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晴雖然未曾說話,那意思同樣也很明顯,那十多二十通電話裏,不是書記就是這樣局長那樣局長,就算是頭會思考的豬都不會認為寧隱能簡單到哪裏去。[]


    寧隱眯著眼眸,揚了揚手機笑道:“有什麽好驚訝的?還不是以前讀書那會兒班上一群哥們兒玩遊戲,組建了一個家族,那時候個個都是憤青,對局長之流深惡痛疾,所以遊戲名字就取了什麽局長啊所長啊長不長啊之類的名字,叫順口了,才那麽叫的。”


    “是麽?”


    汪晴一針見血:“難道你以前的同學那麽有預見性,知道現在的南溪市二把手會是孫晉鵬?”


    寧隱心中咯噔一響,還真的忘了這一茬,旋即訕訕笑道:“這說明什麽?說明我是天才,我的同學也是天才,連幾年後的事情都預見到了,而且不湊巧的是,我那同學也叫孫晉鵬。”


    蘇雨彤憋得那個難受啊,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不以‘特殊身份’在南溪大學學習,她真的想哈哈大笑出聲:壞人,你這謊言也編得太瞎掰了吧?你哪來的六十多歲的同學?


    ……


    汪晴和何月慈,雖然不相信寧隱的大忽悠,但見兩人都是左右而言其他,也問不出個因為所以便是放棄了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念頭,對寧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心底的改觀,才行放過。


    後麵的事情簡單多了,在寧隱的陪同下,蘇雨彤很輕鬆的複學,然後走訪了一下她所修三個係的導師,至於宿舍裏的被單,在離開的一個月,她宿舍裏的姐妹都有清洗和打理,多添置了幾套冬天的被套,答應下午準時到大學接小妮子後,便是離開。


    至少,對於寧隱的心態來說,還真沒有想過去大學鍍鍍金,他就怕書沒念出來,字沒多認識幾個,反而把教授挨著一個一個氣死,就以他的性格,三言兩語不對就要修理人,萬一打死了怎麽辦?


    寧隱才從大學校門出來,抬頭一看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是喊道:“牧局長,你怎麽親自跑到大學這邊來了,不是約好晚上吃飯的麽?”


    牧川見到寧隱走來,笑著說道:“隱少,我這不是心急麽?”


    “已經穩坐南城區公安分局局長,趙家的仇也報了,還有什麽好急的?”寧隱道。


    牧川神色黯然道:“隱少,雖然我相信你的通天本事,但皓青和思羽這兩個孩子畢竟還好,不知不覺已經幾個月過去,沒有絲毫消息,我這做父親的委實有些擔心,這一點可能隱少現在還不能夠完全理解,但是等到你以後有了孩子,就能感同身受了。<strong></strong>”


    “當然,我也不是想將他們要回來,而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近況,我和媳婦兒心裏也好踏實一點。”


    寧隱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下午沒什麽事,有人嘮嗑總比一個人閑得蛋疼的好,點頭說道:“也好,將他們的事情告訴你,也算是一種負責。不過這個地方不太適合談話,不如找個地方,喝點東西,邊喝邊說?”


    “隱少有去處?”


    “有!”寧隱目光爍爍道:“跟上我的車。”


    隨後,寧隱便是發動奧迪a7,牧川的車則是跟在後麵,目的地――望江樓。


    ……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樓千古。


    望江樓坐落在南溪市錦江南岸,一處茂密的竹林當中,占地麵積達到一百多畝,園內岸柳石欄,波光掠影,翠竹夾道,亭閣相映,主要建築崇麗閣、濯錦樓、浣箋亭、五雲仙館、流杯池和泉香榭等,隨著政策的開放,這裏逐漸成為一個開放場所。


    環境清幽,不少高位退下來的政界大腕、軍界巨鱷、商界甲富、名流名家,多數都會選擇在這裏修身養性,或垂釣、打譜、下棋,也有一些高雅人士吟詩作對,儼然構成醉紙金迷世界中最後的一片淨土。


    吸引寧隱的當然不止這些,主要是這裏的茶是出了名的清香,玉露醇香甘甜的早露更是有著人間哪有幾回嚐的美譽,聽聽川劇,看看周遭的人玩玩鳥,鬥鬥雞,這種日子才是真正的大逍遙大愜意。


    將車停在園外的公共停車場,寧隱和牧川徒步而進,沒有大聲的喧嘩,隻有幽僻的靜雅,喚來商家沏了一壺好茶,臨江而坐,招來小廝擺上幾兩瓜子、花生和精心裝點的果盤,這種心靈上的享受,再適合修心不過。


    牧川看著寧隱嘖嘖稱奇,笑道:“沒想到隱少還是一個大雅之人。”


    “大雅之人?”


