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見劉元昊有這本事,把岑春煊弄了個啞口無言,想想也是好笑。這岑春煊處處以乾隆朝的劉庸為榜樣,朝堂之上不是參這位就是參那位,得了個官屠的名號。戊戌變法時這個家夥和康有為走得很近,多次為康有為向光緒上書。等袁世凱進京的時候,又轉變口風,投向後黨。若不是這家夥的父親當年是雲貴總督。在南方有著根深地固的影響力,當年也不會輕饒他。


    慈禧還是不能讓大臣們看笑話不是。“元昊不得無理,岑大人,乃是為了你好。你父親在給聖上折子上說過,有則改之無則加免。從來不會因為有人彈劾而辯駁!你要多向他學習,不可持功自傲!”


    劉元昊趴在地上,哼道:“謝太後教誨,孩兒記下了。”


    劉元昊這麽一說,等於是當著滿朝大臣把這門幹親認下來了。其實這裏麵慈禧也有借用劉元昊名頭的意味。劉元昊雖然在京裏是質子身份,這個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同時他可是隻吃人的老虎,那個督府活膩了,不聽朝庭號令。慈禧不介意把這隻老虎放出去咬人。


    下了朝劉元昊晃晃悠悠的走著,前世辦公室養成吊而浪蕩的毛病他又發做了。“哎喲,冠軍候,幹殿下,太後老佛爺叫你去頤和園伴駕哪!”李連英從後麵追了上來。


    劉元昊正生氣慈禧這巫婆,好端端地給他弄了個後媽。作為後世人,那個老爸找小媽,他還是很難接受地。德齡現在也不過是十七八歲。其實劉元昊是犯了獨生子女的毛病!別看這家夥平時不怎麽地,對家人都挺隨和地,但骨子裏獨得很,要不是他姐姐盼兒從小喂他長大。半姐半母的姿態,他也未必能多尊敬姐姐。其實在這個年代,他的這種想法是多餘地,長子這個觀念別說是清朝,便是現在社會也是受大部分中國人認可地。


    劉元昊現在還沒能耐違抗慈禧的意思,哼哼嘰嘰地跟著李連英坐轎來到頤和園。


    “元昊,這是德齡郡主,你今後對她要多加尊重。”


    “啊,她就是德齡郡主。”劉元昊頭一頭條黑線,在他腦海中這德齡郡主的形象還是電視劇中得來。那能想到真人版的德齡是個恐龍。人就這麽奇怪,劉元昊見德齡這幅模樣,頓時敵意大消。笑著鞠躬請了個安。


    慈禧對德齡笑道:“德齡啊,你這麵子可夠大的。這猴兒,可是在朝堂之上坐了一早上。難得真心誠意的給你行禮!你沒看他給哀家行禮都是不情不願地。”


    劉元昊隨意地笑道:“老佛爺這你可就錯了,行禮貴在誠心,我那銳鷹營、陷陣營的戰士便沒有一個向我行跪禮地。但我要他們上陣殺敵,明知是死也不會有那個皺下眉頭。”


    對於慈禧的心態劉元昊把握得很準確,這老太太,隻要不是正事,肚量大得很。越是嗆著她說話,她越受聽。


    今天慈禧興致很高。對劉元昊說道:“你這猴兒就愛嗆著哀家說話,這我到是聽說過,你進京的時候和法國人鬧了個不愉快,你身邊的衛士用身體檔在你身前。”


    “太後說的確有其事,這不過那個衛士的職責所在,當初遠征沙俄時,在蒙古遇到狼群,元昊曾為他阻檔了狼王的襲擊。”


    “今天哀家正好有興趣,你便說說遠征俄國人的故事來聽聽。”


    “太後這不是故事,而是一條用愛國者鮮血染紅的史詩。張順天是銳鷹營第一批入營的戰士,由於體弱每次訓練都是最後,不過這家夥要強得很,在別人訓練休息的時候,他總是給自己開小灶,……”劉元昊從銳鷹營一個小角色開始講述起遠征的事跡。從中午一直講到天黑,慈禧也聽來了興致,轉到慈禧的寢宮樂壽堂,掌起電燈接著聽劉元昊演講。


    接下來的日子劉元昊輕鬆許多,東北的事情已經走上正軌,鋼鐵廠得到了這時候中國所有鐵路建設的定單。一批又一批移民湧向東北,開發那裏的糧食、礦產,直隸、山西、山東等地的大小財主紛紛湧向東北,在那裏投資建廠,並沒有出現預料中的那樣,故土難離。在封建社會由於各地的語言習俗不同,真正難離的是那些農民,地主是這個時代文化的掌握者和傳播者也是開拓者。


    唯一令劉元昊損失的便是釀酒廠,邊境上的俄國人被劉元昊殺了不老少,在加上俄國和東北在邊境上還處於對質狀態。所以走私酒的難度大了許多!酒廠的業務隻是在東北擴張,比起以前的銷量小了許多。在有就是劉元昊不能一下子把東北的小酒廠全都打擊黃鋪,所以寧可自己損失些。


    這些日子劉元昊專心修建起他的候府,又在北京城裏做起了建材賣買。八國聯軍在北京可沒少造孽,燒的房子,老百姓的就不說了,光王府就在在少數。鋼筋、水泥、鐵皮、紅磚、白灰,這些是百姓建房子用的建材。而瓷磚、坐便、曖氣、電燈這些富人們的建材用料,那是相當的大!


