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老太太歎息一聲,就對朱元璋說,你叫劉伯溫去準備吧,不用擔心。(.無彈窗廣告)你不隻懂啊,你老娘我的手裏,有你父親的屍骨,這些年他一直在我身邊,我舍不得他,就沒的埋下去。他劉伯溫要用的話,就給他用吧,大業為重。


    此話一出,朱元璋喜出望外,連忙就叫劉伯溫去準備。可埋人那天,出事兒了,怎麽呢,朱元璋老太太抱著裝著老伴的屍骨的壇子想要親手把壇子放進棺材裏,卻不想,一不小心,老太太就從坑邊滑進棺材裏頭,不動了。


    朱元璋嚇了一跳,就說,娘啊,你幹啥呢?咋不上來了?


    叫了幾聲,沒人答應,這時候,劉伯溫就說,主公節哀吧,這是天意,老太太壽終正寢,怕是死了。於是,就叫人蓋棺填土,把老娘埋了。


    經此一事,朱家氣運橫生,一舉攻克了陳友諒的大營。


    後來有人提出,說,劉伯溫確實是個大才,他給朱元璋他們家選的這個穴,叫“太極暈”,這種風水局,百年罕見,還是個出皇帝的寶地。朱元璋把祖墳放在這裏,十個“五龍捧聖”也幹不過它!


    不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有待商榷,因為,根據官方史料的記載,朱元璋的父母兄弟,很早以前就死了,在他還當和尚當乞丐的時候,便是孑身一人,以至於,史書典籍上根本沒有關於這個瞎眼老娘的記述。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說法認為,這種傳說,未必就是空穴來風,為什麽呢?因為,大家也知道,大部分史料,都是朝廷史官寫的,而司馬遷之後,曆朝曆代,寫曆史的人,都是當朝官員,這編撰曆史的,也並非獨立機構。他們吃的是皇糧俸祿,結交的是朝廷官員,記述的是自家主子的英雄事跡。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但凡是情商能達標的史官,也不可能把這種有點聳人聽聞的事情明晃晃地擺在桌麵上,所以有人說,所謂的正史,不過是帝王將相的家譜而已,但凡是沒有什麽大過錯的正麵人物,基本都有被粉飾過的痕跡,偶爾出來幾個剛正不阿的,也不具代表性。


    這在史學研究裏,是普遍現象,也是一個讓人十分頭疼的問題。


    所以,很多事情上,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隻能說從個人角度出發,覺得這事情不一定是真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不過,聽了我的講述之後,蔣曉豔突然笑了起來,我以為,這女人又找到了什麽把柄可以嘲笑我一下,瞪著眼睛瞄了她一眼,有點小緊張。


    “我笑什麽?我都說了,這是聽來的故事!”


    “你不用懷疑,這個故事應該是真的。”蔣曉豔說著,嫵媚一笑,“你不用這麽看我,我沒騙你,最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剛才所的那個‘太極暈’,其實是有的。”


    “你見過?”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掐著筷子,雯雯略顯詫異地看向蔣曉豔,蔣曉豔捏捏雯雯的小臉,笑著說:“我沒見過,但是,咱們蔣家的老祖宗,可是,特意找過這個太極暈的,你記得咱們家那個書樓麽?書樓第三層的玻璃櫃子裏不是擺著五個用玻璃罐子裝著的小石頭嗎,那個,就是從太極暈裏頭取出來石卵。”


    “就那幾個小球球啊.....”雯雯說著,撓撓頭擺出一副傻乎乎的小模樣,撓頭道:“可是,那幾個小石頭跟太極暈有什麽關係呢?”


    “當然有了。”蔣曉豔說著,放下筷子擦擦嘴,略顯慵懶地挺了一下胸脯,隨後,並攏雙腿悠悠地說:“太極暈,是風水大局,單憑常見的堪虞望氣的法子,是找不到的。我記得爺爺說過,太極暈的標誌,是五行相生,平日裏極難見到。而,不可思議的地方在於,這種風水位,每過五百年,就會在土中生出石卵,卵分五色,紮堆靠在一起,往往這個石卵紮堆的地方,就是太極暈的穴眼所在。”


    蔣曉豔說著,托著腮幫轉過頭來,問我:“我說的對麽?祁大俠?”


    “差不多。”深吸一口氣,我點點頭。


    驚歎之餘心中生出一股怨念,雖然能聽出來,蔣曉豔有意調侃,但是,蔣家的女人怎麽這麽喜歡給人起外號啊......


