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的神情,卻是將他完全地擊倒了。


    為你百般癡狂,今天,卻是最後一次吧。


    他心底低低地道。


    文嘯天低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和妖人動手,身子不太舒服,要去休息了。”劉萬口上前道:“少俠好好休息去吧。”說著便讓門下弟子帶著文嘯天去客房休息。一麵伸手按住文嘯天丹田,替他導氣歸虛。


    但是忽然發現文嘯天內功竟然是本脈弟子,他心中立時疑惑之極,心道:這少年難道是?他於電光火石之間,竟然想起了一個人來,那個人不也是這般……


    可是,他那一天分明看到了木人國的異變,他一麵用隻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對自己說著:“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一麵轉過了身,回頭道:“少俠為了我狐狸派費心費力,如今少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要不然我狐狸派上下都是極為不安啊。”文嘯天又點了點頭,道:“雁蕩派和狐狸派百年交好,在下隻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而已。”說著,竟然又是一股惡心湧上,他再也忍受不住,便要昏倒過去。


    但是,他的眼角,忽然看到白雲擔心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他忽然心頭一甜,心道:她在看著我!她在看著我!立時精神振作了許多,勉強撐著跟隨著兩個狐狸派弟子向遠處走去。


    文嘯天但見前方便是一間小屋,倒也頗為清淨,便道:“幾位師兄便送到這裏吧,我自己來吧。”那幾人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去。


    所有人都走了,文嘯天一個人孤單地坐在屋中,望著遠方,心道:估計現在白雲和江天野已經入了洞房了吧,她還好麽?


    望眼欲穿,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也不惡心了。原來,當一個人心裏全心全意地想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便是自己身上的疼痛,也不覺得了麽?


    他一個人倚著窗戶,望向遠方。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做,也許是在期待著那個身影吧。


    忽然,他覺得仿佛缺了些什麽。


    對了,酒。


    他懷中的卡卡此時也仿佛知道了主人的心情,小小的身軀扭動了扭動,文嘯天低聲安慰道:“卡卡,你等著,我去找酒去。”


    他輕輕從窗中躍出,便尋到了“銀狐洞”弟子所住之處,看到地一間屋子,便鑽了進去。他想:別的地方可能沒有酒,但是大師兄那般嗜酒,他的屋子中肯定是有酒的。


    可是,徐旭的屋子中,竟然找不到一點酒的痕跡。


    他忽然豁然開朗:原來是徐旭和劉詩雨結婚後,自然不免受到了嬌妻的管束,哪裏還敢像當年那般不管不顧地喝酒?美酒自然都是藏了起來了。


    文嘯天便又到賈一凡的屋子中翻找,好在眾人此時都被婚禮所吸引,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文嘯天的行動,文嘯天不久便找出一


    壇酒來。


    他心道:賈師兄,看來隻好對不起你了。說著,拿起酒壇子,轉身便去。他此時輕功一驚遠在普通弟子之上,自然是來無影,去無蹤了。


    他一人回到自己屋子,打開這一壇散放著美酒的獨有的香氣的酒,像以往一樣,倒在桌上,卡卡從他的袖子中跑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吮吸著,文嘯天待它喝罷,卻是捧起壇子,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


    他的眼睛漸漸地模糊了,眼前出現了白雲的影子,他想呼喚她的名字,但是聲音到了嘴邊,竟然化作了烏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終於,一口黑血,卻是吐了出來。


    他昏倒了過去,再也不省人事了。


    而另外一邊,完顏玲和羽瀟仍然在尋找著文嘯天,完顏玲找不到文嘯天已經十分著急,羽瀟上狐狸峰打聽了好幾次,但是卻就是沒有文嘯天的半點消息,兩人著急之下,卻是聽到了樹林中有人發出求救的聲音。


    羽瀟道:“那邊有人,我們快去看看。”完顏玲點了點頭,羽瀟搶先過去查看,卻看到小三和小四被吊在樹枝上,隨風搖曳著。


    羽瀟並不識得兩人,但覺兩人可憐,便將兩人解了下來,問道:“是哪個家夥把你們捆在這裏的?”小四道:“是一個長相如同僵屍一般的家夥。”羽瀟忽然心念一動,心道:人皮麵具?他是不是戴上了人皮麵具?


