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等待杜思捷闡述自己的觀點,也像是不準再多說什麽,表情看上去很平淡,唯獨那顆漆黑的眼眸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杜思捷什麽也沒說,保持著一貫的沉默。有得時候人性就是兩個極端,真應對了網絡上那句傷感非主流的話,一個人有多不正經,那就能有多深情。


    聽上去有點扯淡,可事實上的確如此,杜思捷就是這種人。有人見過她巧如彈簧,妙語連珠是的場麵,覺得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人,也有人見過她愁眉不展,傻傻的看著天空時的場景,就覺得她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可事實上,每個人的性格都是多麵的,尤其是對於杜思捷這種間諜來講,她的性格變換的就跟四月的天氣,時而多雲轉晴,時而大雨傾盆。


    兩人都保持著安靜,這種安靜一直持續,直到杜思捷沉沉的睡去。似乎隻要唐逸在她身邊,她的睡眠質量會直線上升,她的腦袋也是情不自禁的歪著躺在了唐逸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的兩點整了,唐逸精神雖然還比較充沛,可終歸也還是有點兒疲倦的,他看著斜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極為香甜的杜思捷,並未把她吵醒,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其抱回了她自己的帳篷裏。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隊伍繼續整裝收拾東西,吃過早餐,迎著霧氣,再次開始行動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還是邪門至極,在這種沒有半點綠色植物的地方,竟然也會是這種迷霧籠罩的現象。晨霧當中還殘留有昨晚的清冷,大家緊緊了自己的一口,背著厚厚的包裹,行走在其中。


    吉飛今天的精神比昨天還要好很多,看的出來,他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得,背簍裏的石子已經見底。


    上午的九點整,吉飛有了新的發現,他找到了一個很奇特的缺口,於是就帶著眾人垮了進去,結果是死路,可當眾人正準備原路折返的時候,這道缺口竟然神奇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好像是它從未出現過似得。


    “怎麽回事?!”吉飛雖然已經來過一回兒這片廢墟,可像這種古怪的情況,還在真心的就是頭一次碰到,他清秀中透著黝黑的臉龐上頓時就浮現出茫然的神色,“怎麽會呢,上次過來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吉飛皺眉,看眾人的模樣都挺難看的,就皺眉道:“我曾經聽家裏的長輩們講起過,有關於鬼打牆的故事,不過從我得判斷來看,這要麽是人為的,要麽就是在廢墟的底下藏著某種奇特的運行軌道,能夠控製整個廢墟的移動。”


    “你前麵那條就是扯淡。現在都啥時代了,牛鬼蛇神啥的早就被破掉了。”鋼鏰走到這裏都依然還是個無神論者,聽到吉飛這麽說,便粗著脖子說了句。


    唐逸拍了拍吉飛的肩膀,看了眼老金,說道,“老金你估摸著現在應該是個什麽情況,咱們隊裏就屬你最懂這些。”


    “鬼打牆是盜墓裏的一種用科學解釋不來的東西。我還是更偏向於後者,那麽我既然偏向於後者,首先咱們就得推倒一個事情。”老金用手摸了摸鼻子,“這裏並不是一片廢墟,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支隊伍雖然像一條搓了無數遍的麻繩似得,但無論在什麽時候,大家都能夠自由發言。這是唐逸定下的規矩,同樣也是賦予眾人本該的擁有的權力,發言權。


    張鐵柱便忍不住的笑了,他對地形建築也有著極深的研究,“廢墟?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些石頭的形狀都很規整嗎?難道造這個廢墟的人是傻子不成,他為什麽偏偏要耗費大量的人力來修建一個破廢墟,而並非用巨石來替代廢墟呢。”


    老金搖搖頭,“不對,我不讚同的你的看法。你學過城市建設這門科目,應該也明白,城市建設的規劃,絕對不可能包括建迷宮這件事情,在一個城市的底部修建大量的機械化能夠移動的軌道,這不是傻逼行為是什麽行為?”


