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人終於領教了北疆政客們打太極的功夫,什麽叫好吃好喝好招待,就是不談正事。而劉元昊雖然向俄國使團說出暫時停戰的話,但實際上雙方軍隊在實際控製區的小規模衝突並沒減少,反到承現出局布升級的架式。特別是陷陣營到達托木斯克之後,這群虎狼之兵,直接將地盤擴大到西鄂布河一線。


    等到英、美、法、德四國正式組建的調解團到達盛京後,北疆都護府才擺出認真對待的架式。但提出的要求卻是大的驚人。


    葉卡捷琳堡以東以烏拉爾山為界,所有的土地劃給北疆都護府管轄。俄國向北疆都護府賠償一千萬英磅的戰爭損失。並與北疆都護府簽定有效期十年的互不侵犯條約,北疆都護府享有俄國政府貿易最惠國待遇,北疆保證每年向俄國采購兩百萬英磅的物資。俄國政府對於戰爭向北疆都護府道歉!


    雖然尼古拉二世的心理底線,定在了烏拉爾以東的土地交給北疆都護府,但談判就是談判,即使是魔鬼的要求也不行。賠嚐資金不是不可以談,但談的底線是分期償還,最後就是賴賬。絕對不會一次付清。烏拉爾以東的土地可以給北疆都護府,但自托木斯克以西的土地,北疆政府要用現金來購買。也不多,就按賣給美國阿拉斯加的價格計算。7200萬美元。(實際上隨著美元的升值,其價格上漲了兩倍多!)


    北疆都護府當然不同意,這樣的價格。談判代表黃啟泰對拉斯普京說,如果俄國不同意以烏拉爾山為界,北疆都護府的軍隊不介意,親自去取。拉斯普京在見識到盛京城的富裕之後,心裏也有些打鼓他當初的推測,特別是見到劉元昊那霸道的氣勢之後,也沒了多少底氣。自以為雙眼精人的他,見到劉元昊那雙看透他心底的眼神後,便在也不敢和劉元昊對視了。正應了那句話,“一個人的長處,往往也是他的短處。”拉斯普京的長處在於他能看透人的眼力,而短處就是他的眼力被人看穿!


    好在劉元昊也明白拉斯普京的貪婪,對他幾呼是三天一小賞五天一大賞,賞到拉斯普京拿錢的手都發軟。本來還想對劉元昊敲竹杠的他,如今這竹杠卻也不用敲了,安心幫劉元昊忽悠尼古拉二世夫婦就成。


    當然劉元昊也不會隻賞賜拉斯普京一個人,俄國使團人人都有賞賜可拿。用古人的話來說明的就是。‘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滅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劉元昊對這句話的理解就是,一個國家的滅亡根本原因是自身存在問題,而並不是其它國家的原因。所以劉元昊抓住問題的關件,狠狠的腐敗這些俄國使團成員。


    如果北疆軍隊要是真的用武力打到葉卡捷琳堡,那麽遇到的抵抗,將不是北疆軍隊所能承受的。但如果用腐敗的辦法,讓俄國人主動讓出來,那才是上上之策。所以劉元昊對於腐敗俄國官員,真所謂不遺餘力,並通過使團成員,對俄國高層進行拉攏腐化。就連對尼古拉二世和他皇後的腐化也不放過,金銀珠寶,每天都成箱子地送進克裏姆林宮。


    而充當調解角色的英、美、德、法四國的熱情卻是更傾向於與北疆談判貸款和貿易往來。


    談判就這樣僵持下來,一直進行了八個多月的馬拉鬆式的談判。直到1910年的4月10日,俄國與北疆都護府閃電般的簽定《中俄盛京條約》。


    一、北疆與俄國以烏拉爾山為界。俄國軍隊在一個月內退出亞洲所有的土地,其戰爭賠償,以土地相抵。雙方承認並尊重各自領土的完整。互不侵犯!


    二、北、俄雙方,共同享有貿易最惠國待遇。


    三、北、俄雙方,無償交還戰爭中被俘的軍官和士兵,但自願留在北疆的俘虜例外。


    四、北疆都護府保證每年向俄國采購不下於四百萬英磅的物資。同樣俄國也保證每年向北疆政府采購不低於四百萬英磅的物資。


    五、在中亞事務上,北疆采取中立態度,不cha手俄國與英國之間產生的事務糾紛及相關問題,必要時可為兩國矛盾做出調解。


    六、北疆向俄國開放西伯利亞鐵路和海參崴港、旅順港,用於民間貿易。


    七、俄國在朝鮮享有的特權,將由北疆都護府接管。


    八、北疆海軍與俄羅斯海軍在北冥(北冰洋)組成聯合艦隊,共同維護北冰洋海域的安全問題。雙方海上邊界以西京六十度為準,新地島歸於俄屬。並共同對北極進行聯合科考!


