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教在劉元昊的指示下,在民間各地的教士神官,對北疆與俄國之間的這場戰爭,進行了各種途徑的宣傳。荷塘村隻是其中一偶!


    朝庭就是在虛弱也得到了天道教在民間散布的消息,不過看著各地督府的沉默,載灃也沒膽子跳出來找天道教的麻煩。在加上朝庭裏也有相當一部分官員支持劉氏父子,還有那個隆裕皇後與攝政王之間的不和協。


    朝庭也隻好聽之任之;隨後全國各地的報紙開始大量報道,東北海軍戰勝俄國海軍的戰事。大清國老百姓半個世紀被洋人打壓的心態,一時間激奮起來,對劉氏父子治下的北疆都護府向往起來。各地報社一時間買到洛陽紙貴。


    華夏日報當然不會錯過,宣傳北疆五省強盛的大好時機,更何況還有大筆賺銀子的機會。其中汪兆銘再次以精衛的筆名,在華夏日報上連續作了十多篇報道。從介紹劉氏父子在東北三省的施政方針開始,到這次與俄國人開戰的原因、目地。再到東北各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狀態。


    其中最精彩的是,汪兆銘他對在火車上碰到的汪新生,進行的專訪,介紹他如何從一個河南逃難的乞丐,在東北督護府的政策下,經過個人的努力奮鬥,成為一名建築匠造(工程師)的報道。報紙上麵有著大量的照片佐證。


    汪兆銘的才華那是沒得說,做過民報主編的他,很快就挑起華夏日報專欄評論員的重任。在這種與俄國開戰的時候,本來全國各地,向東北移民的浪潮已經開始暫緩下來。但通過這十幾篇的報道,又重新燃起了向北疆移民的新一輪浪潮,特別是河南一地。


    借著這股時機,成立北疆農墾總局,將湧向東北三省的移民,開始被有組織地向內蒙古包頭,新疆烏魯木齊等地進行轉移開展大規模的機械化屯墾。據後來統計,在北疆與俄國人開戰的幾年時間裏,這股移民潮始終都未停止,總計移民人數達到了三千萬人,是當時北疆總人口數量的一倍。


    汪兆銘的報道不光引起了民間的轟動,也給同盟會狠狠地煽了一個大耳光。汪兆銘何許人也,同盟會最有能力的青年才俊,領袖孫文最得力地助手,革命黨中第二代的中堅力量,受命刺殺秦王劉元昊的勇士。競然會投降敵人,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當然這也不是可忍不可忍的問題,經過汪兆銘的報道,動搖了許多革命黨人的決心,轉而思考東北三省在短短的十年裏,成為大清國最富裕之地的成功經驗。特別是背後支持同盟會的那些商人和地主階級,開始洞岸觀火。


    這種情況對於同盟會的打擊可畏是太過於沉重。一時間孫文在美國同盟會分部大發雷霆,甚至連續派出了幾波致公堂的死士,去刺殺汪兆銘。


    劉元昊看到汪兆銘的幾篇報道十分感興趣,果然是牛人,雖然後來做了漢jian,不過那也是被蔣光頭逼得沒辦法。個人才華、能力還是上上之選,再說他以後也不見得有機會當漢jian。


    於是劉元昊叫侍從室給汪兆銘送去一張,華夏黨的入黨表格,算是認可了他的能力。同時還準許他去探監,見一見陳璧君和吳有為……。


    汪兆銘看到入黨表格,心情一陣激動,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侍從室送來的黨表,其意義可非同一般。自己的前途,心中的報複,終於有了一個寬敞的舞台來施展,相比之下同盟會實在不值一提。


    抖擻一下精神,汪精衛當著來送表格侍從的麵,飛快地填完入黨表。侍從收起填好的黨表笑了笑:“恭喜汪先生了,你現在是華夏黨的預備黨員,等一年考查期滿後,你將正式向黨旗、黨徽、黨章宣誓,成為華夏民族文明黨的一員。你現在可以隨我一起去見一下陳璧君女士。”


    汪兆銘點點頭,這套完備的入黨程序下來,他更加覺得同盟會搞得那套入會程序,太過幼稚。


    隨著那個待從員上了督護府專用的金龍汽車。看著車內簡潔、寬敞的布置,卻是思索起心事,陳璧君的性格他太了解了。這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有著滿腔地革命熱情,和她的母親的性格一樣倔強。她母親當初為了支持革命黨,競然不顧丈夫的反對,捐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帶著女兒毅然加入革命黨。


