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胤k雖提前回府，卻沒有去看完顏氏，而是去了寶寧的屋子。
阻止了通傳的下人，胤k直接進了屋子，就看見自己那一向端莊的福晉，在炕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秋桃站在一邊，看到九阿哥，嚇了一跳，因站起來的太匆忙，一下把腳邊放著針線的籃子踢翻。
寶寧眉頭皺了下，臉在被子蹭了蹭，像是掙紮了一下，才睜開了眼睛，因為是剛剛睡醒，眼裏還帶著迷茫，她看見胤k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寶寧眨了下眼睛，趕緊坐起身，連脖子都紅了，低聲解釋道，“爺……我睡著了。”
成婚這麽久，胤k是第一次見自己福晉這種半睡半醒的樣子，平日裏就算他在這裏留宿，到了早上寶寧也會比他起得早。
胤k從不知道自己的福晉竟然有這一麵，笑道，“福晉倒是自在。”
“爺，妾身先梳洗。”雖然強自鎮定，可是怎麽瞧都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秋桃趕緊上前伺候寶寧，而秋橘端了杯茶給胤k後，就想要上去幫忙，卻被李嬤嬤拉住了，秋橘看著李嬤嬤，李嬤嬤微微搖搖頭，秋橘雖不知原因，卻也不動了。
自家主子和爺關係雖然一直不差，但是總是少些什麽，如今主子雖說有些失禮，可是爺的表情卻柔和了不少。
胤k就坐在椅子上喝著秋橘端上來的茶，“福晉不用著急，爺今兒沒事。”
此話聽在寶寧耳裏，更是羞地說不出話來。
“恭喜爺，就要當阿瑪了。”寶寧穿著對襟粉邊的淺黃色旗袍，“爺說完顏氏的位份要不要提一提？”
“不急。”胤k放下茶杯，“若是真生下男孩，再說也不遲。”
“我記下了。”寶寧坐在胤k旁邊，“秋橘，把廚子新做的金絲糕端來，讓爺嚐嚐。”說完又看向胤k，解釋道，“爺，廚子新做的味兒不算甜，爺看看合不合口。”
“也好。”胤k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福晉是個有心的。”
這句話，寶寧從九阿哥口中聽到過幾次，聽著是個誇讚的，實裏就是個警告，就笑了下，轉開話題，“我明兒去給額娘請安的時候，正巧告訴額娘，讓額娘也樂一下。”
胤k看了寶寧一眼，沒有吭聲。
“畢竟是爺第一個孩子，爺要當阿瑪，我也要當額娘了。”寶寧端著茶喝了一口。
胤k聽了，嚴重微微閃過精光，額娘嗎，也確實如此，不過這也算抬舉了完顏氏，對自己的子嗣也是好的，“等完顏氏生了，孩子就交給福晉了。”
寶寧應了一聲，開口道，“爺要不今晚咱們一起吃頓飯，也當樂嗬下。”
“你安排吧。”
正屋內擺著一個大桌，丫環們早已擺滿了酒菜，劉氏郎氏完顏氏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隻是誰也沒敢上桌。
寶寧等胤k坐下後，才坐在他身邊，開口道，“今兒府裏得了件喜事，才擺了這桌席，那些個規矩先放一邊，都坐在吃吧。”
“謝福晉。”三人嬌聲說道。
完顏氏無限嬌羞地看了胤k，寶寧笑道，“完顏氏是個有功的，以後早上就不需來請安了，身子重要。”
李氏掩去眼裏的嫉恨，帶著笑柔聲說道，“是啊，完顏妹妹要好好養身子，給府裏添丁。”
“就是，到時候我們兩個可都要給妹妹行禮了。”郎氏嬌聲說道。
完顏氏撫了肚子，笑道，“姐姐這樣說，妹妹可不依，妹妹哪受得起姐姐們行禮。”
“福晉是個心慈的，可也別太嬌著了。”胤k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
“爺說的是。”寶寧笑著應道。
