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新變法走得還是老路子,一八九八年九月二十一日慈禧突然從頤和園回到紫禁城,來到光緒的寢宮,把光緒皇帝軟禁在中南海瀛台,然後發布訓政詔書,再次臨朝‘訓政’,‘戊戌政變’成功。慈禧在次向世人展示了她堪稱完美的政變部署。隨後殺害了戊戌六君子!費止除北京大學以外,所有的變法內容。大清朝的日子又回到了從前!


    但這一切都沒有轉移劉元昊的注意力,他現在也沒時間關注這些,劉元昊現在為防備俄國老毛子入侵時保住這些產業,瘋狂的加速建設工廠。他又從銳鷹營教導隊抽出二百多思想過硬的骨幹,打散到關東大地,利用老爹手上的權力,辦起一個個小團練。


    十月底增祺到任盛京將軍一職,伊克唐阿告老還鄉。增祺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宴請劉宏裕父子。劉元昊這時想起這個增祺是誰來著。要說清朝未落和德國強占膠東半島,法國強借廣州灣、俄國強占旅順港,有著絕對的關係,而增祺就是在其中簽了個什麽協議,讓俄國人進入東北。後來清朝宣布那個什麽協議作費。不過這個增琦到是張作霖的貴人。


    想通這想劉元昊很是不鳥這個增祺,雖然增祺身為有著玉碟的皇族成員。將軍府上上下下對劉元昊可是畏之如虎,今天見這位小爺麵色不善,家丁們都低著頭走路。


    劉宏裕先到一步,正和增祺在小花廳裏談話。劉元昊讓門外的侍衛通報一聲,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小花廳。增祺是個個子不高的小老頭,看起來很注重保養,身上沒有一絲軍人氣度。與伊克唐阿相比他更向是一個文官。


    見劉元昊進來,增祺起身道:“這便是西太後稱讚我朝的‘冠軍候’。果然氣宇不凡,如此年輕便以統領一軍,還敢向太後要五品官做,光這件膽量老夫也是不及。元昊將來前程定是不可限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增祺這個態度,弄得劉元昊有什麽脾氣也發不出來。隻好向增祺行了個晚輩的禮節。增祺一幅很是高興的樣子,就在小花廳擺上酒宴招待劉氏父子。席間又請來兩個幕僚做陪,說得無非是一套官場酒文化的路子。


    席散後劉氏父子回到家,劉元昊把老爹送到臥房,劉宏裕今天酒喝得多了些話話有些大舌頭,但人還很清醒。進屋後讓劉元昊給他一沏壺茶水,父子二人坐在茶桌上聊了起來。


    “元昊你怎麽看這個新來的盛京將軍?”


    “皇族出身,大才未必有,但性子不錯,想來不太會難為手下人做事。老師曾對我說過,曾祺為官軟弱。如此一來對咱家下一步的發展到是有些好處。”


    劉宏裕喝了口茶水,點點頭道:“雖然如此,但這個增祺也不許你小視嘍,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還是沒有看透。增祺這人城腹很深,養氣功夫也很高,未必如你所想的一樣!”


    劉元昊沒有辯駁老爹的話,細想一下也是,增祺可是從閩浙總督的位置上平調到盛京將軍這個位置,能在官場上從一個副督統混到這個地步,不是一個皇族身份就能成事地。


    劉氏父子走後,增祺也招來自已的心腹幕僚沈浩,沈從文來商議。“從文,你怎麽看這劉氏父子。”


    “大人,從文怎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怎麽看。以從文觀察這父子二人都不是易與之輩,不然今天大人也不至於剛一上任就宴請他們父子。”


    “說得不錯,這父子二在人關東三省的影響力很大,不說劉宏裕了,單說那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子。”


    “啊,他還不到十歲,真是看不出來,我以為他至少也有十四五歲了呢!”


