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溱喝口茶潤了潤嗓子便道:“這歌兒是我最喜歡的,它讓人平靜、淡泊。[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大家點點頭,她也輕聲哼唱起來:“……跪拜在佛前,常常把經念,願做菩薩那朵蓮,修煉心法開得嬌豔,那河水聲蕩在心間,有如歌聲般的迷戀……”


    一開始劉氏心中還有些瞧不起衛溱這般不懂矜持,聽著聽著不禁肅然,這歌兒有股魔力,能使人將心中雜念全數滌蕩開去,正如歌中所唱:“斬斷塵世緣,煩惱丟一邊”,它使人返璞歸真,心思沉澱,老太太聽得如癡如醉,便是趙牟之前聽過,這會兒近前聽清歌詞,心中不免也有些感動。


    衛溱唱完,見大家都沒回神,便坐那沒有吭聲,老太太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這歌好聽,阿溱可能將這唱詞寫給我老婆子?”


    衛溱展顏一笑道:“當然可以,紙筆拿來。”


    老太太隻一揮手,下人便去了,沒多大會兒便將一應所需拿了來。衛溱提裙找了一張合適的桌子,提筆蘸墨,邊想歌詞邊寫,趙牟見她認真的樣子,不自覺被吸引,腿腳也不聽使喚,不由自主跑到衛溱身邊低頭去瞧。隻見一個個蠅頭小楷整整齊齊,白紙黑字,煞是好看。


    老太太忍不住低聲笑道:“瞧牟兒那樣子,幸好阿溱是他媳婦兒,要不然他還不得見異思遷?”


    趙牟心中一震,再瞧衛溱跟沒聽見似的,這才斂了臉色。人家衛溱可不是沒聽見麽,她做事認真的時候,可以說她的空間裏隻有自己,心中眼裏什麽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待她寫成,拿起紙吹了吹,見趙牟站在身邊,便瞪了他一眼。趙牟也不理她,慢慢踱回自己的座位,坐那喝起了茶。


    下人將寫的歌詞拿去給老太太看,老太太樂嗬嗬地道:“好,寫的一手好字!隻可惜……”


    衛溱聞言抬頭,可惜什麽?見老太太有些尷尬,她笑嘻嘻地道:“老太太有話請講,反正阿溱臉皮夠厚。[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趙牟斜了她一眼,暗道這人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自己臉皮厚。老太太卻笑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麽,我就是看著這唱詞也不會唱呀,總不能回回都叫你過來唱吧!”


    原來如此,衛溱也早想好,便笑道:“老太太不必擔心,您找個丫頭出來我教她唱會就是了,要不了多長時間。”


    衛溱如此知情識趣,可把老太太高興壞了,她忙不迭朝外叫道:“快去小佛堂將秀娥叫過來!”


    “不用了,還是我過去吧!歌詞我也帶去”,衛溱起身,“等會兒鄧姨怕是要醒了,我教完就回去。”


    “不行,中午就在這上房用飯,牟兒,你娘那邊,叫人送一份飯菜過去就是了,你娘也愛清靜,讓她歇著就好!”沒想到老太太竟有些小霸道。


    衛溱有些驚訝,她去瞧趙牟,隻見他老實地道:“是。”


    既如此,她也不好多說,飯總是要吃的,吃完再說。那小佛堂幹幹淨淨,衛溱一進去便歎了一聲,秀娥長的也很秀氣,臉圓圓的,看著二十多歲的樣子,很是和氣。衛溱與她打了招呼,得知衛溱是趙牟的未婚妻,奉老太太之命來教自己唱一首佛歌,心中吃驚不小。


    還好衛溱並不扭捏,小半天時辰,秀娥便學會了這歌兒,衛溱也有些餓了,便告辭道:“這歌兒多唱唱也便順口順耳了,你這學的差不多了,我就過去了。”


    秀娥對她好感大增,送她到外麵道:“衛小姐沒事經常來玩啊!”


    衛溱咧嘴一笑道:“好。”


    回到上房,飯已經擺好,就等衛溱了,趙牟已使人將飯菜給母親送了過去,見她回來便道:“祖母,上桌吧!”


    老太太一坐定便樂嗬嗬地道:“阿溱愛吃什麽,把愛吃的放她麵前兒去!”


    趙牟大嫂一聽,心裏嗤了一聲暗道:“果是沒上手的,若是進了門兒,看誰還巴結你,到時還不跟我一個樣兒。”


    衛溱卻笑道:“這可麻煩了,這一桌子都是我愛吃的,可怎麽好!”


    說的大家都笑,老太太心中透亮,便也不再多說,隻笑道:“大家都用吧!”


    趙牟見衛溱隻吃麵前的幾個菜,鬼使神差地夾了一塊排骨丟到她碗中,衛溱一愣,見是他夾過來的,當即夾起來要丟還給他,看到一桌人都笑吟吟地看著兩人,便幹笑了一下忍了。


    吃了一會兒,衛溱趁人不備,迅速將那塊排骨丟到趙牟碗裏,趙牟一愣,見正是自己剛夾給她的,氣得不行,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他趙牟何時幫人夾過菜,她還不領情!


