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齊夢琪帶領眾人漸漸與蘇瀾拉開了距離。(.$>>>棉、花‘糖’小‘說’)紅棗快步走到蘇瀾身旁,此時周圍也隻剩主仆四人,紅棗心下擔憂,警惕的扯了扯蘇瀾的衣袖。


    蘇瀾早在齊夢琪刻意拉開距離時便發現了異樣,該來的總會來的,與其一昧的躲避,不如痛痛快快的做個了結。


    迂回婉轉,蘇瀾越走越偏僻,本以為已到了桃花林的盡頭,不想柳暗花明,前方突然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漫天的桃花飛舞,蝶繞花舞,一位錦衣公子手執玉簫,低垂眼瞼,於飛舞的花瓣中翩翩而立。悅耳動聽的簫聲在蘇瀾出現那一瞬忽然停了下來,錦衣公子轉過頭來,眼中含笑,目光柔和。


    蘇瀾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卻不曾想對方派來的竟是個戰鬥力還不如齊夢琪的。


    心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蘇瀾不動聲色地攥緊裏袖,也許原主對三皇子,也並非是無情的。


    本是相互利用,先動情的必將萬劫不複。蘇瀾心中嘲諷,隻怕三皇子對她的心思也是明了的吧,否則怎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敗壞她的名聲,不過是篤定,蘇瀾對他有情,哪怕最後有所察覺,也會乖乖嫁給他。


    蘇瀾恍然大悟,難怪事到如今,三皇子還舍不得放棄她這枚棋子,不過仗著蘇瀾對他有情罷了,隻要他稍微低下頭,認個錯,原主又怎會怪他。


    滿腔的算計,終究敗給了一個新的靈魂。倒是可惜了。


    蘇瀾笑得天真浪漫,上前盈盈一拜,道:“安陽見過三皇子。”端莊矜持,冷漠疏離。


    “安陽,你以前可沒這般冷漠。”齊文錦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眼中卻隱隱有些不悅。


    蘇瀾見多了莫非白謫仙般扣人心弦的笑容,平日不覺如何,但如今與三皇子一對比,孰優孰劣,自見分曉。[.超多好看小說]


    蘇瀾半垂著眼簾,濃密的睫毛將眸中流轉的光芒擋住,她抿抿嘴,故作懵懂:“三皇子不是在禁足嗎?怎會在此?”


    有時候,若是懶得應付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使勁戳對方痛處,總歸是錯不了的。


    梨香捂嘴而笑,自從知曉了三皇子對蘇瀾的情真意切都是虛情假意後,她總盼著能有機會一雪前恥。


    “大膽,主子說話,你笑什麽!”齊文錦不悅地嗬斥:“滾一邊去!”


    梨香臉皮厚,一動不動的守在蘇瀾身邊。


    笑話,走了豈不是給你機會欺負我家郡主。真當自己是天子了不成,別人家的下人也管。難怪以前郡主與三皇子相會從來不帶她們姐妹三人,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郡主年幼怕事,又不敢告知他人,這三皇子真是蹭鼻子上臉,虛偽!


    蘇瀾似笑非笑的盯著齊文錦,聲若黃驪,語氣輕柔,卻讓人感覺莫名心慌。


    齊文錦臉色突變,母妃說的果然沒錯,如今的安陽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掌控得了了的。本以為以她對自己的情意,隻要自己開口,便不怕她不答應。


    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死丫頭罷了,能翻得了天不成。


    思及此,齊文錦將目光轉向蘇瀾,一副謙謙公子的作態,道:“安陽,錦哥哥有事與你說。”


    說著朝紅棗三人使了個眼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蘇瀾哦了一聲,目露期盼的看著他,臉上似乎還帶上了一絲羞澀:“可是與迎娶安陽之事相關?三皇子但說無妨,安陽洗耳恭聽。”錦哥哥?惡心死了。


    齊文錦見她麵露嬌羞,心道果然安陽還是稀罕自己的,不過是與她說了一句話罷了,便臉紅嬌羞不已。


    不過這安陽還是一如既往的蠢,自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偏偏她還沒點眼色。這般愚蠢的女子,怎配得上他?