李氏郎氏眼裏閃過笑意，而完顏氏手狠狠揪了下帕子，才笑說道，“福晉對我們幾個再好不過了，奴婢知福晉是心疼奴婢，可奴婢也想多在福晉身邊伺候些日子。”
“有孕了就是不一樣，嘴兒越發甜了。”寶寧臉上笑意不減。
宴後，胤k和完顏氏在李氏和郎氏嫉妒的眼神下，一起離開了，直接歇在了完顏氏屋裏。
寶寧回了屋子，直接貓在了炕上，秋桃端了碗粥和幾碟小菜，“主子，鍾嬤嬤一直讓小廚房給您溫著呢。”
“還是鍾嬤嬤心疼我。”那雖有一桌菜，寶寧卻沒吃多少，此時見冒著熱氣的粥和爽口小菜，哪還忍得住。
“那完顏氏以前看倒是個好的，如今一懷孕倒是張狂了。”李嬤嬤做著手裏的活計，開口說道。
“若不是爺發話，她還真想不來給主子請安呢。”秋桃選了塊綢子，在寶寧手上比了一下，“主子，這個色怎麽樣？”
“襯得主子很白。”鍾嬤嬤看了眼，“正適合主子。”
寶寧看了眼，也挺喜歡，笑道，“我們秋桃眼光一向是好的。”
秋桃得了誇讚，抿唇一笑，如一朵正要綻放的花兒，“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就不知我們這麽好的秋桃以後要便宜了哪個壞小子。”
“主子。”秋桃跺了跺腳，臉一下紅了起來。
“就是，秋桃姐姐可有中意的？我幫你求求主子。”秋橘打趣說道。
“壞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秋桃咬了下唇，綢子放到一邊，就要過去追打秋橘，秋橘一下跑到鍾嬤嬤身後，朝著秋桃做了個鬼臉。
平日裏鍾嬤嬤說秋橘最多，可是秋橘偏偏最貼著鍾嬤嬤。
笑鬧了一會，秋桃才開口道，“主子，若是有爺身邊的管事求，您就隻管答應，若是沒有，我就梳了頭發做嬤嬤，一輩子伺候主子。”
整個屋子忽然安靜了，就連秋橘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寶寧歎了口氣，招了招手。
秋桃走到寶寧身邊，寶寧抓住秋桃的手，“秋桃，我希望你能嫁得好。”
“主子，我不願離開你。”秋桃笑道，“再說了，我不放心主子。”
“秋桃說的也是個理兒。”李嬤嬤給寶寧換了杯熱茶，“主子，還是早些生下兒子才好。”
寶寧如何不想，隻是嫁給九阿哥這兩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鍾嬤嬤勸道，“急不來的，主子年紀還小。”
第二日一大早，寶寧就換了衣服，坐著馬車進宮去了，五福晉正陪著宜妃說話。
“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寶寧福了福身子說道。
“都是自家人，哪來那麽多禮，來我這兒坐下。”宜妃笑道，“剛老五家的還說你呢。”
“五嫂說我什麽？”寶寧走到宜妃身邊，坐下後說道，“難不成五嫂告訴額娘，打葉子牌輸給我了，要額娘撐腰呢？”
“九弟妹，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那麽點銀子，就當五嫂送你的胭脂錢。”五福晉知道寶寧在逗趣，佯裝生氣說道，“枉我還和額娘說你好話。”
“好五嫂，都是弟妹的錯，你以後多在額娘麵前誇誇我吧。”寶寧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逗得宜妃笑出了聲。
五福晉用手帕遮住嘴，笑了起來。
“額娘，幫幫寶寧。”寶寧拉著宜妃的手，嬌聲說道。
宜妃拍拍寶寧的手背，“好好，額娘幫你。”
“額娘……”五福晉他塔喇氏也拉著宜妃的手，“你有了九弟妹，就不疼兒媳了。”
“怎麽會。”宜妃一手握住寶寧的手，一手握住他塔喇氏的手，“你們都是額娘的小棉襖。”
五福晉和寶寧相視一笑，一時間屋裏滿是溫情。