    劉元昊見北京房地產這麽火爆,幹脆將他那一萬多人的建築隊,從東北拉進北京,自己當起了包工頭。一邊修建自己的候府,一邊在北京城蓋起了數十橦四層樓房。


    1903年4月7日這天,經過半年多時間的施工,冠軍候府已經建設完成,劉元昊正在候府裏轉來轉去,欣賞各處景色。冠軍候府是按照二等候和規製建設,但早已被劉元昊改得麵目全非。他準備過兩天將慈禧請來向她顯顯!


    這時劉元昊身邊的一個衛士悄悄來報,德齡郡主正和一位美國人私會。那個美國人是一個醫生叫凱文。


    劉元昊罵道:“果然是竄種,信不得。把那個凱文的人頭給我拿來!”


    此時劉元昊身邊的衛士,隻有一部分是銳鷹營那些銳士,多半是天道教收伏的一些江洋大盜訓練出來的殺手,這些人信仰更加堅定。隨著天道教的擴張,編織起一張快捷高效的情報網絡。


    晚上的時候劉元昊拎著人頭來到頤和園。慈禧正在聽戲,見劉元昊進來還有幾分不滿。“你這猴兒,幾天不見人影,說是要給哀家一個驚喜,到底賣得什麽官司。”


    劉元昊把裝人頭的匣子往地上一扔,對慈禧道:“太後,本來是有驚喜來著,不過現在卻不是驚喜啦!”


    慈禧‘哼’了一聲,擺手讓人都下去。若大的廳堂隻剩下慈禧、李連英和劉元昊三人。


    劉元昊也不在忽慈禧態度,用腳踢了下地上的匣子說道:“這裏麵裝了顆人頭,這人叫肯特,是美國一個醫生。此人和德齡郡主在她回程的船上相識,今天兩人約會,差點行了茍且之事。若不是我派去保護郡主的人及時驚動了他們,怕是我劉家的臉麵從此丟盡。兒臣這幾天正在家修園子,本想過兩天請太後過去樂一樂,聽到此事憤怒異常,叫人取下了凱文的人頭。事後思及太過魯莽,來向太後請罪。”


    “你要哀家怎麽做!”慈禧哀歎一聲。


    “太後,你別跟著生氣,這德齡郡主其母為法國人,本就血統不正。臣聽聞這法國人最喜好浪漫,最好行茍且之事,還腆不為恥,四處宣揚。以前法國皇帝拿破侖的皇後便是一個寡婦。既然太後已經指婚,元昊和家父定不會讓太後為難。”


    慈禧接道:“這事哀家對不住你們父子,好心辦了壞事!這德齡進宮,本是為了幫哀家周旋各國大使夫人。她又是郡主身份,沒想到如此敗壞皇家清譽。哀家不是無情之人,給她兩條路走,一條仍是嫁給你父親,但不得有子嗣。另一條便是奪了她的郡主身份,驅逐海外!”


    絕人子嗣,劉元昊心裏一驚,他相信以宮庭角逐之黑暗,絕對有這種藥物。


    “請太後定奪!元昊父親本是草莽出身,便是尋常賢良的村婦也不會嫌棄,元昊更是會對其禮敬有嘉。隻是容不得這朝秦暮楚之輩!”


    “罷了,來人宣德齡進見。”


    裕德齡不一會便跚跚來到,向慈禧見禮後,見老佛爺冷著一張臉,心中一陣悸動。


    “跪下,把那個匣子打開看看。”


    德齡爬過去打開匣子,打開一看。‘啊’地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李連英連忙上去掐住人中,德齡醒過來。


    慈禧冷哼道:“你識得此人,今天你向哀家請假出宮便去見得他。哀家已經將你指婚給劉宏裕,你是天家血脈,本應體諒聖意,沒想到你卻是私會情人,險些行那茍且之事。劉氏父子容你不得,便是哀家也容你不得。去吧,念你侍候哀家半年有餘,給你條生路,從此剝去你郡主身份,離開大清吧!”(老楊再次向書友大大們求下票票!!!喂扔板磚的那個家夥,說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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