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娘渾身狼狽不堪,脖子,手腕山的炸彈鋼環似乎並沒有耐熱的功能,現在遭遇了大火的烘烤,她自己本身到無大礙,可是手環卻已經隱隱的有些支撐不住了。她皺著眉,驚恐的看著那兩個被燒灼的滾燙的東西。


    漂亮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隨即她在倒退的時候便緩緩的默念起了一道晦澀的口訣,這口訣的語速很快,可其中的語言應該並非屬於地球。


    念完,她就用雙手輕輕的覆蓋在那手環上,掌心中登時就湧出絲絲寒氣,逐漸的形成了冰塊,在手環上蔓延開來,依法炮製,她將另外一隻手上的炸彈圈也包裹上了寒冰,還有脖子上的也會。


    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秘法,就算是這炸彈圈真的爆炸了那頂多就也是把外麵覆蓋著的那一層寒冰給震碎罷了,絕對不會傷害到她絲毫。


    現在的情況如此惡劣,還有誰會在乎杜月娘的死活,大家本身就對她沒什麽好感,而杜月娘也恰巧利用了這一點,憑借著滔天火勢的遮掩,她便宛若鬼魅般的消失在了火光當中,是的,她逃跑了,從帶著唐逸來到這個島上的第一天,她便擁有逃跑的能力,隻不過是她一直都在藏拙罷了。


    她不想表現的太過於惹眼;她必須要低調,她要利用這幫傻子來幫她完成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而現在,這件事情顯然是達到,至於腦海中的蠱蟲那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近乎可以忽略的玩意兒。


    會驅獸之術,本身就是通過大腦傳遞動物某種特定的訊號,來控製對方的,而現在這條蠱蟲就在她的腦子當中,控製起來自然非常簡單。


    “嗬嗬。”站在炙熱的火焰當中,她忍不住的冷笑起來,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藍色的光暈,將她與火隔開,望著那些在烈火中痛苦掙紮,最終化為被焚為灰燼的黑鳥,杜月娘的神色徒然變得陰冷起來。


    “你們就等著接受巨人島的懲罰吧。”火焰中的杜月娘笑的很燦爛,說完,她便轉身朝著火焰的深處走去,似乎在哪裏有著她想要得到的東西。


    火勢很猛很狂野,可惜天公不作美,在黑鳥被盡數燒死,大火即將熄滅時,不知又從哪兒刮起了一陣大風。


    順著大風,火便再次瘋狂的肆掠了起來。


    這一次在風的加持下,它就像是一條吃了過期瑋哥的巨大火龍,許多盤旋在大樹上休憩的巨蟒,甚至都來得及睜開眼睛,那呼嘯而至的火焰,就把它給烤熟了。


    唐逸這隊人被搞的很狼狽,火勢是順著風,朝他們而來的。


    它們有汽油彈,自然也有氮化液,這種經過特殊處理的化學氣體,被製造成子彈的模樣,每顆子彈當中壓縮了大量的氮氣,在爆炸的那一刻,爆發出的氮氣含量能夠把人凍成冰渣。


    在這大火當中,它就像是一道微弱的曙光,讓人能夠看到幾分希望。


    唐逸的身體上覆蓋的那層火焰消失掉了,那畢竟隻是他的潛能,短暫的爆發過後,他也顯得有些疲憊,不過他也不敢懈怠。


    火勢越來越大,如果說不得到控製的話,那麽半個巨人島都會被焚燒殆盡,可以想想究竟會有多少動物正在休息的時候被活活焚燒致死?


    眾人都心有愧疚,如果說這要是在的境內如此大麵積的焚燒原始森林,恐怕就算是牢底坐穿都沒用。


    地球的環境日日不如,綠色資源也漸漸的成了人們必須要保護和愛護的事物,這不僅是為了自身,同樣還有白千年後的子孫們。


    這個世界終究不會是某一代的人的,它是屬於整個人類所有存在過,或者尚未存在過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必須要要善待自己賴以生存的地球媽媽,眾人此舉,的的確確的激怒了整個巨人島全部的生物。


    大火燎原,仿佛就像是一張惡魔的大嘴,吞噬掉了無數動物的生命,毀掉了這片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茂密叢林。


    經過長達了一整個晚上的逃竄,他們終於逃出了大火蔓延的範圍,因為那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燒了。


    放眼望去,半個巨人島都已經成了一片荒蕪,地麵上除了尚未燃燒殆盡的粗大枝幹,就隻剩下那些動物的屍體了。


    死亡,火焰,荒蕪,天空中尚且還飄蕩著黑色的煙霧,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子令人感到胸悶的氣味。


    那是被烤焦的肉,或者說是那些生長了數千年乃至數萬年的樹木流出的痛苦的眼淚,多少年的成長?


