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玩到6點才結束牌局,然後一起去樓下餐廳吃飯。飯桌上,安明琛變著法地給原澈和james敬酒。james來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暈頭轉向。原澈卻是麵不改色,與安明琛杯來盞去,鬥了個旗鼓相當。


    “原總,酒量不錯啊!”安明琛似真似假地稱讚。


    “彼此彼此。”原澈目光深沉,臉上毫無表情。


    兩人不鹹不淡地應酬著,直到james徹底,這場飯局才終於散場。


    畢洛扶著james先行離開,原澈客套道:“這次多謝安少款待,下回有機會再回請。”


    “原二少客氣了,隻要原二少有空,我隨時奉陪。”安明琛笑容可掬,一派和氣。


    兩人陪了james一天,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誰也沒占上便宜。


    上了車,原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方儒暗暗佩服,他與安明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居然連臉都沒紅一下。


    回到家後,原澈鞋也沒換,徑直走到沙發上躺倒,眼睛卻是直直地睜著,目光精亮。


    方儒走過來,幫他脫了鞋,把脫鞋擺在沙發邊,問道:“原先生,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現在餓嗎?”


    原澈轉頭盯著他,一語不發。


    方儒被看得涼颼颼的,說道:“我先去給你榨杯梨汁醒醒酒。”


    他走進廚房,取出一個雪梨,剛準備削皮,腰身就被人從後麵摟住,隨即耳邊傳來原澈低沉的聲音:“我不要吃梨。”


    “那你想吃什麽?”方儒聞到從他嘴裏吐出的酒氣,微微皺了皺眉。


    “我想吃酸梅。”原澈的下巴嗑在方儒的肩膀上,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方儒踉蹌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雪梨,將原澈的手掰開,轉身看向他:“酸梅已經吃完了,明天我再去買,今天先吃點別的吧。”


    “不。”原澈目光犀利,聲音絕決,“我現在就要吃酸梅。”


    方儒納悶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遲疑地問道:“原先生,你其實是醉了吧?”


    “醉什麽醉?”原澈麵無表情道,“別想轉移話題,我要吃酸梅。”


    “今晚沒有酸梅吃。”方儒又轉過身拿起水果刀,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榨杯果汁,然後烤幾片吐司,你吃完就去休息。”


    原澈一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耳邊,用調/情般語氣說道:“一起洗?”


    耳朵被一股熱氣熏得有些發紅,身後的人就像一個火爐,熾熱而有力,讓他感覺格外別扭。方儒頓了頓,壓下心中的異樣,歎道:“好,一起去洗。”


    他拉著原澈朝房間走去。原澈亦步亦趨,很是乖順。


    方儒把他按在床邊,叮囑道:“我去放洗澡水,你先坐會。”


    他走進浴室,才剛擰開水龍頭,原澈就跟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麽?身上還穿著西裝,不要隨便沾水。”方儒將他拖出去,然後幫他把外套脫下來。


    “坐好,不要亂動。”他命令道,“等我放好水就能洗澡了。”


    他朝浴室走幾步,然後回頭看了看,確定原澈沒有跟來才走進浴室。


    放好水,方儒喊道:“原先生,可以進來了。”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方儒走出浴室,看到原澈正在試衣鏡前站得筆挺。


    “你在做什麽?”他問道。


    “給我準備一套新的西裝,我要上班了。”原澈一本正經地吩咐。


    方儒無語。這究竟是醉到什麽境界了?明明醉得一塌糊塗,竟然還裝深沉,那表情嚴謹得就像一個準備去上戰場的勇士。


    方儒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現在是晚上11點,而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我們還是先洗澡好嗎?”


    “明天是周日?”原澈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去洗澡。”


    他大步走進浴室,動作利落地把衣服脫光,露出他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


    “來啊,不是說一起洗嗎?”他轉頭朝方儒招手。


    方儒捂額,無力道:“不用了,我洗過了。”


    “哼,你一身酒氣,還敢騙我說洗過了?”原澈一臉不屑地冷哼。


    到底誰一身酒氣啊!方儒在心裏怒吼。


    “過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原澈勾著手指,表情像是在施恩一般,極其欠扁。


    方儒偏過頭,默問:我能潑他一臉冷水嗎?