    可憐他心中萬般屈辱和怒火,卻是發作不得,衛溱偏還挑釁地瞧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將這餐飯吃完,正在想如何想個法子將衛溱帶到母親那邊去,好歹是母親想方設法將衛溱叫了來,可不是叫她來陪祖母和其他人的,結果衛溱對老太太道:“上午鄧姨說有事兒跟我說,我瞧著她氣色不大好,便哄著她吃了東西,什麽事兒也忘了說,這會兒我便過去了,等鄧姨吩咐了事兒,我還得回府。”


    趙牟抬眼瞧她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是佩服之極,心中冷哼一聲,算她識相,還知道母親在等她。


    老太太卻有些不想讓衛溱走,斂了笑道:“這才剛吃過飯,牟兒他娘隻怕要午歇一會兒,你再陪老婆子玩會兒吧!”


    “老太太不午歇麽?”衛溱有些奇怪。


    劉氏在一旁笑盈盈地道:“老太太本是午歇的,不過你來了,她就歇不著了!”其實這會兒她心裏酸的不行,隻有她自己知道。


    衛溱一聽笑了:“老太太還是歇會兒吧,我就是要趁鄧姨沒睡著問她什麽事兒,她歇下後我便要回去了。”


    既如此老太太也不好強留,隻笑著道:“那你沒事兒可記得經常來玩啊!”


    “是”,衛溱有些好笑,她一個小姑娘,跟老太太玩鬼啊,“老太太肯定是銀子多的花不完,所以這才惦記著阿溱呢!”


    楊氏傻不拉嘰地問道:“此話怎講?”莫非老太太想拿體己銀子便宜三房的兒媳婦?


    衛溱嫣然一笑道:“老太太就想在牌桌子上助阿溱發家致富呢!”


    楊氏一愣,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她也跟著一起笑了,心中怪不是滋味兒的,要是她有這本事,大殺四方,何愁沒銀子花。


    出了上房,趙牟往左右瞧了瞧,見沒什麽人,上前扯住衛溱道:“你什麽意思?”


    衛溱甩了兩下沒甩掉他,索性另一隻手攀上他脖子,抬著下巴噘著嘴湊到他麵前,露出色迷迷的表情道:“來,親一下。”


    趙牟嚇得連忙甩開她,嘴裏道:“你好不知羞!”


    “敬酒不吃吃罰酒!”衛溱立馬拉了臉,白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趙牟愣在原地,見衛溱走遠了,忙快走幾步跟了上去,第一句話便是:“我可不是跟誰都夾菜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嘖嘖,我已經有臉了,你再給張臉,我豈不是成了厚臉皮?你那臉留著自己用吧,我消受不起”,衛溱最不怕的就是跟人磨嘴皮子。


    趙牟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結果衛溱又接著道:“誰要吃你的口水,以後可別再自作多情了!”


    趙牟可真是後悔,飯桌上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好心給她夾菜,人家卻不領情,這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極了。眼見衛溱要進了母親的院子,他快步上前又扯住他道:“喂!”


    不等衛溱轉身,他立馬鬆了手低聲道:“那佛經我不會再抄了,你想個法子遮掩過去!”


    衛溱一邊往裏走一邊道:“你今兒下午不抄完,我回去怎麽交差啊!祖母生氣的話,以後再不會讓我往外跑了!”


    趙牟見她聲音不小,顯然是說給母親聽的,正待上前抓住她說個清楚,衛溱卻加快腳步小跑著進了院子!


    “阿溱回來了?”趙母還有沒歇晌兒,聽見她的聲音,忍不住問了句。


    “嗯,鄧姨,您吃過了嗎?”衛溱笑眯眯地坐下。


    “吃了一點兒,在老太太那兒玩什麽呢?”趙母見兒子也進了來揮手道:“快去抄經書。”


    趙牟舌尖發苦,見衛溱正好笑地看著自己,心裏那個氣啊,嘴裏老老實實地道:“是。”


    就剩趙母和衛溱兩人,衛溱邊給她按肩邊問:“鄧姨,您這病是怎麽弄的,您還年輕呢!”


    趙母被她按得舒服地喟歎出聲道:“老毛病了,生完玲兒,有次不小心摔了一下,傷著腦袋,後來便怕冷,再往後就越來越嬌氣了,竟連氣也受不得了。”


    “哦,這樣啊……”那八成是摔壞了腦袋的緣故,腦袋是人體中樞,便是現代也不太好治吧?


    按著按著,衛溱突然想起前世鳳凰衛視主播不幸遭遇了火車出軌,後經醫院搶救後被確診為重型顱腦損傷、死亡。當年西醫都給她判了死刑,結果回國用中醫給治好了,當年衛溱看台灣的節目說是特別關懷,要求認真救治,後來說是北京宣武醫院給她下了幾粒安宮牛黃丸,硬是使她恢複了健康,把西醫們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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