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說要出差時,陳龍飛根本就不想讓她走,


    她這一走還要那麽多天,真是個讓陳龍飛不可接受,想想就怕得不得了。[.超多好看小說]


    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兒,很上火。


    可是,不是滋味兒也好,上火也好,還是沒有阻止住雅麗去出差。


    雅麗那邊往飛機場一去,陳龍飛這邊幾乎要氣冒了炮,怨天怨地地瞅哪兒哪兒不順眼。


    正抽著的一顆煙“啪”地撇到門外去,隨後一腳把垃圾桶踢得“咕嚕嚕”地滿地滾。


    茶幾上擺著一個他新買來的一個很貴重的大果盤,平時越看越愛看,愛不釋手。


    今天他越看越不順眼,“咣”一拳打在地上,“嘩啦啦”摔得稀巴爛。


    果盤上盛滿了新鮮水果,南方產的,台灣來的,聽說有一種還從非洲進口過來的呢。


    這一腳連同水果盤,都統統踢他個漫天飛。


    擺在眼前的穿衣鏡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很貴重貴。


    什麽******貴?貴他媽那個x!


    這都有啥用,沒了雅麗我對啥都不感興趣,啥都沒用!剛要抬起腳來踢去。


    “梆梆梆”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啊?陳龍飛一愣。


    又是“梆梆梆――”


    這敲門聲聽起來讓很難受,就像那惡鬼叫門一樣,感覺到把他的心都要震碎了。


    誰呢?這五黑半夜地!誰來敲門呢?


    敲,敲你娘那個腿!敲也沒人給你開。


    我心正煩著呢,你這一敲我不更煩嗎?陳龍飛在心裏罵著。


    罵完了,這敲門聲不但沒停止,而且越敲越緊,越敲越狠,就像鬼子闖進村來那麽凶那麽狠。


    “梆梆梆――”


    越敲越急,越敲越狠,好像在晚了一點兒大鬼兒小鬼兒都得闖上來一樣地狠狠地敲著。


    陳龍飛腦袋飛速一轉,對了,是她,雅麗,一定是她,就是她了。


    她一定是後悔了,也想我了,也又饑又渴饑餓難熬了,不去了,放棄了出差。


    回家跟我做愛來了,看起來我沒看錯人,這個女人就是隨心,就是隨意,找她找對了。


    敲門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響。


    不去就不去吧,敲的什麽門?五更半夜的,不讓左右鄰居罵你!


    我不是給了你門鑰匙嗎?給了你鑰匙不自己開,玩兒的是什麽貓兒狗兒的呀?


    小孩兒呀?敲,那你就敲吧,敲碎了我也不開。


    陳龍飛心裏這麽一想,轉身“噗咚”一下,幸災樂禍地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他就不動了,不論敲門聲怎麽響,他就是不動身,不下床,任她去敲。


    讓我去開?沒門兒,愛回不回,我難受你也不舒服,我想要你也想要,也不是我一個人閑著的事兒。[]


    敲門聲繼續不停地響著,陳龍飛還是那麽死死地躺著。


    敲門者真是挺執著,“當當當”……,敲起了沒完。


    不起,就是不起。


    陳龍飛咬著牙,暗暗地告誡著自己。


    門的外麵還是敲著。


    堅決不起。


    就是不起。


    他不起,敲門聲也是持續著。


    最後,陳龍飛還是沉不住氣了,懶懶地爬起來,氣呼呼地走到門前,狠狠一用勁,把門打開了,再賭氣使上勁兒,猛地往開一拉門――


    “啊?你――”


    吳蓓蓓?不是雅麗!怎麽******是她?!


    陳龍飛一下子傻了,愣愣地傻在那裏,不知何是好了。


    隨著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陳龍飛還愣著呢,一個活生生鮮亮亮的女人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


    吳蓓蓓這完全的不請自到,純粹的投懷送抱。


    像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那樣,讓陳龍飛事先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就撲到他身上這麽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尤物。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裏腦袋一片空白,有點兒可信,又有點兒不可信,似信非信。


    這可是夜半三更呀,這可是夜深人靜呀,你怎麽就能出得了家門?


