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貴族悠閑地靠在沙發上,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地交疊在一起,他向著西弗勒斯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銀灰色的眼眸中有著似乎已經掌控一切的意味。


    “馬爾福家一直和媒體間的關係非常融洽……”盧修斯的唇角帶上少許弧度,然後意有所指的說著。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點,”西弗勒斯不屑地冷哼一聲,眉毛高高地挑了起來,


    “揭露尊貴的救世主在他卑微的麻瓜姨父母家的悲慘生活,激起普通巫師們的憤慨和不滿……你的確可以達到讓救世主回到巫師界的目的,不過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可能會因為你的‘好心’,接受魔法部那所謂正義的審判……”


    西弗勒斯越說越順,薄唇譏誚地翻動著,看樣子是對那顆長著鉑金色稻草的腦袋裏裝的東西,持有很深的懷疑。


    麵對著黑發男人的質問,鉑金貴族唇邊的弧度卻沒有減去分毫,他沒有看向黑發男人,隻是舉止優雅地拿起茶點架上的精致茶點,小口小口地品嚐起來。


    “你……”西弗勒斯緊抿了一下薄唇,黑色眼眸中的惱怒之色顯而易見,他瞪著鉑金貴族那堪稱完美的俊秀臉龐,胸口極大的起伏了一下:


    “收起你那副毫不在意的悠閑姿態,別告訴我消息靈通的馬爾福家主,之前並不知道救世主被送到麻瓜界是鄧布利多的手筆……或是說你十分天真的認為,鄧布利多其實是聖人心腸,就算你讓他栽了跟頭,他也能既往不咎地幫你得到救世主的撫養權。”


    黑發男人快速地走到盧修斯的麵前,長長的黑袍的下擺隨著他的動作翻卷起了一道黑色的浪花,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優雅俊美的鉑金貴族,想要給他帶來深沉的壓迫感。


    “不要這麽激動,我的西弗,我當然明白這些,還有,撫養哈利的是你,可不是我。”


    盧修斯勾起自己略帶櫻色的唇角,然後伸手抓住黑發男人被黑袍裹住的手腕,將男人扯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鄧布利多實力強大,又是格蘭芬多裏少有的長了腦子的人,我怎麽可能傻到讓自己放棄一個潛在同盟?”盧修斯懶懶地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汲取著男人令人心安的魔藥清香。


    該死的,你身上的骨頭都和你的腦子一樣,被攪成了一團漿糊了嗎?”


    西弗勒斯低聲咒罵了一聲,卻並沒有推開倚在他身上的鉑金貴族,而是壓低自己原本就低沉絲滑的嗓音,想要強調自己內心深處的強烈“不滿”。


    盧修斯低下頭低笑了一聲,早就習慣了黑發男人這種口是心非的性格,他看向男人微有些緊繃的下顎,銀灰色的眼眸中柔軟成一片。


    感謝梅林,這隻冷冰冰硬邦邦的大蝙蝠,終於不會再推開他了。


    中世紀英倫風格的壁爐裏,燃燒著溫暖而明亮的火焰,連同這寬敞大廳的空氣也變得暖人心脾起來……不,溫暖了這個大廳的不隻是火焰的溫度,更是一向高傲冰冷的兩人,同時柔軟下來的靈魂。


    “西弗,媒體的作用除了揭露那些所謂的真相,還可以製造輿論,雖然你明白這些道理,卻無法從中獲得價值和利益,這就是你的弱勢了,親愛的。”


    盧修斯拖長了音調,華麗的詠歎調卻沒有以往那樣高不可攀,他側了側頭,有些著迷地緊盯著西弗勒斯偶爾滑動一下的喉結,然後伸出手指,在那凸起處輕輕劃了劃。


    羽毛般拂過的瘙癢讓西弗勒斯微一瑟縮,他用力拍開鉑金孔雀不安分的手指,顏色極淡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譏誚地弧度:


    “我承認,在勾心鬥角和玩弄心機方麵,我確實比不過你……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深刻懷疑,其實你應該身在麻瓜界的古典宮廷,憑借你欺下瞞上的高超手段,你一定能為自己博得國王疼愛和諸多罵名。”


    他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黑曜石般的眼眸斜斜地看向倚在自己身上的馬爾福家主,想要聽聽這隻厚臉皮的鉑金孔雀到底會怎麽回答。


    “我很傷心,我的西弗,你竟然對我不夠了解。”盧修斯歎了口氣,俊秀精致的臉龐上滿是故作的哀怨:


    “即便我真的身在宮廷裏,我的手段也是用來為家族和自己博得可以延續的高位,而不是用來對付深宮裏那些被幽怨和嫉妒困擾的一隻隻美麗嬌嫩的金絲雀……如果國王不能讓我心悅誠服並且給我帶來足夠大的利益,那麽篡奪王位改朝換代才會是我的一貫做法。”


    鉑金貴族假笑著勾起了自己淡櫻色的唇角,讓他看上去有種攝人心魄的邪惡,他出乎意料環住西弗勒斯的結實的腰身,修長白皙的手指重新變得不安分起來:


