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寧采薇這句話,沈浪也清楚這幾人要對薄興茹做什麽,畢竟他蘇醒的時候,正好也是薄興茹落敗的時候,又豈能不知道那王子茂打算輕薄薄興茹。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是負責這幾個女人安全的長老,你想將薄興茹帶走,先要問我答不答應。”沈浪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麽說,閣下打算壞我七皇子殿下好事了?”鄭蒼敖同樣是一臉冷色的說道。


    說實話,鄭蒼敖根本就不怕沈浪,輪境界,他也是真人初期的修為,且論功法,他修煉的可是鄭旭皇室秘傳的武技,超越不知多少武技,故而在這種情況下,鄭蒼敖自問絲毫不比沈浪差上多少,即便他知道對方是長老,可那又怎麽樣?


    要成為一名長老,對他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隻需要一點靈石疏通而已,是以,長老在他眼中沒有一點分量。


    但是,鄭蒼敖根本就不知道,沈浪的長老乃是內院長老欽定,比其它長老的分量要深厚無數倍,誠然他可以花靈石成為學院的一名長老,但永遠無法內院長老欽定的學院長老。


    “難道你是白癡,我的話你難道聽不懂?”沈浪冷著臉說道。


    非要自己重複一次,這麽簡單的意思難道他不懂?虧他還是一個皇子,若鄭旭皇室的人全都和他一樣,那想要踏平鄭旭皇室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你的話我自然清楚,隻是我很不明白,你哪裏還勇氣阻攔七皇子的好事?”鄭蒼敖麵色如常的說道:“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都是誰?”


    沈浪冷笑道:“莫非你以為我是瞎子,不知道你是皇子?另外一個家夥也是皇子?”


    “既然你知道,你還有膽子來阻攔我等嗎?”鄭蒼敖傲然說道。


    皇子,那就是一塊金字招牌,沒有幾個修士敢招惹皇子,畢竟皇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龐然大物,和一個皇子作對不要緊,關鍵是皇子背後的皇族勢力,這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擺平的存在。


    沈浪無非隻是鳳雛學院的長老,即便他有些手段,可麵對皇族勢力,他仍舊如一隻螞蟻,沒有絲毫可比性,皇族勢力不廢絲毫力氣就可以將其轟殺成渣。


    故而,即便鄭蒼敖知道沈浪是學院長老,卻也並未將其放在心中,別說帶走薄興茹,縱然宰了薄興茹,你又能怎麽樣?


    長老?狗屁!鄭蒼敖很是不屑的沉吟道。


    “區區一個皇子,居然就目中無人,世間高人何其多,一個皇子不過也隻是廢物而已。”沈浪說道,絲毫也沒有露出膽怯之色。


    皇子?那是什麽,若沒有皇族勢力,皇子就相當於是一個笑話,沒有人會忌憚這種皇子,更不可能有人會將這種皇子放在眼裏,且最關鍵的是,沈浪乃是地球人,皇族勢力滔天又如何,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皇族概念,鄭蒼敖別說是皇子,縱然是天子,他今日也不可能坐視鄭蒼敖帶走薄興茹。


    “想必閣下聽過一句話,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閣下今日在此胡作非為,學院法紀管不了你,但我這個長老卻必須要管一管你,留下薄興茹,自斷一臂,然後滾,否則,死!”沈浪的話幹淨利落,擲地有聲。


    “要殺我?”鄭蒼敖一愣,隨後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是皇子,你哪有膽子來殺我?”


    “胍噪!”沈浪失去了耐心,拍掌從地上飛起,二話不說,便催動了體內真氣,真元鼓動間,天地靈氣劇烈震動,嗡鳴之聲刹那大作,隨即,數道雷霆從沈浪身上交織而出。


    沈浪直衝鄭蒼敖而去,麵無表情的抬手,掌心雷電交織,形成電網,隨後狠狠拍下。


    鄭蒼敖瞳孔猛地一縮,根本沒想到沈浪說動手就動手,且一出手就是殺招,他這一手看似隨意,可其中卻蘊含了一種讓鄭蒼敖也膽戰心驚的威壓,且濃鬱的殺機鎖定他,使其仿佛置身在冰窟中,徹骨寒氣直透心底。


    “住手!”鄭蒼敖麵色大變,急忙大喝道。


    但是,這句話已經遲了,真雷之力瞬間從沈浪身體中衝出,化作一道手臂粗細的雷霆,電光交織間轟然落到了鄭蒼敖頭頂。


    隻聽轟隆一聲,雷電炸響,鄭蒼敖在雷電之中嘶聲慘叫,身體皮膚瞬間變被電光烤熟,五髒六腑雖然有真氣包裹,卻也不是那真雷之力的對手,真雷之力一進入他的身體,便摧枯拉朽的將其全身經脈轟斷。


