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大聲道:“拿兵器來!”他話音未落,兩個人便抬著一柄玄鐵碎棍走了上來,文嘯天見棍中混有少量玄鐵,黑黝黝的,當真是沉重無比,心道:這人看來有兩下子,我不可輕敵了。想到這裏,笑道:“馬大哥,麻煩你借我一柄劍來。”馬東從身後一人手中接過一柄劍,手腕一揚,便向文嘯天擲去,文嘯天順勢輕輕接過,卻是已經用上了“乾坤大挪移”功夫,但是手腕卻是還是一震,心中也是一震:這馬東內力當真了得!不由得拱手笑道:“馬大哥好力氣。”馬東哈哈笑道:“文兄弟這一接,也是秀得很啊。”


    “獅子寨”中此時卻是已經人頭攢動,幾位寨主雖然平日裏威風凜凜,此時卻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幾位寨主出手,自然都是伸長了脖子,細細觀瞧,生怕錯過了精彩的比武。


    陸宇豪向文嘯天一抱拳,道:“文兄弟,請。”說著玄鐵棍輕點,卻是對文嘯天極為恭敬。文嘯天道:“不必客氣。”說著長劍疾指,卻是一招“大江東去”,這一劍上勁力十足,呼呼風聲跟著刮起,站在最前方的人甚至臉上隱隱有生疼的感覺。


    陸宇豪玄鐵棍橫掃,攻向文嘯天下盤,玄鐵棍極為沉重,饒是陸宇豪武功,仍然要雙手手持,而這玄鐵棍上僅僅加了數錢玄鐵,便是如此吃力,可見若是一柄純以玄鐵製成的重劍,使動起來將是多麽的費勁,恐怕世間很少有人能使動如此一柄玄鐵劍。


    文嘯天手指一動,卻是使上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將陸宇豪玄鐵棍向旁撥開數寸,劍尖卻是順勢點向陸宇豪小腹。小腹是人體要害之處,陸宇豪急忙回棍來格,文嘯天知道他兵器沉重,實際上卻是占了極大的便宜,他臂力不如陸宇豪卻是不敢輕易和他兵器相碰,隻是用巧勁撥打。


    陸宇豪吼聲連連,玄鐵棍也是攻勢一波接著一波,文嘯天的長劍在其中卻總是恰如其分地撥打數下,便讓他的玄鐵棍擊不到自己近前。


    陸宇豪的吼聲和棍法卻是遙相呼應,當真是絲絲入扣,看來他練習時不但要練習棍法,恐怕還要在練習時時不時地大吼一聲,此時施展開來,雙目圓睜,胡須根根倒豎,果然是神威凜凜。“獅子寨”的所有人都大聲叫起好來。


    文嘯天心道:我這麽一味格擋,也不是長久之計,想到這裏,一招“銀狐倒掛”劍尖翻轉,攻向陸宇豪咽喉,跟著卻是不等他喘息,一招“蒼鬆迎客”直點向陸宇豪胸口,接著又是連續擊出五劍,劍劍劍尖都是不離陸宇豪要害之處,陸宇豪心道:我本以為這個少年僅僅是浪得虛名,想不到他當真有驚人的藝業,想到這裏,進攻時卻是更加謹慎,運到玄鐵棍上的力氣也更大了。


    若是陸宇豪不借這奇異兵器之助,恐怕早就敗下陣來了,隻是他有如此一根


    玄鐵碎棍,文嘯天劍招雖精,內力雖強,但是卻是不敢和他玄鐵劍的鋒芒正麵相對,卻是吃虧不小。


    陸宇豪心想自己久戰不勝,卻是大為丟臉,想到這裏,竟然忽地將玄鐵棍脫手而出,帶著呼呼風聲,砸向文嘯天身子。一眾人此時的叫好聲卻也是大作,竟然能夠震動江河。


    文嘯天心道:他久戰不勝,發起蠻來了。可是但見他這一擲竟然法度森嚴,快狠奇準,急忙縱身躍開,陸宇豪上前一步,那玄鐵棍卻是穩穩地回到他的手中。原來他這門功夫卻也是他賴以成名的絕技之一,他在這一招上浸**了十餘年的苦功,當真是已經爐火純青,每一擲都是準確至極,而且運上的勁道都是帶著極強的回旋,每每在擊敵之後,都可以回到自己手上,便是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一門獨門絕技了。


    文嘯天顯然是被他這麽一招奇招所驚,陸宇豪連擲三次,文嘯天竟被他逼得連退三步,陸宇豪心中大為得意,手中玄鐵棍上力道卻又是加大了一分,又是直直地向文嘯天擲去。


    文嘯天畢竟於武學一道天賦異常,非常人可比,這三次連擲,文嘯天卻是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陸宇豪這門絕技的來龍去脈,心道:隻好勉強一試了,想到這裏,牙關一咬,劍上運勁,輕輕地對著玄鐵棍的來路用力一撥。