    “不過如果西弗你就是那個國王,那麽我的做法就會有所改動了……嗯,讓我想想,我應該會殺了那些纏著你不放的鶯鶯燕燕,然後禁錮你,占有你,直到你的身心都隻屬於我一人,我的西弗……”


    盧修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每一個音節的結尾都卷著令人心顫的小舌音,不加掩飾的展露出自己極其霸道的占有欲,西弗勒斯耳根條件反射的染上了一層薄紅,身體莫名的有些發軟。


    “盧修斯,你是有妄想症嗎?還是說你那混亂的腦袋除了情愛已經什麽都裝不下了?”西弗勒斯氣息不穩地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個單詞,然後狠狠地擰起自己的眉頭。


    “這可不是我的錯,親愛的西弗……”盧修斯眨著自己微微上挑的銀灰色桃花眼,生動的表情就像是還未做錯事的天真幼童,卻偏偏說著讓西弗勒斯恨不得拔掉他舌頭的鬼話:


    “誰叫西弗平時這樣羞澀穩重,卻總是在我的腦海裏不停地轉來轉去,還擺出各種各樣讓我把持不住的誘人姿勢……就算我想要想些其他的事情,也被你勾得精神恍惚欲罷不能啊。”


    鉑金貴族勾起了自己顏色漂亮的唇角,略帶幾分邪惡的優雅假笑配上曖昧情|色的腔調,竟然是如此的相得益彰,不太上得台麵的情話,也被他演繹成了另一番欲罷不能的味道。


    西弗勒斯突然產生了一種被該死的鉑金孔雀語言□的錯覺,耳根處的薄紅本能的變得更加明顯,引以為傲的毒液也無法從薄唇裏噴灑而出了。


    對於一個幾十歲卻沒聽過多少甜言蜜語的成年男性,這種露骨的情話無疑是在挑戰他那越發脆弱的承受能力,黑發男人抿緊自己淡色的薄唇,想要掩飾自己如同毛頭小子般的無措。


    該死的……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和往常一樣空洞無波,內心卻在不停咒罵自己的軟弱,自己可是精明狡詐的斯萊特林,被鉑金孔雀的幾句情話影響,完全是他羞於提及的汙點和恥辱。


    “談正事!盧修斯馬爾福,如果你蜿蜒曲折的腦子再將話題轉移到這些方麵,我不介意浪費魔力給你一個鎖舌封喉!”


    西弗勒斯被憋得麵色陰沉,終於忍不住低吼出聲,以宣泄自己強烈的惱羞成怒,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緊貼在他身上的鉑金貴族,不允許對方再說出任何一個他不想聽到的字眼。


    盧修斯頗為可惜地嘖嘖嘴,然後很快地在西弗勒斯堪比阿瓦達的視線下,擺出一本正經的姿態,隻是那隻搭在黑發男人腰間的手,怎麽看都不太安分。


    “好吧,接著剛才的話題——製造輿論,親愛的西弗,既然我們暫時不能揭露小哈利被他的愚蠢姨媽姨夫虐待的事實,那麽,就幹脆塑造出他們弱小脆弱的一麵好了……”


    不得不說,鉑金貴族非常具有優秀政客的天賦,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有別樣的吸引力,讓聽者不由自主地讚賞他,深信他。


    盧修斯的英倫腔十分迷人,沒有普通英倫紳士貫有的嚴謹古板,卻有著內心沉澱之後的從容優雅,所以就算他正在商量的是不能見光的陰謀詭計,也會讓不少人覺得無傷大雅。


    “誠如鄧布利多所說,小哈利身上有著母親留下的‘愛的印記’,這個印記會保護小哈利直到成年,可是他那‘好心’收養他的姨媽姨夫又有什麽保護呢?魔法部?霍格沃茨?還是高深的獻祭魔法?答案是什麽都沒有,就連他們自衛的武器,也隻是一支隻能裝兩發子彈的老式41k獵槍。”


    鉑金貴族邊搖頭邊講著,惋惜的表情似乎是在講述一個罕有的慘劇,雖然西弗勒斯並不關心那個尖酸刻薄的莉莉的姐姐和她的蠢豬丈夫,卻還是被盧修斯話語中刻意的質問影響得微微發涼。


    “眾所周知,伏地魔和食死徒是有多麽痛恨鄙夷麻瓜們,一旦小哈利的姨媽一家踏出家門,那麽不管他們身在何處,都會成為瘋狂的食死徒們襲擊的對象,麵對這樣無處不在的危險,小哈利可憐的姨媽姨夫卻隻能無力地逃竄掙紮,他們會哭泣,會求饒,會彼此相擁仿佛是在抓住最後的稻草,他們會漸漸喪失希望,被無盡的恐懼和痛苦籠罩,然後,食死徒獰笑著逼近他們,用盡各種殘酷的手段流失他們的生命力,再讓其中一人親眼見證另一人的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不過期末考試和複習確實是繁華不能左右的事情,還望各位看官可以多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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