笑鬧完了，寶寧瞅了機會開口道，“哎呀，我把正事都忘記了。”
“怎麽，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兒？”宜妃見寶寧臉上還是笑盈盈的，知不是什麽壞事。
“爺的妾完顏氏有孕了，已三個多月了。”
“這感情好。”宜妃臉上卻沒有太大的喜悅，畢竟隻是一個沒有入玉牒的妾，隻不過是九阿哥第一個子嗣，而多了幾分關心，“桂嬤嬤，把我那柄玉如意找出來，賞給完顏氏。”
“媳婦就知道額娘會高興。”寶寧臉上沒有一點勉強，笑的和自己懷孕了一般。
五福晉見了也笑道，“感情贏了我銀子不夠，等著我上禮呢。”
“下次來的時候，把那個完顏氏帶來。”宜妃喝了口茶，“我這兒剛得了幾匹緞子，顏色正適合你們，一會走的時候帶上。”
“我們就是來額娘這裏蹭好東西的。”五福晉笑道。
“那可要多蹭點走。”說著寶寧就捏了塊點心，說道，“額娘這兒的點心就是好吃。”
“額娘這裏什麽都是好的。”宜妃被寶寧逗笑了，“要不就在這裏陪額娘吧。”
“那可好。”寶寧一臉驚喜，“我要天天陪著額娘。”
“就怕老九嫌我拘著他媳婦，來管我要。”
“爺最孝順不過了，隻會怕我惹了額娘生氣。”
“老五家的，你看老九家的嘴兒甜的。”宜妃用手帕擦了擦嘴，笑道。
“定是額娘這兒的點心甜，我也要吃幾塊。”五福晉說著，真拿了塊點心放嘴裏，吃下後，說道，“果然甜。”
等五福晉和寶寧都離開了，宜妃才靠在墊子上，“桂嬤嬤，你如何看。”
“稟主子，兩位福晉都是孝順的。”桂嬤嬤拿了被子蓋在宜妃腿上，低聲說道。
宜妃把指甲套去了放到炕桌上，“老九家的不愧是大家族裏出來的。”
“奴婢看九福晉也是個實誠的，對主子更是上心。”
“她對老五家也是好的，把我那對兒陪嫁的墨玉鐲子找出來，給老九家的送去，還有玉雕的石榴也一並送去。”宜妃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胤k雖提前回府，卻沒有去看完顏氏，而是去了寶寧的屋子。
阻止了通傳的下人，胤k直接進了屋子，就看見自己那一向端莊的福晉，在炕上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秋桃站在一邊，看到九阿哥，嚇了一跳，因站起來的太匆忙，一下把腳邊放著針線的籃子踢翻。
寶寧眉頭皺了下，臉在被子蹭了蹭，像是掙紮了一下，才睜開了眼睛，因為是剛剛睡醒，眼裏還帶著迷茫，她看見胤k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寶寧眨了下眼睛，趕緊坐起身，連脖子都紅了，低聲解釋道，“爺……我睡著了。”
成婚這麽久，胤k是第一次見自己福晉這種半睡半醒的樣子，平日裏就算他在這裏留宿，到了早上寶寧也會比他起得早。
胤k從不知道自己的福晉竟然有這一麵，笑道，“福晉倒是自在。”
“爺，妾身先梳洗。”雖然強自鎮定，可是怎麽瞧都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秋桃趕緊上前伺候寶寧，而秋橘端了杯茶給胤k後，就想要上去幫忙，卻被李嬤嬤拉住了，秋橘看著李嬤嬤，李嬤嬤微微搖搖頭，秋橘雖不知原因，卻也不動了。
自家主子和爺關係雖然一直不差，但是總是少些什麽，如今主子雖說有些失禮，可是爺的表情卻柔和了不少。
胤k就坐在椅子上喝著秋橘端上來的茶，“福晉不用著急，爺今兒沒事。”
此話聽在寶寧耳裏，更是羞地說不出話來。
“恭喜爺，就要當阿瑪了。”寶寧穿著對襟粉邊的淺黃色旗袍，“爺說完顏氏的位份要不要提一提？”
“不急。”胤k放下茶杯，“若是真生下男孩，再說也不遲。”