    這一撥卻是費力至極,玄鐵棍本身重量便大,更何況陸宇豪臂力又是奇大,非常人可比,文嘯天雖然身負“雪狐神功”“火狐神功”,但是手腕仍然一抖,險些被震斷了,但他一運“乾坤大挪移”勁力,陸宇豪的玄鐵棍卻是向後急轉,砰地一聲落在陸宇豪雙腳之前的地麵上,一半沒入青磚。


    陸宇豪麵如死灰,拱手道:“多謝文少俠手下留情。”文嘯天笑道:“文少俠卻是不敢當的,你還是叫我文兄弟好了。”說著左手向前一伸,竟然淩空將玄鐵棍拔出,輕飄飄地飛向陸宇豪手上,陸宇豪順勢接過,道:“文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說著轉身退下。馬東心道:這小子內力當真不淺,竟然可以淩空取物,看來不可小視啊。


    文嘯天整了整衣衫,見三寨主殷天豹已經昂首而立,道:“文兄弟,我向你討教幾招拳腳功夫。”文嘯天說完拋去長劍,道:“好啊,在下拳腳功夫卻是一塌糊塗,還請殷大哥手下留情。”說著擺了個架勢。


    嶽金經多才多藝,對於吹簫的技法自然也是傳授給了諸弟子,不過文嘯天卻是更喜彈琴,相比之下,吹簫的技藝卻是稍顯生疏,不過他此時並不要吹奏什麽曲子,隻是吹出一些不和諧的音符來,意在破壞穀立的曲調,卻是容易多了。


    撲通!


    誰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聲悶響,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正在比拚的這兩人身上,這番比拚卻是


    借助樂器,貌似比拚吹奏的本領,實則是比拚內力,所有人看著都不由得興致盎然。隻是有些人內力稍淺,此時卻是忍受不住兩人忽而高亢忽而低沉的音調,竟然混倒在了地上。


    羽瀟也是興致大起,十隻手指卻是在桌子上打著節拍,而馬東、殷天豹等人雖然不通音律,不過卻也覺得這番比試有趣之極,一雙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


    撲通!撲通!


    大廳外倒下的人卻是越來越多,隨著兩個人的吹奏的不斷地繼續,竟然倒了一地,隻剩下羽瀟、馬東、殷天豹和陸宇豪四人可以直立。但見兩人都是踏著各種奇怪至極的方位,頭上氤氳白氣冒出,如癡如醉,看來當真是拚鬥到了最**的時候了。


    文嘯天少了一根手指,吹簫時自然稍有不便,不過他內功深厚,吹出的音卻是比尋常人柔和了許多,聲聲入耳,卻是如同春風一般。而穀立的琴音卻是如同秋風一般,無情地掃著落葉,刺入人耳,卻是催人淚下。


    雖然滿屋的悲涼之音,但是文嘯天的春風卻是透光荒涼,生生不息地傳了過來,如同剛剛發芽的小草,雖然寒風瑟瑟,但是就是無法將小草的腰吹折!


    文嘯天一張臉忽而紅,忽而白,竟然是轉瞬之間,臉色變幻數次,估計是由於同時修習了“雪狐神功”“火狐神功”兩大神功的緣故,而音調漸漸地若高若敵,竟然比穀立的忽高忽低又高了一層境界。


    文嘯天臉上忽然紅光大盛,好像要滴下鮮血來一般,穀立禁不住手指一震,卻是彈斷了一根琴弦,文嘯天臉色卻是霍地一變,如同白紙一般,竟然是麵無人色了。穀立心神一震,有彈斷了一根琴弦,文嘯天簫聲此時卻是回蕩全場,穀立卻已是亂了陣腳,啪啪啪,又接連彈斷了三根琴弦,棄琴於地道:“文兄弟果然天縱奇才,在下自愧不如。”文嘯天道:“穀大哥琴藝卻也是世間少有,文某也是十分佩服的。”說著恭恭敬敬地將玉簫遞還給穀立,歉然道:“實在對不住,弄壞了你這把好琴。”穀立笑道:“文兄弟,你我這一番比試,卻是人生的最大樂事,一把琴算得了什麽呢?”兩人說著一同哈哈大笑,好似人間最大樂事莫過於此了。


    文嘯天體內陰陽兩股真氣原來隻是隱隱有融合之意,而此時經過穀立和他這麽一番比試,卻是融合之意更加明顯,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此時卻是在他體內打轉,幾乎就要翻騰了出來,文嘯天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默默運力,導氣歸虛,不久便是平靜了下來。


    兩人這一番大笑,卻是震動了所有人的心脈,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卻是心脈越震越快,竟然一個個都彈了起來,漸漸睜開眼來。


    審核:admin 時間:04 24 2015 3:58pm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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