    “也是怪從文驚訝,要不是老夫提前收集了一些信息,也不會相信劉元昊還不到十歲。這件事情差不了,五年前劉氏父子還沒發跡,劉宏裕隻是一個七品主事。那時正是甲午初起,盛京官員向西太後報了一件祥瑞,有一四歲幼童至孝,侍奉病母,日夜不離,親手熬藥。那個幼童便是劉元昊!後來劉宏裕的發妻因病不治,朝庭為了表彰劉宏裕、劉元昊父子忠孝,躍級提撥劉宏裕為正五品兵部清吏司郎中。


    那劉元昊卻是個頑烈的性子,他那母親去逝後,沒人管教。仗著力大身強,平時裏訓鷹博虎,帶領一幫紈絝子弟橫行街頭,得了個‘小霸王’的渾號。有一次闖將軍府鬧事,被依克唐阿看重,收為入室弟子。從而劉元昊這個小霸王行事越加無法無天。


    去年劉氏父子因一份奏折得到太後聖上青睞,招進京城。劉元昊被西太後留在頤和園,這小子也會來事,幾天的工夫就討到太後歡心,順口誇了一句‘真乃我朝的冠軍候’。還賞了他一個五品官,又讓他訓練新軍。聽說還賞他一塊太後的隨身玉佩,又封他當了個頤和園三等侍衛。而劉宏裕卻從正五品郎中再次跳升為正二品盛京兵部侍郎。兼管盛京兵、工兩部。”


    沈從文一楞,“九歲就封了一個五品官,是不是有點!”


    “哈哈,從文,你是想說老夫皇族身份也沒他興運是吧。不過我聽說這小子確是有些能耐。有空手博虎之勇不說,單看他能建成不次於張之洞的漢陽鐵廠規模的大鋼鐵廠和一座軍械廠,本事就非同一般。這其中花費可是幾百萬兩銀子!”


    沈從文這一次真是動容了,沉思半天才道:“學生留學國外,聽說漢陽鐵廠乃是當初亞洲第一大鐵廠,雖然和歐美烈強沒法相比,但其規模也算比較大的了。劉元昊他小小年紀便是在有本事,又如何做到的呢?”


    “哈哈,明日咱們一見便知究竟!從文你在英國留過學,眼界不差,到時好好看看,他的工廠和軍營。”


    第二天一早,將軍府來人通知劉元昊增祺要來視查。讓劉元昊準備一翻。那個傳信的人是增祺從福建帶來的,對劉元昊說話不怎麽客氣,劉元昊很生氣,連賞銀也沒給,揮手打發走那個家丁。和他同來傳信的家丁確是將軍府的老人,不過也看不慣福建來的這個家夥。一聲也沒提醒。


    等出了劉府大門,那個領路的家丁才說道:“六爺,你可惹禍了。要說關東三省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那就是剛才那位爺。你別怪我老王多嘴,我見了他腿都轉筋!”


    叫小六的家丁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他一個小孩你怕他什麽。”


    “你說他是小孩,我老王從沒有過個念頭,你見過五六歲的小孩空手製服一隻老虎嗎?你是不知道,他殺人跟宰雞般容易。在將軍府裏我老王可是親眼所見。今年初一將軍府二管事閆槐趁老將軍病重,到三夫人房裏偷竊,結果被三夫人撞到;那個閆槐一不做二不休,劫持了三夫人,後來失手殺了三夫人。閆槐被奉天府抓回來後,劉元昊當著府裏所有下人的麵,把那個閆槐的頭給擰下來了。


    他有個外號叫‘小霸王’,以前在將軍府裏,可是橫著走的主。聽說他在頤和園裏也敢隨便溜達,太後老佛爺對他喜歡的不得了,太後封他一個七品官,他不滿意硬要了一個正五品官來當,太後都不想違他的心意就賞了。”


    這下叫小六的家丁也慌了,怎麽自己這麽不長眼,惹上了這麽一位爺爺。“王哥,那你說我可該怎麽辦,小六初來祚道,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老哥你指點條明路給小弟走!”


    “哈哈小六你也別急,衝你這聲王哥,我也不能看你笑話不是。這小霸王平時跋扈了些,但人不壞,也不是記仇的人,心胸也不至於容不下你對他不敬這點小事。以後小心些便好,咱這盛京可是龍興之地,誰也不知一個小民身後有多大來頭。這些人不出事也就罷了,真到出點事,究查起來,便是一個知府也擔待不起。


    小六一醒,這個老王雖然對自已沒安什麽好心,但也不能說他的話沒道理,看來今後還真得小心些!


    增祺領著一幫幕僚和盛京官員先來到東風鋼鐵廠,遠遠的便從轎窗上見到那高聳的大煙囪。心裏一驚,光聽說不行,想不到真有這般壯觀的景向。


    劉元昊領著一幫洋工程師和雷漢中在鐵廠大門迎接增祺一行人。增祺笑著從官轎裏走出來,見到劉元昊上前拉住劉元昊的手道:“元昊賢侄,這便是你開辦的鐵廠了,真是巍巍壯觀哉!快帶老夫前去參觀一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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