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會是我吧,如果我沒有計算錯,你們應該已經陷入了絕境當中。”杜月娘的表情很平淡。


    “我想憑借著頭兒過人的智慧,肯定早就懷疑我圖謀不軌。可惜的是,你想利用我來給你指路,而這點,正巧和我想的一樣。”


    “我能夠進入到你們的隊伍當中,實在是要多虧了頭兒,說實話關於淚水的下落,我也不是很清楚,還有島上的情況恩同樣也不清楚,我對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字是真的。”


    “那些都隻不過是我編造出來的故事罷了,研究所是我的這固然不錯,可負責修建研究所的人並不是我。”


    說到這裏,杜月娘就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不過你們的確是幫了個大忙,如果不是你們和稀泥的話,血盟的人不會死掉,也不會想著輕易的放棄掉研究所這塊肥肉,至於淚石有沒有被搶,我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你們這幫人,都快要死翹翹了。真的很高興,能夠抽空錄這段視頻給你看,恩,隻要你們能夠推測到勘察器都有問題的時候,我的計劃也差不多該完成了。”


    錄像到了這裏就結束了,畫麵中的杜月娘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作戰服,背景應該是在某片茂密的叢林中,這段視頻應該就是她在乘著上廁所的那會兒功夫偷偷錄製的,然後再利用特殊的格式,對勘察器進行改造,並且用特殊的格式,將這份文件影藏在其中,隻要有人將勘察器拆開檢查。


    那麽就會觸發一係列的程序,這個段視頻就會自動彈出來。並且順帶還將其他的程序給弄得奔潰掉了,不得不說杜月娘這玩電腦的技術竟然如此不賴。


    屏幕黑了下來。唐逸的臉也拉了下來,他皺了皺,“咱們繼續走吧,杜月娘的話不能信,她說咱們要死翹翹了,肯定也是在騙人的。”


    這招叫做自我安慰。唐逸比誰都清楚他們的境地,這已經不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種地步了而是各種莫名其妙的遭遇匯聚而成的一段奇幻冒險。


    等他們從這座島上逃出生天後,一定要找個專業點的作家寫本個人傳記,不出版,就傳給子孫後代們鑒賞,當童話故事來看。


    “頭兒……”杜思捷忽然說道,神色顯得有些古怪。大家都覺得她這是又要劍指頭兒的節奏。


    唐逸眉頭輕挑,“幹嘛?”


    “沒什麽。”她搖了搖紅潤的嘴唇,還是選擇性的說了句廢話,“咱們跟著頭兒走吧。”


    杜月娘留下的視頻雖然把大家夥都給嚇了一跳,可是卻並沒有讓他們喪失掉求生的欲望,畢竟現在也還沒有到了那種快要死掉的地步,大家四肢完整,沒有受傷,暫時也還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距離翹辮子,恐怕還有那麽一段路程要走。大家都堅信在唐逸的英勇領導下,他們找尋到一條直通外界的道路。


    晌午時分,太陽更為炙熱了,高高的懸掛在藍天的正中央。眾人似乎都能夠聽到瀑布那轟隆隆的流水聲,然而除了水的聲音外,便沒有別的聲音了,也沒有看到任何鳥獸,高大的樹木,到這裏,就變得極為矮小了。


    植被覆蓋著的平地逐漸變少,四周逐漸變得荒涼起來。除了那條嘩啦啦流淌的瀑布外,這個地方仿佛都沒有半點生機,到處都是宛若怪獸般橫亙或者堆砌而成的巨石。


    唐逸覺得這裏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陰森森的氣息,令人毛孔都有點兒閉塞。老酋長告訴他們,在這片廢墟當中,生存著一個神秘的種族,它們強大到了極點,但是數量卻又少的可憐。


    在這個地方,它們就是宛若神靈般的存在,盡管誰也沒有見過他們的模樣。刺刀皺了皺眉,回過頭,望了一眼,總覺得有人跟在他們的身後。可每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什麽也都沒有看到。


    “奇了怪了,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也不確定,就是一種直覺,他們說過,這裏除了他們的部族外,就沒有別的居民了,應該是我的錯覺吧。”刺刀對著唐逸嘀咕了句。他的話倒是讓唐逸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作為隊伍當中武功最高,並且還擁有神秘火之源的他,自然早就感受到了,有什麽人正在靠近自己。不過他並沒有將其趕走,從氣息上來判斷,來得人應該很弱,而且也估計也沒什麽惡意。