    “我想與你單獨說。”齊文錦麵露不耐,直接道。


    蘇瀾垂首,輕輕的嗯了一聲,對紅棗道:“你們退下。”又使了個莫慌的眼神,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指了指國安寺廟宇的方向。


    紅棗了然,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他們看不到的位置。


    齊文錦這才滿意了些。


    蘇瀾提起裙擺,急不可耐的跑到齊文錦麵前,撒嬌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嬌聲道:“錦哥哥真壞,這些日子都不曾來找過安陽,安陽可想你了。”說完便要往齊文錦身上靠,看似對齊文錦十分癡迷。


    果然剛才的冷漠都是裝的麽?下人一走,便露出原形了。齊文錦毫不猶豫地甩開蘇瀾的手,見蘇瀾失望的低下了頭,又不得不出聲安慰:“我這不是來了嗎?”


    蘇瀾嘟著小嘴,道:“可是我不想見到齊夢琪,她蠢死了。錦哥哥卻偏要借她之手,安陽不高興。”


    “我如今在禁足,此次偷溜出來,自然不能聲張。恰巧夢琪妹妹約了京中貴女出來踏春,才不得已借了她之手。若非夢琪妹妹,我又哪能這麽快與你想見。”齊文錦皺著眉頭解釋。


    蘇瀾心中冷笑,好你個齊文錦,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齊夢琪踏春你一個被禁足之人如何得知?


    “那……那錦哥哥要與安陽說什麽?”緊張的咬咬唇,蘇瀾殷切的看著齊文錦,目光怯弱又癡迷。


    齊文錦最見不得的便是她這副模樣,明明是身份高貴的郡主,偏偏一副膽小又懦弱的模樣,總覺她浪費了那般高貴的身份。


    那勾欄院的妓子都比她膽大!


    “我禁足是因為你去父皇麵前告了狀?”雖是疑問句,語氣卻不容置喙。


    蘇瀾一下紅了眼,連聲音都開始顫抖:“錦哥哥說什麽呢,安陽怎會做對不起錦哥哥之事?安陽的心意,錦哥哥還不知道嗎?”


    “那為何那日母妃求你,你卻侮辱於她?”齊文錦目光如炬,不依不饒。


    蘇瀾終於忍不住,掩麵而泣,哽咽不已:“那日娘娘百般侮辱,咄咄逼人,安陽不曾向舅舅告狀,娘娘卻非要安陽承擔這罪名。安陽平日對娘娘便是敬重的,可娘娘卻……”


    齊文錦顯然是知道徐貴妃的德行的,此刻也不好對蘇瀾多加責怪。但他又不願就此罷休,如今他失了聖心,徐家又受到朝中大臣的彈勳,正所謂腹背受敵。他整日隻得呆在府中,心中一股悶氣正無處發放,好不容易見到了蘇瀾,哪有遷怒的道理。


    “那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妃受罰,母妃一向待你如親生,你這般,與忘恩負義又有何不同?”齊文錦毫無愧疚的譴責道。


    蘇瀾眉心一跳,這樣虛偽的男子,原主也看得上,當真是瞎了眼了。


    見蘇瀾隻顧著抽泣,齊文錦心中一陣煩躁,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命令:“總之,今日過後,你進宮給母妃好好賠個禮,再去父皇那解了母妃與我的禁,母妃她會原諒你的。”


    蘇瀾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大聲道:“三皇子好算計,難怪之前要將安陽的丫鬟趕走,原是要威脅安陽!”


    齊文錦懶得與她糾纏,他好不容易才溜了出來,豈能將時間浪費在這個蠢貨身上。


    “你若是還想嫁到三皇子府,就乖乖的按我說的做。不然……”


    蘇瀾驚慌失措地跌倒在地,淚眼模糊:“安陽雖比不上三皇子身份尊貴,但也是一朝郡主。三皇子若當真對安陽有意,又何苦這般苦苦相逼?安陽雖愚昧,但也是知禮節的大家閨秀,三皇子再過來一步,安陽便死於你麵前!”


    齊文錦厲聲喝道:“娶你是給你麵子,少在這給臉不要臉!我貴為大齊的皇子,哪怕在這把你怎麽了,也無人敢說半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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