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人此時用出隱身符,沈浪便猜測到事情可能有變,沒想到那老婦人居然將矛頭轉向了朶芙。


    要說自己的話,那老婦人絕對不可能傷害到自己,但朶芙的話,情況肯定就會不一樣,畢竟朶芙不是修士,隻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那老婦人乃是一個先天後期的修士,想要怎麽玩朶芙都可以。


    而且,有隱身符在手,就算沈浪想要保護朶芙,也根本不可能實現,藏在暗處的老婦人隨時隨地都可以傷害到朶芙。


    想到這裏,沈浪沒有任何猶豫,點頭說道:“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那個東流少爺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而且,這件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小心我踏平你無極島。”


    被一個區區先天期的修士威脅,沈浪的心情又怎麽會好?事後這老婦人若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回複,沈浪會放過她才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沈浪不是君子,所以根本不必等到十年那麽長。


    “哼!”老婦人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麽,隨後沙灘上沉寂了片刻,那兩個老男人忙不迭的點頭,可見正在和老婦人商量什麽。


    很快,這三人商量完畢,那兩個老男人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浪眉頭一挑,便跟著兩個老男人離開了沙灘。


    三人雖然是成功威脅了沈浪,但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沈浪畢竟是上人境界修士,想要弄死他們比弄死一隻螞蟻麻煩不了多少,反正現在都平安無事,何不讓這種情況保持下去?所以,在不觸怒沈浪的情況下,那兩個老男人倒也客客氣氣,沒敢再給沈浪擺臉色。


    三人口中的這個東流少爺並不是別人,雖然沈浪不清楚東流少爺的來曆,但是,再看到那少爺之後,沈浪立馬便驚訝說道:“居然是你!”


    眼前之人正是那譚東流,也正是當日在火場打算輕薄朶芙的男人。


    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男人想要見自己,而且還用這種方式,用這種方式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也一直在調查譚東流,沒想到那譚東流居然主動要來見自己。


    不說他請自己的方式有沒有觸怒自己,單單是他在火場裏打算輕薄朶芙這件事,就足夠沈浪殺他十回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在到處找閣下,沒想到閣下自己就送到了我的門上。既然閣下已經出現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沈浪冷聲說道。


    那譚東流根本就不知道沈浪是一個上人境界的修士,派去請沈浪的那三人此時已經被他趕了出去,房間裏麵隻有他和沈浪以及朶芙三人,那譚東流聽到沈浪的話之後,頓時便大笑出聲,說道:“不客氣,區區一個散修,也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譚家意味著什麽?”


    沈浪笑了,這個人自吹自擂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居然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沈浪已經看了出來,譚東流不過是先天中期的修為而已,一個先天中期的修士也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難道是自己太低調,所以才讓這些跳梁小醜無法無天的嗎?


    “聽閣下這口氣,似乎很是自行,你覺得自己吃定了我?”沈浪眯著眼說道。


    譚東流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能被我那三個手下請來的人到底厲害到了什麽程度大家都可以猜測出來,若他真是一個得罪不起的高手,又豈是那三個人可以請得動的?


    譚東流當然不知道,沈浪之所以會跟著三人來見譚東流,是因為顧略到朶芙的安危,若是沒有朶芙,那三人現在已經成了沙灘上的一具屍體了。


    “我聽說,苟懷玉是死於閣下之手,不知此事是否當真?”譚東流問道。


    “的確死於我手,你對此有什麽懷疑嗎?”沈浪說道,他倒也不介意承認是自己殺掉苟懷玉的,畢竟殺個人渣他不認為有什麽值得隱藏的。


    “很好,那麽除了你之外,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到底還有多少?”譚東流問道。


    沈浪皺眉道:“不知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但凡知道凶手真相的人,我都要殺掉,包括你在內,也得死!”譚東流露出殘忍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這麽做又有什麽目的?”沈浪問道。


    “目的很簡單,因為我打算取代你。”譚東流說道。


    言罷,隻見那譚東流忽然撕開自己胸口的衣裳,露出了胸膛上的一個人臉。


    這人臉麵無表情,神色十分空洞,雙目緊閉,像是被人硬生生鑲嵌在他胸膛上一樣。


    “這是……”沈浪神色略有遲疑,不明白那譚東流的胸口出現一個人臉意味著什麽。


    “沈浪,不必裝了,我知道你是一個上人境界的修士。”譚東流說道。


    “以你的修為怎麽可能看穿我的修為?”沈浪大吃一驚,譚東流不過先天中期的修士,一個先天中期的修士居然可以看穿一個上人境界的修士,莫非此人也是在隱藏修為?故意露出隻有先天中期的修為的樣子?


