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興許是嚐到了美女的好處,汪灝哲的內向性格不斷改變,逐漸成為讓寧隱二人望其項背的泡妞聖手,那會兒,但凡相中的妹紙就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魔掌,愈發風流,直接是氣得寧隱二人咬牙切齒,開始大搞破壞偷偷摸摸告狀,什麽辦公室挨訓、請家長的事情絡繹不絕,直是讓汪伯老倆口和老師無可奈何。


    但是,汪灝哲牛啊,天天挨訓次次考試都是全片區第一,初中畢業升高中後就離開南溪市,到了其他一所學校念書,從此之後才分道揚鑣,不過並未斷了書信來往。


    也是在那個時候,還是小屁孩的汪灝楠,總站在他們家門口,戒備的瞪著寧隱和霸王又啃又咬,但畢竟年齡的差距在那裏,哪是他們的對手。


    啃不上打咬不到,她就哇啦哇啦的哭,一哭那鼻涕老是拉的老長,抹一把眼淚說一句“不許欺負我哥”,再抹一把眼淚再說一句“不許帶壞我哥”,如此不斷重複,誰勸都沒轍。當初,就為了這事,汪伯還提著菜刀將寧隱和霸王足足“追殺”了數條街,這種情況還不止一次,幾乎每周都有那麽一兩次。


    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往事曆曆在目,但歲月淙淙流逝總是無情,這眨眼之間,當初那個小鼻涕中也長成了一個大美人兒,不得不讓寧隱感慨:人生短暫不過百年,誰能長生不死?最終都將化為一抹紅粉枯骨,在這個短暫的生命之下,可見珍惜眼前有多麽重要。


    “……”


    汪伯的相迎僅僅是一個開端,隨著廖嬸的通知,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所聚集的原南溪港的鄉裏鄉親愈來愈多,在進入飯莊大酒店的時候,就連蘇雨彤和軒轅霓凰都插不上話,為了保護四個孩子的安全索性主動退到了一邊。


    而剛開始的時候,潘晴還會遵從寧隱的好意,一一認識這些相處了幾十年的街坊鄰居,但是隨著時間一長她就感覺完全吃不消,找了一個內急要上衛生間的念頭抱頭鼠竄,吐著小香舌不斷劇烈呼吸,小臉蛋有些略微的蒼白,那是給嚇的。


    “可怕吧?”軒轅霓凰和蘇雨彤對視一眼,吃吃一笑,齊聲說道。


    潘晴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說道:“可怕,太可怕了。比俺們村兒的人還要可怕。沒想到彈頭哥哥走到哪裏都這麽受歡迎。在二仙岩村兒是這樣,在南溪灣也是這樣。”


    軒轅霓凰和蘇雨彤對視一眼,相視苦笑:受歡迎?隻怕是除了這幾個地方之外,整個華夏所有勢力和野心家都巴不得這家夥被天打雷劈,一天死個十次八次才算是好事呢!


    當然,晴丫頭的世界終歸是純真、純潔和清純的,這樣話她們都不會講出來。


    一塊一塵不染的玉,若是特意去修飾那就是一種瑕疵,同樣就會是一種罪過。


    “……”


    午餐,聲勢自是浩大。


    在包間用餐期間,汪伯要讓汪灝哲和汪灝楠對寧隱下跪,感恩戴德,這是一個優良的傳統,別人可以不在乎,但汪伯是一個老實人,永遠不會忘本。若非寧隱每個月都供給兩個孩子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哪會有今天的工商管理在讀博士和畢業大學生?


    而這樣的一份大禮,寧隱自然不敢應承,誠惶誠恐。同輩相跪,這算個什麽鳥事?


    當然,這個插嘴翻篇揭過之後,酒店內的氣氛便是推向高潮,前所未有的熱鬧。


    “……”


    下午,寧隱依舊處在鄉親的包圍圈子當中噓寒問暖,直到夕陽西下餘暉降臨,霓虹燈光搖曳在蹣跚的世界中央才算宣告結束。


    雖然繁忙,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何嚐不是一種榮耀。


    世態炎涼本是人之常情,打心眼兒深處就別去指望自己在窮愁潦倒的時候拉自己一把,在自己風光的時候也別去指望自己給了別人多少好處將來需要的回報,要時時刻刻想到的是,在你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到底有幾個人站在你的身邊。


    寧隱一直都說,南溪灣的人淳樸,那是真淳樸。


    對於這些鄉親而言,錢多錢少都無所謂,最待見的是一個人,隻要這個人對了什麽都對了,假如這個人不對,無論怎麽見縫插針不折手段,不行就是不行。


    南溪灣,這是一個非常團結,且抗拒外人到來的港灣。要想贏得它的尊重,享受這份特殊的榮耀,就要時時刻刻記得——尊重自己,才能學會尊重別人。


    夜幕西陲,夜晚寧隱等人按照計劃返回小洋樓中休息,折騰了一天,也顧不上懷舊,倒頭便睡,而一場風起雲湧,已經在瘋狂蓄積。


    “……”


