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想了想道:“母體無損是不可能的,多多少少會有些損傷,要不給我幾天時間,我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對母體更安全的方子。<strong>.</strong>”


    “那有勞您了。”


    既然來了,趙牟找黃幫主聊了些幫中之事,又問了問集美陶居的出貨情況,晚飯前才回到府裏。


    聽說衛溱在書房,他找了過來,她看得入迷,都沒發現他進來了,他悄悄靠近看她看的什麽書這麽津津有味兒,她這才發現有人靠近,便假作不知。趙牟低頭朝她臉上一吻,結果人家一趔就躲開了,他笑嗬嗬地捧著她的臉道:“跟我裝呢!”


    “哼,要說裝,我可裝不過某人”,她將書反蓋在桌上,這書她看了一半。


    “誰呀,發生何事?”趙牟心下奇怪。


    她坐正道:“你一走,我便進書房找書看,含香卻抱著好些賬冊求見,我本不想見她的,可又怕你回來罵我……”


    趙牟聽到這裏給她一個腦崩兒,她縮了縮繼續道:“我瞧了瞧那些賬冊,都是一些流水賬,可是卻沒有一本是總賬,我心裏覺得奇怪,你既然把賬交給了她,她為什麽不等你在家或請示下你再來交賬呢,我看她就沒安好心。那賬給我有什麽用啊,這有人管賬總得也有人管銀子吧,她把這破賬扔我這兒就想走,我才不上這個當呢!”


    趙牟聽了心裏就有些不高興,這含香越發不老實起來,別以為自己看在十多年陪伴的份上沒有對她假以顏色,她要是敢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早跟她交待過了,把賬整清楚先拿給自己過目,她倒好,趁自己出府,就把部分賬拿來給衛溱是什麽意思?


    衛溱對這一塊多精道啊,連總賬都說出來了,賬和銀子各自有人管著她也門兒清,就憑著那些日記流水賬,她還敢來糊弄衛溱?真是不自量力!


    “你怎麽不說話呀?”衛溱抬頭瞧他。


    “哦,這外書房的賬,我讓她整清楚了交給我,賬在她手裏,大額的流水銀子都在我這裏,她手裏隻有幾百兩銀子的零錢,她現在可能腦子不大清楚,你沒理她是對的。”


    聽了這話,衛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傻呀,我又不是接盤俠。”


    “說什麽呢!”趙牟揉了揉她的烏發,“先把她的事兒解決了再交賬吧,銀子也拿過來,含香現在心大了,沒以前聽話了。(.無彈窗廣告)”


    “哼,你能認識到這點是最好,升米恩,鬥米仇,她管著你的賬,自然知道你的底細,要不然她會偷偷懷孕?怎麽沒見蘭心動心思。”幾百兩銀子在他嘴裏竟然是放在含香手裏的零花錢,可想而知這賬麵上的流水量有多大,也難怪人家動心起意。


    趙牟沒吭聲,是他忽略了這些,衛溱接著道:“生個兒子,她便可以身價大漲,再怎麽說也是長子,娘她宅心仁厚,怕不會為難她,便是看在長孫的麵兒上,也會對她多有照顧;時間長了,她自然就可以再蹬房子上床,跟你再生幾個兒子,然後就把我取而代之,我還是自覺一點,乖乖滾蛋好了。”


    聽她說這話,趙牟將她摟緊道:“阿溱,不會的,我隻要你。”


    這會兒當然說的好聽了,衛溱歎了口氣道:“你聽過溫水煮蛙的故事嗎?”


    “什麽溫水煮蛙?”他當然沒聽過,這是現代管理學故事。


    衛溱摟著他貼麵在他腹部道:“弄隻青蛙丟進開水中,在這生死關頭,它會奮力一跳逃生;但是如果把它放在冷水鍋裏,然後慢慢加熱的話,青蛙開始根本意識不到,等它適應了水溫就覺得沒什麽了,直到水燙得它無法忍受時,再想躍出水麵就已經四肢無力了,最後跳不起來,就隻能死了。”


    趙牟若有所思,衛溱鬆開他抬頭道:“積小疾而為大患,是人就有弱點,便是你也說了,看在她陪伴你多年的份兒上,對她的漸變你會主動去迎合和適應,再這麽下去,你會養成一種習慣,進而失去戒備而給咱們招來災禍;畢竟你的妻子是我而不是她,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讓給她。”哼哼,你敢陰我,我陰不死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趙牟大為感觸,他忙又將她按在懷裏道:“我明白了,是我大意了。”含香可不就是仗著自己跟她的那點子情份開始蹬鼻子上臉了嗎,先是偷偷懷孕,然後新婚當天來這麽一出,然後又把衛溱當傻子,要交賬給她,再這麽下去,她還以為自己是女主子了呢!