    似呼看出汪兆銘的心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待從員回頭對著他笑道:“大王說過,陳女士和汪先生曾是親密的同誌關係。見於你的功勞,如果陳女士想留在東北,我們歡迎,可以給她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或是進學校學習;如果她想離開東北,那麽我們也會釋放她離開東北。”


    “大王君恩,兆銘瑾記心中。”心中暗思,秦王果然不一般,不經意間,買了自己一份人情。


    “兆銘別鑽牛角尖,大王看重的是你的才華,不會用這種小恩小惠來收賣你的忠心。想要施展你的才華,就要使出你的能力,上麵自然會給你一個美好的前程。至於咱們屬下忠心,大王不是kao小恩小惠施舍出來的,他不看重這些。”


    聽了待從的話,汪兆銘的心寬了許多。那待從向汪兆銘把話點透後,回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不再說話。給汪兆銘留下一個思考的時間。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奉天郊外的一處看守所,待從下車,拿出通行證,讓看守的警察檢驗過後,坐回到車裏。金龍轎車駛入看守所內部,來到一處小院。在門口一個牌子,標明這裏是關守女子犯的地方。


    侍從員拿出通行證,帶著汪兆銘走下轎車進了院門。這時一個女看守走了過來,看過證件後,領著兩人來到一間接待室。


    汪兆銘打量一下屋子的布置,很簡單,兩張桌椅,四個單人坐的實木沙發。


    一陣腳步聲,兩個女警壓著陳璧君來到室內。待從員對著汪兆銘笑了笑,“我先到外麵一會,有事叫我!”說完話便和兩名女警一走出房間。


    陳璧君,從囚服裏掏出幾張報紙,扔在桌上,對汪兆銘質問道:“這是你的大作,本小姐真是開了眼界,汪大才子!”


    “我寫得都是事實!”汪兆銘盡量用真誠的目光與陳璧君對視。


    “這麽說汪大才子,投kao了滿族韃子嘍!”


    “不,準確的說是北疆都護府,秦王殿下!”


    “有區別嗎?”


    “有,在秦王治下,這裏老百姓富裕、文明、勇敢、自信、忠誠。秦王父子都是漢人,他與滿清政府並不是一路人!”


    “別給自已臉上貼金了,你是怕死吧!”


    “我不想和你辯解什麽,你現在自由了。我可以帶你到外麵看一看,我們革命是為什麽,能不能比秦王做得更好!”


    “哼,那我到是要看看。你報紙上說的那些吹噓有幾分是真的!自不自由到是無所謂,本小姐可不象那些貪生怕死,背叛革命的小人。”


    “璧君,我的那些報道,對於東北來說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你還是相信親眼所見吧!”


    “哼!”


    陳璧君,從接待室中走了出來,對著兩個女警道:“屋裏的那個人說我自由了?”


    其中一個中年女警笑道:“你自由了!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咱們還是可以辯解一下你的革命論地!不過最好別在這裏,歡迎到我家去坐客!”


    陳璧君對眼前這個中年女警還真有幾分畏懼,到不是對她用過什麽武力。陳璧君這小丫頭,剛來這裏的時候,就向著獄友講說她那套革命黨理論。見沒人搭理她,還對這些女犯很是鄙視一翻。在這裏每天獄警都會給女犯進行學習教育,或是讀些報紙什麽的。


    她便抓住這個時間和獄警為難,主持學習的女獄警也不和她為難,等她說完後,才抓住他演說的漏洞進行逐一批撥。弄得陳璧君牙口無言。這種學習不光是政治方麵,有時候了會講一些文化基礎知識。


    陳璧君仗著自己受過西方教育,便想為難女獄警一翻,結果卻惹來獄友們一陣鄙視的目光。女獄警笑著將她的問題深入淺出的作了一翻解答。幾天之後,陳璧君才知道,自己是多麽膚淺,這裏麵的女犯,有得是各國培養出來的華裔間諜,有得是國內各個黨派到東北來起事的領導人,還有一些是商業間謀。這些人那個能沒文化,她問得那個問題,和講的那些革命理論對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當笑話聽。


    而女獄警能輕鬆地鎮住這些人,能力和水平也就不用多說了。


    汪兆銘這時從接待室裏走出來,對老獄警笑道:“多謝你這些天來對小君地照顧!”


    “不用客氣,我很喜歡看你的文章,希望以後能拜讀你更多的大作。”


    帶著陳璧君上了豪華的金龍汽車,離開了看守所。汪兆銘對著坐在前麵的待從員說道:“我想帶著她四處看一看,可以嗎?”


    “當然,這輛車是大王派給你地,你可以做主使用,不過得先送我回督護府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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