    想到這裏,羽瀟對完顏玲道:“我們趕快再去查看?文兄弟可能戴上了人皮麵具,所以沒有人認得出他來。”完顏玲也是點頭道:“是啊,他不想見那些舊人……”


    兩人心中著急,卻是又是疾步向狐狸峰的方向走去


    完顏玲見狐狸峰上燈火仍然未熄,便對羽瀟道:“你看今天那麽晚了,山上為什麽還有燈火?”羽瀟道:“我也不知,你先等候片刻,我去抓一個舌頭。”完顏玲道:“好,你快去。”羽瀟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他武功高強,不一會兒便抓到一個在上茅廁的狐狸派弟子,將那弟子像提小雞一樣提在空中,那弟子不住地求饒,羽瀟笑道:“這位小兄弟,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會傷你,”卻是忽然眼睛一瞪,道:“你若是有半句虛言,看我不讓你的腦袋搬家!”


    那弟子年紀不大,看來是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此時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急道:“我一定好好答,絕不說半句虛言。”羽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且問你,你們幾天可曾來了一位長相十分奇怪的人?”


    那人卻是茫然搖頭,道:“隻是來了一位雁蕩派的師兄,現在安排在劉師叔那邊休息。”羽瀟微感失望,但完顏玲卻道:“我看這人唯唯諾諾,估計也不是狐狸派中什麽重要人物,不過隻是一個普通弟子罷了,咱們也問不出什麽來。不過既然來了一位雁蕩派弟子,那我們且去看看吧。


    ”羽瀟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便也點了點頭。


    完顏玲心道:但願文大哥平安無事,想到文嘯天的臉龐,她臉上竟然不知怎地忽然一紅,好在天黑,羽瀟也沒有看到。


    羽瀟見她出神,心道:她到底是一個沒有什麽江湖閱曆的少女,此地這般凶險,豈能走神?想到這裏,拉住完顏玲的手,快步而行。


    兩人不一會兒便到了那人所說的雁蕩派弟子所居的房前,但見屋中燈已經熄了,顯然裏麵的人已經安睡,羽瀟一擺手道:“你等著。”說著縱身躍了進去。


    羽瀟正欲躍進,忽然聽到裏麵似乎有一個人正在走動的聲音,心道:這人熄了燈,為何還在屋中走動?難道他有什麽預謀不成?心中立時加了小心。


    他伸手捅破窗戶紙,微一縱身,便躍了進去,黑暗中也看不清人影,但聽有兵刃破空之聲,他立時大驚,饒是他行走江湖,閱曆卻是和他的年齡極不相符的,這才反應了過來,順手抽出長劍,對準聲音發出的方向,一劍刺向那人手指。


    那人“啊”地慘叫一聲,顯然羽瀟這一劍卻是刺中了手指,這人也是受傷不輕,羽瀟心道:僥幸!若不是他劍術不精,讓給我聽到了聲音,這才一擊中的,若是他劍法稍好,可以使劍不出聲響,我便是死在了他劍下了。不過既然對方受傷,羽瀟大喝一聲道:“什麽人?”說著長劍對著那聲音發出的地方連刺三劍,瞬間便把那人的前後左右的所有去路都封死了。


    那人吃了一驚,但是他的劍法顯然也是不弱,嘡啷一聲,兩柄劍交在一起,那人內力雖然遜羽瀟一籌,但是此時卻是使出搏命的招式來,將羽瀟微微逼退,卻是轉身逃走了。


    羽瀟急叫道:“完顏玲,攔住他!”門外的完顏玲恰好看到一個身影破窗而出,順手拔出頭上的發釵,啪地一下,便向那人打去。


    那人武功卻也不弱,躲過完顏玲這一下,順勢一指將完顏玲打退,而羽瀟此時卻是從身後無聲無息地趕到,五根手指如同鐵打的一般,抓住了那人的後背,將那人抓住。


    完顏玲在月光下,端詳手中的發釵,想來那還是文嘯天潛入水潭,替自己撿回的呢。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一甜。羽瀟卻是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來到這裏?”


    那人卻是不答,牙關一咬,一副死不招供的樣子。


    羽瀟道:“完顏玲,你先看住他,我進去看看。”說著,便走進了屋子,點亮了油燈。


    昏暗的燈光下,但見一個人伏倒在地,不省人事,羽瀟心道:這人酒氣衝天,顯然是喝醉了。難道這人真是文兄弟?想到這裏,便伸手將那人扶起,就著燈光,但見那人容貌卻是極為平常,毫無異常之處。


    審核:admin 時間:04 24 2015 3:59pm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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