    寧隱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像我這種渾渾噩噩混了個高中,大字不識幾個,眼界也不怎麽高的家夥,也就是富豪穿金戴銀――典型的暴發戶,說我是大雅的人,我怕糟踐了雅字這個字眼。”


    品茶寧隱是品不來,就像喝飲料一樣一口就是一杯,搞不來那套一觀二嗅三品四回味的大境界,再度將水倒好後,笑容收斂,凝聲說道:“牧局長,你應該知道死神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吧?”


    聽到寧隱迅速轉入正題,牧川的神色也慎重起來:“多少知道一點。”


    “錯了。”寧隱道:“你完全不知道。”


    “隱少何出此言,難道內有隱情?”牧川驚詫。


    攤開自己的雙手,寧隱眯著眼眸,露出習慣性的淡淡微笑,一字一頓道:“我這雙手,是一雙沾滿鮮血的手。如果我告訴你,我連自己到底殺過多少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刀槍傷痕都數不過來,不知道你信不信?”


    牧川瞳孔驟然緊縮,似乎意識到寧隱的話題並不簡單,小心做人、小心做事、小心說話,這就是他在寧隱麵前所講求的三個小心,絲毫不敢輕易對寧隱的話下結論,索性選擇了緘默不言。


    “嗤啦!”


    輕微的聲勢響起,寧隱的右手猛地一把將身前遮掩著的襯衣拉開。


    “什麽?”


    牧川震驚無比,倒不是猛然發現寧隱居然是一個女人給直接雷翻,而是緣於目光所觸及之下便是驚愕的發現,他的右胸膛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子彈留下的槍痕曆曆在目,在槍傷愈合的傷口上,一道大開的刀痕仿佛從這個地方撕裂開來一般。


    雖然無法估量寧隱當時的傷痕到底有多深,但如此傷痕所造成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讓人無法產生絲毫忽略的念頭,任何一個人看到的第一眼都會震駭到毛骨悚然,這也正是每次在床上親親我我的時候,蘇雨彤總會隱隱作疼的撫摸著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存在,傷楚的問寧隱疼不疼,總會小心翼翼去親吻的原因。


    襯衣遮掩,寧隱淡淡笑道:“很吃驚麽?”


    “的確。”


    牧川眼眸死死地凝視著寧隱道:“就算我做了這麽多年警察,也很難想象,就算你是真正江湖不可一世的大佬,受這麽重的傷居然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到底有著多麽強大的生命力。”


    “有很多東西,告訴你反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寧隱聲音一頓,說道:“我隻能告訴你,牧皓青和牧思羽的這對兄妹,有一天必然會和我一樣傷痕累累,甚至是死亡。當然,在這之前,我會將他們鑄就到相當強大的地步,至少以你的世界,還無法觸及到的強大。”


    “是嗎?”牧川周身一震,握著茶杯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劇烈顫抖。


    寧隱道:“不過你放心,死神會現在正在全力轉型,江湖隻是一道附加題,隻有在不必要的時候才會有所動作。”


    “在江南成立了王者集團,商業才是主流,如果那對兄妹真的是天之驕子的話,十年,最多十年,我可以讓他們站在人類金字塔的頂端,成為未來五十年,享譽華夏大地任何一個角落的不世強者,現在你沒得選擇,隻有賭一把,賭贏了,你在死神會的地位節節攀升。”


    “當然,如果賭輸了,以我的性格也做不出來兔死狗烹的事情。”寧隱眯著眼眸:“你,願意賭麽?”


    沉默良久,牧川雙眸神采奕奕:“賭!”


    ……


    最後的心結解開,寧隱和牧川的心情都暢通不少,相談甚歡,在這寧隱和蘇雨彤邂逅的冬天的第一個南溪市豔陽天中,顯得那般光彩奪目。


    “麻煩讓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對麻煩敬而遠之的時候,麻煩總是要找上門。


    正談笑風生的寧隱一口茶才剛剛含在嘴裏,就被一個人從身後猛地推了一把。


    寧隱的身手非凡是不錯,但歸根結底也是一個有血有肉需要吃喝拉撒的普通人,在沒有感受到獨特殺氣的時候,這措不及防之下,一口茶水沒咽下去,反而嗆一口鼻,氣息急促臉色漲得通紅,在牧川神色劇變就要出聲喝斥之前,起身掄手成拳,二話不說就發飆。


    喝個茶,還喝出罪過不成?


    “嘭!”


    出手就是一拳,當寧隱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那道慘叫的人影身體已是被硬生生轟飛,死死砸在地上,寧隱抬眼一看,便見到那是一群打扮時尚,男俊女俏的靚麗組合,個個衣著光鮮,家底不凡。


    “喂,你這人怎麽這樣?”


    “就是,你知道你剛才打的人是誰麽,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馬上打電話,把這混蛋抓起來。”


    ……


    同伴被打,這群年輕人格外義憤填膺,個個肆無忌憚叫喧,寧隱的性格素來直坦,哪會聽這些唧唧歪歪:“趁著我現在心情還好,立馬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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