“我記下了。”寶寧坐在胤k旁邊，“秋橘，把廚子新做的金絲糕端來，讓爺嚐嚐。”說完又看向胤k，解釋道，“爺，廚子新做的味兒不算甜，爺看看合不合口。”
“也好。”胤k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福晉是個有心的。”
這句話，寶寧從九阿哥口中聽到過幾次，聽著是個誇讚的，實裏就是個警告，就笑了下，轉開話題，“我明兒去給額娘請安的時候，正巧告訴額娘，讓額娘也樂一下。”
胤k看了寶寧一眼，沒有吭聲。
“畢竟是爺第一個孩子，爺要當阿瑪，我也要當額娘了。”寶寧端著茶喝了一口。
胤k聽了，嚴重微微閃過精光，額娘嗎，也確實如此，不過這也算抬舉了完顏氏，對自己的子嗣也是好的，“等完顏氏生了，孩子就交給福晉了。”
寶寧應了一聲，開口道，“爺要不今晚咱們一起吃頓飯，也當樂嗬下。”
“你安排吧。”
正屋內擺著一個大桌，丫環們早已擺滿了酒菜，劉氏郎氏完顏氏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隻是誰也沒敢上桌。
寶寧等胤k坐下後，才坐在他身邊，開口道，“今兒府裏得了件喜事，才擺了這桌席，那些個規矩先放一邊，都坐在吃吧。”
“謝福晉。”三人嬌聲說道。
完顏氏無限嬌羞地看了胤k，寶寧笑道，“完顏氏是個有功的，以後早上就不需來請安了，身子重要。”
李氏掩去眼裏的嫉恨，帶著笑柔聲說道，“是啊，完顏妹妹要好好養身子，給府裏添丁。”
“就是，到時候我們兩個可都要給妹妹行禮了。”郎氏嬌聲說道。
完顏氏撫了肚子，笑道，“姐姐這樣說，妹妹可不依，妹妹哪受得起姐姐們行禮。”
“福晉是個心慈的，可也別太嬌著了。”胤k的聲音淡淡地聽不出喜怒。
“爺說的是。”寶寧笑著應道。
李氏郎氏眼裏閃過笑意，而完顏氏手狠狠揪了下帕子，才笑說道，“福晉對我們幾個再好不過了，奴婢知福晉是心疼奴婢，可奴婢也想多在福晉身邊伺候些日子。”
“有孕了就是不一樣，嘴兒越發甜了。”寶寧臉上笑意不減。
宴後，胤k和完顏氏在李氏和郎氏嫉妒的眼神下，一起離開了，直接歇在了完顏氏屋裏。
寶寧回了屋子，直接貓在了炕上，秋桃端了碗粥和幾碟小菜，“主子，鍾嬤嬤一直讓小廚房給您溫著呢。”
“還是鍾嬤嬤心疼我。”那雖有一桌菜，寶寧卻沒吃多少，此時見冒著熱氣的粥和爽口小菜，哪還忍得住。
“那完顏氏以前看倒是個好的，如今一懷孕倒是張狂了。”李嬤嬤做著手裏的活計，開口說道。
“若不是爺發話，她還真想不來給主子請安呢。”秋桃選了塊綢子，在寶寧手上比了一下，“主子，這個色怎麽樣？”
“襯得主子很白。”鍾嬤嬤看了眼，“正適合主子。”
寶寧看了眼，也挺喜歡，笑道，“我們秋桃眼光一向是好的。”
秋桃得了誇讚，抿唇一笑，如一朵正要綻放的花兒，“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就不知我們這麽好的秋桃以後要便宜了哪個壞小子。”
“主子。”秋桃跺了跺腳，臉一下紅了起來。
“就是，秋桃姐姐可有中意的？我幫你求求主子。”秋橘打趣說道。
“壞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秋桃咬了下唇，綢子放到一邊，就要過去追打秋橘，秋橘一下跑到鍾嬤嬤身後，朝著秋桃做了個鬼臉。
平日裏鍾嬤嬤說秋橘最多，可是秋橘偏偏最貼著鍾嬤嬤。
笑鬧了一會，秋桃才開口道，“主子，若是有爺身邊的管事求，您就隻管答應，若是沒有，我就梳了頭發做嬤嬤，一輩子伺候主子。”
整個屋子忽然安靜了，就連秋橘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寶寧歎了口氣，招了招手。
秋桃走到寶寧身邊，寶寧抓住秋桃的手，“秋桃，我希望你能嫁得好。”
