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說?”在蔣曉豔的頸間嗅了嗅,我勾勾嘴角,一陣苦笑。[]


    “如果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還會是什麽?從小到大,我遇見過的男生也不算少了,個子高的,長得帥的,頭腦精明的,家室顯赫的,各種各樣,我卻從來沒有動心過,可等著等著,等到了最後,卻一不小心載在了你的手裏了,想想,就覺得很窩火。”


    “我怎麽了,跟我在一起,你不開心麽。”我說著,睜開眼睛看看床邊那盞燈,燈光很暗,並不晃眼。


    “你要是老實一點就好了。”蔣曉豔說著,掰開胸前的爪子,一下轉過身來:“人家都說,怕媳婦的才是好男人,可到了你這裏,完全不是那麽個情形嘛。有事兒沒事兒,你就總想欺負人,你說,要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我為什麽,就得這麽老老實實地被你欺負啊。這太不公平了。”


    “那不叫欺負,叫疼愛。”一臉壞笑地看著蔣曉豔,我枕著胳膊撩起她的卷發來:“再者說,你的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我,從第一次開始,我就知道,某人嘴上說不要,心裏卻喜歡,作為一個大男人,我總不能等著一個小妞兒主動親熱吧,誰讓你,從來就不是一個誠實的女人呢。”


    “你怎麽知道,嘴上說不要,心裏卻喜歡,好像你很懂似的。”蔣曉豔說著,板著臉露出一個很陰險的表情來:“你就不怕,我是故意的?說不定,我是一個為了達成某種特殊目的才來接近你的女間諜呢。等我的目的達到了,就把你甩到一邊去,看也不要看一眼。”


    “甩到一邊去?”仔細斟酌這句話,我一眼大一眼小地看著她,蔣曉豔狠狠地點點頭,又伸出那小爪子,在我的胸前摸了摸:“對啊,像甩掉大鼻涕一樣,甩得遠遠的。”


    “好吧,真有那一天的話,我等著。”我說著,一翻身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甩掉了,下一次,應該沒有那麽難受吧。”


    “又想起雯雯了?”抿著小嘴盯著我,蔣曉豔神情黯然,“在你的心裏,我哪裏都比不上她。”


    “也不一定。”看她有些失落,我齜牙一笑:“胸比雯雯大,腿比雯雯長,整個人看起來更成熟,這大白腿也比雯雯的手感還要好,更重要的是,體力上,你比雯雯更出色,叫聲也好聽。(.$>>>棉、花‘糖’小‘說’)”


    “你說什麽呢,真討厭。”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蔣曉豔羞得捂住臉:“人家說的,才不是這些事情呐。”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我訕訕一笑,翻過身來,“不過,雯雯也有雯雯的好,會的姿勢多,還能做全套,才不像你,擺個姿勢都得求半天,更不用說,那些羞羞的事情了。”


    “你還好意思說,誰像你一樣。”蔣曉豔說著,微張著小嘴擺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來,“我要早知道,你是那麽流氓的人,那天晚上覺得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啊。”打了個哈欠,我齜牙一笑:“賊船都上了,還是認命吧。”


    “才不要。”伸出小爪子將我推得遠遠地,蔣曉豔立即擺出一副絕不配合的架勢來:“今天,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以後別想再碰我。”


    “說什麽?”微微一怔,我頗奇怪,蔣曉豔斜著眼睛看看我,故意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來:“還能說什麽,當然,是那個杜琪琪的事情啊。老實交代,你跟那個……那個女人,你跟她是不是有了一腿了?在我不在的時候。”


    “拉倒吧,我哪有那個心。”我說著,老氣橫秋地一側頭,“那妞兒實在是邪門,不瞞你說,我有那麽一點怕。”


    “怕?”一臉好奇,蔣曉豔像是聽到了什麽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這世界上,還有能讓你害怕的東西啊?”


    “當然有了。”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我從被窩裏頭爬出來,“說句實話,你可能不是太相信,有的時候,我真真地覺得,那個杜琪琪根本不是人。人可以假死,會休克,在醫學上說,這都是確實存在的,可那傷口是怎麽沒得?為什麽那麽深的刀口突然就沒了?難道說,她的傷口可以自動愈合,而且……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嗎?真的,我現在懷疑,這個叫杜琪琪的女孩兒,根本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怪啊。”


    “我也是妖怪。”眼神一凜,蔣曉豔陰測測地看著我,我轉頭看看她,冷哼一聲:“你,也就一剛出道兒的小狐狸精,臉長得美,身材也好,可惜什麽都不會。”


