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泰心中一痛,低下頭去,如果勝玉有福,那阿溱呢?正在他神思恍惚間,皇上起身道:“史上趙括,你可聽說過?”


    朱泰一凜:“回皇上,趙括紙上談兵誤國,我輩必以前車為鑒,絕不重蹈前人覆轍。(.$>>>棉、花‘糖’小‘說’)”


    “嗯”,皇上滿意點頭,“既如此,那你便往蒙池一趟吧,雖然你說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但是朕還是希望你能旗開得勝;朕新登大寶,渴見你等凱旋啊!”


    “是,竭盡所能,為吾皇分憂!”朱泰騰地挺身立正。


    “好,朕授你正二品銜,率眾馳援蒙池安岐山所部,一應糧餉並軍器、軍資等物,有求必應,頒令牌、旗信,授以伏虎將軍,你可便宜從事,凡事自決,賦先斬後奏之權,還望不負朕所重托也。”


    “臣領旨謝恩!”朱泰聲音洪亮,氣勢衝天,皇上下了重餌,以正二品銜誘他西下蒙池,若能得勝歸來,他搖身一變,立時變成朝中重臣,何樂而不為?包宜勇在一旁聽得也是熱血沸騰,立馬站出來請求道:“皇上英明,臣請旨協助伏虎將軍,定當不辱使命!”


    皇上看了一眼朱泰,見他並無異議,點頭道:“準,你且跟隨伏虎將軍左右,聽憑調遣,不得擅專,不得有誤。”


    “臣遵旨!”


    就這樣,朱泰整裝帶著他一眾趁手的兄弟、帶著皇上的重托西行而去。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戶部作為後勤中心,自然也要派員隨軍保障,於是趙牟也被點了名,隨後也往西去。


    每年端午趙牟都是要往孤竹山看望師父和師兄的,今年新婚,他本打算帶衛溱前去拜見師父,皇命一下,他就不能往孤竹山成行了。臨走之前,衛溱跑去跟朱泰話別,回來又囑咐趙牟:“你去了後一定要幫著二哥啊,他人生地不熟的,怎麽就接了這麽一個鬼差事啊!”


    “朝中無人,遠水又不解近渴,所以有人就薦了他啊!”趙牟其實也不想出門,不過不管伏虎將軍是誰,他這個戶事巡官還是得去。


    “誰這麽缺德,不會是你推薦的二哥吧?”衛溱脫口而出。


    趙牟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朱泰這輩子都是勝玉公主的人了,對他再無威脅,他用得著再費腦筋沒事兒找事兒麽!


    “那是誰啊,我咒他生個兒子沒屁眼兒!”說完衛溱自己在那咯咯直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人家兒子早生了,你咒晚了!”趙牟沒好氣,“再說皇上又不是沒有找他問話,二哥自己願意去,誰攔得著!”


    衛溱皺眉道:“二哥現在貴為準駙馬,隻要沒人起義推翻皇上,他一生榮華享用不盡,幹嘛還抻這個頭,作死啊!”


    趙牟瞥了她一眼道:“這是你們女人的想法。”


    “哼,皇上碌碌無為,憑什麽二哥要為他賣命!”皇上新登大寶,就算有所作為,也需要給人家時間啊。


    “明天我就走了,你還要在這兒說多久,還不快上來!”趙牟躺床上不耐煩了。


    “你走就走唄,反正你一個戶部小人物,保障糧草罷了,又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再說了,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必然能全須全尾地回來!”衛溱無動於衷。


    趙牟換了個臉色道:“是嗎,那我如果帶著情緒去,必然會找人發泄,若是不一小心誤了軍資保障,那個仗打起來可是夠嗆啊!”


    衛溱一聽忙爬上床賴到他身上道:“趙七,別這樣嘛,二哥的前程和小命都握在你手上了,你看在我的麵兒上,可要多加幫襯二哥行事啊!”


    趙牟看著她那誇張的樣子,心中好笑:“那你還不乖乖聽話,該怎麽做,還要我教嗎?”


    “是,尊貴的主人,請讓我來服侍你吧!”衛溱怪腔怪調地學著人家玩虐戀的小變態們的調調,上前就去扒他衣裳。


    “做什麽你!”趙牟下意識保護自己。


    “嘿嘿,來吧!”衛溱咬牙切齒,“我會很小心的,寶貝,我不會很溫柔的!”說完假裝瘋顛地撕扯著他的衣裳,他這會兒鬆了戒備,便由著她瘋,她將他褻褲一扯下就故意瞪大眼睛道:“哇,主人,你不行了!”說完上前一把抓住,就開始上下其手。


    趙牟哭笑不得,他上前抓住她小手阻止道:“你要做什麽?”


    衛溱挑眉道:“伺候你啊,怎麽,你不喜歡?”


    嬌人在前,他怎麽樂意吃空餉,於是瞪著她道:“不喜歡!”


    衛溱一愣,隨即邪魅一笑,低頭用唇含住它再迅速伸舌一舔離身,同時嬌滴滴地抬頭道:“這個喜不喜歡?”


