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小車徐徐停在了事先商定好的大部隊集合處。


    七八輛的車等在那裏,全都在翹首以盼諾言的到來。


    剛剛英子開車的時候,落城一已經將諾言被營救出來的訊息在群裏發布了,這會子整個沙州島的人都沸騰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欣喜的。


    每輛車都摁下了車喇叭,算是歡迎諾言的重新歸隊,不過,全都沒有下車,而是透過車窗與諾言打過了招呼,隨即,隻短暫的停留了一分鍾,車隊就迅速的出發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走水路,而是走旱路,上次英子和簡非離還有諾言與景欒離開a市是走水路的,結果中了左成彪的暗算,這一次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諾言,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失手的再丟棄下任何一個人了。


    車隊飛速駛向沙州島的方向,一邊走一邊拋下了隱形炸彈,大晚上的,要是左成彪的人敢追上來,保證在後麵帶路的那輛車上的人會炸的體無完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若左成彪的人沒有追上來,天亮前,他們沙州島也會派人收起那些隱形的小型炸彈,這些,來營救諾言之前,他們就有過安排了。


    那些炸彈隻是為了防止左成彪的人追上來,而不是要殺路人。


    諾言還是全身冷汗,身體一直在發抖,“諾言,你還受得住嗎?”


    “受……受得住。”可諾言雖然給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他這發顫的聲音已經透露出了一切,他這根本是在硬生生的挺著了。


    “快問師兄們,誰的身上有白粉,快。”英子催著落城一。


    “好。”


    然,一分鍾後,落城一衝著正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位置上的他的英子搖了搖頭,剛剛大部隊裏每輛車上都有派人回應了,出來的時候太趕,以至於誰都沒有帶白粉那玩意出門。


    不吸那玩意的人,誰會想到要時時的帶上那個呢。


    白粉那玩意,是易明遠下了死命令要求沙州島的每一個成員都不許接觸的,在易明遠的教導裏,一個人隻要一沾惹上那玩意,那這輩子也許就都毀了,能有了毒癮還戒了毒癮的人屈指可數。


    萬千人中能有一兩個戒了的就算不錯了。


    那還是要意誌力非常強的人才能戒了。


    而且,即便是戒了也不可能徹底的戒掉,隨時都有複吸的可能。


    “城一,快問這一路趕回去的路上,路邊咱們沙州島的據點哪一處有白粉,確定了到了地方就停車,讓他們提前準備好,拿了東西就趕路,快。”英子一邊開車一邊吩咐,這時候的她很冷靜,想到諾言為了自己而被左成彪的人注射了毒品,她的心就疼了。


    這毒必須要戒了。


    但不是在這個時候。


    沒有藥物和其它輔助工具而讓諾言戒毒,那根本是折磨他,連她這個女人看著都心疼了。


    左成彪所注射給諾言的毒隻怕不是普通的白粉,但現在也隻能用普通的白粉來讓諾言稍微的減輕些痛苦了。


    然後,等到了沙州島,他們在想辦法幫助諾言戒了毒。


    “好,我來處理。”落城一便將英子的想法發布在了群裏,很快的,易明遠回應了,通知了他們在哪裏停車,而他也安排人在那個位置準備好了白粉。


    是的,對於沙州島島外的力量分布,沒有誰比易明遠更清楚了,其它的人隻是知道一部分,隻有易明遠是全盤都清楚明晰的。


    “撒麗,師父已經安排好了,到xxx那裏的時候,你停車就好了。”


    落城一卜一說起易明遠,英子的臉色就黑了,隻是沒有反應罷了,她沒吭聲,她沒有理由反對易明遠的安排,因為現在最難受的不是她,而是諾言。


    她受不了讓諾言受這樣的苦。


    隻看諾言強忍的反應她就知道他中的毒癮有多深了。


    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就已經這樣深了。


    左成彪,這個梁子隻怕與他們沙州島結深結定了。


    “媽咪,西門叔叔說爹地今天好象動了一下,我想回去小城去看爹地了,媽咪,你先送諾言舅舅去沙州島吧,等我看過了爹地,我就去找你。”另一輛車裏,已經及時退離a市的景欒突然間發了一條語音給英子。


