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現在兩人麵前的赫然竟是一間小屋,鬆井真子心下好奇,便徑直上前,見屋門破舊,不似有人居住,心道:難道這裏是某人的居所不成?想到這裏,輕輕敲門,叫道:“主人在家嗎?”


    許久仍然不聽回答,小笠原雄一沉吟道:“估計裏麵沒有人,我先進去看看,可不要有什麽陷阱。”想到這裏,輕輕推開門扉,但聽哢嚓一聲,原來他使得力量太大,而這門又是年久失修,門板竟然掉落在了地上。


    鬆井真子愛惜門板,便輕輕將門板豎起,要重新安放回去,畢竟毀壞了人家門板,心中總是不安,但正在這時,小笠原雄一卻是急叫道:“真子,小心!”


    原來就在這時,隻聽嗖嗖嗖三聲,竟是三支羽箭落在了門板之上,箭鏃深入門板,若是兩人剛才冒然進去,便是要被這羽箭殺死了。鬆井真子道:“這主人為什麽要這般害人?殺了我們,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嗎?”


    小笠原雄一也不知是否還有其他更厲害的暗器,便道:“我拿著門板進去,你在外麵等我。”鬆井真子握住他的手道:“要小心。”小笠原雄一輕輕點頭,鬆井真子卻是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玉佩,掛在小笠原雄一的脖子上,道:“這是我媽媽從她家裏帶出來的,戴在你身上吧。”小笠原雄一心中感動,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小心。”說著便將門板擋在身前,走了進去。


    木屋內沒有窗子,卻是極為昏暗,幾不能視物,小笠原雄一朗聲道:“是哪一位前輩在此?”卻是沒有回音,隻有木屋的牆壁重複著他的話語:“哪一位前輩在此……在此……”在這個陰森的環境中,竟是更顯恐怖。


    但他畢竟是練武之人,在江湖上也闖蕩過,如今環境卻也嚇不倒他,他深深吸氣,向前又是邁出一步,但覺前方是一堵牆壁,原來自己已經走到了牆邊。


    他伸手撫摸牆壁,忽然一驚,道:“牆上有字。”便從懷中掏出火刀火石,輕輕點燃,就著昏暗的光線,卻是看清楚了石壁上的文字,卻非日本文字,而是許多漢字,他不識漢字,卻見字跡頗為秀氣,像是個女子的手筆。


    他繼續向下看去,字跡到了牆壁的末端卻是並沒有結束,他心中好奇,便沿著拐彎轉了過去。


    啪。他剛剛轉過彎去,卻是一聲脆響,竟是一根長矛刺向了自己的胸口,正好刺在了鬆井真子剛才掛在他脖子上的玉環上,若是稍微再偏一點,恐怕便要刺穿他的胸口了。


    小笠原雄一心中大驚,心道:這木屋裏麵到底有多少名堂?難道當真有鬼怪不成?但他性子堅忍,即使連遇險境,仍然繼續向前走去。


    轉過牆壁,卻是看到許多彎曲的文字,似也不像漢字,他更是一個也不識得,便又向另一側的牆壁看去。


    另一側牆壁上的文字卻是漢字,但是旁邊卻是有許多插圖,畫著許多小人,小人身上有許多橫豎撇那,還注著一些漢語文字,


    小笠原雄一抬頭看圖,心中忽然一動,心道:這圖譜是武功秘籍!想到這裏,便暗暗運力,將筋脈中的真元按照圖上所繪緩緩運轉,卻是覺得神清氣爽,即使在這不見天日的屋子之中,但仍然覺得身子一輕。、


    他氣息流轉,隻覺得飄飄然地如上青天,心中舒適,卻是忽然氣血一轉,膻中氣海處一陣鑽心的疼痛,痛得他幾乎便要叫了出來,但是他性子堅忍,咬牙忍住,直咬的嘴唇都已經破了。


    但是這疼痛卻是並沒有消減,真氣走到一半無法運轉流暢,竟是越積越多,他手指一動,真氣竟是從自己體內向外流去,他心中大驚,心道:這屋子主人多半不是好人,這圖譜是要我自行化去內力,豈不是害人的武功,這人用心當真險惡至極了。想到這裏,便立即停止不練。


    他閉上眼睛,緩緩運功,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將剛才損耗的功力恢複了過來,在這屋子中呆的久了卻是感到微微有些氣悶,他再次環顧四周,卻是並無什麽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隻是一些床鋪等尋常之物,所有的物事上都已經落滿了灰塵,看來主人已經離開這裏有些時日了。


    他沿著原路,從木屋中走了出來,卻見鬆井真子正在閉目低聲喃喃低語,便道:“真子,我回來了。”鬆井真子投入他的懷中,道:“雄一哥哥,我一離開你,心裏便好害怕。”小笠原雄一心中一動,低聲道:“我剛才險些再也見不到你了。”說著便把剛才自己的遭遇講了,隻是鬆井真子不懂武功,便略去了圖譜一節。


