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寶寧把權交出去了, 在院子裏安心養胎，弘和樂婉不僅回來了, 還帶回來了大批的賞賜，弘坐在寶寧身邊, 明明想撲進寶寧懷裏，卻老老實實不動，隻是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寶寧的肚子，“真好。”
樂婉貼在寶寧身上，小心翼翼地伸著手摸著寶寧肚子，“額娘, 弟弟什麽時候長大？”
“萬一是妹妹呢？”寶寧給樂婉整理了下衣襟, 問道。
樂婉嘟起了嘴，看看九阿哥說道，“阿瑪，我要弟弟。”
“為什麽？”九阿哥也疑惑地問道。
“妹妹不能陪我打獵。”樂婉嘟囔道, “瑪瑪告訴我的, 要弟弟，妹妹不好。”
樂婉這話一說，寶寧就愣住，咬了下唇，看了九阿哥一眼，對著樂婉柔聲說道，“樂婉可以保護妹妹。”
九阿哥心中有些生氣, 雖然他也想再要個嫡子，可是要真是個嫡女，他也是喜歡的，像樂婉就這麽可愛，可是沒有想到他額娘這麽和樂婉說，樂婉還是小孩子，懂什麽。
“誰告訴妹妹不能打獵了，樂婉可以，妹妹當然也可以。”九阿哥開口說道。
樂婉嘟著嘴思考了一會，“好吧，可是我還是想要弟弟。”
“弘也想要弟弟。”猶豫了下，弘才小聲說道，說完還害怕寶寧和九阿哥生氣一樣，偷偷看了他們一眼，解釋道，“弘不是不喜歡妹妹，就是想先要弟弟再要妹妹。”
“為什麽？”九阿哥強壓著怒火問道，若是自己額娘和弘說了什麽，微微眯眼，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弘又偷偷看了一眼九阿哥，才哭出聲道，“桂嬤嬤說，等郭絡羅姨娘生下兒子後，阿瑪就不要額娘和我們了……嗚嗚嗚………阿瑪就不喜歡我們了……不要她們生弟弟，隻要額娘生……”
九阿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寶寧眼眶一紅，厲聲說道，“弘，亂說什麽。”
弘被寶寧吼得一愣，寶寧從沒有吵過他，甚至沒有大聲對他說過話，“額娘……”
“額娘不要罵哥哥。”樂婉開口說道，“哥哥功課很好，皇瑪法都誇獎哥哥了，瑪瑪也很喜歡哥哥。”
“好了，小孩子懂什麽。”九阿哥看了寶寧一眼，“弘樂婉，阿瑪給你們買了好玩的，讓小林子帶你們去拿好不好？”
弘看著寶寧，寶寧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弘的腦袋，“去吧，額娘不是生弘的氣。”
“額娘，弘再也不說了。”弘乖巧地開口道。
“不管是誰生的，都是你阿瑪的孩子，你的弟弟妹妹，知道嗎？你阿瑪都疼，懂嗎？”寶寧柔聲說道。
弘小手拉著寶寧的手，眼睛看著九阿哥，像是要得到保證。
九阿哥想到小時候自己皇阿瑪教導太子讀書，表揚自己三哥四哥，卻從來隻是罵自己，想到那時候自己的心情，這是自己第一個兒子，也放柔了口氣，“阿瑪最疼你們了。”
“阿瑪，額娘，樂婉也最喜歡你們了。”樂婉也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笑嗬嗬地說道。
“弘一定會好好用功，讓阿瑪高興讓額娘高興。”弘小臉嚴肅地開口說道。