    “我不去沙州島。”英子對著手表回複著兒子。


    “好,媽咪安排了諾言舅舅就來看我和爹地,我先走了。”景欒小大人般的回應了一句,就掛斷了,小家夥知道英子在開車,他不想英子分神。


    “撒麗,你為什麽不陪我回沙州島,撒麗,你是不是恨師兄拖累了你?”諾言虛弱的低聲問英子,整個人抖的更厲害了。


    英子的眼睛一下子就潮潤了,曉是她曾經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這一刻還是心疼了。


    “不是的,諾言,你沒有拖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我不回沙州島,也不是因為你。”英子急忙解釋,不想諾言想七想八。


    “那是因為誰?我不過幾個月不見你而已,你居然就不想回沙州島了?難道是沙州島出事了?沙州島被毀了?咱們的家園被毀了,住不得了?”對於一直被左成彪關著的諾言來說,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外麵發生了什麽他一概的全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易明遠傷了簡非離的這件事,更不明白英子為什麽不肯回沙州島了。


    “諾言,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是阿郎他受傷了昏迷不醒了,我現在救下了你,你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所以,我也想跟小欒一起去看望一下他爹地。”對於自己與易明遠之間的恩怨,英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向諾言解釋了,而且,他不想此時的諾言擔心她跟師父之間的感情,諾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的恢複為從前的那個他。


    曾經那樣英俊帥氣的男人,此時因著她而落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都是她的錯,是她不好,是她連累了諾言。


    看到諾言,她更想念簡非離了,為什麽她最親的兩個男人都是為了她而弄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呢,她心疼。


    “昏迷不醒?簡非離昏迷不醒了?不可能的,誰傷了他?這人真真是厲害。”諾言低喘著追問,在他現在的認知裏,簡非離的能耐他是很清楚的,就算是沙州島上的人,一對一都沒有一個能傷得了簡非離,除非是幾個一起上,或者偷襲才有可能,更何況,簡非離自己也有手下,以簡非離的身手和智商,傷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英子沉默了,她能告訴諾言是易明遠傷了簡非離嗎?


    是的,真真厲害的人也就是沙州島上的人了。


    就算是她想說,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諾言,小欒說阿郎能動了,那就是快要醒了,他沒事了,就要醒了,你放寬心,回去沙州島就好好的戒毒,等再出來沙州島,就還給我一個生龍活虎的那個諾言,好不好?”


    “撒麗,你說,到底是誰傷了簡非離?”可諾言還是不放過英子的繼續追問,雖然他從來不待見簡非離,認定了是簡非離奪走了他心愛女人的心,可是,他是男人,男人都是大丈夫,輸了就是輸了,他從來不恨簡非離。


    簡非離能贏得英子的心,那是簡非離的本事。


    他贏不來,那是他與英子之間沒有緣份,既然沒有緣份,他隻要英子的幸福就好了。


    她幸福了,他就也幸福了。


    “諾言,你知道左成彪給你注射的是什麽毒品嗎?”落城一眼看著諾言一直追著誰傷了簡非離這個問題不撒手,而英子也不便此時說出易明遠,就及時的轉移了話題,以免英子難做人。


    “不知道。”諾言回應了,還是又把話題轉了回去,“英子,到底是誰傷了簡非離。”


    這一問,諾言是用吼的,眸色輕眯,他很想知道是哪個人傷了簡非離,在他的認知裏,要是有人傷了簡非離,英子和景欒第一個不會放過那人的,可是英子欲語還休的表現就證明她和景欒根本沒有替簡非離報仇呢,那這個人更是挑起了諾言所有的好奇心,能讓英子放過的,這個人一定不一般。


    不,是很不一般。


    “別問了,我求你別問了,我現在不想回答。”英子一急,車身在大馬路上劃成了s型。


    驚得落城一急忙道:“撒麗,你認真開車。”說著,又轉向諾言,“諾言,你放過她吧,撒麗現在已經很痛苦了,等回了沙州島,你很快就清楚內幕了。”


    “哦。”諾言費力的看向英子,果然,她的表情是很痛苦的表情,一點都不差了他毒癮發作的反應,可見,那個答案於英子來說也是讓她很痛苦的答案了。


    他不忍追問她了。


    輕輕的闔上了眼睛,也是輕聲的道:“撒麗,師兄要告訴你,不管發生了什麽,師兄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隻要你認定了,那個讓你痛苦的人就是師兄的仇人。”雖然英子和落城一都沒有說出那個人是誰,但此時的諾言已經隱隱的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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