    九、北疆向俄羅斯每年返還,兩艘以上被俘的俄國太平洋艦隊主力戰艦。


    十、條約在簽定之日起生效。其它條約內容以密約形式簽定。


    當盛京條約簽定時,英、美、法、德四國組成的調解團,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北疆與俄羅斯之間的談判,實際上沒有他們任何事情,隻在條約簽定時,才通知他們去做個見證。這份條約去除領土割讓問題,簡直就是一個友好條約的範本。


    特別是兩國組成北冰洋聯合艦隊,簡直是要合夥稱霸北極。還搞出一個不公開的密約,其內容很讓調解各國傷透腦筋。


    總之劉元昊拿到了他最想要的鮮卑錫伯,而俄國雖然有所損失,但西伯利亞對於現在的俄羅斯來說,是個大包袱,弊大於利。如今把人口、軍隊、經濟收縮回歐洲之後,政府的財政壓力大大簡輕。特別是與北疆都護府達成最惠貿易國之後,雙方承諾四百萬英磅的采購計劃公布之後,給俄國商業帶來的不小的活力。


    劉元昊拿到西伯利亞看似背上了一個大包袱,但有多少好處,他自己清楚,目前他也成為了貨真價實的‘北方之王’。


    實際控製的領土麵積達到了1841.5萬平方公裏。是亞洲麵積的百分之四十一。北疆都護府人口數量達到了7000萬。軍隊人數總計六十萬,其中東北軍總計三十五萬,新疆蒙古軍隊合計二十五萬。


    《中俄盛京條約》簽定之後,最為惱火的國家就是日本,在戰爭之前,劉元昊承諾給日本人的千島群島和南庫頁島,如今隻字未提。中俄條約簽定之後,日本駐北疆西村公使便跑來見劉元昊。磨嘰了半天,又是恭喜又是賀喜,最後才說出來意,那個千島群島,秦王不會說了不算吧。


    劉元昊詭意地一笑,臉色冷了下來,口氣冰冷地質問道:“你們還是找紫禁城裏的那位去要吧,本王還真說了不算。你們要在鴨綠江修建鐵橋,不就是找地紫禁城裏那位嗎?還與英國聯合給紫禁城裏那位貸款1600萬英磅,很豪爽嗎!本王現在也很缺錢,你們怎麽不給貸點款!


    現在見本王得了好處眼紅起來,早幹什麽去了?本王現在很失忘後果很嚴重!《中俄盛京條約》想必你也看過了,俄國在朝鮮的特權已經交給北疆都護府處理了。


    哼!你們這些背信棄義,自作聰明之徒,本王懶得搭理;告訴桂太郎首相,他真是辜負了本王對的看重。朝鮮的特權本來是本王送給貴國的禮物,如今看來是本王自做多情了。罷了,這樣的好處還是本王自己享受吧!”


    西村聽了劉元昊的一翻挖苦楞住了,現在日本上下最擔心的就是,劉元昊利用在朝鮮的特權而不安分。這才和北京那邊秘密地談貸款之事。但是如果真向劉元昊說的那樣,他要朝鮮的特權是送給日本的禮物的話,那麽日本與北京方麵交往的舉動純屬畫蛇添足。


    現在地球人誰不知道北疆陸軍的強悍,如果真要和日本過不去,北疆海軍的實力和日本海軍相當暫且不說,朝鮮和北疆可是陸地相連。以北疆陸軍的實力把日本陸軍從朝鮮趕下海可不是什麽難事。


    西村公使的表情變得更加謙恭,“尊敬的秦王殿下,這是誤會,建設鴨綠江鐵橋和向北京方麵貸款之事,是國內商人所為,政府並不知情。如果你對此不滿的話,我這就向本國政府匯報,嚴肅處理此事!”


    “哼,你在拿本王開玩笑嗎,政府不知情,哼,這樣的話就別說了,老祖宗有句成語,叫做‘掩耳盜鈴’。千島群島和附近海域現在是北疆都護府的啦,庫頁島也是北疆都護府的啦。你們也別說本王不講信用,是你們有錯在先。不過本王也不小氣,這兩處地方主權歸於北疆都護府,可以給你們一些便利,民間資本投資優先你們日本開放。朝鮮事務本王暫且不cha手,但具體如何要視你們政府的態度而定。”


    西村公使聽完劉元昊的話,有種天堂到地獄在到人間的感覺。劉元昊太壞了,當初信誓旦旦的承諾,現在他說幾句話就不算數了,還說得理直氣壯。沒辦法這事從道理上說,日本理虧在先,誰讓你們沒事勾搭北京那幫廢物去啦。人家劉元昊現在有了朝鮮這個籌碼,與俄國又順利完成了和談,簽定條約。


    當初北疆與俄國和談時,日本國內一致認為戰事還將繼續,北、俄雙方隻不過是通過談判,在積蓄戰爭的力量。畢競看雙方的談判條件都顯得沒多少誠意,而且戰事也並不是很激烈。誰知這兩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突然達成合談,簽定條約。去了領土問題,幾呼就是一張友好同盟條約。


    交戰的敵對國轉瞬之間變成了友好鄰邦。日本國內政界見到這種狀況,集體失語。看來對於外交這門學問,日本向天朝上國還有得學。北疆剛一恢愎漢人統製,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強大,很值得研究一翻。


    沮喪的西村公使,低著頭離開了北疆都護府。他心中猜測,當他將劉元昊的原話,用電報發回國內會產生的影響。自己會不會成為替罪羊!如果桂太郎首相沒事的話,他應該會保護自己。碰上劉元昊這樣難纏的角色,對於任何一名外交家來說都是一個悲懼。外一國內派個楞頭青來的話,後果不可想象。這樣的事情國內那幫政客應該都能想到!


    好在劉元昊的話並沒有說死,日本還是有好處可拿,雖然少了點,但也好過沒有。如果日本想和北疆做對,就是天皇也沒那個膽子。北疆對朝鮮的軍事威脅不算,如果劉元昊發狠,賴掉日本給北疆都護府的兩千萬英磅貸款,內閣成員不被那些憤怒的財閥追殺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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