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是汴涼旭,也是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床上男子說道。


    薄征義立刻吃了一驚,後退一步,說道:“好你個老家夥,最後居然還是讓你成功了,來人啊,將此獠給我拿下!”


    床上男子笑了笑,說道:“有時候,成功是有很多種定義的!而我所謂的成功乃是——”


    男子拖長了聲音,隨後,隻見他緩緩抬起手,麵前的汴涼旭便跟隨他的手,身子塌陷著浮到了半空中,緊接著,男子猛地揮手,金光綻放,那汴涼旭的身體立刻便從胸口被斬成了兩半。


    “抱歉,弄髒了你的地方。”男子笑著說道,直接便從床上跳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薄征義立刻便遲疑了起來,能毫不猶豫將汴涼旭的肉身斬成兩半,如此行徑,怎麽看也不像是汴涼旭本人。


    “莫非你蘇醒了?”薄征義疑惑的問道。


    正在這時,聽到薄征義呼喊的城主府護衛已經衝到了修煉室外麵,薄征義揮了揮手,那些氣勢洶洶的護衛便停了下來。


    “這裏已經沒事了,你們暫時退下吧。”薄征義說道。


    留著八字胡的護衛統領點點頭,隨後便帶著手下離開了修煉室。


    很快,修煉室裏便剩下了神秘男子與那薄家姐弟三人。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去會客廳說吧。”薄征義說道,看了一眼地上那屬於汴涼旭的屍身,皺眉說道。


    這神秘男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但手段卻是狠辣,居然將汴涼旭的屍體斬成了兩半,此人不愧是沒有命理之人,果然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按常理來出牌。


    神秘男子哪裏知道這薄征義的念頭,跟著薄征義便去了城主府的會客廳。


    “這麽說,你也忘了自己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了?”客廳裏,薄征義已經命人上好了茶點,正一臉疑惑的盯著那個神秘男子,“你既然忘了你從何而來,怎麽還會記得自己叫沈浪這個名字。”


    這個問題倒是讓神秘男子愣了一下,但他從來便是富有急智的人,馬上便想好了怎麽回答薄征義,說道:“因為我覺得這個名字親切,即便我不叫沈浪,想必我有一個朋友也叫做沈浪。”


    薄征義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有沒有相信這個回答。


    不過,很快他便不再關心男子的來曆,說道:“這麽說,你在識海之中摧毀了汴涼旭的意識?那麽,你的意識究竟是什麽時候凝聚到一起的?”


    薄征義記得很清楚,此人識海之中的意識是全部潰散了的,若無機緣,想要意識重新凝聚絕對沒有可能,可此人居然在那汴涼旭奪舍最為要緊的關頭,蘇醒了自己的意識。


    這麽巧合的事情,薄征義哪裏肯相信,他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玄機。


    神秘男子沉吟片刻,說道:“這我也說不清楚,我總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可能這就是你說的意識潰散的緣故吧。”


    那薄征義還待再問,卻不料坐在一旁的女子說話了,“行了二弟,有什麽問題你待會兒再問,我還有事要找你。”


    薄征義的神色頓時便一緊,說道:“大姐,你剛剛回家,恐怕還沒有拜見過父親,不如等你去見完了父親,再來問我如何?”


    “哼,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校長隻給了我四天時間,你快點將玲瓏玉佩交出來,若你現在就將玉佩交出來,懲戒你的事情就算了,若是你不交,就別怪姐姐不認你這個弟弟了。”女人說道。


    薄征義說道:“姐姐,你有所不知,玉佩我已經打碎了,當初在校長室裏,我就是因為打碎了玲瓏玉佩,所以才溜回來的。”


    說到這裏,薄征義一臉苦澀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將包裏的東西倒出來,正是那晶瑩剔透但已經變成了碎片的玲瓏玉佩。


    “你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校長有多喜歡這玉佩,現在你將玉佩打碎了,我怎麽向校長交代?”女人說道。


    “校長就是一個老混蛋,老師就是這老混蛋領導的小混蛋,而且,學院裏麵就屬校長最為混蛋,他肯定誇大其詞,說這玉佩對他有多麽多麽重要,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要我們薄家多賠一點靈石,姐姐,你怎麽會這麽笨,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薄征義說道。


    “你敢說姐姐我笨?”女人大怒,一拳朝薄征義手臂打去。


    薄征義立刻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訕訕笑了笑,便溜出了會客廳。


    等到客廳裏隻剩那神秘男子和女人之後,女人才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神秘男子。


    “我弟弟修的是觀氣之術,他說你是一個沒有命理和命格的人,不知道你怎麽斬斷自己的命理和命格的?”女人說道。


    神秘男子認真打量幾眼女人,不得不說,這官宦世家的兒女就是生的水靈,這薄興茹身材也就一般,但膚色卻白裏透紅,粉臉含春,眉宇間有一抹淡淡的傲氣,這大概是因為做慣了官家小姐的緣故,而這薄興茹渾身上下有充斥著一抹幽香,很是醉人。


    “我失憶了嘛,我失憶了怎麽知道?”神秘男子打起了哈哈,臉色為難的說道。


    女人說道:“這麽說,你除了能告訴我們你的名字之外,你什麽都不肯說了?”