    畢竟這個小小的世界當中,就僅有桃源村這麽一個部落。難道還能有其他人跟蹤他們嗎?當然不可能。


    “出來吧,吉姆。”唐逸忽然開口說道。緊跟著,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就從灌木裏邊走了出來,正是吉姆跟他的兒子,那名普通話說的很好的少年。


    吉姆臉色是黝黑的,幹枯至極,這常年飲用冰化水導致的,而且由於經常在外狩獵,耕作,這裏的白晝時間又比較長,曬黑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吉姆的兒子也跟他一樣黝黑,長得跟吉姆有點兒神色,但是五官要更為清秀些,尤其是那雙漆黑色眼睛,炯炯有神。


    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他的普通話說的要比自己父親好很多倍,在冰窟內的時候,就是由他做的中間人。


    “嘿嘿。”吉姆咧開嘴,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幹笑著,解釋起來:“我兒子他想跟著你們離開,我跟過來送送。”


    依然還是操著那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可這一會兒,那語氣中卻顯得生澀多了。兒子即將遠行,甚至說永遠的離開他的身邊,吉姆怎麽能夠放心的下?


    部族人生性豁達開朗,可也招架不住這種離別啊。吉姆知道,自己一旦開了這個口,那麽唐逸就不會拒絕。


    小吉姆也是倔強到了極點,唐逸等人走了不到十分鍾,他就按捺不住了,誰都攔不住他想要去找唐逸等人的那顆頑固的心。


    部族人就是這樣,一旦決定了什麽事情,哪怕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小吉姆也不列外,要知道,整個部族的年青一代中,就屬他最為激靈,小小年紀,就已經能夠跟著阿爸外出狩獵。很多大人能做到事情,他都能夠做到。


    “阿爸說的沒錯,我想要跟著你們走。我不想永遠都待在部族裏。我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究竟多麽精彩。”小吉姆說道。他大名叫做吉飛,部族當中每個人的姓,都是老酋長依照出生年月來排列的,合起來就叫做吉祥如意。


    唐逸沒有意見,點點頭,微微笑道:“其實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可以,哥哥姐姐們都沒有意見。”


    “頭兒,什麽叫都沒有意見啊,我們隊伍現在正缺少新鮮的血液呢,我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特戰小組的新成員。”刺刀笑著道。他是副隊,自然也有這個權利,隻不過是現在這都啥節骨眼了。


    能不能出去都是一個問題,其他的東西在沒有實現前,終歸都隻是一個泡影罷了。在麻痹吉飛的同時,刺刀也在麻痹自己跟其他的隊友。


    “謝謝。你們一定能夠從這裏走出去的。”吉姆堅定的說道,推了推自己兒子的肩膀,示意他朝唐逸等人走去。


    唐逸笑了笑說道:“借你吉言,如果將來還機會的話,那麽我們一定會再次帶著吉飛跟你回來看你的。”


    這句話雖然也有著自欺欺人的意味,可卻顯得極為真誠。因為對於吉姆而言,唐逸的話就像是一針定心劑,讓他那有點兒波動的內心,逐漸的平靜下倆,部族的人都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執著。


    而吉姆就是執著這類人中,標杆式的楷模。在部族當中,吉姆是個勇士,打獵,種田,他都會。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個複合型的多麵性人才。吉飛雖然沒有遺傳到吉姆的長相,可卻將會他骨子裏的那股執著毫無保留的給繼承了下來,年輕時的吉姆整天都想著要離開這片小小的森林。


    中途甚至一個人闖過冰窟,但由於糧食,照明,水等各種問題,他就不得已的放棄了自己的這個宏願,轉而將心思跟精力的放在了部族的建設當中,也算是物盡其用,在部族中,綻放光彩。


    “哈尼。”吉姆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胸口,轉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吉飛就一直默默的目送著自己父親背影消失在暴曬的日頭下,眼角不禁的濕潤,可卻連眼淚都沒有來得及落下,就已經被曬幹了。


    有些分離就是來的這麽匆忙,甚至連給人準備的機會都沒有。吉姆離開了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兒子,走的時候,很決絕,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再走自己當初的那條老路,他知道總有一些人,心裏的那團火如果不燃燒的話,是會憋出內傷的。


    現在有一個這麽好的機會就擺在他的麵前。他怎麽可能不答應吉飛跟著唐逸等人離開這個地方,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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