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悶油瓶離另外那十三口棺材最近,他也不等我們,徑直就獨自走了過去。連我叫他,也沒有回應,這家夥怎麽了?想什麽呢?


    我們三個傷員想快些追上去,可還真跑不快。隻有刀刀,手裏又扣了兩枚金簪,向悶油瓶飛奔而去。


    我眼巴巴的看著悶油瓶來到右首第一口棺材前,將那奇長的手指伸向棺材蓋的接縫處,原以為他會直接打開棺材蓋,然後提前斬殺裏麵的血屍。可他仔仔細細的摸索玩這口棺材,又去逐個的摸索了剩下的十二口棺材。接著又繞那十三口棺材一圈,時不時蹲在地上琢磨,完事兒後竟然就轉身向我們走來。


    見此,我急忙問道:“怎麽了?這些棺材打不開嗎?!”


    胖子奇道:“不會吧?這天底下還有咱小哥打不開的棺材?我不信!”刀刀和二子也都問他情況如何,可他卻神定氣閑的站住等我們過去,然後才說:“這些棺材很結實,必須由機關打開,要四個人雙手同時開啟。”


    我一聽心裏就後怕了,這要是當初隻有我們三個來怎麽辦?要是一路到這裏人員減損了怎麽辦?這也太苛刻了!不過好在,我們現在就算二子有一隻手暫時動不了了,加上刀刀還多出一隻手來。


    胖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樂道:“哎呀媽呀,**他老人家的思想到哪兒都正確,人多就是力量!二子,你先在這兒歇著。小刀妹子,咱上!”


    “哎,好的!”刀刀把手裏的金簪又揣回兜裏去。


    二子也確實傷得不輕,並沒有硬掙著要上,泰然地躺在地上休息。其他人就按照悶油瓶指點,分別找見了這一排十三口棺材周圍四個方向的機關。我在左側這邊的地上看見兩塊兒巴掌大小的方形凸起,邊緣接縫處銜接的很圓滑,並不會絆著人。我把雙手放了上去,等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就聽見悶油瓶叫道:“準備,按!”


    我立刻雙手向下使勁地按壓了下去,那兩塊兒凸起微微向下一沉便停住了,鼓起最高處也沒比地麵低多少。可與此同時,我聽見了一聲音整齊的回響在整個空間中“哢---”再次抬頭看那些棺材時,棺材蓋嚴絲合縫處已經變為一條明顯的縫隙。


    站在為首第一口棺材旁的悶油瓶,立刻將古刀咬在嘴裏,雙手猛地發力,將厚重的花梨木棺蓋翻到一旁。緊接著以閃電般的速度握刀,並刺向棺材內的屍體。


    可突然間,悶油瓶硬是收住了奔雷而下的刀勢,刺到一半的古刀和手臂就這樣懸空停在了那裏。我和胖子等人看見後都覺悶油瓶的舉動十分古怪,既然是要先發製人,可為何又要硬生生的收回攻擊?難道悶油瓶認為裏麵的東西可怕到決不能主動招惹?還是說他下不了手了?


    “怎麽了?悶油瓶。”


    “小哥,裏麵什麽東西?你也會手軟?”胖子邊說邊跑了過去。


    我也快步來到悶油瓶身邊,用手電往棺材裏一照,怪不得他不舍得往下刺了。原來,在這棺材之內的並非是人,而是同樣穿著隕玉衣的馬!竟然是一匹彎著腿橫臥其間的活馬,可以感覺到那種生命微弱的起伏。再通過隕玉片的縫隙仔細看,那曆久彌新的皮毛下還能發現一滴滴血汗幹掉的痕跡。


    胖子眼尖,自然也是細細的看到了,激動地說道:“好家夥,這是汗血寶馬吧?!”


    “對,而且隕玉片沒有脫落。”悶油瓶已經收起了古刀,向下一口棺材走去。


    “不會吧?小哥你連刀都收起來了,難不成你認為這十三口棺材裏全都是汗血寶馬?”胖子追了上去,幫著小哥一起開棺驗屍,驗活屍,還是動物的。


    當我看到第二口棺材內真的還是側臥著汗血寶馬時,我已經相信這一排棺材內裝的都是寶馬,“這也太奢侈了,十三匹汗血寶馬,還都穿的是隕玉衣!這打算幹嘛呀?”


    相信管相信,我們還是一起把十三口棺材都打開了,結果真的全是汗血寶馬。二子聽見了,也掙紮著走了過來,見識一下這十三匹穿玉衣的活馬屍,“這位主還真是汗血寶馬的收藏狂,還非要收藏個‘王陵十三釵’出來,一個人騎十三匹馬,太過分了!”


    刀刀指著對麵那毀掉的十三口棺材說:“那剛才的十三個馬麵血屍,就是用來照看這十三匹汗血寶馬的馬夫吧?”


    胖子接茬道:“哈,可不是!隻可惜被我們的天真無邪給提前激活了,白白送掉性命!”