    “奕揚哥,我不是要挑撥你們的感情,女有室,男有家,古之製也。禮無相瀆,瀆則有亂;我隻希望後院兒裏的事你交給我就不要過多幹涉了,你要相信我,咱們夫婦同體,事無大小,妻當與知”,衛溱情真意切,還怕趙牟不答應。


    “傻瓜”,趙牟撫著她滿頭秀發,“後院兒裏的事自然是你全權作主,我跟高先生都說好了,這兩天你好好歇著,別操太多心。”


    衛溱心中偷笑,表麵上一本正經點點頭:“嗯,咱們吃飯去。”


    趙牟卻不走:“還痛嗎?”


    衛溱抬眼瞧他,見他眼中浸著溫柔和期待,她反應過來:“討厭!”


    “我怎麽討厭了?”他將她一把摟在懷裏,鼻子裏呼出的熱氣在她耳邊撩人。


    她邊躲邊笑:“平時看你在我麵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沒想到人後你竟然這般不正經。”


    他固住她不讓她逃,繼續在她耳邊廝磨:“你昨夜說素女經中有九法,你知道幾種?要不咱們晚上試試?”


    她哭笑不得,推他道:“我還痛著呢,你滾遠點兒!”


    “我不滾!”他還賴上了,“是你自己說房中事有九法,昨天草草了事,咱們今天一定要把九種法子都試遍才行。”


    衛溱哈哈大笑道:“九種法子都試遍?你以為你是狗呢,可以金槍不倒?”


    趙牟奇怪道:“跟狗有什麽關係?”


    她止了笑道:“狗的交配時間長啊,厲害的可以持續半個多時辰,有很多得不到滿足的女人選擇與狗交配啊,要不人家怎麽罵人說****的呢,還有啊,女不養狗,男不養貓,也是這個道理嘛!”


    趙牟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雖也是博鑒群書的大好青年,可也沒有衛溱廣見博識啊,他消化了一會兒她的話,呆頭日腦地道:“男不養貓,為何?”


    “你當真不懂?”衛溱笑得不知道多魅人。


    趙牟癡癡地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唇齒相接,骨頭都要軟了,她掙不開,也就隻能隨他了。兩人廝纏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第一句就是:“你倒是說呀!”


    “說什麽?”衛溱被他吻得迷三倒四,眼中氤氳著盈盈的水光,哪還記得之前在說什麽。


    “傻瓜”,他將她按在懷裏,“男不養貓啊。”


    “哦”,她笑了一下,“你們大丈夫都是能屈能伸的,貓兒對一切動著的東西都有興趣,若被貓見著男人的塵根收縮,它肯定以為是老鼠,啊嗚一聲撲上來捕捉,運氣不好塵根斷、塵緣絕,生不如死啊……”


    她那啊嗚一聲特別可愛,趙牟聽了悶笑兩聲,然後道:“那把你的貓送走,我可不想生不如死。”


    “別”,她笑了一聲,“別讓它進內室就行了,你是我的,你所有的零件都是我的,就算是為了我的下半生性福,我也會保護你的。”


    趙牟可真是要哭笑不得了,他低頭笑著捏她的鼻子道:“房中九法,你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


    兩人相擁去餐廳用飯,王媽果然不在了,衛溱問他:“那個廚子走了?”


    “嗯,臨時找的人,反正你也不喜歡,就讓她走了。”


    “那她不在府裏別處吧?”衛溱想的太多,這王媽也算是她得罪過的人,可不能讓她在自己身邊轉悠。


    “怎麽會呢,快吃吧!”趙牟給她夾一筷子菜。


    “沒有就好!”麗娘她們都是她用熟了的人,人還是老的好。


    趙元青因衛溱之故,今天晚餐特地到妻子處吃的,吃飯時他對鄧氏道:“別的不說,你定下的這個兒媳婦還真不錯,聰明,孝順又懂事;聽說有個丫頭懷孕了,你早點讓她將胎打了,阿溱剛進門你們就惡心人家,我都懶得說你們。”


    衛溱一個舉動就贏得了公公的心,實在是無心插柳柳成排啊。


    鄧氏愕然道:“你怎麽知道含香有孕了?”


    趙元青抬眼睨了她一眼道:“你當我傻子呢,這府裏什麽事兒我不知道,我不過是懶得說罷了。這些年你都跟牟兒說了些什麽,他回京這麽幾年對我都是愛理不理的,你當我心裏沒數啊?幸好阿溱是個懂事的,讓他可知道點好歹,別欺負人家!”


    鄧氏皺眉道:“那含香的胎已穩了,再落胎隻怕有什麽三長兩短。”


    “少在這兒說些廢話,她有孕三、四個月她難道自己不清楚?她就是故意的!連個下人都知道你懦弱無能,軟弱可欺,這都蹬鼻子上臉了,你還怕她有什麽三長兩短?這樣下去,個個丫頭都有樣學樣兒,爬主子的床,懷了就藏著掖著,胎穩了再說,反正你是個心軟的,舍不得這個也舍不得那個!你讓阿溱怎麽辦?你自己也是個當主母的,可別心裏沒有數!”要說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趙元青也算得上是個局外人了,所以他看得比鄧氏和趙牟都清楚。


    鄧氏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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