    “嗬嗬。你這麽說我可就不樂意了,難道你覺得有人會造這麽大一個廢墟來玩?還有就是那些建築材料的模樣非常的明顯。”張鐵柱極力反駁。較真的人往往都是這樣,這其中沒有摻雜個人恩怨。


    有的僅僅是對真理的探尋跟學術的碰撞,沒辦法誰讓隊裏出了這麽兩個有才的家夥?刺刀看了也是覺得無奈,隻能保持沉默,反正現在也被困住了,巨石的龐大程度恐怖至極,如果不會輕功的話,壓根就翻不過去。


    眾人身上攜帶的抓牆抓倒是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奈何這片的巨石,都是圓形的,爪子的抓合力遠遠不夠。


    這坑爹的情況仿佛就像是專門為他們這夥人的到來而專門定製的似得。老金跟張鐵柱一老一少吵得不可開交,誰也爭論不過誰。


    吉飛勸了也沒用,於是就自己用眼睛湊到石壁前去觀察。他從小就跟著吉姆外出狩獵懂的大量的實用技能,就比方說現在吧,眾人都被困在了這麽一個說大不大,說也它也不小的一個四周包圍的空間中。


    到現在背簍中的白色石子已經被徹底的用光。最底下放這的是一些比較簡陋的工具,像斧子柴刀什麽的,估計是他跟吉姆上山砍柴時用的。


    他拿出一把看起來格外沉重的斧子,狠狠地的在石壁的周圍一陣敲打了起來。沒有過多久,他總算是敲了名堂。


    吉飛收起斧子,看向刺刀,“刺刀叔叔你快來給這裏安裝一個炸彈吧,這塊石頭應該是空心的比較好炸。”


    刺刀聞言,瞥了一眼唐逸,卻隻見唐逸正悠然自得的看著自己。於是他果斷的就去那塊巨石裝了個烈性炸藥。


    伴隨著“轟”的一聲炸響聲響起。那塊被壓在最底下的巨石竟然直接炸成了粉末,中間坍塌出一個幽深的洞穴。


    “咱們通過這個洞穴就能夠出去,速度快點走吧。”吉飛催促了一句,竟然率先的走進了那個石洞當中,勇氣實在可嘉。


    唐逸卻連忙把他給扯了回來,自己走在了最前麵。他害怕前麵會遇到什麽危險,整個隊伍中就屬他的實力最強,自然得衝鋒在前。


    “吉飛你跟在我身後,我覺得這洞穴有古怪。”他目視著前方,從腰間摸下一顆閃光彈的,用盡全力朝前方狠狠的一丟。


    閃光彈快速的飛掠而過,所過之處,全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這個洞穴的麵積很寬,而且深不見底,至少站在入口處的唐逸在裏麵是看不到絲毫光亮,這就足以證明,這個洞穴絕對不簡單。


    興許內有乾坤也說不定。被炸開的區域剛剛好像是一個圓形,至今約莫在四米左右,怪物們那龐大的體型也能夠輕鬆進入,唐逸打開頭上的強光燈,拔出腰間的東洋刀,警惕的走了進去。


    “大家跟上,如果發現什麽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我。”他眯著眼睛,說了一句。走進洞穴內的那一刻,鋪麵而來悶熱就用上胸口,放眼望去,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灰塵,空氣很幹燥,裏麵的溫度極高。


    環視了一周,發現這個洞穴就像是一個客廳似得,隻不過是裏麵沒有家具,四周擺放著的都是些黑色的陶罐。


    這些陶罐長約一米左右,呈橢圓形,中間微微凸起,直徑約在二十厘米左右。兩頭都用密度極高的黏土緊緊的密封著,這種陶罐的製作的材料很特殊,摸起來極為光滑,就像事用生鐵做的。


    就連綠巨人這種猛男都用了好大的勁才將這玩意兒拿起來,他悻悻的笑道,“恐怕得有一百來千克。”


    “純鐵的鐵罐子嗎?”順德皺了皺眉,掏出橡膠錘,輕輕的在罐子的表麵輕輕的敲擊了好幾下,發出的聲音很獨特,從他老道的經驗來判斷,這絕對不會是陶瓷或者鐵,應該是更高層的一種稀有金屬。


    唐逸很清楚好奇害死貓,雖然很想打開一個罐子看看,可他擔心會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就選擇了放棄。


    然而張鐵柱這膽肥的家夥,竟然不動聲色的就掏出鋼鋸直接將一個黑色的罐子給攔腰鋸開,黑色的粘稠就像是膠水似得液體順著那被割裂開來的縫隙溢出來,有種獨特的怪味,格外刺鼻。


    張鐵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狠狠的一腳就把黑罐子黑踹開了,唐逸阻止他已經都來不及了。


    張鐵柱就是這麽虎的一個人,好奇心格外強烈,小時候拆掉家裏剛買不久的收音機,結果裝不回去了,就給他爹吊起來打了一頓。你要明白,那可是山區裏的第一台收音機,雖然信號很差,但卻也勉強能夠用啊。


    這貨懷恨於心,至今都還記得那事情,見到東西就忍不住手癢,以此來慰藉他那曾經受到過殘害的靈魂。


    黑色的罐子在地麵上因為慣性的緣故反複的翻滾了好幾圈;那黑色的粘液沾滿了地麵上哪厚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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