    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雅麗今晚上不在家,而且知道她走了?要是她在家怎麽辦?別說進屋,就是你這麽很呆呆地敲門,得怎麽解釋?也解釋不了呀。


    好啊,太好了!真******太好了。我正缺著呢,你吳蓓蓓真會找機會。


    等瞬間陳龍飛反映過來以後,他瘋了似的一下子死死地抱緊這個吳蓓蓓,又是親又是啃地,差點兒沒把她吃了。


    弄得吳蓓蓓嗷嗷直喊,殺豬了那麽嚎叫著。


    陳龍飛生怕著嚎叫聲驚動了左鄰右舍,就把嘴狠狠地堵上了。


    吳蓓蓓說什麽也要嚎叫,把她的嘴抽出來,給了陳龍飛一個臉蛋子。


    你親你的,我嚎我的,咱們兩不相幹。


    陳龍飛一聽吳蓓蓓又嚎上了,把手抬起來,一下子把吳蓓蓓的嘴堵上了:“你嚎什麽那?不怕街坊四鄰聽到啊?”


    那天雅麗在飛機場候機的時候,正趕吳蓓蓓在家跟羅思成生氣得跑了出來,本來她也要到飛機場去機場送人,隻是不許用那麽早而已。


    送完人要往回走時,從雅麗身邊擦肩而過。


    那時刻雅麗正跟一個熟人嘮嗑嘮得很認真,吳蓓蓓跟她擦肩而過她也沒注意。


    因為是雅麗,吳蓓蓓就注意了聽了一下她們的對話。


    沒想到這一注意聽不要緊,就聽見雅麗跟那個人說她去上海出差,而且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就要登機了。


    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兒沒把個吳蓓蓓樂沒了氣兒,這真是天助我也!


    你他媽一走,一上飛機,不就把陳龍飛扔給我了嗎?


    真是******天意!


    吳蓓蓓一邊往陳龍飛的樓上走,一邊在心裏喊著:陳龍飛啊陳龍飛,你他媽要合適了,


    陳龍飛啊陳龍飛,今天我就要把自己送給你了,而且是白送,不請自到,主動上門服務服務,你能給我解決問題就行,其他啥也不用。


    我知道,我明白,你過去都是在裝,這回你裝也不行了,你不進攻我,我向你進攻,而且是一定要拿下你這個堡壘,******假堡壘。


    吳蓓蓓隨後用眼睛瞄著雅麗上了飛機,轉身就開車向陳龍飛家跑來。


    過去,陳龍飛跟吳蓓蓓雖然也走得挺近乎,也打過情,也罵過俏,甚至是親過嘴兒,擁過抱,可就是沒有過實際的肉體接觸。


    不是吳蓓蓓不給,也不是陳龍飛不想要,隻是陳龍飛這小子跟她揣了個心眼兒。


    他覺得吳蓓蓓這號人打情行,罵俏也行,偶爾親親嘴兒擁抱擁抱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就是不能實際接觸,就是不能把她弄到床上。


    他也預料到她一定很瘋,很狂,一定挺野性。


    陳龍飛喜歡野性的女人,過去也曾經到處去找野性的女人,可就是明明知道吳蓓蓓野性,就是不敢動手。


    為什麽呢?他是怕萬一把吳蓓蓓弄到床上,很可能就難以脫身了,也許會永遠賴在他身上,想脫身也難以脫掉,這瘋娘們兒幹得出來。


    自己還沒有娶妻生子,還沒有一個真正的媳婦。


    要是哪一天生活中突然出現一個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她非得吃醋不可。


    她這種人把握不住自己,醋瓶子一翻,老虎神一跳。


    哪個女人能受的了?好女人誰爭過了她?受不了爭不過能不跑嗎?