    太極暈,我是沒有見過的,不過,閑聊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這種風水局,也叫真龍穴,具體成因不詳,隻知道,真正的太極暈,土壤分成白、青、黑、紅、黃五種顏五種顏色,一層套著一層,像彩虹一樣層層外嵌,看起來,既有太極圖相生相克的味道,也有五行生克體現在裏頭,遠遠看去,仿佛是雨後初晴,太陽四周的一圈圈光暈一樣,所以,大家才叫他太極暈。


    太極暈的標誌,並非土色,真正能讓人信服的一個東西,就說剛才蔣曉豔說的“石卵”。


    “石卵”,就是一種雞蛋大小的石頭,圓的,十分規則,這種東西,是風水寶地孕育出來的,別的地方也有,但是,五種顏色的石卵同時出現的,隻有太極暈這種局。


    據說,每一個真正的太極暈的穴-口處,都有五個石卵擠在一處,此物是奪天地造化孕育出來的寶貝,本身沒什麽功用,但是,石卵並非實心,其內生蟲,隻要把石卵放在水中浸泡,三天三夜,石卵既化,裏麵的蟲子看到誰就認誰做親娘,物主人,怎麽使喚怎麽行。


    更難得的是,此物神異,多有奇能,總體來說,其珍異程度還在前文提到的血蛛鱉寶之上,隻是,風聞此物壽命較短,雖不至於見光死,可,通常來說,能在人間度過三個月的已經算是活得很長的了。


    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蔣曉豔的話挺有意思,根據我的了解,蔣家,也算是一個綿延幾代的大家族了,尤其是在近現代的曆史上,這個家族,也曾顯赫過,早前三叔南下去探訪一位前輩的時候,聽,小鎮茶館裏頭的藝人們講過一些軼聞,雖然,對方並不指名道姓,但是可以感覺出來,這些橋段,或許還真跟蔣家的祖上頗有些瓜葛呢。


    反正大家也不是外人,聊了幾句之後,我便把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可能是飯菜不合胃口,蔣曉豔吃得不多,談及那些石卵的來曆,這丫頭,也隻是笑笑,並不直接回答。


    見她有意回避,我有點無奈地轉頭看看或許知道點內幕的小雯雯,可這小妮子,手裏拿著個老大的杯子狠狠地喝了兩口牛奶,嗬嗬嗬地傻笑兩聲,便沒了下文。


    “老公。”


    “幹嘛。”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


    手扶額頭,我差點被氣哭,昨天晚上說得好好的,一覺醒來,這妞兒又來了。


    “我先出去一下,晚上回來。”見我吃癟,蔣曉豔擦擦嘴站起身,我擺擺手跟她作別,並未起身。等蔣曉豔收拾妥當獨自出門,吃包子都能吃到滿嘴是油的雯雯依然沒有放棄,我撩起眼皮瞅了她一眼,歎息道:“不要再磨我了,這種事,太危險了。”


    “我不怕危險。”雯雯說著,一張小臉擰在一起,見她有些死纏爛打的意思,我長歎一聲嘟囔道:“不許磨人哈,這事兒我說了不算,你要是真想去,就跟你爸說去。她讓你跟著一起去的話,我沒意見。”


    “真的?”眨著大眼睛一臉懷疑,雯雯盯著我不放。


    我點點頭,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在那有點嬰兒肥的小臉上麵捏了捏:“你呀,磨死人了!不過,你要想清楚,我們出門,不是在旅遊,風餐露宿不說,還有諸多不便,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麽。”


    “豔豔姐都受得了,我有什麽受不了的。”雯雯說著,很不服氣地抿著小嘴,見她醋意濃濃,我笑道:“你跟她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你還小。”


    “哼......就你大!”雯雯說著,又是一臉嫌棄。


    吃完飯,雯雯就回家去煩大金牙去了,對這件事,我倒是不太擔心。


    不出所料,天還沒有黑下來,屁顛屁顛跑回家裏去找大金牙談判的雯雯就灰頭土臉地回來了,一邊幫我收拾些換洗的衣物,一邊,嘟著個小臉擺出一副怏怏不樂的小模樣。大金牙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在要緊的事情上從不含糊,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我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唯一的閨女跟著一群夥計風餐露宿的。


    女孩子嘛,何必如此。


    一連過了兩天,人手才算備齊,一群人湊在一起太過顯眼,大金牙決定,讓我們的隊伍分成兩組。一組大金牙自己帶隊,隊伍裏頭,都是他們老家帶來的幾個夥計,這幾個人,平均年紀都在四十多將近五十,算上大金牙,一共五個人。


    第二隊,蔣曉豔帶隊,算上我跟喜子,一共三個人,還有一個遇上特殊情況沒有過來。


    因為行業的特殊性,出發之前,具體要去哪裏,要做什麽,基本上隻有蔣曉豔和大金牙知道,我不便多問,不過,看蔣曉豔隨身帶著的那些資料,多是跟秦朝的曆史有關係的,由此觀之,我們這一次要尋訪的東西,勢必,也跟那段曆史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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