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昊、冠軍候、銳鷹營、陷陣營、劉宏裕、盛京將軍、東北三省、大屠殺。這此字眼一時間被侵華聯軍極度關注著。


    聯軍當中對這些字眼知道最多的當屬日本,畢竟向中國學習了兩千多年。特別是對東北早已垂涎三尺!


    法國人的思想很難以常理推測,這次戰爭,除了俄國就屬他們損失最大,本以為和俄國人站在一起。最會唱高調的他們競然又唱起高調。扔下俄國,與英、日、法、德、意、美、奧七國一起反對俄國出兵東北。更誇張的是,法國人一點追究劉元昊責任的意思都沒有。俄國人就這樣被列強給賣了。


    俄國人提出劉元昊在西伯利亞屠城的事情,七國更是理由充分的反對:“大清國不是日內瓦公約成員。不受公約限製。而且有充分的證據說明是俄國人先在海蘭泡和江東六十四屯進行大屠殺,清政府這麽做隻是出於對俄國人的報複行動!並要求俄國人立刻放棄對東北的進攻。不然將俄國軍隊剔出聯軍,一分錢好處也得不到!”


    囂張的俄國人傻了,這也怪俄國人在聯軍當中太不得人心。在歐洲的傳統矛盾就不說了。聯軍剛一在天津登陸,俄軍就圈起地皮強占租界。搞得聯軍要修條路也得繞行,還多次坑害聯軍成員。聯軍的仆從國澳大利亞,在進攻保定時,俄國人將有守軍的路線讓給澳大利亞,自己卻選了一條沒有什麽抵抗的道路行軍。


    現在大清國四處都有軍隊在抵抗,聯軍免強占據了河北一地還不安穩。聯軍意識到要想在維護在大清的利益,必須不能讓軟弱清政府倒台。而俄軍出兵東北,正是打亂了各國的利益。俄國人本意是瞞住聯軍悄悄把東北給占據成事實,就算聯軍反對,也是無效。俄國人的算盤打得很精,可卻沒有料到,一腳踢在東北這塊鐵板上。好處沒撈到,反而在政治上將自己孤立起來。還鬧了個損兵折將!


    不得不說聯軍的這麽快表態,也是基於三點原因,一是,東北對俄國人的抵抗很有成效,顯示了東北軍的戰力;二是,各國在華都有利益,或是想沾得利益,俄國人這麽一搞,侵犯了大家夥的利益,犯了從怒;三是,發現盛京將軍,這個半獨立於清政府之外的特殊地方政權。而且通過美國人向聯軍提出門戶開放政策。這顯然很符合各國在華利益!


    此時已進入到1901年1月10日,劉元昊在俄國境內折騰一翻之後,從內蒙取道黑龍江,返回盛京。還沒緩過遠征的疲勞,劉元昊便被老爹從軍營招進將軍府。


    一路上看著周圍的景物,劉元昊心中一陣激動。將軍府,東北軍政大權的所在之處。終於成為自己的家啦,是否有些太快了。十年時間,老爹從一個九品小官一路躍升到從一品的封疆大吏。升官速度幾呼可以用坐火箭來形容。


    父子相見之處並不是以往的書房,而是將軍府議事正堂,威虎廳。劉宏裕端座在主位上,到兒子進來,上下打量一翻;劉元昊古銅色的臉龐被寒風吹得發紅,帶著一身風塵,尤其是那雙淩利的眼睛,幾呼讓人不敢正視。身材似是又長高了一些。指著身旁的一個側位說道:“你現在也是欽差身位,便坐這吧。”


    劉宏裕手下一眾官員當中,其中一位坐位kao前的官員拍馬道:“少將軍遠征俄國,轉戰萬裏,闖下赫赫威名,讓吾等深感佩服。少將軍前程定然青出於藍。”


    “別誇這小子了,元昊如今你為朝庭立下一點功勞,可不要居功自傲。”


    “父親教導得是,孩兒僅記教誨!”


    “知道便好,議正事吧!元昊你看這是七國聯軍發來的外交照會。你先看看!”


    劉元昊起身接過照會文件,細讀了起來。聽著劉宏裕與眾人討論照會內容。


    照會的內容大概就是,七國聯軍原則上支持劉宏裕統領手下軍隊,抵抗俄國人的進攻。但要求劉宏裕必須加入東南互保條約當中,不許讓麾下的將軍躍過山海關一線。同時提出東北門戶開放政策。七國列強與清政府簽定的兩年武器禁售條約,東北不在其中之列。同時聯軍不再進攻山海關一線!


    看過照會之後,劉元昊知道自己的之前提出的戰略,基本上達到了預定成果。放下照會聽起東北各路官員的討論!


