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再戰!


    寧隱手持詠歎調劍,眼眸炙熱,神情狂傲、氣勢不羈、氣質狂霸,宛若魔神附體,快速疾走。(.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


    劍法。


    劍勢。


    劍道。


    快、狠、準,永遠劍之道中最大的優勢。


    再一次的出劍,和第一次如出一轍,一樣的起手式,一樣的劍招,一樣的步伐,仿佛什麽都沒有改變過一樣。


    但在那一刻,眼力毒辣的柳玄白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整套動作下來,寧隱出招的速度比之前足足銳減了一半,完全違背了劍道的原理。在柳玄白的眼中看來,這種速度無疑是蝸牛在滾爬,要想斬中他的身體,那是絕對沒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奇跡,並非僥幸心理就能發生。


    “呼!”


    當即,柳玄白再度出手,速度比之前更加快捷,世界無敵級的強者真正的水準嶄‘露’無疑,在這短暫的數米遠的對峙距離內,居然連續變幻了二十一次攻擊位置,總共用時連兩秒鍾的時間都不到。


    這並非誇張,而是事實。


    瘋子擅長施以手術刀,每秒的出手速度上限在‘女’帝的眼中,最快能夠達到一刀十一斬,也就是說在一秒鍾的間距時間中最快能夠達到十一次出手,評判標準就是一世界無敵級的頂尖王者水平來判斷,柳玄白便是這樣一尊貨真價實的存在,要做到這一點易如反掌。


    “哧…”


    又是一刀,斜‘插’斬中寧隱左手手臂,撕裂下一塊‘肉’皮。


    身體再度遭受挫傷,寧隱神‘色’沉凝絲毫不動,原本銳減一半的速度仿佛是一個蓄力的過程,在柳玄白招式用老的那一瞬間,出劍速度驟然加快,一劍便是刺向柳玄白的脖頸處。


    這驚‘豔’的一劍,寧隱和柳玄白身體間距非常近,角度無比刁端,速度萬分敏銳,快到足以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要想抵擋根本就不是一劍容易的事情。


    卻是不曾想,在電光火石的那一瞬間,柳玄白低喝一聲,足下後腳跟猛然蹬踏地步,身體微躬,強勢向後飛退,手握大廈龍雀巨刃反客為主,提刀便斬。


    達到柳玄白這種地步的高手,怎麽可能不明白世界上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的道理,此人態度無比強勢,絲毫都不想給寧隱反手的機會,想要以壓製‘性’的全麵勝利將寧隱鏟除。[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不許動。”


    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寧隱突然大喝一聲,左手鬼使神差而又快速的從後背提及進前。


    不許動?


    這樣的三個字,一般都出現在現代武器的‘交’戰當中。


    柳玄白能夠從韋清濛的手中逃離,身體所受僅僅是輕傷,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此人心思到底有多麽慎密和謹慎,在穆廣陽離開之前柳玄白就注意過其身體所受傷勢,他不會忘記穆廣陽的右肩就有著一道槍擊之後造成的傷痕。


    此時聽到寧隱的話心中也大駭,他被寧隱的言辭和狂妄所‘激’怒,凜然出手之間唯一忽略的就是,自己眼前‘交’手的這個家夥絕非按照常理出牌的存在,更是有著雇傭兵之王的稱謂。


    雇傭兵是一個什麽樣的職業?


    最先起源,是從古羅馬軍隊中的野蠻人到後殖民主義時期被流放到非洲的歐洲囚犯。


    雇傭兵一直以來都被看作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烏合之眾。在很多人的理解中,雇傭兵給其他人帶來的隻有死亡和痛苦,而促使他們打仗的惟一動機就是錢,他們受雇進行各種暗殺、綁架、作戰,甚至搞政變。為達目的,死不罷休,不折手段。


    寧隱作為雇傭兵這個領域獨一無二的王者,配備槍械絕對屬於正常現象,沒有配備那才不正常。


    腦海中這個想法盤踞,柳玄白的身體各方麵反應速度頓然一凝,呈現出極為短暫的停滯狀態。


    事實上,柳玄白的猜測並沒有錯,但是他錯就錯在,穆廣陽臨走之前並沒有告訴他,為了追擊此人,寧隱手中那柄消音手槍中的彈夾內,子彈早已用完。


    更何況,事情的發展,比他想象中更荒謬?


    “轟!”


    寧隱出手了!


    是的,是出手,而不是開槍。


    隻見在柳玄白刀式‘露’出破綻的那一瞬間,這個家夥的速度再一次陡然加快,左手迅猛而出,哪裏有什麽手槍或是槍械?


    有的僅僅是赤手空拳,避開大夏龍雀巨刃的鋒芒,狂暴的一拳直是轟擊在柳玄白的右‘胸’膛上,那一道恐怖的力量所催動的,正是險些要了穆廣陽命的——七重勁。


    “畜生,你敢戲‘弄’我?”


    重重砸在地上,旋即快速彈身而起的柳玄白神‘色’異常憤懣,帶著冷酷的爆喝,卻是“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被一擊重拳擊傷是一回事,更大的原因卻是因為被寧隱給活生生氣的。


    堂堂華夏超級強者,什麽時候被人如此戲耍過?