    趙牟倒吸一口氣,伸手捉住她雙臂起身道:“這是你自找的!”


    他將她壓在身下,捧著她的小臉兒就吻了下去,衛溱作死地死命掙紮,好不容易甩開他又嚷嚷道:“唉呀,救命啊,今天說好了是我伺候你的嘛!”


    “閉嘴!”他腦中一片空白,等她伺候他,他還不得熬死,索性先下手為強。又將她亂叫亂嚷的小嘴堵上,他探出有力的蠻舌,左突右擊、狂轟亂炸一番後抬頭道:“還亂嚷嚷不?”


    衛溱閉唇搖頭,一雙黑眸別提多可憐人兒了,他悶笑了一聲道:“這才乖”,說完又俯下身子。現在是溫柔的和風細雨,他輕吮著她的蜜唇,柔軟又溫糯,他要她的小舌,捏開她的雙頰,她聽話已極,主動送上門來,他不停吻噬吮舔,那把火自上而下,如閃電點燃了他全身的渴望。手下不停動作,她則攀著他脖頸嚶嚀輾轉,惹得他胸中萬蟻噬心,急切地撐開她,這才終於有了船停港灣的莫名安心,他舒了口氣。


    衛溱累得半死,兩人心滿意足,她被他摟在臂彎中沉沉睡去。


    趙牟此去,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隻怕難得歸京,若是戰事膠著,那時間就更難說了,一早兩人依依不舍,趙牟對她親了又親,方才離府。


    朱泰一去就跟安大人和喬大人研究地形地貌,又帶著包宜勇實地查看了虎牙山地況,回去後對安大人他們道:“柯有道果然不傻,他占據了虎牙山製高點,以此為中心,呈扇形散開防禦,他們無論是進攻或防守,這製高點都給他們提供了極大的優勢。咱們若想攻擊這樣一支有準備的防禦部隊,必須投入比平地作戰多幾倍的兵力。”


    安大人鏗鏘道:“他們也就兩千來人,咱們這兒可用的人可是他們幾倍之多,怕他個球的!”


    “咱們的兵士也是爹娘養的,能不跟他們硬拚就不要硬拚了”,朱泰搖頭思索破敵辦法,對這樣一群烏合之眾,他必須速戰速決,否則一旦給他們喘息之機,虎牙山林密山險,他們又常蟄伏於此,必對這兒的地形十分了解,到時由著他們脫離掌控,必是魚入深淵不再回。


    皇上的意思,不留後患,全殲賊眾。若然果真是那平王父子,則秘密帶回京城。這意思很明顯了,生見人,死見屍。


    眾人見他眉頭深鎖,以為他很為難,包宜勇作為他的左右手,自當出謀劃策:“將軍,依屬下之見,不若咱們集齊火油,給他們來個烈火焚身,咱們在外麵隻管端著弓箭射殺那些往外竄的賊眾就行啦!”


    安大人也道:“戰陣之間不厭詐偽,老夫兩次都被他們害得夠慘,不如一把火燒光拉倒!”聽他口氣粗魯,卻也能咬文嚼字一二。


    朱泰搖搖頭道:“不錯,兵不厭詐。不過焚林而戰,偷取一時,後必無複。咱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節都過完了,還想啥法子!”喬大人也急了,他那小姨子還在那群賊匪手上呢,他老嶽母天天在他媳婦兒麵前哭,就差咒他八輩兒祖宗了。


    朱泰若有所思地道:“高飛之鳥,死於美食;深泉之魚,死於芳餌。咱們想個法子誘他們上當,其實他們人數並不太多……”


    第一次戰前會議無疾而終,朱泰看著地圖,苦思冥想。最後決定先派人佯攻,看下對方戰力如何,他要求部隊打不了就跑,絕不許戀戰。他對部眾道:“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們此次出戰,隻求試探對方實力,然後再將對方士氣磨掉即算成功。”


    於是乎,大家雷聲大,雨點小地搞了一場,柯有道如臨大敵,擺好架勢準備好好幹一仗,結果人家都不跟他交手,一打就跑,本來他擅長帶著這群烏合之眾打遊擊的,結果被人家給遊擊了。等他鬆口氣的時候,人家啊嗚阿嗚地又衝了過來,待他們好整以暇,人家又跑了,這種想打架人家不接茬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折騰了幾回,人家不跟他玩兒了,回去後他對平王道:“去他娘的,這整什麽名堂呢,人根本不按常理來,把人都磨死了。”


    平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他們遠道而來,必然不能久戰,咱們剛繳獲了大批物資,隻管以逸待勞即可。”


    柯有道想想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疲於奔命呢,當晚抱著喬大人的小姨子,又做了一回新郎。


    今天朱泰對敵方差不多有了較全麵的認知,這的確是一群烏合之眾,僅憑天塹,兩翼護持,就能將安大人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也太沒把朝廷放在眼裏了!當夜他叫來包宜勇,兩人研究了明日的戰法戰術,這才歇下。


    朱泰表麵上沒什麽,但他每個毛孔都散發著自信的暗芒和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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