    寧隱一行八人,在南溪市南溪灣一待就待了足足數天,這期間晴丫頭已是正式在飯莊大酒店工作,女帝軒轅霓凰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她的決定無從更改。


    寧隱也知道,雖然他並不願意看見潘晴吃苦,但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隻有嚴格苛刻的要求才能鑄就大人才。


    顯然,在女帝和蘇雨彤的內心深處,都認可了這個年齡相差甚大的清純小妹妹,要將她培養成為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他也就不在這方麵指手畫腳了。


    而這樣的安逸舒適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一道特製通訊器中的通訊響起,三人帶著孩子迅速返回西南王府,情況緊急,刻不容緩。


    “……”


    西南王府,登仙殿。


    “說說吧,什麽情況?”主位上,寧隱冷聲而威嚴問道。


    天羅殿主鷹眼皺了皺眉,起聲說道:“據香江方麵我西南王府暗黑殿的高手匯報,李、郭、鄭三大家族頻頻異動,整合兵力調集武器,似乎帝師李旭辰那老賊已是下令,要再度強攻我西南王府。”


    “具體情況呢?”


    “暫時還查不到。”


    天羅殿主道:“這三年時間中,三大家族也意識到,雖然他們財富敵國,但終究是在武力值方麵落了下成。雖然四小巨頭在這期間斬殺偷襲了不少核心成員,但對於那等龐大的家族而言,無疑是杯水車薪,反而迫使三大家族不惜花費大量重金,全世界各地籠絡民間高手、退役軍人以及一些雲遊四方的巨無霸,所組成的勢力和戰鬥力異常強橫。”


    說到此處,天羅殿主聲勢一頓,從電腦旁邊拿出一疊資料,分發給眾核心成員後說道:“這是天羅殿這三年來收集的關於香江三大家族強者實力排位,但對方的保密措施做的極好,資料也極為片麵,僅供參考,對於我們的戰略戰術相信能起到一些作用。”


    寧隱、女帝、霸王三人對視一眼,作為死神會的最高權威,他們的決策至關重要。


    當然,榮譽五老星元帥蘇權的地位是超然的,不過他從來不幹涉死神會內部事務,隻有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出現,並不在決策層內。


    打開資料,寧隱便是快速的瀏覽起來。


    在這份資料中,帝師李旭辰的名字自是首當其衝,隨後便是三大家族隱藏的各個強者,而其中幾個名字,卻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其中一份是這樣寫的:


    亞瑟王:亞瑟王是公元5世紀左右古不列顛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國王。


    人們對他感性認識更多的是來自凱爾特神話傳說和中世紀的一些文獻,沒有人大量涉足過亞瑟王的真實生活。傳說中,他是古不列顛的一位國王,圓桌騎士的首領,一位近乎神話般的傳奇人物。


    在羅馬帝國瓦解之後,他率領圓桌騎士團統一了不列顛群島,被後人尊稱為亞瑟王。西元800年左右,威爾斯的修士撰寫了一本《布靈頓人的曆史》,書中首次記載“亞瑟”這個名字,描述他領導威爾斯人抵抗從泰晤士河中遊入侵的薩克森人。


    而這副資料上所描寫的亞瑟王,赫然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亞瑟王的後裔,但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永久豐碑的一個代號,七年之前,世界雇傭兵團中排名的黑圓桌騎士團的團長就叫做亞瑟王。


    也就是說,此人,端得是現如今新黑圓桌騎士團的團長,而能夠擔當此重責之人,必有其過人之處。


    資料上描寫,此人在三年前,也就是寧隱投入嘉陵江失蹤前後開始在歐洲崛起,所向無敵,但至今未曾有任何一個人了解他的真正戰鬥力——因為,和他交手過的高手,已經全部都死了。


    隻知道此人相貌極其漂亮,之所以用“漂亮”這個詞匯來形容,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知曉此人到底是男是女。


    第二份資料更為簡單,隻有簡短數個字——


    埃及,法老。


    除了這四個字,別無他樣。


    但是,寧隱等人以前乃是雇傭兵出身,雖然根據地在非洲,但在其他洲執行任務的時候並不少,對於很多異國風土人情都有所涉獵。


    而法老,就如同震蕩人心神的恐怖力量,直是讓人揮之不去。


    法老一詞實際上翻譯自希臘文和希伯萊文對尼羅河流域國家統治法老者的稱呼,這一稱呼則來源於埃及語的“王宮”一詞。


    因此“法老”原指王宮或者朝堂,到埃及第十二王朝末期,“法老”一詞還僅僅使用於指代王宮。最早將“法老”用來表示埃及君主的是第十八王朝埃赫那頓時期的一封信,其中提到“法老,願他健康長壽並富有,君王”。


    在此之後的第十九王朝,“法老”一詞還可以用來代表貴族,而不僅僅是國王。直到第二十二王朝,法老一詞開始同法老具體的稱謂聯係在一起使用,“法老”才成為現在的含義,即埃及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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