡癡的問道。他離開鬆妙彤的時候僅有三歲,那時剛剛記事,從此而是年的時間一直沒有見過母親,但母親的容貌一直刻在了心中,十幾年的時光流逝,如今的容貌依舊是那麽的美麗動人。


    “軒兒,你都已經長那麽大了!你肯定會恨母親狠心,這十幾年都沒有看過你吧!”


    鬆妙彤已是走到了陳曲軒的身前,白皙如玉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後者的臉頰。


    “不…孩兒明白母親你是有苦衷的!”


    陳曲軒聲音有些哽咽,搖頭說道。


    “好孩子,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母親了好嗎!”


    鬆妙彤明眸中已是流落淚水,將比自己還要高一頭的兒子擁入了懷抱之中。


    一個白衣妙曼的身影也是來到了天塹崖,正是陳可欣,她早已是哭的梨花帶雨,也是將母親與哥哥一把抱住,痛苦了起來。


    “好孩子,好孩子……”


    望著容貌氣質一點都不輸給自己的陳可欣,鬆妙彤不斷的撫摸著女兒柔順的青絲,含淚念道。


    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良久都沒有鬆開。


    “爹娘,你們也來了!”


    牧塵已是來到牧浩天與沈玉柔的身前,行了一禮,笑道。


    “塵兒,你沒事就好!”


    沈玉柔立即忍不住走上前去,撫摸著比自己還高的兒子的臉頰,慈笑道。


    自從揭開了牧塵的身世,牧浩天也不對牧塵像以前那樣嚴厲了,但以他的性子,心中就是在關心兒子,也不會說上一句的,便是沉默著,但眼眸中透出父愛的柔情是掩飾不住的。


    這時,牧若溪也是蹦跳著來到父母和弟弟的身前,一家四口也是大團圓,有說有笑著。


    天塹崖上,陳曲軒鬆開了母親和妹妹,擦了擦淚說道:“母親,可欣,你們跟我會白雲派吧!我今後定要好好的照顧你們倆,我們一家人永遠也不要分開了!”


    鬆妙彤沒有猶豫,當即搖了搖頭道:“軒兒,你別回去了,跟娘走吧!”


    陳曲軒問道。


    “因為白雲派不是什麽好地方!”


    鬆妙彤冷冷的看了遠處的羌橫天一眼,說道。


    “可…可是,白雲派對孩兒有養育之恩啊!”


    陳曲軒露出為難之色說道。


    “養育之恩?哼!這是羌橫天欠我們陳家的!現在咱們兩不相欠了!”


    鬆妙彤冷喝道。


    “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吧!”


    陳曲軒驚訝不已,連忙問道。


    “哼,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血衛國的精英軍隊血衛軍壓境而來,白雲派原本無力抵抗,其他五派也是各懷異心不肯相助白雲派,羌橫天這個卑鄙小人無計可施隻能求助你的父親,要求你父親前去刺殺血衛軍的統帥,這樣血衛軍便會不攻自破了!


    而當時你父親也是忌憚血衛國玄靈境的武者而遲遲不願意前去,但羌橫天他依舊不肯離去,拜在我們家門口不肯離開,許諾事成之後,必定讓白雲派兩大玄靈境高手保護我們一家四口的安慰,更是承諾將軒兒還有你妹妹送去白雲派,以全派的底蘊來培養你倆成才!


    你父親答應了下來,最終成功的斬殺血衛軍的主帥拓跋歌,可誰知那羌橫天竟然言而無信,在拓跋家的玄靈境高手尋仇的時候,竟怕損耗白雲派的實力而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著你爹往死!”


    鬆妙彤越說越氣,明眸含淚,皓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叱道:“羌橫天,我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一向古井無波的羌橫天此時臉色很不好看,沉吟了少許,說道:“當年的確是我愧對陳兄,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當年的事我們無法挽回,現在要做的便是將軒兒培養成才,將來晉級玄靈境為他爹報仇啊!”


    “你這個老狐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不會讓你在利用軒兒了,從今以後軒兒將不是你白雲派的弟子,他是先天劍訣的傳人,與你們白雲派再無半點瓜葛!”


    鬆妙彤含著怒氣叱道。


    就算對方再過無禮,羌橫天也是無言以對,畢竟是他理虧,愧對鬆妙彤的一家人,當著眾多白雲國武者的麵,他隻有保持沉默,許久後說道:“軒兒,這些年為父對你怎樣你心裏最為清楚,你做個抉擇吧!”


    陳曲軒臉龐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著,如同下著很大的決心,他向著羌橫天所站的方向跪了下來,連拜三次說道:“多謝義父的栽培之恩,日後白雲派有難我定會全力相助,但孩兒心意已決,追隨母親而去。”


    羌橫天幾乎是吼出來的,狠狠的點了點頭,轉頭向回走去,所有白雲派弟子主動為他讓開一條路來,跟在他的身後向著山下而去。


    這次白雲派可謂是顏麵盡失,損失巨大,不隻沒有為羌子衝報仇,更是損失了最有潛力的天才弟子,從此之後,白雲派下一輩的年輕弟子再無一個出眾之人,氣運有此時轉衰,而羌橫天會甘心明月宗強大下去嗎?


    眾人散去,天塹崖一戰,牧塵一戰成名,白雲國年輕一輩第一人從此便不再是白雲派的玉簫公子陳曲軒,非明月宗牧塵莫屬。


    陳曲軒跟隨母親去了鬆妙彤隱居之地,從此在那裏清修,等待著武靈大陸乾坤會武的開始。而陳可欣卻留在了明月宗沒有跟隨離去,說起來鬆妙彤這次出現還是因為陳可欣的師父侯進相告她兒子的事情,鬆妙彤這才忍不住來天塹崖觀戰的。


    當年陳華隕落後,陳曲軒早在之前就托付給了羌橫天,而鬆妙彤悲痛欲絕之時,將陳可欣托付給了明月宗的表哥侯進撫養,而自己當時便是一心尋死,最後被人救下,這才在山林中隱居了二十多年,沒有再踏出過塵世半步,如今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後,卻是突然明悟了許多,活著不隻是為自己而活著的,也要為子女而活著的。


    牧塵別過父母還有姐姐後,便回了明月宗風波已過,白雲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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