    眨眼之間,電光裏的鄭蒼敖再無聲音傳出,隻剩電光閃耀,如同辰星,永恒不滅。


    片刻後,電光終於全部散去,眾人再抬頭看向鄭蒼敖的時候,卻看到那鄭蒼敖渾身上下已經被嚴重電傷,且出氣多進氣少,很有殞命的可能。


    一招便讓鄭蒼敖變成這種淒慘模樣,鄭蒼敖好歹也是真人初期的修士,居然連抵抗都沒有,就被沈浪差點打死,兩人實力差距,高下立判。


    眾人猛吸涼氣,看著沈浪的目光如同是在看一頭妖孽,充滿了恐懼之色。


    “你為何不殺我?”趴在地上的鄭蒼敖忽然氣若遊絲的說道。


    若是沈浪願意,他剛才已經被轟死,但沈浪卻並沒有下殺手,而是留了他一命。


    鄭蒼敖很不甘心,敗了也就敗了,敗了不可恨,可恨的是敗了之後,對手卻放他一條生路,這種情況讓鄭蒼敖覺得是奇恥大辱。


    “你要麽殺了我,要麽待將來我殺了你!”鄭蒼敖說道。


    沈浪哼了一聲,說道:“留你一命,便是讓你回去叫皇族勢力來幫你報仇雪恨,而我等的,即是你以後來找我報仇!鄭蒼敖你聽著,你今後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帶著皇族勢力來找我報仇,另外一條便是你自己報仇,無論你願不願意,這個仇你都必須要報,否則,在下便血洗整個鄭旭皇室!”


    這番話,頓時便讓眾人倒吸涼氣之餘,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不怕你來報仇,怕的是你不來報仇!


    這代表了什麽?這代表了此人對自己的強大自信,放鄭蒼敖一條生路,目的就是讓他來報仇,而鄭蒼敖若是不報仇,他還不會放過鄭蒼敖,如此行徑,簡直就是瘋子!


    王子茂此刻心髒砰砰亂跳,麵上盡是膽寒之色,根本不敢和沈浪對視,這不僅是因為鄭蒼敖輕鬆落敗的事情,同樣也是因為沈浪剛才那一番話。


    這個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且他的實力還深不可測,既是瘋子,又是高手,和這種人作對,簡直就和找死沒有區別。王子茂痛下決心,從今往後,絕對不和沈浪作對,哪怕他讓自己吃屎,自己也要忍著惡心吃下去,否則,肯定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等著自己。


    想到這裏,王子茂急忙將昏迷不醒的薄興茹放下,此時的他哪裏還有染指薄興茹的心思,滿腦袋都是想著什麽逃。


    “帶上鄭蒼敖,滾!陷空島開啟時間之內,不要讓我在島上看到,否則,有死無生!”看到眾人寒蟬若噤的樣子,沈浪麵無表情的喝道,聲音低沉,滿是殺氣。


    王子茂等人頓時如蒙大赦,幾個學院學生立即抬起鄭蒼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跑進了樹林。


    等到幾人進了樹林,才赫然發現,背後早已滿是冷汗。


    看到眾人離開,沈浪也收回了目光,並未選擇趕盡殺絕。


    說實話,他若是想要殺掉王子茂等人,他們是絕不可能有生路的,但打傷一個鄭蒼敖已經足夠了,此人渾身經脈都被自己震斷,想要繼續修煉本不可能,不過也不排除鄭旭皇室有什麽逆天之法,可以續脈重修,但就算鄭蒼敖體內經脈修複,沈浪想要殺他,仍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長老,薄小姐怎麽樣了?”寧采薇蹲到沈浪身邊,盯著他治療薄興茹傷勢,惴惴不安的問道。


    沈浪說道:“沒什麽大礙,隻是暈過去而已,並沒有內傷,醒來之後就沒事了。”


    聽到這番話,寧采薇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寧采薇實際上也不喜歡鄭蒼敖等人,覺得這幾人傲氣淩然,且仗勢欺人,以為自己是皇子,又兼具修為深厚,就可以在學院之中胡作非為,剛才要不是沈浪蘇醒,將這幾人趕走,薄興茹現在說不定已經被王子茂那個混蛋糟蹋了。


    果然是富貴沒好人,鄭蒼敖是如此,連夔牛國皇子也是如此,寧采薇心中失望,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沈浪倒不知道寧采薇的心思,轉頭盯著這丫頭似乎這段時間不見,貌似發育不少,心中也不禁讚歎一聲。


    “而今靈湖已經枯竭了,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沈浪說道,將薄興茹抱了起來,還好這丫頭不沉,抱在懷中沒有絲毫感覺。


    “長老,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打坐三個月了,三個月的時間,陷空島早就已經沉入伏龍山脈了。”寧采薇頗為無奈的說道。


    陷空島隻不過開啟幾天而已,可沈浪僅僅打坐就用了三個月,三個月時間,陷空島早就已經關閉了,而她們這些沒有來得及陷空島的人,現在都已經被困在了島上。


    “三個月?”沈浪微微一驚,在那個黑暗空間內他感覺不到時間流逝,在他看來不過隻有幾天時間而已,卻不知道外界已經過了三個月。


    若是三個月的話,想要離開陷空島的確是很麻煩,不過,轉念一想,沈浪立刻又說道:“既然已經三個月過去了,那鄭蒼敖等人為何還在島上?莫非他們也是被困在島上的人?”


    寧采薇搖搖頭,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


    這一點,不僅沈浪疑惑,寧采薇等人也非常疑惑,本以為被困在島上的人隻有他們四人,誰知道,居然還有其他人被困在了島上,本以為冷清的陷空島,這一下就不知熱鬧了多少。


    “哼哼,真是無知,你們在洗髓靈湖裏打坐半年時間隻相當於外界一日而已,你們不過打坐三個月,外界也不過隻是過去半日而已,進入陷空島的人,自然還沒有離開。”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樹林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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