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道:“慈惠,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欺我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老衲今日既然來此,便是要來和你分個高低勝負,慈惠,你敢不敢應戰?”


    慈惠道:“不知大師勝了如何?敗了又如何?”


    法輪道:“若是我勝了,皇昭提寺就此解散;若是我敗了,我法輪從此離開日本國,終身不履日本島。”


    慈惠道:“出家人本無爭強好勝之念,但是你既然辱及我皇昭提寺的名聲,我便絕不能容你肆意妄為,今日老衲也隻好破例動一回手了。”


    一旁慈宏道:“師兄昨夜並未休息好,還是師弟來為師兄代勞吧。”說罷一掌向法輪胸口擊去。


    法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仰天大笑:“原來皇昭提寺就是如此以多為勝,偷襲暗算的卑鄙小人,哈哈哈。”


    慈宏這一掌緩緩擊來,眼見便要打在法輪身上,但卻隻聽到法輪身後哢嚓哢嚓數聲,竟是將法輪身後的地磚盡數擊碎了。


    原來慈宏這一掌並沒有瞄準法輪,在最後的關頭掌上的力道錯了開去,掌力打在了法輪身後的地磚上,地磚登時被打得裂為數塊。


    慈宏笑道:“隻有卑鄙小人才以多為勝,偷襲暗算,說得好啊……說的……”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聲音顫抖起來,腳下一滑,便要摔倒在地,身旁的慈苦急忙將他扶住,道:“師弟,你不打緊吧?”


    慈宏道:“可惡,卑鄙小人,暗箭傷人!”說罷將手掌伸到慈苦身前,隻見慈宏的手掌掌心已經被一根針紮中,銀針正好紮在手掌正中,此時從慈宏手心流出的血,已經不再是血紅色,而幾乎是黑色了。


    慈苦走到慈宏身旁,緩緩運力,他內力深厚,在皇昭提寺慈字輩五僧之中,僅僅比慈惠稍遜,是以很快銀針便被他深厚的內力從手心衝出。


    銀針取出,毒質很快也被逼了出來,慈宏的臉色這才恢複了正常顏色。


    慈惠道:“法輪大師,想來你也是一代高僧,想不到竟然用這種手段暗箭傷人!”


    法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慈宏大師要取我性命,老衲怎能不稍加防範?”


    慈惠道:“罷罷罷,今日老衲不打倒了你,恐怕難以讓你心服口服,來吧,進招吧。”


    法輪心道:好大的架子啊,以你慈惠的武功,也未必能穩勝我法輪,竟敢如此藐視於我!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暗暗著惱。


    但是他畢竟也不是尋常人物,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很快便將怒意盡數收斂了去,心靜如水,左手推出,右手擺起,正是金剛寺武功的起手式。


    他這起手式一擺,他精心修煉的“法輪勁”登時走滿全身,這一門“法輪勁”神功,以筋脈流動為媒,調動周身潛能以攻敵,是以威力無窮,隻是人


    究竟是肉體凡胎,能發揮出的潛力不過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罷了,但是僅僅是這很小的一部分,若是發揮得好,亦可威力無窮。


    慈惠雙手向前一推,隨即將皇昭提寺的武功一招一式地緩緩使出,他動作不快,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標準之極,動作要領無不恰到好處,端的是一代宗師的風範。


    慈苦等人對於本派武功都是從小練到大,了如指掌,每一招每一式都練過千遍萬遍,但是慈惠武功在皇昭提寺中算得上登峰造極,平素很少親自演示武功,即使教授親傳弟子武功之時,也僅僅淺嚐輒止地簡單演示招式而已,從未見過他催動內力,這般真刀真槍地和人動手,如今一看,但見他施展的每一個招式都是大家平時天天練習的,但是在慈惠手中使出來,比之其他眾僧,威力大了不知多少,是以他僅僅出了數招,眾僧的叫好聲便此起彼伏。


    法輪從小也在皇昭提寺習武,本身以為皇昭提寺的武功自己早已經了如指掌,那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玩意,但是如今見了慈惠的武功,不由得對皇昭提寺的武功多了幾分佩服,少了幾分不屑。


    慈惠早就知道法輪在皇昭提寺學藝多年,對於皇昭提寺的武功早就了如指掌,心中把所有招式肯定演了千遍萬遍,自己便是招式變幻再千變萬化,也難以逃得過他的“法輪勁”去,是以他隻能繞開招式,以內力為根基,硬碰硬地和法輪比拚內力,每一次出手都灌注了極強勁的內力,壓得法輪喘不過起來。