“主子，我不願離開你。”秋桃笑道，“再說了，我不放心主子。”
“秋桃說的也是個理兒。”李嬤嬤給寶寧換了杯熱茶，“主子，還是早些生下兒子才好。”
寶寧如何不想，隻是嫁給九阿哥這兩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鍾嬤嬤勸道，“急不來的，主子年紀還小。”
第二日一大早，寶寧就換了衣服，坐著馬車進宮去了，五福晉正陪著宜妃說話。
“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寶寧福了福身子說道。
“都是自家人，哪來那麽多禮，來我這兒坐下。”宜妃笑道，“剛老五家的還說你呢。”
“五嫂說我什麽？”寶寧走到宜妃身邊，坐下後說道，“難不成五嫂告訴額娘，打葉子牌輸給我了，要額娘撐腰呢？”
“九弟妹，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那麽點銀子，就當五嫂送你的胭脂錢。”五福晉知道寶寧在逗趣，佯裝生氣說道，“枉我還和額娘說你好話。”
“好五嫂，都是弟妹的錯，你以後多在額娘麵前誇誇我吧。”寶寧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逗得宜妃笑出了聲。
五福晉用手帕遮住嘴，笑了起來。
“額娘，幫幫寶寧。”寶寧拉著宜妃的手，嬌聲說道。
宜妃拍拍寶寧的手背，“好好，額娘幫你。”
“額娘……”五福晉他塔喇氏也拉著宜妃的手，“你有了九弟妹，就不疼兒媳了。”
“怎麽會。”宜妃一手握住寶寧的手，一手握住他塔喇氏的手，“你們都是額娘的小棉襖。”
五福晉和寶寧相視一笑，一時間屋裏滿是溫情。
笑鬧完了，寶寧瞅了機會開口道，“哎呀，我把正事都忘記了。”
“怎麽，可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兒？”宜妃見寶寧臉上還是笑盈盈的，知不是什麽壞事。
“爺的妾完顏氏有孕了，已三個多月了。”
“這感情好。”宜妃臉上卻沒有太大的喜悅，畢竟隻是一個沒有入玉牒的妾，隻不過是九阿哥第一個子嗣，而多了幾分關心，“桂嬤嬤，把我那柄玉如意找出來，賞給完顏氏。”
“媳婦就知道額娘會高興。”寶寧臉上沒有一點勉強，笑的和自己懷孕了一般。
五福晉見了也笑道，“感情贏了我銀子不夠，等著我上禮呢。”
“下次來的時候，把那個完顏氏帶來。”宜妃喝了口茶，“我這兒剛得了幾匹緞子，顏色正適合你們，一會走的時候帶上。”
“我們就是來額娘這裏蹭好東西的。”五福晉笑道。
“那可要多蹭點走。”說著寶寧就捏了塊點心，說道，“額娘這兒的點心就是好吃。”
“額娘這裏什麽都是好的。”宜妃被寶寧逗笑了，“要不就在這裏陪額娘吧。”
“那可好。”寶寧一臉驚喜，“我要天天陪著額娘。”
“就怕老九嫌我拘著他媳婦，來管我要。”
“爺最孝順不過了，隻會怕我惹了額娘生氣。”
“老五家的，你看老九家的嘴兒甜的。”宜妃用手帕擦了擦嘴，笑道。
“定是額娘這兒的點心甜，我也要吃幾塊。”五福晉說著，真拿了塊點心放嘴裏，吃下後，說道，“果然甜。”
等五福晉和寶寧都離開了，宜妃才靠在墊子上，“桂嬤嬤，你如何看。”
“稟主子，兩位福晉都是孝順的。”桂嬤嬤拿了被子蓋在宜妃腿上，低聲說道。
宜妃把指甲套去了放到炕桌上，“老九家的不愧是大家族裏出來的。”
“奴婢看九福晉也是個實誠的，對主子更是上心。”
“她對老五家也是好的，把我那對兒陪嫁的墨玉鐲子找出來，給老九家的送去，還有玉雕的石榴也一並送去。”宜妃說完，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