    “又說我。”蔣曉豔說著,一臉不滿地打了我一下:“那些事情,是說會就能會的嗎,總要有個過程嘛。再說了,我不會,她就會了嗎?說的,跟你試過了一樣。”


    “少給我下套兒。”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咬著嘴唇捏捏她的臉:“總之,你想辦法幫我查一下那個杜琪琪,越詳細越好。”


    “那,有什麽好處嗎?”好像默許了我的請求,蔣曉豔抿著小嘴一臉期待,我尋思尋思,一攤手:“說吧,你想要什麽。”


    “我想,從今以後你都聽我的。”眨眨眼,蔣曉豔一字一頓。


    我猶豫了一下,一攤手:“在床上,可以。”


    “說話算話,不許耍賴!”像得了什麽大便宜似的,蔣曉豔一把將我拽過來,我歪著腦袋看著她,正尋思著妞兒為何如此興奮,卻見蔣曉豔抿著小嘴,露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架勢來:“今天晚上,我要在上麵。”


    ——割——


    折騰到大半夜,沒能把持住,等兩個人從睡夢中醒過來,飛機已經上了天,我拿著手機翻了一下,一臉無奈地推推蔣曉豔,蔣曉豔麵帶潮紅,吭嘰兩聲重新縮進了被子裏,人都說,聲色犬馬,最是亂人心智,此時來看,這話,卻也說得真有那麽一點道理的。


    心裏頭想著,將手機扔到一邊,迷迷糊糊地縮進被子裏,翻來覆去睡不著,美人在側,總不能視而不見,原準備休息一下就起來的我架不住這妞兒四處亂摸,躺著躺著,一不小心又跟這越來越迷人的小妞兒幹了那麽一點點不能描寫的事兒……


    三天後,四叔的鋪子裏,捧著一本《鬼符經》正研究著的我看著拎著不少水果進來的蔣曉豔,一歪腦袋。蔣曉豔將手裏的東西放下,輕車熟路地跑到裏屋洗了洗,沒一會兒,這妞兒便拖著果盤從裏頭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蘋果,吭哧一口之後,側身坐在一邊的頭藤椅上。


    “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上下打量,我靠在椅子上看著她,蔣曉豔抿著小嘴,在隨身帶的包包裏掏出一個比a4紙小那麽一點的大信封,啪嗒一下扔在了我麵前的茶幾上:“你要的東西,給你拿到了。”


    “我要的東西?”一臉懷疑地將那信封拿在手裏,有點重,翻開來看了一下,是密封的,上麵的收信地址是蔣曉豔的家裏,寄信人的位置,隻有一串很潦草的英文,看起來像是國際長途,但是,從時間上推算,肯定不是。


    “杜琪琪。”張張嘴,我帶著幾分詫異地看著她,蔣曉豔點點頭,一邊咬著蘋果,一邊露出一個興趣寥寥的樣子來:“我盡力了,這一次拿到的,比上一次詳細很多,看樣子,他們花了不少心思。怕你多心,我都沒拆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我也不清楚,不過,聽他們說,這次的情報還是有些價值的。”


    “你從哪裏搞來的?”其實很好奇這一點,我斜著眼睛看著蔣曉豔,蔣曉豔翻著大眼睛露出一個無比得意的笑容來,小口小口地咬著蘋果,並不做聲。


    我熟知這妞兒的傲嬌性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便從櫃台後麵找來裝修用的裁紙刀,將那信封一點點地割開。


    裏麵,是一個製作精美的冊子,大約能有三十頁,這冊子上的每一張,都是印刷精良的彩色銅版紙,封皮是黑色的,除了左下角有一個很奇怪的舌頭符號以外,沒有任何裝飾,將第一頁打開,首先看到的是右上角的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戴著帽兜兒的女孩兒站在欄杆旁邊,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什麽,旁邊,是密密麻麻的一段文字:“杜琪琪,女,1994年生,祖籍浙江紹興,身高165公分,體重43公斤……”


    往後翻,又有三張照片,不過,照片看起來有點老,顏色並不那麽鮮豔,照片上是一個看不出性別長相的小娃娃,身上,穿著一個現在看真的要多土有多土的花布衫,照片的邊兒上,有一大段描述性的文字,從上麵的內容看,照片上這個小孩兒,應該就是剛剛滿月的小紅帽。


    再往下看,又是另外一張,這一張照片,比剛才看到的大一些,畫麵上,一個長相頗出色的女人正戴著一個遮陽的草帽站在海邊,在女人的懷裏,抱著一個不大點兒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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