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該太子妃倒黴,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假肚子,早將‘侍’衛們趕到東院老遠去了,所以她這裏才會有安保漏‘洞’,如今成了賊人刀下的籌碼,悔之晚矣。[].訪問:.。


    等太子“蹬蹬蹬”帶著人趕到,那賊人還保持著抹人脖子的動作,太子妃則嚇得渾身哆嗦。所有‘侍’衛嚴陣以待,見太子過來,大家都噤若寒蟬。


    “大膽!”太子先聲奪人,可惜沒用,隻聽賊人高亢地道:“爺不過夜來路過‘弄’幾個銀子‘花’‘花’,你們何苦這般咄咄‘逼’人。甭管你們誰來,都給我退開,否則有這老美人兒給爺墊背,老子也算值了!”


    太子聽他自稱爺,直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太子妃隻聽得人家說她是“老美人”,也是氣得想一口咬死她。她哪裏老了?哪裏老了!


    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太子大氣:“放他走!”因為他發現太子妃的肚子太癟了!根本就跟“事實”嚴重不符嘛!


    賊人一聽鬆了好大一口氣,他拿匕首拍了拍太子妃夜‘色’中蒼白的麵頰‘陰’陽怪氣地道:“好咧,這下不用這個老‘女’人給爺墊背了,這一大把瘦骨頭的,爺還嫌硌的慌呢!”


    其實太子妃哪裏老了,但凡‘女’人都對形象容貌十分上心,先前這賊人說太子妃是“老美人”的時候,她就想發作,奈何命在人家手上,她暫時拿人家沒轍,現下這賊人又說一回,太子妃怒了,感覺這賊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那匕首也挪了窩,她心下一急,對著那賊的胳膊就是一口,突聽得“啊”的一聲,賊人猛的一甩,太子妃就勢往下一滑,鑽出賊人胳膊就往對麵跑。


    賊人一急,追上前就是一個老拳,正好砸在太子妃的後腦勺上,太子妃往前一撲,暈了過去,眾‘侍’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蒙’了,待見到太子妃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才紛紛反應過來,由是撲愣愣大多朝賊人撲了過來,賊人置身死地,自然比‘侍’衛們更快嗅得先機,早先一瞧這狀況,連忙幾個閃身跳到了黑暗處,待‘侍’衛們手忙腳‘亂’地追來,他已趁著暗夜杳無蹤跡了。


    太子無暇理會這賊人,隻大聲道:“快,快請伍太醫!”


    情急之中,他還算理智,知道太子妃平日都是由伍太醫在打理,這次太子妃昏厥,也隻能由他前來,不然謊言就兜不住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可憐他為保住地位費盡心思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半途還出了岔子,真是氣惱之極。


    ‘女’‘侍’七手八腳地將太子妃抬了進去,餘下的‘侍’衛們則有序散去,開始清點今夜損失。太子坐在‘床’頭急的直抹額頭,不多時他身邊的老內‘侍’小跑著進來道:“殿下,伍太醫被睿王府請去了!”


    “什麽!”這麽巧?


    無巧不成書,睿王妃據說半夜上吐下泄的,指名點姓兒地叫伍太醫前去診治,誇他說什麽“口齒清楚,善解人意”,於是伍太醫就去了。這下好了,太醫院派了別的太醫前來,到底請進來還是不請進來呢?


    “人還擱外頭等著呢!”老內‘侍’提醒道。


    太子略一沉‘吟’便揮手道:“進來進來!”畢竟太子妃的‘性’命要緊。


    太醫進來一診,心便突突了兩下。這太子妃不過是腦震暈厥,可怎麽診不出有孕和流產的征兆呢?他忐忑收手去寫‘藥’方,忍不住回頭瞧了太子一眼。太子似知道他心中所想,直直地看著他道:“今夜太子府遇襲,太子妃驚嚇之中滑胎,太醫隻管開方就是。”


    乖乖,原來是這麽回事,太醫忙不迭點頭寫方,最後逃也似地離開了太子府,回到太醫院,本想再眯一會兒,結果死活也是睡不著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上身。


    沒幾日,宮中便傳出了太子妃假孕欺君的風言風語,那太醫嚇得直接告病在家,隨時準備情況不妙就告老還鄉了。幾個積極的禦史大人則先後上書,紛紛指謫太子行為不檢,放縱後庭,其實有人很想說他覬覦皇位、別出心裁的,終是沒敢,隻明著暗著地旁敲側擊地說太子妃為人不賢、“覬望中宮”。


    皇上收到折子跟沒事兒人一般,全部留中不發,不‘交’廷議、不予批答,‘弄’得幾個王爺渾身都癢了起來。皇上正當年壯,他心裏十分清楚,此時宜靜不宜動,否則便會引發宮廷地震。於是這事兒便擱置了起來,隻有少數幾個人明白,太子再不犯大忌就算了,如若以後犯了忌諱,這事兒肯定會重新翻出來一並搭罪。


