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尾的牙恨的直癢癢,對方明明隻有為數幾人,但是卻借著地勢之利,頑強的阻擋住了他們。再一次瘋狂轟炸之後,鬆尾瞪著血紅的眼睛,抽出身上的戰刀,揮舞著狂叫起來,“烈火帝國的勇士們,讓我看到你們的勇氣,跟著我,殺幾給給!!”


    匍匐在地上的傘兵們,在他的吼叫聲中爬了起來,一麵拚命的向山頂上射擊著,一麵互相推搡著對方在自己前麵向山頂攻去,等到他們越過已經身亡的兩名突擊隊員時,都嚇了一跳,胡亂的射擊了一陣之後才發現,躺在地上的原來是兩個死人。


    鬆尾喊叫了一陣之後,跟在傘兵後麵衝上了山頂。山頂上空無一人,隻有勁風吹過,鬆尾紅著眼睛四下裏看了看,大吼一聲給我仔細的搜查。傘兵們得到命令,四散開仔細的搜查起來。鬆尾收好軍刀,拿著望遠鏡向遠處的山巒了望,四周圍都是茫茫無盡的大山,鬆濤如浪,看不到一個人影。鬆尾心裏開始犯嘀咕,難道這隻是敵人的掩護部隊?可是看作戰能力,選取地勢的經驗,應該是敵人的指揮官在親自指揮,恩,想騙我,沒那麽容易!剛想到這裏,就聽見不遠處響起轟的一聲爆炸聲,其間還夾雜著兩聲慘叫。他連忙伏下身子,慌亂的問手下那邊怎麽了?


    手下們早就匍匐在地,聞言伸頭看了看,“報告隊長,我們的兩名隊員在搜索時,大概是踩到了敵人留下來得地雷,已經殉國。”


    鬆尾大怒,爬起來就想過去看看,衝了幾步又站住,回頭喊道你們還趴著幹什麽?還不過去看看!傘兵們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看了看站起來說他們已經玉碎了。鬆尾氣的破口大罵,可是又無可奈何,隻好命令傘兵們繼續追擊。


    在相隔不遠的一座山頂上,楊重和田勇正笑的直打跌,他倆臥倒在樹叢後麵,用望遠鏡觀察到了整個爆炸的全過程,田勇嘿嘿笑著,“這些也是烈火帝國的精銳傘兵?怎麽都跟二傻子似的,那顆手雷多大的個兒啊,就擺在那他們也能踩上,嘖嘖,真有種!”


    楊重笑嘻嘻的說,“這一下好玩了,有得玩了,走,咱們先走一步,到前麵找地方給他們準備大驚喜去。”


    就這樣,楊重和田勇帶著鬆尾他們在深山老林裏玩起了捉迷藏,隻要時間足夠,他倆肯定會給鬆尾他們設幾個陷阱,弄幾處埋伏。比如拿野山藤做個絆索,再吊兩塊大石頭在樹杈上,接好絆索,就等著傘兵們過來挨砸。把樹枝削尖作成紮排,隻要挨上至少就是個半死。田勇還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地坑,不知道以前是什麽動物的洞穴,剛好能掉下一個人去,田勇用樹枝樹葉掩蓋好以後正準備走,忽然又覺得不太滿意,他親自下去比量了一下,然後找了根粗木棍卡在了洞穴口下麵一點,然後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楊重過來看了看,立刻大笑起來,“我靠,你把這麽粗的棍子放在這裏,是不是想讓他們斷子絕孫啊?”


    田勇嘿嘿一笑,“希望他已經有孩子了,不過既然有了孩子,那玩意要不要得也就沒有多大意思了,哈哈。”半天以後,一個沒注意腳下的傘兵落了進去,下陰正好跟棍子親密接觸,隻慘叫了半聲就昏了過去。


    其實,按照單兵的作戰能力和訓練水平來看,烈火帝國的這些傘兵們並不遜色於楊重他們。但是,傘兵們的作戰任務主要是出其不意的空降奪取各種戰略要點,襲擊並摧毀敵人主要的指揮機關,物資存放點和一些有價值的戰術目標,他們根本沒有受過專業的山地作戰訓練。楊重和田勇則不同,他們本身的作戰特點就是用最隱秘的手段來打擊敵人,消滅敵人,避免跟敵人發生直接交戰,而且他倆在愛索山國的原暗箭訓練營裏接受訓練時,營區周圍都是山,有現成的進行山地作戰訓練的條件,因此他倆都對山地作戰不感到陌生,田勇還可以說是這方麵的專家,那時,他可沒少給趙凡軍下黑絆子。兩方麵相比較,此消彼長,烈火帝國的傘兵們可就倒足了大黴。


