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你問問你自己,你的信仰現在還虔誠嗎?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非洲做了什麽,宣妃,就憑你在非洲做的那些事情,就夠你死五百回了。”威爾針鋒相對,一步也不讓的說道。


    宣妃忽然便笑了起來,伸手摸著威爾臉頰,說道:“那麽,你是打算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了?威爾,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威脅我嗎?”


    “我隻是提醒你,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信仰。”威爾說道。


    宣妃說道:“我隨時都牢記自己的信仰,不用你來提醒,好了,我的耐心有限,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出青藤鎮。”


    威爾狠狠瞪了宣妃一眼,剛要說話,卻被那林頓一把給拉走了。


    就在這宣妃在將昨晚鬧事那兩個神父帶出派出所的時候,沈浪也是敲開了上官家族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娘,這大娘眉宇之間英氣勃勃,沈浪從她體內感受到一股濃鬱的真氣,登時便露出錯愕的表情,合著上官家隨隨便便抓出一個老傭人也是一個真武修士嗎?


    “你是什麽人,來我上官家有何目的?”大娘神色冰冷的問道。


    沈浪說道:“我是你家少爺的朋友,請你幫我傳達一下,就說沈浪前來拜訪。”


    門口的大娘眼神一亮,說道:“你就是少爺口中的那個沈浪?果然是少年英傑,渾身都是英雄氣概。”


    隨後,那大娘便將沈浪讓到了內院之中。


    此時的上官家族裏隻有上官淩風的妹妹上官翠兒在一個人在花園裏看書,聽說有哥哥的朋友來了,那上官翠兒立馬就放下手中書籍,前來迎接沈浪。


    “你就是我大哥口中那個深不可測的沈浪嗎?”上官翠兒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紮了兩條麻花辮,沒有化妝,看上去清純動人。


    “是的,我就是沈浪,但也沒有你大哥說的那麽可怕,什麽深不可測,那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沈浪客氣說道。


    上官翠兒白了沈浪一眼,看到沈浪懷中的朶芙,說道:“這位姐姐是怎麽了?”


    “感冒了,你們這裏有藥嗎?她的燒到現在都還沒有退。”沈浪說道。


    上官翠兒說道:“家裏還有幾副藥,你帶著姐姐去房間吧,我去幫你熬藥。”


    沈浪點點頭,在那老大娘的帶領下去了上官家族的客房住了下來。


    這個時候朶芙已經是再次昏迷了過去,可見她的高燒也有多麽嚴重,好在那上官翠兒乃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小丫頭,很快就將藥煎好,端到了房間裏麵來。


    沈浪不敢耽擱,扶起朶芙,便喂她將一碗藥喝了下去,隨後又將真氣灌入她的體內,幫助她消化。


    這位藥也不知道是什麽靈丹妙藥,那朶芙剛剛才喝下去,頭上的高燒便消退了幾分,沈浪看到她高燒退下去,也是放心了下來。


    “這位姐姐是你女朋友嗎?”上官翠兒此時還沒有走,和沈浪一起陪在朶芙床邊。


    沈浪苦笑著看了那上官翠兒一眼,說道:“這都什麽世道,怎麽一個小丫頭都知道男女朋友這種事?”


    上官翠兒說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我朋友的妹妹才九歲就知道談戀愛了。”


    “那你今天多少歲了?”沈浪問道。


    “你猜。”上官翠兒給了沈浪一個很俏皮的回答。


    沈浪稍稍沉吟片刻,說道:“你今年恐怕連十五歲也沒有。”


    上官翠兒立馬就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道:“我看起來有那麽小嗎?我都十六歲了。”


    “那你今年又談了多少場戀愛呢?”沈浪說道。


    “我才不要,那些男生我一個都看不上。”上官翠兒說道,絲毫也沒有意識到,本來應該是她來盤問沈浪的,但現在盤問的對象已經徹底的換了過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小女孩。那你告訴我,什麽樣的男生可以如你的法眼?”沈浪說道。


    “這個……”上官翠兒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沈浪。


    其實上官翠兒這種年齡的女孩子,心裏對於未來的對象根本就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什麽人好,什麽人不好,她根本說不出來,沈浪的話一下子便問的上官翠兒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聲音立馬就驚動了聲音。


    這腳步聲聽上去十分的熟悉,沈浪昨晚就聽過了,正是那上官淩風所有,而這個回到家裏的人也正是那上官淩風。


    這上官淩風今早剛回來,連早飯也沒有,就打算開車去省城,但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家裏來的電話,說是你叫做沈浪的人登門拜訪來了,上官淩風聽到這個電話,直接就推了省城的事情,開車直接回到了家裏。


    看到客廳裏的人正是沈浪,上官淩風喜出望外,說道:“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請沈兄弟贖罪。”


    上官淩風這番話說的極其大聲,站在身邊上官翠兒立馬就掐了大哥一把,說道:“大哥,你吵死了,沒看到這裏有病人嗎?”


