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隱隱約約猜透了幾分,蘇恒便不再猶豫,招呼著陳德,跟上了少年的蹤影,有些疑問必須要親眼見證才能解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陳德的跟蹤能力很強,饒是少年一路七拐八拐也沒有甩掉身後的人,他扛著一具屍體一路上行走了這麽久卻臉不紅,氣不喘,也證明了陳德先前說的話沒錯,這個少年會武藝。


    壽陽城護城河外圍多是雜草叢生,山林坑窪之地,溪流湖泊數不勝數,少年來到河邊,放下手中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將女屍推入河中,看著木筏被著河流衝走的方向用力磕了幾個響頭,大聲說道:“娘,孩兒不孝,不能給您找個好點的地方安葬,因為這錢孩兒都用來買藥了,孩兒要救人,對不起,娘!”


    少年一口氣哽咽著吼完,也不顧眼中含著的淚水,發瘋似的往一邊的山溝跑去。


    而一直觀望的蘇恒和陳德也立馬跟上。


    再次跟著少年左拐右轉,爬過坑坑窪窪的山溝,最終來到一片竹林,視線通過翠綠的竹葉縫隙,看到的是一座荒廢已久的破廟,破廟門前擺著一個布滿灰塵的大香爐,上麵是厚厚的鏽斑,無絲毫香火氣味,似乎在告訴到來的人,它以如黃昏落日般沒落。


    少年進入破廟前似乎又想起什麽,左右回頭四望,確定沒有人後才走了進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看到這幕,蘇恒和陳德都不由得一笑,這小子到是有警惕心,隻是未免警惕的也太晚了點吧。


    “大叔,藥我給您買來了。”


    破廟內,少年清脆的聲音傳出。接著,一個略顯滄桑,聲音有些虛弱的男子聲音響起:“有尾巴……”


    男子說的有氣無力,好像隨時都要斷氣一樣。


    高手!


    先前還一副放鬆狀態的陳德立刻繃緊了身子,他自認自己和蘇恒的偽裝做得也不算差了,可是裏麵的人居然還能發現他們,而且從後者的聲音可以聽出他明顯受了較重的傷。


    能在重傷情況下還發現了他們,無疑此人就是高手。


    而那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尾巴?什麽尾巴?”


    既然被發現了,沒有必要在繼續隱藏下去,蘇恒示意陳德一起進去,開口道:“我們就是尾巴。”


    廟內很破,四周雜物淩亂,中間那尊大佛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來祭拜,布滿了灰塵和蛛絲。


    看到進來的人居然是蘇恒,少年一臉興奮得衝著依靠在破舊的朱紅赤柱上的中年人說道:“大叔,是恩公,這藥錢就是他給我的。”


    少年也不是傻子,反而在世間走動了這麽久,比同年人要成熟聰明的多,在買藥回來的途中他就意識到蘇恒是變相的在幫自己,否則他要是想買那個項圈的話滿大街都是,根本就沒有必要買自己這個舊的。


    如今看到蘇恒進來,他也沒有多想,隻是很高興。


    相比一臉興奮的少年,那中年男子臉色就冷漠了很多,隻是冷冽的望著蘇恒他們,特別是陳德,讓他眼裏充滿了忌憚之色,此時的他就像一頭受傷的孤狼,警惕著周圍一切陌生的人和物。


    “靳鋒銘?”


    而蘇恒此時卻道出了中年男子的名字,眼前的白發劍客,渾身衣衫破舊,露出的皮膚表層有不少刀傷劍痕,沾滿了半凝固的血痂,無力下垂的手掌緊緊握著一把寒光凜冽的薄劍。


    “你是誰?”


    靳鋒銘驚訝的看著這個一口叫出他名字的年輕人,衣裳華麗,麵相清秀,特別是身後跟著一個身手不下於他的高手,顯然來曆不凡,最關鍵的是認識他的人隻有兩種人,一是仇人,二是死人。


    他沒有朋友,對他來說,劍客不需要朋友,隻需要一柄劍,便可常伴一生。


    “恐怕現在整個壽陽城不知道你的人不多了吧。”


    靳鋒銘越獄的消息可是鬧得滿城皆知,他的相貌特征早已掛滿了大街小巷,特別是那顯眼的白發,讓蘇恒想不到都很難。


    雖然疑惑靳鋒銘怎麽會在這裏,他是怎麽逃出那號稱一隻蒼蠅都飛不出的皇陵獄;可蘇恒暫時沒有興趣去打探,目前要做得就是抓住他,交給雁天南,畢竟現在雁天南怎麽說也算的上是難得支持趙瑾瑜的人了。


    靳鋒銘也看出了來者不善,側頭對旁邊的少年說道:“小子,對不起,不能教你習劍了。”


    靳鋒銘看了眼還一臉迷茫的少年,歉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少年雖然才見過幾次麵,可第一次發現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救了自己。


    冷孤煙不想欠人人情,當時就問他想要什麽報酬,少年渴望的看著他手中的劍,滿臉堅毅的說要學劍。


    “你們想要抓我可以,帶著我的屍體回去,不過此事和這少年無關。”


    咬著牙,忍著傷口撕裂的痛,靳鋒銘握劍站起,雖然衣衫襤褸,發絲淩亂,可那劍眉下的虎目卻散發著不屈的意誌。


    少年在旁邊看得依舊也是一愣一愣的,他搞不清到底是什麽原因,隻是心裏想著不要打架,否則一邊是恩公,一邊是大叔,他真不知道幫誰。


    “恩公,大叔是好人,你們不要傷害他。”


    少年擋在靳鋒銘身前,張開雙手,一臉懇求的看著蘇恒。


    看著少年急切的模樣,蘇恒溫和一笑:“你怎麽就知道他是好人?或許他是一名手染鮮血的劊子手呢?”


    蘇恒的話若有所指,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靳鋒銘,隻是後者依舊一臉淡然的立在原地,並沒有因為趙瑾瑜的話而影響到心境。


    而少年聽後卻是斬釘截鐵的搖著頭:“不會的,大叔不是壞人,我感覺到了,我娘說了,人的第一感覺是最敏銳的,好人和壞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少年說完後又頓了頓,補了一句:“再說了,大叔要是壞人,肯定早就把我殺了,怎麽會放心我出去買藥而不是通風報信?”


    這小子也不傻啊……


    蘇恒和陳德聽後都是一笑,就連那始終麵無表情的靳鋒銘臉部肌肉都微微抽了一下。


    也許你大叔是急需藥,可自己不敢出去,怕暴露,所以留著你不殺,隻是為了讓你買藥……


    這句話趙瑾瑜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放在了心裏,他不想刺激這個少年的俠肝義膽之心。


    人的容忍都是有極限的,這個少年這番執著阻攔,蘇恒卻沒有生氣,因為陳德剛剛輕輕和他說了一句,他暗中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子的武道天賦資質簡直就是萬裏挑一,如果加以調教,他日定在我之上。


    這少年以後有多厲害蘇恒不知道,隻知道陳德很厲害,這少年以後會比陳德更厲害,那足夠蘇恒願意花耐心的和這少年耗著,隻是今天的最終目的就是拿下靳鋒銘,然後帶少年回去,如果實在不行,必要時刻隻能強硬拿下了。


    ps:謝謝南風任的打賞。大家有推薦票的話投點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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