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並沒有讓他失望,解釋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報,隻不過是一些最基礎的信息罷了,可能根本無法達到你們的要求,這個價錢我實在擔當不起。”


    莫然還以為喬治是因為有什麽難言之隱或者說覺得這個價錢太低了,才會如此,但是沒想到原來他是覺得這個價錢太高了,這實在是讓他感覺萬分意外。


    在莫然的認知中,沒有誰能夠抗拒金錢的誘惑,之所以能夠拒絕,隻是因為價錢不夠罷了,簡單點兒說,不到位!


    但是喬治的回答卻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覺得自己的情報值不得莫然開出的條件,這世上真的存在這種人麽?還是說他有別的想法?


    莫然不禁陷入了複雜的考慮之中,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喬治並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答應直接為他提供情報信息,這算是委婉的拒絕還是真的憑良心說話?


    一向自信的莫然突然間覺得自己有些把握不準了,他不知道喬治這句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含義,若是僅僅從表麵意思來理解,隻說明喬治這個人很實在,有多大的作用就提多大的條件,但是一個商人真的會這麽不重利益麽?若是真的如此,隻能說他不是個合格兒的商人,因為沒有一個商人是不重利益的,若是把利益看得那麽清淡,那還做什麽商人了?直接去做隱士不就好了?


    喬治並沒有給莫然答案,而是繼續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也知道你們是做什麽的,正因如此,我才會有諸多顧慮,因為我不想把自己的前途賭上,那將是一筆豪賭,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場豪賭,你開出的條件絕對讓所有人都動心,不可否認,我也覺得你的條件很豐厚,並不是信不過你,實在是我有很多不得不考慮的因素在內。”


    這一點,莫然很理解,因為現實最是現實,任何東西的獲取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得到什麽,喬治手上能掌控他們需要的情報,不管他是通過什麽途徑,至少說明他有那個能力,而做到這一步,誰知道他之前付出了多少?


    雖然現在這些情報對於他而言,沒有絲毫的作用,但是獲取準確的情報比在控製槍支嚴格的國家買一把槍更難。


    所以,他不覺得喬治的情報不值這個價兒,隻要是特別有用的,無論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如果心疼錢的話,那麽發展絕對是受限的,因為放不開,就沒有膽量去嚐試。


    而莫然卻沒有這種後顧之憂,錢財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種附加值罷了,若是他現在有千八百人的隊伍,還怕沒錢來麽?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顧慮呢?”莫然詫異的問道,既然喬治覺得他給出的價格有些高了,那還有什麽猶豫的?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出得起這個錢,就不怕喬治會賺他的錢,隻要有本事,就算是再多的錢他也能搞得來。


    “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的身後同樣站著我的同伴,我不可能為了一時的利益將他們置於不顧,若是這樣,我也不可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喬治搖了搖頭,若是他自己的話,自然不需要多考慮,他怕什麽?但同樣的,他一個人絕對無法獲取這種情報,他的身後同樣和莫然一樣站著其他人,否則哪來的情報來源?


    “這個我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你一個人能帶給他們多少的好處?而有了我的加入,你就可以給他們更好的回報,我的隊伍雖然到現在依舊難以拿上台麵,但是總比你一個人強撐著好得多吧?”莫然知道喬治要表達什麽,但是他絕口不提這一塊兒,因為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是完全不同的效果和意義。


    若是由喬治自己說出來的話,那就說明他自己有難言之隱,而不是莫然的價錢開的不合適,合作的阻礙隻不過是中間的一道小小的坎兒罷了,但若是莫然說出這句話,則說明他知道喬治的苦衷,但依舊是希望用利益來讓他妥協,兩者所代表的完全不同,所以他避重就輕地將這個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他們兩人現在就像是在打太極,誰都不主動將最主要的問題挑出來,喬治打著擦邊球向莫然傾訴他的苦衷,而莫然卻是根本不接球,你想咋跟我沒關,我要的是你的情報,而不是為你解決所有的麻煩。


    “事實確實如此,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我為你們提供情報,那我所需要擔的風險就太大了,這件事兒一旦被曝出來,我將再無立足之地,不光是這份工作沒了,這輩子可能都要活在陰影下了。”


    喬治的意思就是這個,他需要絕對的安全,因為一旦暴露,莫然和他的組織沒什麽太大的影響,但是他絕對跑不掉,到時候不會有人判決莫然的組織,針對的隻有他,甚至所有被打劫過的富豪都會將這份仇恨轉移到他的頭上,這份責任他實在是擔不起,所以盡管莫然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但他依舊是沒有被利益衝昏了頭腦。


    若是他如此簡單地被拿下,那麽也就不配莫然這麽費盡心思的去勾搭他了,因為他所掌握的對莫然目前的團隊很重要,有了這個資本,他才有和莫然討價還價的條件,否則的話,誰認識你是哪一個?


    “我無法保證你和你身後的人絕對的安全,但是我會竭盡全力的保證你的隱蔽性,我也不想自己的合作夥伴被人捅出來,那對我來說同樣是一大損失。”莫然聳了聳肩,回答道。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誰願意對自己有用的人出什麽事兒,爾虞我詐的話並不適合現在,假設兩人真的合作了,喬治若是突然栽了,對他來說同樣是巨大的打擊。隻要合作,可以說兩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方落敗,另一方絕對深受影響,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絕對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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