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小姐,我啥時候能下地走動啊?再這麽下去,我怕我傷還沒好就已經自己掛掉了!”這個問題莫然一天不問上個十幾二十遍就睡不著覺。


    連續好多天,現在鬆下琴音已經被他問怕了,麵對病人從來都是一副體貼溫暖模樣的鬆下琴音此時真恨不得掐死莫然,真是比女人還嘴碎,而且還一直不停的說著同一句話,簡直比蒼蠅還煩人。


    鬆下琴音實在是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但若是此時就憤憤離去卻是太過有失禮節,這對一向注重禮儀的她來說是不可原諒的,而且現在他們寄人籬下,若是再不擺出張小臉來,指不定哪天就被穿了小鞋。


    深呼吸了幾口氣,鬆下琴音這才勉強壓製住心中想要暴走的衝動,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莫然先生,您也知道,你之前受的傷勢太過沉重,想要徹底康複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來自行恢複。”


    “我知道啊,我沒問啥時候能徹底恢複,我是問啥時候能下地走路,不明白麽?走路,就是走路的走,走路的路,來跟我讀...”似乎完全聽不出鬆下琴音話中的不耐煩,莫然一遍遍重複著幾乎讓鬆下琴音崩潰的話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鬆下琴音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甩門而去了,因為走得太急,差點與剛要進門的安妮撞上。


    瞧著鬆下琴音一臉憤恨的衝出門去,安妮有些摸不著頭腦,莫然怎麽著她了?為啥這副表情?


    要說莫然欺負她完全沒什麽可能啊!莫然現在想要動一動都很困難,更別說對她做些什麽了。


    “你把她怎麽了?”安妮略顯迷茫的問道。


    現在她對鬆下琴音很是敏感,生怕趁著莫然受傷的機會兩人之間發生點什麽,按道理說安妮並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但可惜莫然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過重要,對此,她做不到不在乎。


    “什麽也沒做啊,我就是問問她我啥時候能出去走走。”


    “就這些?”


    “嗯,就這些,別的啥都沒有。”


    “你問了她幾遍?”安妮之前也是被莫然搞得哭笑不得,一直在神經兮兮的念叨著要出去,此時一聽莫然如此說道,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估計是莫然一直在念叨,鬆下琴音忍受不了了吧。


    “唔,幾遍我已經記不得了,隻記得她給我換藥這段時間,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吧。”伸出一隻手撓了撓頭皮,莫然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噗嗤~怪不得呢...”安妮終於知道鬆下琴音剛才跑出去的時候為啥那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了,換做是她,估計比鬆下琴音還要爆裂,不過,麵對莫然她還是發不起來脾氣的。


    “來,過來,讓我摸摸看哪兒瘦了沒...”看著安妮笑靨如花的模樣,莫然忍不住心頭一陣火熱。


    莫然很幸運他能遇到安妮這麽聽話懂事的姑娘,什麽事都順著他,和他在一塊兒之後幾乎從沒發過脾氣,這麽好的姑娘上哪找去?


    要是被小黑聽見了莫然的心裏話,估計會目瞪口呆吧,安妮沒什麽脾氣?聽話懂事?這些詞好像與她完全不搭邊兒吧,也就和莫然在一起之後,安妮才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嘖嘖,那已經不能用大小姐脾氣來形容了,估計公主病都不能將之詮釋出。


    和莫然在一起這麽久,怎麽會不了解他,一聽他這麽說,再看他那火熱的眼神,俏臉上不由得爬上了一抹暈紅。


    ······


    “那邊搞得怎麽樣了?”楚文樂巡視了一圈周圍,望著從樹林間鑽出來的傑克問道。


    現在隨著傑克漸漸融入團隊,人數增加之後,傑克的地位也是上升了不少,至少現在有時候他說話還是好使的,雖然依舊是奮鬥在第一線,但因為他是莫然團隊裏的老人,所以其他人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這讓他感覺渾身都有點飄飄然。


    受了那麽久的氣,什麽時候有過這麽揚眉吐氣的時候?雖然那些人並非是對他敬畏,但狐假虎威也是需要有條件的,他自己幾斤幾兩他心裏清楚,想讓他正兒八經‘以德服人’著實有點困難,對於現在的局麵,他已經很滿意了。


    “進度不錯,也沒誰偷懶,估計再有個兩天,陷阱這邊就能布置完成了。”對於楚文樂這個莫然身邊的大紅人,傑克自然不敢怠慢。


    “嗯,那就好,你這邊先準備一下午飯吧,我去莫然那邊看看。”點了點頭,楚文樂交代了幾句便走了。


    他知道莫然的房間是不斷人的,有事兒的話可以隨時叫他們,他和小黑總有一個人隨時在這周圍的,所以,倒也不擔心莫然會出什麽事,關鍵是等會兒就要吃飯了,要將莫然先抬出來了。


    剛走到莫然房前,就看到鬆下琴音捂著嘴巴正站在門前,臉色通紅,還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兒呢,不由關心的上前問道:“鬆下小姐,你怎麽了?沒事吧?”