    法輪心道:想不到這老僧看樣子不顯山不露水的,內力竟是如此深厚,我“**”徒占霸道,但是他這等武功淡如秋水,卻能發揮如此功效,當真不可小視。想到這裏,催動周身內力,筋脈轉動,竟是將“法輪勁”漸漸發揮了出來。


    這“法輪勁”在他催動之下,已然將慈惠的勁道漸漸抵抗住了,慈惠但覺得自己的雙手每向前推動半寸便要催動極強的內力才能辦到,而且隱隱感覺似乎有一股力道逆著自己的內勁運行方向正在侵入自己的丹田肺腑,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來這“法輪勁”在雙掌相交的時候,便可以通過人脈搏的跳動,將勁道傳入對方筋脈,打亂對方內息,讓對方無法靜下心來運息調氣,以達到自己取勝的目的,如今法輪見對方內功精湛,若是拚鬥內力自己未必能勝,竟是一開始就使出這等殺招來。


    慈惠心道:這家夥果然武功有獨到之處,我若非已經將皇昭提寺的武功融會貫通,否則還難以抵擋此人。想到這裏,不由得將手上的招數變了一變。


    這一變招,他手上的招數立刻變得如萬花筒一般眼花繚亂起來,不過他每一招都僅僅使到一半,便即變招,法輪雖然在心中已經將皇昭提寺的武功盡數想出了破解之道,但是往往法輪還未反應過來,慈惠


    便已經變招,始終不會法輪正麵抵敵。


    這麽一來,法輪的“法輪勁”便沒有了施展的空間,慈惠的掌法皆是虛招,根本沒有任何一處地方可以著力,法輪便是武功再高,也無從破起,不由得開始急躁起來。


    但是他若是一個莽夫,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此時雖然心浮氣躁,但是心中強製自己沉靜下來,心道:你招數如此奇幻,但是絕不可能沒有破綻,任何招數隻要是招數,就都有破綻,隻是你將破綻藏得深入,我不能發現罷了。想到這裏,立時有了信心,心中暗下決心:我隻要一步步地引蛇出洞,便總可以將你擊敗。


    此時慈惠手上如同在演皮影戲一般,不停地轉動,幾乎沒有一刻停下的時候,武功低的弟子隻能看見兩隻手不住地轉動,始終不見半分停歇,不由得隻覺得眼花繚亂,眼前金星直冒,幾乎便要暈了過去。隻有慈苦、清水神武的內功深厚的人物才可以不感到頭暈目眩。還有一直在一旁心懷心事的清水,他眼前似乎根本沒有這兩個人在打鬥的影子,隻有那一個美麗的紫衣身影,在他的眼前,似在低聲向自己訴說,似在夜空中癡狂而舞。


    慈苦見慈惠如此變招,不由得心道:我原本以為方丈師兄隻是內力深厚,要說到武功之博,自己全寺也沒有人能勝過自己,但是沒想到方丈師兄的武功竟也是這般變幻無窮,自己的招式雖然多,但是絕無這麽多的變式,若是自己和方丈師兄不用內力,僅以雙手拆招,他這等速度,自己恐怕早就敗了。


    清水神武也心道:我清水穀武功一向以日本武林中最博大精神而著稱,但想不到皇昭提寺武功竟也是如此博大精深,無所不包,看來我也要向皇昭提寺好好學習才對,他一麵看著,一麵心中暗暗以本門武功相印證,但覺越印證,領悟得越多,不由得心道:看來這一次皇昭提寺之心,不僅僅是結識了慈惠禪師這等人物,更是有幸欣賞了如此一場驚心動魄的高水平比武,當真是不虛此行了。


    但見慈惠大師手上招數越來越快,法輪已經漸漸有抵擋不住之勢,眾人心中都是暗暗歡喜,一些年輕的皇昭提寺僧眾更是大聲叫好,便是老成如慈苦等人也在悄然翹起了嘴角,隻有法輪的同黨心中暗暗擔憂,甚至有人害怕法輪若是戰敗就拿自己頂缸,心中暗中開始盤算自己如何逃跑了。


    法輪久戰不下,反倒被對方的招式打得有些驚慌失措,不由得大吼一聲,向後連退三步。


    慈惠心道:一般習武之人,若是大吼一聲,往往之後便是一陣猛攻,這法輪大吼一聲之後,怎地向後退了三步?難道他要逃跑不成?不對啊,以他好強的性子,便是打不過,死在我手下,恐怕也絕不會率先逃跑的。


    審核:admin 時間:04 24 2015 3:59pm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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