    三天以後,等負責支援的西姆中校帶著人趕上來以後,鬆尾的部隊已經被楊重和田勇折磨的快要發了瘋。三天內,鬆尾又損失了七名部下,重傷了三名,其中就包括那名勇探地穴的傘兵。剩下的這些傘兵們都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看見樹林子就感覺腿發顫,渾身打哆嗦,這三天他們根本沒見到敵人的影兒,到是竟接到敵人留下的陷阱,兄弟們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幾個,卻連個報仇的對象都沒有。鬆尾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他咬牙切齒的發恨,一定要捉到這兩個混蛋,為死掉的手下,也為了自己基本被毀掉的名譽而複仇。傘兵們畢竟也沒有白死,鬆尾通過一係列分析和判斷之後,至少搞明白了引誘自己追擊的隻有兩個人。


    西姆中校聽鬆尾連喊帶罵得說完了以後,極力得忍住笑意,想鬆尾在剛出發時那副驕橫不可一世得模樣,再看看現在他雙眼通紅,臉色蠟黃得倒黴樣子,心裏感到異常的痛快。不過,他也感到有些驚訝和不解,隻有兩名敵人,就能把鬆尾他們搞成這樣?他問鬆尾你們是否發現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跡?鬆尾沮喪的搖了搖頭,可是忽然又神氣起來,“這個你地不要多問,你地手下前麵帶路地,我們負責掩後,準備出發吧,我一定要抓住這兩個混蛋,把他們碎屍萬段!”


    西姆中校聞言一愕,這是什麽話?要我們在前麵帶路,你們在後麵掩護,掩護什麽?後麵哪有敵人?這分明是鬆尾怕死,想拿自己的兄弟做探路石。想到這裏,西姆中校麵色一沉,“鬆尾隊長,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再繼續追擊這兩個人了,我們的主要目標明顯不在這裏,我們應當向東麵追擊,而不是跟著他們在山裏轉圈。”


    鬆尾一聽勃然大怒,“八嘎,你懷疑我的判斷能力?!我們的主要目標肯定就在前麵,否則的話他們不可能這麽拚命的阻攔我們,你有什麽居心?難道你想放走德克斯不成?啊,我知道了,你是德克斯的同情者!良心大大地壞了!!”


    西姆中校憤怒起來,“鬆尾隊長,你這是血口噴人!我的手下一路上查看過,對方一直是兩個人,沒有其他人的行走痕跡。德克斯雖然是很優秀的軍人,但他擅長的是指揮,而不是設陷阱,你被他們給騙了!!”


    鬆尾一聽暴怒的大喊,“混蛋,我的判斷絕對沒有錯!沒有人可以欺騙我的眼睛!你要是不服從命令,我立刻槍斃你!”


    雙方的士兵見兩位長官相對怒罵,立刻圍攏過來,槍口都指向了對方,局勢立刻緊張起來。西姆中校看了看周圍,雖然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但是鬆尾卻是烈火帝國的軍人,一旦發生衝突,自己這邊雖然能幹掉他們,但是這些人恐怕就會落個殺害友軍,叛國通敵的罪名,回去也落個被槍斃的下場。想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們退開,緩和了一下語氣,“好吧,鬆尾隊長,我就聽你的。不過你可要記住,繼續追擊的命令是你下達的,不是我,因此由此產生得一切後果都由你來負責!”


    鬆尾驕橫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由我來負責,你沒有資格下達任何命令,你的任務就是服從我的指揮,你地明白?”


    西姆中校忍著怒火,“明白,我很明白。”他回頭招呼自己的部下準備出發,暗地裏他找了幾名熟悉山地作戰的軍官帶隊,囑咐他們不要冒進,慢慢的走,他可不願意拿自己手下的生命讓鬆尾作為立功的籌碼。另外在內心深處,他對這次大張旗鼓的來抓捕德克斯也不是很熱衷,雖然他很忠於那德巴亞,但是他也很敬佩德克斯,認為他雖然不是一個好總統,但至少還是一個好軍人。再加上這個自以為是,蠻橫無理,令人厭惡之極的鬆尾,讓本來就有心放水的他更加堅定了放水的決心。


    部隊出發以後,西姆中校的搜索隊果然走的很慢,再加上路上他們又排除了兩個陷阱,因此走的就更慢了。鬆尾在後麵急的是抓耳撓腮,拚命的催促部隊加快前進速度,西姆中校嘴上答應,腳下卻猶似閑庭信步一般,眼看他們是離楊重和田勇越來越遠。


    楊重和田勇為了能讓德克斯和威爾他們順利的到達目的地,盡量的拖著鬆尾轉了三天,雖然折磨他們是件很愉快的事,但是他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首先是饑餓,他們跟德克斯分手時就沒帶多少食物出來,一路上也沒空打獵,隻好胡亂的找些野果充饑,到了現在,他倆也沒多少心思,主要是沒多少力氣來設陷阱了。其次是彈藥,經過山頂的那一場阻擊,他倆的彈藥也所剩無幾,為了防備有不測發生,他倆現在是輕易不敢動用彈藥。最後是回歸的路線問題,田勇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讓過追兵,然後再向回走。楊重不同意,他覺得應該徹底擺脫追兵,然後才能放心的撤退,倆人意見不統一,各持己見,就這樣又耽擱了一天。然而,等他倆決定聽從楊重的意見,甩開追兵撤退時,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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