    我不服氣道:“難不成你當他們還真會複活過來,就在這兒遛馬啊?剛才結果他們性命時,也不知你比我要猛多少!”


    胖子哈哈大笑道:“哈哈,胖爺我的勇猛那是公認的!尤其在這必須出手時,降妖除魔!再說,那血屍的也能算是性命?”


    等的就是他這句,我立刻道:“對呀,血屍不能說是白白送掉性命!”


    胖子不屑一顧的笑道:“嗬嗬,天真,你還想給我繞回來?!在你激活那些機關前,這裏好像隻有玉俑,沒有血屍吧?”


    唉,你這個死胖子,就非要給我加點兒罪惡感,才滿意是怎麽著?!你見過真能複活的玉俑嗎?“我不跟你扯這個,我隻是覺得這些馬和馬夫就算真的有朝一日複活了,也不能就在這麽個小空間裏溜達溜達算了吧?然後就馬夫每天鑽出去搞點兒草進來?肯定不會是這樣吧!”


    胖子回頭看了看我們爬上來的那個洞口,又看了看四周黑乎乎的岩石層,說道:“他們肯定有辦法出去,而且肯定是人先從棺材裏出來,而且隻有當人數超過四個時才能讓馬出來。這大棺材,就算馬站起來也相當於柵欄的高度。我們上來的洞口其實還是挺寬的,隻要有辦法讓那些馬不反抗的情況下,蜷起腿豎著吊下去還是可以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預留了後招,有辦法可以打開一個直接從這裏出去的通道。”


    “嗯,確實應該如此。”我不禁用手電去照了照四周的岩壁。


    這時,悶油瓶已經檢查完了所有十三匹汗血寶馬的棺材,沒有找見鬼璽。所以他又往左邊那十三口被血屍破壞過的棺材走去,毫無遺漏的檢查一遍,才算甘心。我們自然是沒人會去動這些馬的注意,還是讓它們太太平平的躺在那裏吧。


    沒什麽好多說的,還得繼續往上找東西。這次二子殿後,他一條胳膊從肩膀開始傷得很重,最後連繩子一起把他拉上去,福利。


    往洞口安裝繩鉤的活由胖子來操刀,對他也沒什麽難度,“唰”的就上去了,“叮”的一聲抓牢。他拽了兩下,看看夠結實,就第一個爬了上去。可他上了繩子後,雙腳剛一離地,就又聽見“唰!”的一聲,然後“哎-!--噗咚!”胖子怪叫著就摔在了地上,“我靠!這繩子他媽的竟然斷了!我有那麽重嗎?難道剛好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嗬嗬,你可是比一根稻草有範兒多了!”我心想你這話都自相矛盾啊。


    悶油瓶在一旁說道:“繩子是被黑色的刀貼地削斷。”


    “我靠,這刀可真夠快的,我都沒注意到,差點兒就被他們陰了!不過可惜他們還是高估了我們,我要是輕功好,直接蹦上去,那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腦袋削掉半個!媽的!”胖子邊說邊拍著他的小心脯。


    我說:“壓力機關,還保存的這麽好,能輕鬆削斷攀岩繩的刀鋒,我們該怎麽上去呢?再弄一根繩子也還是會被削斷,人也不能直接爬上去,洞口邊緣是扒不得的。悶油瓶,能不能找見關閉的機關?”


    悶油瓶使勁一躍,站上胖子的肩膀,把頂上附近的區域檢查了一遍,其他地麵早就檢查過,都無法關閉這個機關,這可怎麽辦?


    不過悶油瓶好像還是有別的辦法,隻見他又朝那十三口裝馬的棺材走去,不過這回倒是招呼著我們都跟他一塊兒過去,“抬一口棺材過來,再把其它棺蓋疊上去,留出半人高的空檔,我就可以直接跳上去,不觸碰洞口邊緣。”


    胖子喜道:“對啊,然後你就可以在上一層關掉機關。他不讓別人上去,難道自己也不打算下來了嗎?難不成輕功好到直接老遠蹦進洞口掉下來?哈哈!”


    我卻比較擔心,“那萬一要是壓力感應區很大,豈不是還會中招?”


    悶油瓶淡淡地回答道:“隻要我的腳上去了,那貼地刀就傷不到我。”


    聽他這樣說我才稍稍放心,幾個人來到最近的第一口棺材旁邊,二子也要用他那一條胳膊出一份力。不過這裝著汗血寶馬的棺材還確實重,沒有棺蓋也沉得要死,五個人把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了,終於才把這一個推到入口下方。但我們並不想把裏麵的汗血寶馬弄出來,哪也不輕鬆,說不定還有風險,沒人想見識寶馬血屍。然後再去搬那一塊兒塊兒的棺蓋就顯得輕鬆多了,雖然數量多些。


    將這一切弄好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悶油瓶爬上三米五高的棺材台,蹲著挪步到了入口下方,抬頭確認了一眼,然後就直接起身,把頭伸進了那個洞口。


    (明天清早,我要出發去偏遠山村出差,16號回來後再更新。整理裝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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