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看了看麵前的眾人,宣布道:“開始報告吧!”


    是的,現在已經是天啟三年的年底了,又該方方麵麵向朱由崧報賬了。


    於是,接替姚力出任福慶號管事的傅枚,首先站出來報告道:“今年,福慶號購入豆油計白銀三千七百五十兩四錢三分三厘,購入食鹽計白銀五百零一兩三錢五分二厘,用工計白銀八百八十七兩八錢二分六厘,支付路通標行護衛標費五百二十八兩三錢三分一厘,銷售所得白銀八千一百二十四兩三錢八分四厘,總計毛利二千四百五十六兩四錢四分二厘,不過,九月初在安東購地、建場,花去了二千五百八十兩有奇,所以最終是虧損一百二十三兩有奇。”


    傅枚說到這,偷眼看了朱由崧一眼,這才繼續道:“此外,明年五月前,福慶號將進行正式搬遷,屆時一定還有例外的大筆支出,並且還會影響到全年的銷售總額和盈利······”


    朱由崧聽到這,立刻打斷道:“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你先退下,讓介庵來說吧。”


    傅枚隻好退了下去,此時就聽第二個匯報的何剡言道:“今年雙福號采購各項原料共計花銷金花銀一千四百六十五兩三錢六分七厘,以上這個數字不包含世子爺這邊提供的秘法秘料的成本;人力方麵的開銷是五百零三兩一錢二分五厘;支付路通標行護衛標費一千三百二十二兩七錢四分一厘;銷售額是三萬零八百五十二兩八錢二分;所以核算下來,毛利為二萬七千五百六十一兩有奇。”


    朱由崧滿意的衝著何剡笑了笑,何剡便退了下去。


    接著,福春號管事田軫出列言道:“福春號今年一共購入黃鐵礦及原煤計白銀二千八百六十五兩有奇,人力方麵及相關防護方麵一共支出一千零九十五兩有奇,路通的標費支付四百二十一兩有奇,打點兵仗局及禦馬監規費三千一百二十兩,向兵仗局銷售硫磺一萬二千一百兩有奇,福海號采購硫磺二千一百三十兩有奇,另外向世子爺這邊進奉硫磺作價白銀一千七百五十兩,向世子府冶鐵場出售鐵骨料(海綿鐵)計五百兩,以上毛利八千九百七十九兩有奇,但兵仗局拖欠福春號貨款五千兩有奇,且世子爺這邊拿貨也不入賬,所以實際到手毛利僅二千二百二十九兩有奇。”


    朱由崧笑道:“孤拿走的,福春號確實不能算作毛利的一部分,但兵仗局,人死賬不倒,總有跟對方結算的時候的。”


    既然朱由崧這麽說,田軫也沒什麽好爭辯的,便退了下去,把位置留給了謝友青。


    謝友青報告道:“今年,建設濟州、平戶、長崎以及皮島等四處商棧,一共花了三千四百八十七兩白銀;自行購入海船兩隻、通過顏思齊方麵購入海船一隻,合計花了一千四百二十七兩;船場方麵各種投入,折銀是一千一百兩有奇;水手、護衛這邊,今年一共是花了四千四百六十兩;此外,拿貨一共花了八千九百二十五兩有奇······”


    福海號的花銷,每一筆都有明確的記錄,是完全說的清,但收入這塊卻有不小的問題。


    “今年一年,福海號一共毛利一萬三千七百兩,其中倭銅折價八千七百兩白銀,木料折件一千零五十七兩,其餘貨物商品折價三千九百四十三兩;另外,福海號還有未銷售的存貨,計約白銀一千四百餘兩。”


    事實上,事情沒有謝友青說的那麽輕描淡寫,這8700兩白銀的銅材,約等於145000斤銅,按其中有2%的含銀量來計算,內中就有價值46000兩的白銀,至於剩下的銅當中又有一半變為了假錢回流到日本國內,再次換取了銅和其他日本特色商品,而這部分的收益,謝友青並沒有當眾說出來,所以,福海號的實際盈利是要超過70000兩白銀的,以至於朱由崧拿到詳細賬本後,也要咂舌海貿的巨額暴利。


    不過能有這樣的暴利,謝友青也付出了極大的辛苦,對此,朱由崧給了一句“今年辛苦了”,就暫時讓謝友青退下了,當然,這不是朱由崧賞罰不公,而是他還沒有開始賞呢,一切得等所有人報告完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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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友青退下後,冶鐵場管事劉文出列匯報道:“包含跟福春號購買的鐵骨料在內,今年冶鐵場在鐵礦石和原煤方麵一共花銷了三千一百七十餘兩,人工六百二十餘兩,路通標費四百兩,以上合計四千二百兩有奇;銷售這塊,大內兵仗局采購了一萬零三百六十兩的團鋼和生鐵,福海號采購了一千三百十五兩有奇的生鐵和團鋼,另有價值四千兩的精鋼和價值二千一百兩的生鐵和團鋼,由世子爺另做安排了。”


    劉文口中的精鋼,自然就是坩堝鋼,但說到這,劉文的話其實還沒有完:“與福慶號一樣,冶鐵場這邊分出的福鑫號今年九月去了淮安購置土地和新建工場,為此,從冶鐵場這邊支取了四千兩白銀;與福春號一樣,大內兵仗局也拖欠了冶鐵場三千兩的貨價,所以,七折八扣下來,冶鐵場,今年毛利是四百七十五兩有奇。”


    因為何剡之前吃過朱由崧的排頭了,所以劉文知趣的沒有把朱由崧拿走的鋼鐵計算在毛利之內,對此,朱由崧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讓劉文歸列了。


    在劉文之後報告的是唐垚,他是寧虎推薦給朱由崧的新任路通標行總標頭,也是當初寧虎從王府儀衛司帶出去的唯二的親信,但經諦聽的清查,唐垚不是錦衣衛和東廠的暗哨,所以,朱由崧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任命他為寧虎的接班人。


    “世子爺!”就聽唐垚說道。“今年路通分兩批,招募了大約三百名趟子手和雜役,以填補部分標師、趟子手被劃入福海船行的空缺以及設置淮安分標行後的人力不足,再加上去年有三名標師、六名趟子手和十一名雜役因為種種原因,遇難和負傷,因此今年在人力上的支出是非常巨大的,一共支出了七千七百六十六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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