    “病人?在哪裏?”上官淩風左右一看,這次看到躺在床上的朶芙,頓時便神色懊惱的說道:“抱歉沈兄弟,我剛才實在是太高興,有些得意忘形了。”


    沈浪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有什麽話,咱們到外麵去說吧。”


    上官淩風點點頭,便帶著沈浪去了客廳,然後又叫何媽準備了茶水,端到了客廳裏來。


    沈浪來了上官家族半天時間也隻看到何媽和上官翠兒兩個人,現在隻不過是多了上官淩風而已,至於上官家族的長輩去了哪裏,沈浪根本就沒有看到。


    “上官兄弟,你家裏為何這麽冷清?”沈浪問道。


    這句話似乎問到了上官淩風的傷心事,隻見那上官淩風長歎一聲,說道:“沈兄弟有所不知,家父和家母我在和妹妹很小的時候就被仇家殺了,整個上官家都隻剩了我和妹妹兩人相依為命。”


    “原來如此。”沈浪點點頭,隨後又接著說道:“抱歉了上官兄弟,說起了你的傷心事。”


    上官淩風擺手道:“沈兄弟實在太見外了,這些事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又怎麽會不好意思提起?”


    說到這裏,上官淩風又長歎了一聲,說道:“隻是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仇家的下落,但一直也沒有找到殺害家父家母的人到底在哪裏。”


    “你要找的人是誰?”沈浪問道。


    “龍……”上官淩風欲言又止,說道:“唉,算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沈兄弟今天到我上官家族來,是我上官家族的榮幸,老是提這些傷心事實在不好。”


    隨後,便吩咐何媽去廚房準備晚餐。


    這兩人在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時候,正躺在客房裏麵養病的朶芙也蘇醒了過來。


    看到朶芙蘇醒過來,守在床邊的上官翠兒忍不住便拍了拍手掌,說道:“你終於醒過來了。”


    朶芙倒是能理解這小女孩的開心,但是她說的話朶芙卻並不理解。


    那上官翠兒以為朶芙是認生,便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也不是外人,我和那沈大哥已經是鐵哥們了。”


    這句話朶芙也聽不懂,不過,這句話裏麵簡單的幾個字她倒是可以聽懂,比如你,人,和沈,但這句話連在一起,朶芙便聽不懂了。


    無奈之下,朶芙隻有用英語說道:“抱歉,我不會華夏語。”


    幸虧那上官淩風對妹妹的教育極為看重,雖然小妹才十六歲,但也學習了英語長達四年時間,所以,朶芙這番話上官翠兒輕而易舉就聽懂了。


    原來這不是因為朶芙認生,而是因為她不懂華夏語,上官翠兒便用英語說道:“幸虧本小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小小年紀,就精通四國語言,不僅會說普通話,也會講青藤話,而且一口粵語也是非常地道,再加上本小姐還會說英語,簡直就是語言天才,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朶芙微微一笑,雖然她不會華夏語,但是很清楚,上官翠兒說的這四種語言,除了最後一個是外語之外,前麵三種全都是華夏語。


    那朶芙剛剛蘇醒,本來生病心情就不好,但是有上官翠兒在一旁開導她,朶芙的心情也慢慢好轉了起來。


    正當那朶芙好上官翠兒在房間裏麵聊天的時候,兩個穿著唐裝的男人走到了上官家族的門口。


    其中一人耳朵缺了一角,不知道是被人咬下來的還是割下來的,下巴下生了一圈絡腮胡,遠遠一看,就像是一個殺豬匠,跟在這男子身邊的乃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這男子生的精瘦無比,看上去就像是營養不良,且這男子一雙三角眼不停亂轉,一看就是那種陰險狡猾的家夥。


    兩人敲響上官家族大門,廚房裏的何媽立即就跑去開了門,看到門口那兩個男子,何媽臉上明顯有些不快,說道:“唐老虎,我家少爺正在陪客人,沒時間搭理你。”


    那絡腮胡男子冷笑一聲,將手中一份紅字戰帖扔到了上官家院子裏,高聲說道:“七天以後,就是我們北方真武世家大比之日,上官淩風,給老子記住了,如果這次你還是不參加,或者比試輸了,你就給我滾出青藤,以後省城的生意你也別想繼續做了。”


    言罷,唐老虎又誇張的哈了一口痰,呸的一聲吐在上官家族的門口,然後才大笑著離開了上官家族。


    原來這兩人既不是上官家的朋友也不是上官家族的合夥夥伴,乃是代表了唐家來給上官家下戰帖的,這份戰帖上官淩風可以不收,但是,隻要他退縮,那立馬就會被北方真武世家聯盟除名,到時候,沒人會承認上官家族的地位,那上官家族也就代表全麵失勢了。


    客廳裏的上官淩風乃是一個真武修士,自然是聽到了唐老虎剛才的話,本來因為沈浪的到來而喜悅的心情一下子就惡劣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似乎是考慮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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