    這時一位麵貌清瘦的官員站出來說道:“劉大人,下官以為,這門戶開放政策還要按朝庭意思來訂奪。我等不可貿然答應七國列強的要求!”


    劉宏裕點頭道:“我已經向朝庭發去請示電報。”


    這時一個身才高瘦長著一幅金魚眼的五品官起身道:“劉大人,下官以為,我們不應該接受列強門戶開放的要求,一但開放,我們東北所有的產品都將受到洋貨的衝擊。到時候洋貨遍地,我們如何應付!”


    劉元昊對說話的這位官員有些印像,他是盛京戶部郎中,孫常印。他的話一說完,不少官員都點頭附和。


    這時劉宏裕的幕僚孫寅起身說道:“各位大人,孫郎中所言甚是,但大家還要在想一下,如果我們不答應門戶開放要求,八國聯軍會不會再次向山海關發起攻擊。如今我們借著內線防守作戰,和俄國人打了個平手,可一旦聯軍進攻山海關。


    孫寅話音一落,也不再有官員發表意見。


    這時劉宏裕將目光看向劉元昊讓他起身說話。


    劉元昊笑了一下,心道這主意是我出的,看來還得我代表老爹發表下意見才是。“各位大人,元昊說幾句。這門戶開放對我們東北可謂是有利有弊,關件是看我們怎麽取舍。先不談八國聯軍對東北的武力威脅,我們就以事論事來談。


    就算我們現在不開放門戶,洋人的商品一樣出現在東北大地上,正所謂堵不如疏。先說弊處,開放東北門戶,那麽正如孫大人所言,洋貨將衝擊我們本土的工商業。就拿元昊的東風重工來說,便是首當其衝。


    但我們也要看到好的方麵,利處便是當列強都進入東北之後,會在很大程度上平衡日、俄兩國對東北的軍事威脅。其次,多國列強進入東北之後,商業上必然會相互競爭,洋貨的價格會大大降低。而且可以通過門戶開放政策吸引外國商人,在不侵犯大清主權的情況下進行投資。發展東北工業、經濟。


    但我們同意門戶開放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例如尊重東北地區的主權、領土完整,不許設立租界,依法交納關稅等等。總之洋人要我們門戶開放,我們目前沒有能力阻止。那麽就得坐下來和洋人們好好討價還價。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們對洋人開放門戶,做為主權平等的合約,洋人是不是也可以向我們開放門戶,大家平等貿易。若幹年以後,不見得我們東北的產品不能賣到外國去。當年英國人對我們發動鴉片戰爭,就是因為英國和我們大清做貿易始終是逆差。要知道兩百年前,法國皇帝用個瓷碗喝湯都要向別國使臣吹須幾天。一包茶葉在歐洲和同等重量的黃金等價。以我大清的產銀量,怎麽會有如此多的白銀,還不是kao貿易賺來地。在浙、廣兩地的海商,家財百萬、千萬者可是不在少數。


    至於東南互保,我們簽不簽都沒太大關係,還是不簽的好,聯軍無非是怕東北落入俄國人手中,是想用這個條約困住俄國人的手腳。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也不用懼怕俄國人,光讓老毛子打我們怎麽行,至少也得把旅順港搶回來。”


    劉元昊話音一落,在座的大臣心思也活了起來,都知道這小霸王不光是個武夫,這賺錢的手段更是讓人眼紅。兩年時間就在奉天建了一個占地數萬畝的工業基地,他還是東北最大的地主。要真按他說的那個路子走下去,東北未必沒有好處。


    這東北有了好處,那不就等於是當官的也有好處不是。更何況能夠正常收取關稅,那東北的財政可是……。


    這小霸王還要把旅順港奪回來,哎!俄國鬼子也沒啥好怕地。這不都打了半年,也沒怎麽著。這小霸王到是打到俄國,屠了好幾個城池,殺得老毛子赤地千裏。這小霸王真是不白叫地!夠狠!


    劉宏裕見兒子幾句話,便把手下一眾官員說得眼裏隻閃銀光,心思大定。“即然大家同意和洋人們談門戶開放,這事草率不得,咱們得先合計出一個章程出來。在讓洋人派代表過來,咱們一邊談,一邊等朝許旨意。”


    各國收到盛京方麵的邀請,駐京公使已經派代表趕往東北。其中最積極的日本已經密秘的派了代表,提前趕到奉天。俄國公使維特因為和東北正在交戰,沒有派代表前來,還在北京天天威脅李鴻章。


    1901年1月15日,清政府與列強簽署議合大綱。其中一條便是關於東北門戶開放政策。由盛京將軍劉宏裕為欽差大臣與列強代表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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