    這樣,陳龍飛就始終跟她不往深裏走,親嘴兒行,擁抱也行,就是上床不行。


    吳蓓蓓進門來毫不客氣地一撲,陳龍飛先是一愣,等他看準了這個突然夜半闖進家門的女人是吳蓓蓓時,吳蓓蓓已經把他緊緊地抱住了。


    像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一樣,箍得一點兒縫隙也沒有。


    臉兒一仰,把嘴唇毫不猶豫地遞給了陳龍飛。


    陳龍飛再沒有了退路,再加上這熱乎乎、鮮嫩嫩的紅唇已經堵在了她的嘴唇上,讓他立即熱血沸騰,浴火高漲了。


    陳龍飛一下子叼住她的嘴唇,用力一吸,把個吳蓓蓓吸得嗷嗷直叫。


    吳蓓蓓一下子伸出兩隻胳膊,很很地環住了陳龍飛的脖子,整個身子盤在他的腰上。


    吳蓓蓓不停地撒著嬌,不停地呻吟著,完全是風情萬種了。


    她變著法兒地挑逗著,嬌聲嬌氣地勾引著,把個陳龍飛整得激情四射,升騰起來的浴火怎麽也不可節製了。


    他先前還是能克製的,慢慢地就有些動搖了。


    可心裏還在憋著,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行,堅決不行,這些年都克製著了,都過去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雅麗,就要有了一個家了,不能讓一時衝動毀之一旦,毀了終生。


    那邊的吳蓓蓓也真是夠厲害的,又是親他的嘴兒,又是揉他的身。


    到後來吳蓓蓓一下子把她的手伸進陳龍飛的褲兜子一根神經“酥――”地衝到腦瓜頂上。


    這根神經真是要了他的命,讓他再也堅持不住了,不顧了,不顧了,什麽也不顧了,再顧我不就傻子嗎?再顧我不是孫子嗎?


    陳龍飛在心裏罵著,你雅麗不是能走嗎?能“飛”嗎?不是攔不住嗎?不是不理解我嗎?那你就走,走的好啊,走的巧啊,走的正是時候啊。


    看,你不給我,自有別人送上門兒來,而且是瘋瘋癲癲地主動送上門兒的。


    啥都別顧了,啥都別想了,來吧,放下架子吧。


    亮天時,累的已經不行了,吳蓓蓓說:“那是餓的,吃口飯就好了,吃了飯就有勁兒了。”


    果不其然,兩個人不但吃了飯,還喝了很多酒。


    酒足飯飽之後,陳龍飛覺得真的有了力氣了。有了力氣兩個人接著還去戰鬥,再次前滾後爬地廝殺。


    天再黑下來的時候,陳龍飛已經筋疲力盡,無能為力了。


    他央求著吳蓓蓓:“你回家吧。”


    吳蓓蓓說什麽也不肯,就是賴著不走。說:“你真完蛋,我還沒敗下來呢,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就說賴話呢?不行”


    如果那晚上到此為止了,就沒有了雅麗回來的捉奸在床。


    如果吳蓓蓓聽話回家了,更沒有了雅麗的憤怒出走。怨誰?都怨那個瘋狂的吳蓓蓓,都怨這個深夜敲門,闖入家中的浪蕩女人。


    這樣,陳龍飛就開始恨起來吳蓓蓓,恨不得去罵她,去打她,把她碎屍萬段,剁成肉泥。


    可恨又能怎麽樣?這床上的事兒,是兩個人的事兒,一個人做不了。


    他甘心你情願,誰也沒有強迫誰,要是像過去那樣克製住自己,光親親嘴兒,擁擁抱,一會的事兒,能讓雅麗逮住嗎?


    再說了,吳蓓蓓不但是一個大幹部的寶貝兒閨女,更是一個大局長的媳婦,又能把她怎麽樣呢?犯了事兒還不是自己吃虧。


    氣得他真的要瘋了!一瘋了,陳龍飛就要出這口氣,不出了這口氣他覺得憋得五髒六腑都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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