    看著柳玄白噴濺的一口鮮血,寧隱肆意狂笑,諷刺道:“無敵王者又能如何?隻要是人都會有破綻,你真當自己是神,而…不是人?”


    “你說老夫不是人?”柳玄白雙眸腥紅,徹底憤怒,寧隱的舌毒,拐著彎罵人,他如何能聽不出來?


    看見柳玄白如此憤怒失常的神情,寧隱心中卻是暗忖:這老匹夫比想象中還要強,無敵級就是無敵級,真要正麵搏殺,以我的身手就算能夠徹底扼殺,多半也會失去戰鬥力。八寶山陵墓這破地方,想要我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激’戰之後被敵手撞見,豈不是自掘墳墓的死路一條?


    想到這裏,寧隱心中不由得冷笑:既然這老家夥被我言語刺‘激’的情緒‘波’動起伏如此之大,不如再‘激’一‘激’他,虛晃一招,搏一次投機取巧。若是成功了,這老東西必死無疑,即便是失敗,他想殺我也是做夢。


    腦海中思緒萬千,寧隱很快便是拿定了主意,內心一片寧靜,神‘色’卻是狂得沒邊沒譜,一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模樣,大手一揮,嘴角勾勒著不屑的嘲諷笑容道——


    “老家夥,你的大半個身子已經踏入了八寶山泥土中,和你‘交’手對於我而言實在是一種侮辱。更何況,你遠遠不是本西南王的對手,今天我心情好,饒你一條狗命,滾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就是不殺你。忘記告訴你,本西南王對於折磨人好,向來頗有心得。”


    “‘混’賬。”


    柳玄白氣得燒毀了一半的白‘色’胡髯都在‘亂’顫,周身瑟瑟不休,血氣衝天:“老夫不是你的對手?猖狂,實在猖狂。在華夏,除了軍神、國士、大紅袍三人,即便是同一時代的寧皇都不敢輕易誇下如此海口,你算個什麽東西?”


    “恭喜你,徹底將老夫‘激’怒了,必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份量。”


    話音再度落下,怒盛的柳玄白咆哮一聲,手持大夏龍雀便是瘋狂殺將而來。


    寧隱,則是佇足原地一動不動,手持詠歎調劍,神‘色’如常,全無攻防之姿,然而,他的心中卻並不平靜:冷靜,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在此一搏方能最快結束戰鬥。我非無敵,但我心無敵,即便是世界無敵境界強者,照樣視他如死物。


    我非無敵,但我心無敵!


    寧隱在賭,在博,在挑戰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和自身素質的極限。


    一尊世界無敵級強者,一尊華夏超級強者,要想輕易斬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泱泱華夏天才輩出,無論一個人在世界上有著什麽樣的地位,有著多麽強大的威望,在這個國度,都要盤蜷屈臥。世界雇傭兵之王的名頭雖然有震懾力,但寧隱終究不是無敵,除非對上龍刃那種才晉級不久的龍魂五老星才會發動強殺。


    八寶山近前,海拔並不高的血‘色’山脈之上,寧隱手持咳詠歎調劍仗劍而立,毫無攻防姿態,威風凜凜,神‘色’絲毫不懼,心智堅若磐石,紋風不動,詠歎調劍劍體湛藍‘波’光粼粼,泛著點點血‘波’,妖異至極。


    而完全被寧隱所‘激’怒的柳玄白,手持大夏龍雀巨刃衝殺而來,已是打出了真火,無論是速度、力度、角度都已經臻至化境,達到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玄妙境界,此時此刻心中偏執的隻有一個想法,那就算——將眼前這個目中無人的小輩,淩遲處死。


    “呼!”


    大夏龍雀大開大合,罡風陣陣,強勢朝寧隱‘逼’近,當空一刀力劈而下,聲勢爆起,端得是夾雜著一股異常恐駭的雷鳴爆裂之聲。


    在這一刻,世界是靜止的,空氣是凝固的,血液是沸騰的,死亡,已經愈發‘逼’近。


    柳玄白對自身的實力有著無窮無盡的信心,他就不相信寧隱能夠在他的刀鋒下逃過此劫,在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寧隱頭骨斬裂,腦漿迸濺的畫麵,出刀之時毫不留情,威猛異常。


    近了!


    近了!


    近了!


    大夏龍雀巨刃的刀鋒,和寧隱的‘肉’身兩者之間的距離已是瘋狂的快速拉近,刀鋒道道寒光閃爍,強勢‘逼’人得無以複加。


    終於,那驚‘豔’絕世的一刀,距離寧隱的‘門’楣,不過數公分。


    “吼!”


    也就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的關鍵刹那,寧隱毫無預兆的陡然爆喝一聲,‘精’、神、氣,這人類三寶合二為一,他的企圖並非突然發難形成與之匹敵的強橫攻擊,而是完美的爆發力突然衝天暴漲,身法速度驟然猛增,一腳踏出,所馳方向與柳玄白俯衝而來的身體方位呈現出一個切麵,快速從身側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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