    方儒深呼一口氣,伸手拉住浴室門把,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隔著門說道:“原先生,好好洗吧,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原澈的房間。


    方儒沒想到原澈喝醉之後竟然是這個樣子,表麵看起來毫無異狀,實際上卻像小孩子一樣。虧得之前應酬安明琛時沒有露出破綻,一直堅持到回家才原形畢露,大概是潛意識中覺得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便可以放下心防了。


    方儒搖了搖頭,將削好的鳳梨放進榨汁機。


    打開冰箱,剛準備取食材,誰知一隻手突然從後麵伸過來,將冰箱重新合上。


    方儒回頭,發現原澈鬼魅般地出現在他身後,懶懶地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擺出一個帥痞的poss,但是他渾身赤luo,j□j,姿勢再帥也有型不起來。


    方儒的視線不可避免地移到他的下/身,清楚地看到了某物威武雄壯的英姿。


    “你不陪我一起洗,我就不洗。”原澈幽幽的聲音傳來。


    那你就臭死吧!方儒很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但作為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療師,絕對不能在治療過程中參雜個人情感,必須心平氣和地、友好地與病患相處。


    “如果不想洗的話,就早點休息吧。”方儒麵帶微笑地提議。


    “不。”原澈斬釘切鐵地否決,“不洗澡,我就不休息。”


    “……”方儒望天無語。麵對這樣的原澈,他還真有些hold不住。


    方儒不斷在腦中搜索各種教育孩子的手段,突然感覺身體一輕,原澈竟然一把將他扛到了肩上。


    “啊!”方儒大驚,一個不慎,鼻子嗑在了原澈的背脊上,疼得直齜牙。


    原澈扛著人,輕快地走進自己的浴室,然後把人往浴池裏一拋,頓時水花四濺。


    “咳咳。”方儒渾身濕漉漉地攀在浴池邊,嗆了好大一口水。


    原澈抬腳從他身邊跨進浴池,他一抬頭,正好看到……天啊,方儒悲切地捂住臉。


    他現在開始擔心起來,等原澈酒醒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他今天看到的實在太多了……


    原澈仰躺在浴池邊,帝王般地命令道:“過來,幫我擦身。”


    忍,一定要忍。方儒在心裏狠狠地告誡自己。


    他取來沐浴露,“啪”地一聲拍在原澈的胸肌上,然後微笑道:“大王,讓屬下來服侍您。”


    “嗯。”原澈閉上眼,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方儒用力搓揉,恨不得搓下一層皮,可惜某人皮糙肉厚,根本不怕搓。


    搓到下/身,方儒猛地瞥見了水下那根不知何時立起的巨物。他抬眼,發現原澈正在看他,那雙眼眸中的火焰忽明忽暗,意喻不明,就像一隻等待捕獵的獅子,無聲蟄伏,充滿壓迫感。


    方儒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手上動作加快,迅速幫他衝洗完畢。


    “好了,把水擦幹,穿上衣服。”方儒走出浴池,遞給原澈一條幹淨的浴巾。


    原澈慵懶地起身,帶起一片水花,水珠劃過他健碩的身軀,閃爍出惑人的光芒。方儒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不自覺加速。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擁有讓女人瘋狂的本錢,就連男人,恐怕也會甘心臣服。


    方儒移開視線,暗歎一聲:真是妖孽。


    他卻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原澈眼中,也充滿魅惑。**的頭發隨意貼在額前,睫毛微翹,眼眸中似乎蒙著一層霧色,雙頰因為水氣而泛紅,嘴唇潤澤柔軟,秀色可餐。濕透的衣衫緊緊貼身,將他勻稱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


    原澈目光深沉,伸手接過浴巾,卻不擦身,反而將浴巾蓋在方儒頭頂,遮住了他上半邊臉。


    “幹什麽……唔!”方儒被壓在牆上,嘴唇被奪。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夾雜氳氤的水氣,讓人大腦有些缺氧。


    原澈一手扶住方儒的後腦,一手鑽進襯衫下擺,擒住他的腰肢,不讓他閃躲。


    親吻逐漸深入,挺立的yu望挑/逗般地在方儒的腿側摩ca。


    方儒隻感覺昏昏沉沉,一時間忘了推拒,直到原澈將手伸進他的褲子,觸及他的底線,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推開,扯下頭上的浴巾,隱忍道:“夠了,不管你是真醉還是假醉,這樣的行為都已經太過了,趕緊擦幹身體去睡覺。”


    原澈充耳不聞,又伸手擁了過來,用帶著撒嬌的語氣沙啞道:“不想睡,我們繼續吧,寶貝。”


    寶……寶貝?方儒一臉黑線,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卻怎麽也推不開。


    他咬了咬牙,拖著人艱難地走出浴室,挪到床邊,反身一倒,重重地將原澈壓上床,然後用手肘猛地捅向他的腹部。


    原澈吃痛,終於鬆開了他的鉗子手。


    方儒獲得自由,取來一條毯子,拽起原澈,將他團團裹住,然後拿出吹風機對著他的頭發“嗡嗡嗡”地一陣亂吹。散亂的頭在臉邊拂動,伴隨著暖風,吹得人昏昏欲睡。原澈的眼睛半開半合,朦朧的眼中還帶著未曾消匿的yu望和仿佛受了虐待的委屈。


    頭發吹幹,方儒掀起被子把原澈塞了進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睡覺!”


    原澈沒有再鬧騰,乖乖閉上了眼睛。


    方儒舒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房間。


    但願明天醒來後,某人能將今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他還不想被人道毀滅。


    話說,以前的家助難道也曾被喝醉的某人性/騷擾過?如果對象是大媽,他是不是也下得了手?呃,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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