    趙牟總是有心跟衛溱講這些事情,好使她對大勢有個基本的了解。每次她先頭聽得認真,後來常常就打起了瞌睡,再等趙牟事後跟她說起,她總是懶懶地道:“我一不與官謀商,二不涉貴胄政事,這樣或可保得綠樹長青;你那邊的事兒,你自己也要心裏有個數,商人涉政,輕則影響對市利的判斷把控,重則催毀大業之根基。咱們現在好好兒的,你那宏義幫也做得風聲水起,以目前興旺恒長之前景,涉莫可判斷之險地,怎麽算都不是賺錢的生意。”


    趙牟聽完笑道:“我非商人,而是仕人。”


    衛溱上前摟住他的腰身道:“好,你是仕人,我是庸俗的商人。答應我,居安而思危,進退每有度,不要讓我擔驚受怕。”她知道,高處不勝寒,趙牟在京中羅網繁密,消息往來如織,他這樣做的目的是從紛繁冗雜的信息中獲取有用的重要情報,為自己的決策和幫中生意、行動提供可靠的依據。


    但她隻是一個小‘女’人,不像趙牟一般‘胸’中有大器局,她隻祈願著太平盛世,百姓安家樂業,自己也能借著當下的和諧泰平,能安樂一生,進而蔭庇子孫。錢已夠用,何必要鋌而走險呢?


    趙牟知道她的心思,便安撫她道:“你放心好了,我做的事情,都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做的。如今法度嚴明,照臨有度,我根本不會去做‘亂’法犯禁的事情。不僅宏義幫有那麽多兄弟在幫我,還有其他兄弟呢,你不用擔心。”他做的紀律有虧的事情多著呢,隻不過都不是親手做的,這會兒也是哄著衛溱罷了。


    俗話說創業容易守業難,他從師父手上接過那‘玉’印便沒有鬆懈過,說他一路走來,一步一個腳印沒錯,十步一個血印也是沒錯,若不是有了衛溱他行事更加謹慎、思慮更多,很多能快刀能斬‘亂’麻的事情他都不會盡量留有餘地、轉圜而緩圖之。


    “嗯。”


    衛溱沒消停幾日,府裏的一樁喜事差點把她給氣死:元姚又懷孕了。


    不是衛溱見不得人家懷孕,而是元姚身子才養好沒幾天,這般連軸工作,身子怎麽吃得消?她氣鼓鼓衝到元姚那兒道:“你搞什麽名堂啊,你這身子還要不要了?”


    元姚本來還高興呢,這一挨罵算是蔫了:“小姐,這種事情,我怎麽……說的好。”


    “少來了!是不是劉星這個沒眼界兒的家夥不老實?”身為‘女’人,都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向來隻有男人索求無度,‘女’人則不然,何況元姚身體還在恢複之中呢,她有這麽猴急麽!


    “小姐,不是的,您小點聲兒……”元姚也意會到問題大發了。


    “呸!”衛溱果然收了聲,但還是不依不饒的,“我可跟你說啊,你這是不把自己當人,我以後再不管你了!”


    元姚沒話可接,這會兒反應過來也有點後悔,於是可憐巴巴地道:“小姐,以後再也不會了。”


    “哼,還有以後!”衛溱又急又氣。本來元姚身體都沒恢複好,這時候的難產率又高,她能不急赤白臉的嗎。


    “沒了沒了!”元姚立馬表態,“可是都懷上了,怎麽辦啊,難不成給它打掉?”


    “呸!虧你說的出口!”衛溱眼睛瞪得老大,“等會我叫人把高先生叫來,看他有什麽要‘交’待的。”


    “謝謝小姐!”元姚一下子活了。


    “你給我老實點!”衛溱恨鐵不成鋼,臉皺得跟個粽子似的全是赤‘裸’‘裸’的恨其不爭,“別到處晃了,高先生來之前你就窩在你這院兒裏自己樂嗬吧!”


    “我錯了小姐”,元姚嘻嘻哈哈,自她成了親後,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了。


    衛溱雖然生氣,轉身出去還是‘交’待荊兒兩人小心看護,還要叫廚房在營養搭配上更均衡一些。


    ‘奶’娘雖然受衛溱影響背後罵了元姚兩聲,可一轉臉兒,她便樂顛顛地跑去元姚那兒了:“咦,你這肚皮可真管用,別看小姐罵你罵的狠,這會兒正擱麗娘麵前細細‘交’待呢,你隻管養著就好,想吃啥,跟我說一聲就得。”


    “我知道小姐和‘奶’娘是真心為我好!”元姚臉上也是漾出了幸福的笑容。


    “那是當然,我還指著你生個大胖兒子,再給小姐引個小少爺出來呢!”‘奶’娘一臉的憧憬。


    “‘奶’娘,您這啥意思啊!”


    ‘奶’娘煞有介事地道:“啥意思,你看啊,小姐自上次流產後就再沒動靜,誰不急呀!我以前聽人家說,如果不能生育的‘婦’人去領養一個娃子,最多三年之內肯定就能懷孕。那個秦家莊的強嬸子就跟我說過,她那個小閨‘女’嫁到夏河就是這樣的,成親幾年都沒生個一兒半‘女’的,可領養他大伯哥的一個孩子後不到第二年就懷上了,後來順利生了個胖兒子,可把強嬸給高興壞了。”


    元姚瞪大眼睛道:“可是我兒子不會送給小姐養啊!”


    本書來自l/33/33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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