    就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付之一炬,化為烏有,多麽可悲。唐逸怎麽也沒有想過事情會進展到如此惡劣的地步,他真的沒有料到,黑鳥無辜的瘋狂攻擊,可能是出於一種對未知生物的防範。


    這是任何生物的一種本能,有人碰到未知的東西會選擇退縮,而有些人則會奮勇而上,先發製敵。


    黑鳥顯然就是後者,它們想要幹掉唐逸等人,來換得自己的心安,而那股強烈的臭味則是將沉睡中的它們驚醒。


    似乎一切,都是唐逸這夥人的錯;可同樣都是動物,人類不過就是比黑鳥高級一些罷了,他們也有求生的本能,而且比任何物種都要強烈,十倍,百倍,乃至千倍,萬倍,在危及到自己性命的情況下。


    人類的本性將會暴露無遺,他們會為此而癲狂,乃至放棄信仰,因為在生命的麵前,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人死燈滅,死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咱們要不要回去算了?”被濃煙熏的不成人樣的刺刀忽然開口問,“咱們再繼續走下去隻能是全軍覆沒。”


    說完,他就伸手指了指背後那遼闊的大海,在遙遠的東方,那道海平線上,以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驕陽,刺刀忽然悲傷了起來,“在海岸線的盡頭,有我們誓死捍衛的祖國,同樣也有我的父母,和那個等著我回去跟她圓房媳婦兒。”


    “真沒看出來,你這家夥竟然還是個處男……”鋼鏰吸了一口煙,深邃的眼中也露出了幾分迷惘,“是啊,哪裏有我們的祖國,親人,愛人。”


    “詩人海子說: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簡直就是扯雞-巴蛋啊,我覺得自己麵前開滿了一簇接一簇的菊花。”鋼鏰的話裏嘲諷的意味很濃。


    剛剛大家曆經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重火海逃生,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大小程度不一的燒傷,包括唐逸都未幸免。


    東邊的升起的太陽並沒讓在座的各位感到慰藉,相反太陽那灼熱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非常難受,現在,他們更加期望來一場暴雨。


    “頭兒,我們該怎麽辦?”觸怒了整個巨人島上的野獸,他們現在的情形很難堪,而且杜月娘也不知是死是活,前路茫茫,就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迷蒙的煙霧。


    問話的人代號叫做獨臂,恩,沒錯他是整個隊伍當中最特殊的人,因為他隻有一條手臂,而且還是右手,他的身世很淒涼,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出車禍死掉了,他從小待在孤兒院,生性叛逆,長大了時常與人鬥毆。


    在十八歲那年更是染上了毒品跟賭錢,欠下一屁股的賭債,最終給砍掉了一條手,他發誓一定要報仇血恨,結識了某個神秘高手,跟對方學習了武術,隻身一人,獨闖高利貸老窩,隻拿了一把西瓜刀。


    卻硬生生的砍到了對方百十號人,一戰成名;其實每個人能夠待在這支隊伍當中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善茬,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閃光點,和與眾不同的某些特點。


    “怎麽辦?”唐逸望著蔚藍色的大海,在陽光的照射下蕩漾著泠泠波光,在很遠的地方似乎還有著大魚躍出海麵,嬉戲玩耍,他沉吟著說道,“現在我很鄭重的再說一遍,你們聽仔細,要走的,就回去吧,我會繼續留在這裏直到奪得淚石。”


    “前麵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你們不要再感情用事,不要再相信什麽所謂的兄弟跟義氣,現在要的是勇氣,是拋棄一切的勇氣,而不是說不怕死的勇氣,大家都為人子,甚至為人父,我希望你們能夠仔細想清楚,留下的,留下,離開的,就回研究所去吧準備艘船,順便讓鐵柱他們也走吧。”


    說完,唐逸就沉默了半響,在座的所有人都跟他有過命的交情。正因如此,他們每個人都明白生命究竟有多麽可貴。


    除掉杜月娘,和死去的李飛,以及待在研究所的兩人外,這裏一共十九人。唐逸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誰想死?


    誰也不想死。


    然而做為一名鐵血戰士,他們的字典裏有“畏縮”這個字眼嗎?沒有!麵對未知的凶險,他們會捏起拳頭,奮勇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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