“弘和樂婉都是額娘的好孩子。”寶寧笑著說道。
“恩。”
等弘和樂婉出去了，寶寧像是什麽事兒也沒法上一般，拿出一個繡好的荷包，說道，“爺，我前些日子繡的，你看喜歡嗎？”
九阿哥接過，看了眼，很精致，白色的荷包上用銀線繡著暗紋，“福晉費心了。”
寶寧應了一聲，臉上雖帶著笑容，但是眼底帶著幾分難過。
九阿哥抿了下唇，開口道，“弘是我的嫡子。”
“爺，我知道的。”寶寧說道，“我隻是……爺弘那麽小，我……”話沒說完，淚就落了下來，“樂婉和弘不該想這些的……他前些天還在期待劉氏和兆佳氏的孩子出生……還說想再要個妹妹的……”
九阿哥把寶寧摟進懷裏，“爺不會放過那個老刁奴的。”
寶寧微微垂眸，伸手拉著九阿哥的衣服，“爺，弘和樂婉還是個孩子，一直在害怕我們不愛他們了……我不是個好額娘，桂嬤嬤怎麽能和兩個小孩說這些……會不會還說了別的？”
九阿哥也想起來，抿了下唇，“別怕，生個女孩我也是喜歡的。”
“謝謝爺。”寶寧柔聲說道。
等九阿哥去書房辦公了，弘和樂婉才重新偎在寶寧身邊，樂婉吃了些餑餑後，說道，“額娘，我困了。”
“鍾嬤嬤帶著樂婉去休息。”寶寧伸手摸了下樂婉的額頭，說道。
“是。”
“哥哥，你不去睡嗎？”樂婉看了眼還在看書的弘問道。
“妹妹先去睡，我背完這些，皇瑪法要檢查的。”弘握著書，說道。
“那好。”樂婉嗬嗬笑了一下，“多虧樂婉不用背書。”說完，才和鍾嬤嬤去自己屋裏休息。
“你們都下去吧。”寶寧看了眼屋裏的人說道。
“是。”
等人都下去後，寶寧才開口問道，“弘，是誰讓你說那些話的？”
弘咬了下唇，才說道，“額娘不要生氣，弘想保護額娘。”
“那告訴額娘，誰教你說的好嗎？額娘沒有生氣。”寶寧放肉聲音說道。
“弘暉哥哥。”弘眨了下眼睛，“額娘，都是弘暉哥哥保護我。”
“他為什麽要讓你說這些呢？”寶寧帶著點疑惑，桂嬤嬤是宜妃身邊的貼身嬤嬤，雖然寶寧也需退讓幾分，卻自覺沒有得罪過……不對……難道是秋橘的事情，眯了下眼睛，當初自己覺得秋橘死了，那件事就算完了，難道……
“桂嬤嬤不喜歡弘和樂婉。”弘皺巴著小臉說道。
“難道她欺負你們了？”寶寧有幾分緊張問道。
“沒有。”弘嘟囔道，“可是她不喜歡額娘，我很難過就告訴弘暉哥哥了，弘暉哥哥教我這個辦法的。”
“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額娘？”寶寧不是不相信，隻是有些疑惑。
“我就是知道。”弘嘟囔道，“她喜歡郭絡羅姨娘，她老在瑪瑪麵前說郭絡羅姨娘的好話。”
“傻孩子。”寶寧摟著弘，“一會讓李嬤嬤帶你去額娘的箱子裏，你選幾樣東西送給弘暉好嗎？”
“好。”
九阿哥到了書房，並沒有辦公，而是摔了不少東西，“那個老刁奴，什麽玩意兒。”
小林子見九阿哥真的生氣了，也有幾分害怕，等九阿哥發完脾氣，讓下人把東西收拾好後，才湊了過去說道，“爺消消火，郭絡羅庶福晉剛剛讓人送了個香包來，爺看看……”說著就把小香包遞了過去。
九阿哥接過看了下，扔回小林子懷裏，“找人把裏麵的香料給我換了，香味要差不多。”
話沒說完，小林子已經明白了，九阿哥是懷疑郭絡羅氏這香包裏會有害福晉的東西。
“然後把香料偷偷拿去給大夫看看。”九阿哥靠在椅子上，“給八哥十弟府上送個信兒，我在茶樓等他們。”
“是，奴才這就去。”小林子趕緊出門辦事。