    神秘男子說道:“不是我不肯說,是因為我失憶了啊,我都不記得,你叫我怎麽說?”


    我失憶我最大,我就是不肯說,你能拿我怎麽樣?神秘男子心中很是傲慢的想道。


    這男子,不應該說他是神秘男子,此人便是那當日在歸墟之心中被黑洞吸入到其中的沈浪。


    在燃燒掉自己的因果之後,引起了歸墟之心的坍塌,那黑洞乃是時空亂流形成,沈浪當時已經處於彌留之際,毫無抵抗能力的便被吸入其中。


    可讓人意外的是,他在被吸入黑洞之後,骨骼之中忽然竄起了三股不同的氣流,這三道氣流迅速的將他已經變成白骨的身軀重組起來,而當他身軀被重組之後,受到時空亂流的排斥,被扔出了亂時空,進入到了有序時空,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最終的目的地居然是皇極天。


    這個世界,乃是六界重合形成的世界,是距離亂時空最近的是一個世界,而沈浪雖然身體重組,並且被扔出了亂時空,但他施展燃火之後,意識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在最後力竭後,意識更是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從他骨骼之中竄起了那三道氣流雖然重組了他的肉身,卻無法重新凝聚他的意識,所以,這沈浪破碎的意識便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若不是那汴涼旭在識海之中轉動自己的意識,使得沈浪破碎的意識受到了影響,因為這股外力的湧入,散落在識海之中的意識碎片重新凝聚的話,沈浪還不知道要昏迷多少年。


    這兩年時間,沈浪雖然一直都在半夢半醒之間渡過,但兩年以來,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不僅學會了東洲範圍內的人族語言,也認清了自己被時空亂流拋入到了皇極天的事實。


    說實話,沈浪很感激邢初蕊,若不是她,自己第一天墜落皇極天就要淹死在水裏,而那邢初蕊在之後還照顧了自己兩年時間,這份恩情,沈浪至死也不會忘記。


    而當他意識重新凝聚,意識開始再次轉動,身體由沉睡中蘇醒之後,第一個想起來的也是那邢初蕊。


    不過,沈浪心裏很清楚,自己現在決不能去找邢初蕊,否則的話,那薄家姐弟已經會發現自己在撒謊,既然自己記得邢初蕊,又怎麽可能失憶?如此一來,那薄家姐弟肯定會不遺餘力,前赴後繼的來盤問自己。


    沈浪可沒有要將自己來曆告訴這兩人的意思,不管那皇極天的人是怎麽看待域外的人,這個秘密一旦曝光,肯定會引起很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行,你失憶,你失憶又怎麽記得什麽時候吃飯?嗯?”薄興茹問道。


    那沈浪剛才在離開修煉室的時候,不停問什麽時候吃飯,既然他都知道吃東西,又怎麽可能是失憶?薄興茹冷笑著想道,她很清楚,這沈浪十成有九成是在欺騙自己,什麽失憶,那都是扯淡,這小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的話,絕不會編出失憶這種幼稚的理由。


    “這麽說,餓了也不用吃飯?”沈浪不答反問,立刻便將皮球踢回給了薄興茹。


    薄興茹大怒,心說,好,我看你要裝蒜到什麽時候,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的來曆和秘密打聽的一清二楚。說道:“哼,油腔滑調,沈浪,既然你失憶了,今後便住在城主府,我四天後便要啟程回學院,到時候你便跟我一起去鳳雛學院,至於這幾天,你就好好熟悉熟悉城主府的東西。”


    那薄興茹也是聰明,順著沈浪的話,便給沈浪挽了一個套,既然你失憶了,那就肯定不記得自己住在哪裏,既然如此,我便體現人道主義關懷一下,讓你住在我城主府,這樣一來,我既得了樂善好施的美名,也能順便了解了解你,一石二鳥,實在妙計。


    沈浪一聽這女人的話,臉上雖然一副癡癡呆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心裏卻已經開始罵娘了,麻痹的,這是要變相軟禁老子,這臭婆娘,空有一副好相貌,結果也是一個工於心計的蛇蠍女人!


    雖然沈浪對薄興茹的印象很糟糕,可現在根本就不敢拒絕薄興茹的施舍,否則的話,那還不說明自己有鬼嗎?到時候,就更別想走掉了。


    是以,沈浪很快便考慮妥善,點點頭,說道:“既然大小姐有此好意,在下便卻之不恭了,不過大小姐,我有一個事要告訴你,鄙人最喜歡吃燒鵝,一頓要吃三隻。”


    “嗯?”薄興茹的眼光立刻變了,你既然還記得自己愛吃什麽,又怎麽可能失憶?


    看到那薄興茹的目光變化,沈浪立刻便反應了過來,神色作恍然大悟之相,打了個響指,說道:“靈光一現,剛才那都是靈光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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