    “啊~”鬆下琴音被楚文樂的聲音驚到緩回神來,不自禁的叫出了聲,隨後反應過來將小嘴緊緊地捂住。


    羞急之下也沒有了再待下去的勇氣,捂著臉撒腿就跑開了。


    被鬆下琴音莫名其妙的舉止弄了個莫名其妙,楚文樂有些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想了想沒弄明白,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去想了,剛轉身準備走進莫然的房間,迎麵而來一聲暴吼,差點將他嚇了一大跳。


    “滾~”莫然中氣十足的一聲暴吼,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了,楚文樂首當其衝,自然是被這聲吼聲震了震,不明白莫然突然之間發什麽神經。


    不經意間抬頭看去,隻一眼,楚文樂就立馬將頭轉了過去,臉色訕訕的收回了即將踏進房門的腳步,還尤為自覺地帶上了房門。


    轉過身,楚文樂做起了一尊白麵門神,阻止任何因為好奇而向這邊圍攏過來的人。


    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幾聲,楚文樂很快便調整心態,臉上的表情也很快變得自然,心中不由暗罵莫然,這小子真是的,怎麽每回都不喜歡關門呢?


    雖然剛才隻是匆匆一瞥,但楚文樂何等眼力見兒,雖然沒有看清,但至少兩人在做什麽還是大致能看得見的。


    莫然將安妮摟在懷裏,一隻手護著她的上身,而安妮淩亂的衣衫已經有些春光乍泄了,幸虧他沒仔細看,不然莫然不得砍了他?


    現在一想才明白過來鬆下琴音剛才為什麽紅著臉站在門口了,想必是有什麽事情過來卻撞見了兩人的好事,而被自己不經意間暴露出來,顯然無地自容。


    正在房間裏編織麻線的金小姐聽得莫然一聲暴吼,頓時一怔,在這麽多人環飼之下難道還有什麽東西突破到了莫然的身邊?不能夠啊。


    正在疑惑間突然看到鬆下琴音捂著通紅的小臉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呃,你怎麽了?剛才莫然的吼聲你聽到了麽?他怎麽了?是不是除了什麽事情了?”一連好幾個問題,幾乎不帶喘氣的,連串珠子一般從金小姐嘴中蹦了出來。


    隻是,不管她問了什麽,鬆下琴音始終捂著臉‘麵壁思過’,這讓她很是無奈,鬆下琴音的脾氣她再了解不過,隻要她不想說,誰逼她都沒用的。


    “唉,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還不如我自己去看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金小姐就要出去。


    “別!”沒想到鬆下琴音竟然主動叫住了她,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仍舊不想說到底發生了什麽,這讓金小姐不禁有些無語。


    鬆下琴音捂著小臉坐在那裏猶豫不決,她不想此時金小姐過去,但又不想說她剛才看到了那尷尬的一幕,她比金小姐要糾結的多。


    剛才她從莫然那裏氣憤的跑回來之後,才想起有東西落在莫然那裏了,這才轉身折回去取東西,隻是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莫然正對安妮上下其手,兩人毫不顧忌的在她麵前上演了一場‘清風拂柳枝’,若不是莫然身體不允許,估計就要上演異常精彩的現場版活春宮了。


    從沒經曆過這事兒的鬆下琴音在一瞬間就情不自禁羞紅了臉,她覺得應該悄悄退走,但是心中卻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他們現在根本就沒發現,你不覺得好奇麽?”


    就像是魔鬼的呼喚一般,鬆下琴音忍不住看著這讓人麵紅耳赤的一幕。


    其實莫然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存在,但是卻沒有出言挑破,不然的話隻會徒增雙方的尷尬,而不會有任何好的改善,所以,為了以後見麵的時候沒有那麽別扭,他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反正她也是個女人,安妮即使被她看去也不會吃虧。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緊接著楚文樂就過來了,這可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和楚文樂是好兄弟好朋友,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很重視的。


    所以,他在楚文樂要進來的第一時間毫不客氣的一聲暴吼將他給罵了出去。


    安妮臉帶潮紅眉角含春地躺在莫然的懷裏,衣服已經被整理好,但此時臉上的紅潮一時半會兒想退下去還不大可能。


    嫵媚的白了莫然一眼,伸出手‘狠狠地’擰了一下莫然腰間的細肉:“都是你,剛才就說門沒關,現在好了,被別人撞見了吧,等會兒可怎麽出去見人啊!”


    雖是責怪,但安妮語氣中卻沒有什麽生氣的語調,而在莫然腰間施加懲罰的小手更不如說是在撫摸。


    “嘿嘿嘿...”****的笑了兩聲,莫然不顧安妮的反對,再次將她摟過來一頓狂吻,他知道有楚文樂在外邊守著,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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