等到了茶樓，八貝勒已經到了，“九弟，這麽急的把我叫出來，怎麽了？”
九阿哥一想到這裏，就生氣，把弘的話學了一遍後，猶豫了下問道，“八哥，你說會不會是富察氏讓弘說的？”
“弘什麽時候回來的？”八貝勒皺了下眉，問道。
“今兒。”胤k說道，“是我帶他們回來的，然後一直在富察氏那兒。”
十阿哥此時也來了，“恭喜九哥了，又要當阿瑪了。”
“我都當了好幾次阿瑪了。”九阿哥沒好氣地說道。
“這怎麽一樣。”十阿哥瞪大了眼睛，“這次可是九嫂要給你生。”
“九弟，你有時候還沒有十弟看得清楚。”八貝勒倒了杯茶說道，“富察氏是你的嫡福晉，而郭絡羅氏……想來那個桂嬤嬤是想要討好。”
“這話我說也不合適，隻是九弟，你的嫡福晉是富察氏，你的府裏是富察氏幫你管的。”言下之意，宜妃還是少參合著好，“若是皇阿瑪知道了，對你也是不好的。”
“我明白的。”九阿哥端著茶杯，“隻是那我是額娘。”九阿哥如何不明白，隻是宜妃是他額娘，是一直保護著他，因為他犯罪而給人低頭的額娘。
“額娘就我和五哥兩個孩子，五哥還一直養在太後那兒，和額娘並不算親。”當初不管有什麽好的，宜妃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這些也都是九阿哥願意容忍的原因，“這桂嬤嬤到底和富察氏有何恩怨。”
九阿哥寧願把這些都怨恨在桂嬤嬤這個老奴身上。
八貝勒也是明白的，想到良妃，歎了口氣，“當初弟妹生產，你要保的是大人對嗎？”
一句話已經提醒了九阿哥。
“我明白了。”胤k微微垂眸，“對了，八哥，弘和四哥府裏的弘暉關係甚好，會不會……”
“小孩子的交情我們不需要參與。”八貝勒心中滿意自己這個侄子，“弘暉也是個明白人。”
寶寧把權交出去了, 在院子裏安心養胎，弘和樂婉不僅回來了, 還帶回來了大批的賞賜，弘坐在寶寧身邊, 明明想撲進寶寧懷裏，卻老老實實不動，隻是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寶寧的肚子，“真好。”
樂婉貼在寶寧身上，小心翼翼地伸著手摸著寶寧肚子，“額娘, 弟弟什麽時候長大？”
“萬一是妹妹呢？”寶寧給樂婉整理了下衣襟, 問道。
樂婉嘟起了嘴，看看九阿哥說道，“阿瑪，我要弟弟。”
“為什麽？”九阿哥也疑惑地問道。
“妹妹不能陪我打獵。”樂婉嘟囔道, “瑪瑪告訴我的, 要弟弟，妹妹不好。”
樂婉這話一說，寶寧就愣住，咬了下唇，看了九阿哥一眼，對著樂婉柔聲說道，“樂婉可以保護妹妹。”
九阿哥心中有些生氣, 雖然他也想再要個嫡子，可是要真是個嫡女，他也是喜歡的，像樂婉就這麽可愛，可是沒有想到他額娘這麽和樂婉說，樂婉還是小孩子，懂什麽。
“誰告訴妹妹不能打獵了，樂婉可以，妹妹當然也可以。”九阿哥開口說道。
樂婉嘟著嘴思考了一會，“好吧，可是我還是想要弟弟。”
“弘也想要弟弟。”猶豫了下，弘才小聲說道，說完還害怕寶寧和九阿哥生氣一樣，偷偷看了他們一眼，解釋道，“弘不是不喜歡妹妹，就是想先要弟弟再要妹妹。”
“為什麽？”九阿哥強壓著怒火問道，若是自己額娘和弘說了什麽，微微眯眼，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弘又偷偷看了一眼九阿哥，才哭出聲道，“桂嬤嬤說，等郭絡羅姨娘生下兒子後，阿瑪就不要額娘和我們了……嗚嗚嗚………阿瑪就不喜歡我們了……不要她們生弟弟，隻要額娘生……”