    鬆井真子道:“這屋子看起來挺漂亮的,想不到其間主人竟是如此狠毒,設計了如此的東西來害人。”小笠原雄一想起剛才的遭遇,不由得又是冒出冷汗。


    鬆井真子卻道:“雄一哥哥,天色已經晚了,我們也找個地方休息吧。”小笠原雄一道:“我看著附近都是空穀,並無什麽人煙,這道路兩邊卻也無什麽山洞。”鬆井真子道:“難道我們要……”說著,眼角卻是瞄向那間木屋,剛才她還覺得那木屋頗為好看,如今卻是對它極是害怕,說什麽也不敢進去了。


    小笠原雄一道:“對,我們便是要進著木屋。”說著又道:“你先等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屋子。”鬆井真子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忽然有了膽量,道:“我和你一起去。”說著,竟是走在前麵,當先進了木屋。


    小笠原雄一拿著火刀火石,跟在她身後,照亮了四周,鬆井真子撕下一塊衣襟,作為抹布,輕輕擦拭各處器具上的灰塵,忽然又道:“這木屋沒有窗子,其間空氣可是不太好啊。”


    小笠原雄一在微弱的光線下,卻是發現手邊有一個搖杆,心下奇怪:這搖杆是用來做什麽的呢?心中奇怪,便道:“真子,你小心些。”說著輕輕搖動搖杆,四周竟是一下子亮了起來,原來這屋子的頂部竟是緩緩張了開來,設計竟是精巧如斯,看來這屋子的主人當真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了。


    兩人收拾了許久,鬆井真子卻是無意間看到石壁上的圖譜,指著道:“雄一哥哥,這是什麽啊?”小笠原雄一急道:“那是害人的東西,可千萬不能看。”鬆井真子心中奇怪,但是知道小笠原雄一不會騙自己,便轉過頭去,不再觀看。


    鬆井真子道:“你看現在這屋子怎麽樣?”小笠原雄一道:“一切都很好,隻是有一些氣悶。”他說著,順手卻是摁在搖杆之下一處凸起之所在,這塊凸起被他這麽一觸動,竟是噶這噶這地響了起來,一股新鮮的空氣卻是湧了進來,兩人都覺得極是清爽,竟是如同在野外一般。


    原來這開關一摁,竟是將木屋的通風口打了開來,這木屋的牆壁上嵌著無數細如毛發的通風口,便是常人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但是空氣中的氧分子體積卻是極小,可以從口中通過,是以兩人一摁下摁鈕,便覺得清爽至極了。


    鬆井真子點頭道:“這房子的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麽人?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小笠原雄一道:“我也不知,但是這人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鬆井真子道:“是啊,他本事這般大,若是做好事,便是一個大大的好人,若是做壞事,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忽然小笠原雄一的肚子卻是咕咕叫了兩聲,鬆井真子笑道:“餓了吧。我去找果子給你吃。”說著走了出去,心中卻想:剛才他光顧著給我吃果子了,自己卻是沒有吃飽,想到這裏,心中又是一暖。


    待她再進來時,手中卻是捧著一捧果子,小笠原雄一定睛一看,卻都是被他戲稱為“真子果”的小果子,便笑道:“你怎知我要吃這果子?”鬆井真子淡淡一笑,心道:我若是不知道,怎麽能做你妻子?兩人目光相接,心中都是幸福無比。


    果子入口,味道卻是香甜至極,小笠原雄一將果子放入口中,一個一個地細細品味。他幼年父母雙亡,從小跟隨師父練武,卻是從來沒有這般吃過果子,細細咀嚼,竟是覺得果子中似有另外一種香甜的味道,與所有果子都是不同。


    天漸漸黑了下來,兩人關了頂棚,在幹淨而溫暖的**相擁而睡。


    第二天夕陽升起,兩人都是睡得很晚,這才起床。鬆井真子道:“雄一哥哥,我看這裏便是個好地方,我們不如就在這裏住下來吧。”小笠原雄一心中一動,心道:在這裏終老,豈不是我心中所願?什麽江湖,什麽幫派,都統統放到一邊去吧。我現在隻想過安穩的日子,更何況還可以和真子廝守?想到這裏,心中一動,熱血上湧,再也不顧全什麽其他,便道:“好,我們便在這裏廝守一輩子,等到我們兩個都老了,頭發都花白了,牙齒都跌落了,還是在這裏過神仙般的日子。”鬆井真子笑道:“不會的,這裏仙境一般的地方,我們在這裏住著,怎麽會變老?”兩人說著,一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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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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