    想到這裏,便有一絲寒意浮上沈浪心頭,讓沈浪覺得可怕的是,這家夥若是隱藏修為,那自己必然可以看穿,可直到現在,譚東流的修為在自己眼裏也沒有絲毫變化,也就是說,自己根本無法看穿譚東流究竟是何等修為,這一點直接便說明了這家夥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


    “你不是先天中期的修士?”沈浪皺眉道。


    “我當然是先天中期的修士,不過,我並不是一般的先天修士。”譚東流說道。


    隨後,隻見那譚東流胸前空洞的人臉忽然睜開了雙目,目光逼視沈浪。


    在這種目光下,沈浪覺得自己全身的秘密都被那雙眼睛看了去,仿佛他可以看穿自己身上所有的玄機。


    這是什麽眼神?這種洞察力,簡直就是天神的眼神!


    “嘿嘿,能夠將你請到這裏來,我自然有把握對付你,以為我是一個先天中期的修士就拿你沒有辦法?沈浪,你若是這麽認為的話,就大錯特錯了。”譚東流冷笑著說道。


    隨後,看了一眼胸口的人臉,輕輕撫摸了一下,接著說道:“自從我與這張臉融合以後,我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他,沈浪,你應當覺得滿足了,因為你是第一個看到過這張臉的人。”


    “這是誰的臉?”沈浪皺眉說道。


    這張臉他覺得頗為熟悉,但想不起在哪裏看到過。


    “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嗎?”譚東流冷聲笑道,“忘了你在島國的所作所為,忘了你曾經將天照逼出過夏子的身體嗎?”


    “天照,夏子!這張臉是轉生失敗的天照!”沈浪滿臉吃驚之色,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張臉。


    天照轉生發生在島國,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沈浪本以為自己在島國已經解決了天照,誰曾想這家夥根本就沒死。


    沈浪並不清楚那天照為什麽會找上譚東流這具皮囊,看譚東流的樣子並不像是被天照奪舍,反而像是將天照給吞噬了。


    沈浪和天照有過交集,知道這是一個多麽麻煩的家夥,這家夥畢竟是上古大神,雖然轉生失敗讓他實力大跌,但上古大神哪一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當初他不過剛剛轉生出來,還沒有與夏子完全融合,便踏平了半個島國,如今和譚東流已經不知道融合了多少個月,實力不知道已經回複到了何等地步。


    “雖然這張臉的確是天照,但是,此天照並非是彼天照,當日天照轉生失敗之後隻留下了一絲執念漂浮於天地間,恰好,我當時正在海上流浪不巧就被這絲執念附身,我本以為我的意識會被吞噬,但沒想到,最終我卻反噬了這絲執念,不僅沒有被吞噬,反而是與天照的執念融合到一起,得到了天照的部分傳承。”譚東流慢悠悠的說道。


    原來,這譚東流一直在無極島上修行,半年前因為預感修為將突破,便乘船離開了無極島,哪知道他在海上漂泊,正在尋找閉關所在的時候,卻意外碰上天照那絲殘存的執念。


    天照剛剛轉生失敗,留下的一切便隻剩這絲執念,在發現了天照執念之後,天照執念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譚東流的存在。


    天照執念本想將譚東流吞噬,借用他的身體東山再起,但是,在吞噬的過程中,卻發生了一絲意外,導致了吞噬失敗,最終,不僅沒有吞噬成功,反而是被譚東流反噬。


    譚東流反噬了這絲執念之後,也清楚了轉生的事情,自然也獲得了天照的部分傳承,繼承了天照大神所修神通之中最為霸道的一門——日月當空。


    “這麽說,天照是成了你成功路上的踏腳石了?”沈浪問道。


    “可以這麽說,雖然天照的執念被我成功融合,並且我也因此得利,但是,我的修為卻從此再也無法精進,隻能停留在先天中期,所以,你看到我雖然是先天中期的修為,但是,我卻不是一般的先天修士。”譚東流說道。


    說到這裏,譚東流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人臉,那人臉便再次閉上了雙眼,隨後,譚東流的神色一下子冷靜下來,說道:“沈浪,閑話少敘,我勸你最後還是束手就擒,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一個很好的容器,你已經突破了上人境界,肉身已經領悟過規則之力,所以,我若是吞噬你的話,不僅可以讓我與天照的融合更徹底,還能借你的身體修煉出部分神格,一旦我修煉出神格,天地之間,任我逍遙!”


    “狂妄!”沈浪冷笑道:“區區一個天照就讓你膨脹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井底之蛙,你可還記得,天照也無非是我的手下敗將,當日我能破壞他的轉生儀式,今天我就能徹底宰了他,叫他形神俱滅,從此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說話的功夫,無盡的真氣已經從沈浪的丹田裏衝了出來,刹那間便充盈到了經脈之中,並且在他的雙目之中,也赫然浮現出了兩道帶著毀滅氣息的閃電。


    這閃電剛一出現,便叫房裏所有人心髒一緊,似乎有一把鋼刀懸在頭頂,隨時隨地都會落下來,讓房裏所有人身首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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