九阿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寶寧眼眶一紅，厲聲說道，“弘，亂說什麽。”
弘被寶寧吼得一愣，寶寧從沒有吵過他，甚至沒有大聲對他說過話，“額娘……”
“額娘不要罵哥哥。”樂婉開口說道，“哥哥功課很好，皇瑪法都誇獎哥哥了，瑪瑪也很喜歡哥哥。”
“好了，小孩子懂什麽。”九阿哥看了寶寧一眼，“弘樂婉，阿瑪給你們買了好玩的，讓小林子帶你們去拿好不好？”
弘看著寶寧，寶寧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弘的腦袋，“去吧，額娘不是生弘的氣。”
“額娘，弘再也不說了。”弘乖巧地開口道。
“不管是誰生的，都是你阿瑪的孩子，你的弟弟妹妹，知道嗎？你阿瑪都疼，懂嗎？”寶寧柔聲說道。
弘小手拉著寶寧的手，眼睛看著九阿哥，像是要得到保證。
九阿哥想到小時候自己皇阿瑪教導太子讀書，表揚自己三哥四哥，卻從來隻是罵自己，想到那時候自己的心情，這是自己第一個兒子，也放柔了口氣，“阿瑪最疼你們了。”
“阿瑪，額娘，樂婉也最喜歡你們了。”樂婉也像是鬆了口氣一樣，笑嗬嗬地說道。
“弘一定會好好用功，讓阿瑪高興讓額娘高興。”弘小臉嚴肅地開口說道。
“弘和樂婉都是額娘的好孩子。”寶寧笑著說道。
“恩。”
等弘和樂婉出去了，寶寧像是什麽事兒也沒法上一般，拿出一個繡好的荷包，說道，“爺，我前些日子繡的，你看喜歡嗎？”
九阿哥接過，看了眼，很精致，白色的荷包上用銀線繡著暗紋，“福晉費心了。”
寶寧應了一聲，臉上雖帶著笑容，但是眼底帶著幾分難過。
九阿哥抿了下唇，開口道，“弘是我的嫡子。”
“爺，我知道的。”寶寧說道，“我隻是……爺弘那麽小，我……”話沒說完，淚就落了下來，“樂婉和弘不該想這些的……他前些天還在期待劉氏和兆佳氏的孩子出生……還說想再要個妹妹的……”
九阿哥把寶寧摟進懷裏，“爺不會放過那個老刁奴的。”
寶寧微微垂眸，伸手拉著九阿哥的衣服，“爺，弘和樂婉還是個孩子，一直在害怕我們不愛他們了……我不是個好額娘，桂嬤嬤怎麽能和兩個小孩說這些……會不會還說了別的？”
九阿哥也想起來，抿了下唇，“別怕，生個女孩我也是喜歡的。”
“謝謝爺。”寶寧柔聲說道。
等九阿哥去書房辦公了，弘和樂婉才重新偎在寶寧身邊，樂婉吃了些餑餑後，說道，“額娘，我困了。”
“鍾嬤嬤帶著樂婉去休息。”寶寧伸手摸了下樂婉的額頭，說道。
“是。”
“哥哥，你不去睡嗎？”樂婉看了眼還在看書的弘問道。
“妹妹先去睡，我背完這些，皇瑪法要檢查的。”弘握著書，說道。
“那好。”樂婉嗬嗬笑了一下，“多虧樂婉不用背書。”說完，才和鍾嬤嬤去自己屋裏休息。
“你們都下去吧。”寶寧看了眼屋裏的人說道。
“是。”
等人都下去後，寶寧才開口問道，“弘，是誰讓你說那些話的？”
弘咬了下唇，才說道，“額娘不要生氣，弘想保護額娘。”
“那告訴額娘，誰教你說的好嗎？額娘沒有生氣。”寶寧放肉聲音說道。
“弘暉哥哥。”弘眨了下眼睛，“額娘，都是弘暉哥哥保護我。”
“他為什麽要讓你說這些呢？”寶寧帶著點疑惑，桂嬤嬤是宜妃身邊的貼身嬤嬤，雖然寶寧也需退讓幾分，卻自覺沒有得罪過……不對……難道是秋橘的事情，眯了下眼睛，當初自己覺得秋橘死了，那件事就算完了，難道……
“桂嬤嬤不喜歡弘和樂婉。”弘皺巴著小臉說道。
“難道她欺負你們了？”寶寧有幾分緊張問道。
“沒有。”弘嘟囔道，“可是她不喜歡額娘，我很難過就告訴弘暉哥哥了，弘暉哥哥教我這個辦法的。”
“你怎麽知道她不喜歡額娘？”寶寧不是不相信，隻是有些疑惑。
“我就是知道。”弘嘟囔道，“她喜歡郭絡羅姨娘，她老在瑪瑪麵前說郭絡羅姨娘的好話。”
“傻孩子。”寶寧摟著弘，“一會讓李嬤嬤帶你去額娘的箱子裏，你選幾樣東西送給弘暉好嗎？”
“好。”
九阿哥到了書房，並沒有辦公，而是摔了不少東西，“那個老刁奴，什麽玩意兒。”
小林子見九阿哥真的生氣了，也有幾分害怕，等九阿哥發完脾氣，讓下人把東西收拾好後，才湊了過去說道，“爺消消火，郭絡羅庶福晉剛剛讓人送了個香包來，爺看看……”說著就把小香包遞了過去。
九阿哥接過看了下，扔回小林子懷裏，“找人把裏麵的香料給我換了，香味要差不多。”
話沒說完，小林子已經明白了，九阿哥是懷疑郭絡羅氏這香包裏會有害福晉的東西。
“然後把香料偷偷拿去給大夫看看。”九阿哥靠在椅子上，“給八哥十弟府上送個信兒，我在茶樓等他們。”
“是，奴才這就去。”小林子趕緊出門辦事。
等到了茶樓，八貝勒已經到了，“九弟，這麽急的把我叫出來，怎麽了？”
九阿哥一想到這裏，就生氣，把弘的話學了一遍後，猶豫了下問道，“八哥，你說會不會是富察氏讓弘說的？”
“弘什麽時候回來的？”八貝勒皺了下眉，問道。
“今兒。”胤k說道，“是我帶他們回來的，然後一直在富察氏那兒。”
十阿哥此時也來了，“恭喜九哥了，又要當阿瑪了。”
“我都當了好幾次阿瑪了。”九阿哥沒好氣地說道。
“這怎麽一樣。”十阿哥瞪大了眼睛，“這次可是九嫂要給你生。”
“九弟，你有時候還沒有十弟看得清楚。”八貝勒倒了杯茶說道，“富察氏是你的嫡福晉，而郭絡羅氏……想來那個桂嬤嬤是想要討好。”
“這話我說也不合適，隻是九弟，你的嫡福晉是富察氏，你的府裏是富察氏幫你管的。”言下之意，宜妃還是少參合著好，“若是皇阿瑪知道了，對你也是不好的。”
“我明白的。”九阿哥端著茶杯，“隻是那我是額娘。”九阿哥如何不明白，隻是宜妃是他額娘，是一直保護著他，因為他犯罪而給人低頭的額娘。
“額娘就我和五哥兩個孩子，五哥還一直養在太後那兒，和額娘並不算親。”當初不管有什麽好的，宜妃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這些也都是九阿哥願意容忍的原因，“這桂嬤嬤到底和富察氏有何恩怨。”
九阿哥寧願把這些都怨恨在桂嬤嬤這個老奴身上。
八貝勒也是明白的，想到良妃，歎了口氣，“當初弟妹生產，你要保的是大人對嗎？”
一句話已經提醒了九阿哥。
“我明白了。”胤k微微垂眸，“對了，八哥，弘和四哥府裏的弘暉關係甚好，會不會……”
“小孩子的交情我們不需要參與。”八貝勒心中滿意自己這個侄子，“弘暉也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